回家以后,焕焕躺在床上,闭着眼,脑海里回放着这一天发生的事,意味深长!她们组成了焕焕生命中的第一朵盛开的桃花,使这个懵懂少年正式迈进属于他的青春期。
但是,一想到阎罗王这个人,那种美滋滋的感觉化作青烟,散了!剩下的多半是感激和捉摸不透的一些事,也正是这个人,费尽心思也想不到他究竟要干什么,一些天方夜谭的事情总是围绕着他而发生,假如没有进入精英中学,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在见到他,更不会发生这样想到脑细胞都灭绝了,都想不到的一些不可思议的事,你听说过第一天上学,教官带着你去KTV,酗酒,找小姐的么!更想不到的是教官还是个多重身份的狠角色。
这一夜,焕焕刚入睡就进入了梦境……
次日清晨,五点一刻自然醒,这离闹钟折腾的时间还有一小段时间,焕焕只是觉得精神倍爽,像是吃了千年人参一样,身体内热血翻滚,四处乱窜,一个跟头翻下床来,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雾蒙蒙地天气,能见度不足十米,一时乐的有些合不拢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爱上了雾,对它有着一股说不出地亲切感,况且这样的天已经达到一种级别,更何况这样的大雾就更为罕见了。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去亲自这自然界的大好景观,但总觉得似乎缺少点什么,这时不经意间地一眼,看到桌上的那套未开包装的迷彩服,眼睛里瞬间放出了光芒,“对,今个就穿它了!”
站在镜子前,麻利地整理着行头,不时地还有一股子怪味散发出来,那就代表着它的出生证明,焕焕有些后悔,后悔昨天没有洗洗,但依旧挡不住内心的那份喜悦,就这样来不及洗漱,脸上还泛着油光,压变形地头发,屁颠屁颠地跑出去。
小区内,朦朦胧胧,似真非真,若隐若现,就是传说中的“仙境”也不过就是这样。起的比鸡早的大有人在,都是一些大爷大妈级别的人物,倒是焕焕的出现,有点鹤立鸡群的味道,与这种浪漫地大雾天气极其不符,这不是他喜欢的场景,尽管他一见到漂亮女孩就害羞、胆怯,但却无法阻止那种期待,最陌生地第一感觉。
恐怕这的确有点遗憾,当雾落在脸上的那一刻,那般脱胎换骨地重生感,似乎带走了所有的烦恼,情不自禁地张开双臂,去拥抱大自然带来的清新,不需要金钱地付出,不需要费尽心机地去掠夺,就可以享受到人间如此纯净的东西。
越能看得清晰的事物,越感觉不到其中的险恶;越是轻易得到的东西,越不懂得珍惜;反倒是这种触摸不到的朦胧,才是最真实的,可贵的。
第一次穿上这一套不太合身的新颖绿衣服,而且上面的标签依旧在荡漾,就这样开始了开学后的第一次晨跑,有雾为伴,后面还跟着一条巴拉狗,乐哉!有时候,其实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刚跑了三四圈,他立即停了下来,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甚至达到窒息的状态,小脸泛起了一块红,下意识地捂着胸口。可别以为这是突发性心脏病,还是身体素质不佳,只因他看见了一个人,是一个在人群中只看了那么几眼的女生,脑子里始终不肯记住她的容颜,相隔数步的距离,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情况下,突然遇上她,已经紧张到心里抽搐的慌张状况,焕焕只能低着头,不敢去直视她,不是因为她的美让焕焕无懈可击,而是她那女汉子的霸气让他窒息……
这时,那条不开眼的巴拉狗也开始搅和起来,它的兴奋劲刚开始,怎知道小主人却如此不给力,自然是不能就此善罢甘休,它开始围绕着焕焕疯跑,时不时地去撕咬他的裤脚,越挣脱它越来劲。“她走过来了!”焕焕反复地提醒自己,也不知道是听力超乎寻常了,还是一种具有专属性质的心灵感应,此时的脑子里又开始不由自主地纠结起来,“见到她,我应该臭骂她一顿,还是低头假装看不见!”一时间,里面的脑浆子瞬间变成豆腐脑,连最基本的走路路线都全然忘记了,似乎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故障机器人。
在这般反复纠结,紧张到在高速公路上逆行时的状态,又不知是哪个筋搭对了,还是心理素质太脆弱了。“哎!是不是太敏感了,新生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就因为吵了几句而偏偏记住你,你以为你是斗战胜佛么?”心里这般安慰地说道。
不过,像这样自己给自己上心理专业课的人,不知道该不该说是聪明到家了,还是心理素质差到家了……
“哎……怎么是你啊!世界还真是小呢,小崽子。”她深深地叹了气,十分有力地说道。
居然再次听到了那种扰乱磁场的声音,根本就分不清是男女,暂时可以把她归类到中性人那头,也正是因为这位身材短小且彪悍的女汉子,他开始极度讨厌这种漫天大雾的貌似仙境之地,甚至对那所感觉还不错的新校园产生这样一个人而感到悲哀,本来是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前所未有地出现一种不可思议的强烈想法——喜欢上学。这万一被熟悉他的人知道,定认为他这是疯了,或者更加严重地说是回光返照,绝对不会有人去赞赏他,因为在其他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视学习生不如死的货,但这种翻天覆地的改变都源于那朵盛开的桃花,此时!却是因为她,那朵桃花凋谢了。
焕焕听到又是这三个字小小小的,当时心里的火就冒了出来,确切地说是一块火冒三丈地木头,他根本就没有做这样的心理准备,接下来该干些什么,如果想抡起拳头打她个万朵桃花开,恐怕还未出招,就让她撂倒了;如果原封不动地骂回去,恐怕她的口水都能给自己洗个澡;如果说假装听不到,那日后肯定得让她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