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把他拿下,带到议事堂……”站在石阶上的韩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韩韬竟然出手瞬间击杀了韩飞,这点是韩进没有想到的。
这是从操练场上冲出几个人影,个个都是玄士高阶,韩韬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众人抓住韩韬臂膀,向大殿里走去。
除了悲凉之外韩韬心中还有一股怒火,怒火滔天的韩韬在被族人们带走到议事堂的同时心中在那里不断的呐喊:“如果我有实力……如果我有实力该多好啊?如果我有力实力他们怎么敢这么对我?如果我有力实力我可以尽情的反抗,如果我有实力,谁能乃我何?”
韩韬心中不断的呐喊,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渴望过得到力量,是的现在韩韬非常的渴望得到力量,因为在这个时候韩韬忽然觉得如果自己拥有让别人畏惧的力量,那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不过可惜这只是一个梦想一个愿望……现如今的情况是,人为刀俎我为肉,韩韬只能任人宰割,而毫无反抗之力,只能被家族几个玄士级的护卫给夹在中央毫无反抗能力的来到了家族议事堂。
韩韬站在那宽阔的家族议事堂中央,静静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韩韬在几个护卫的监视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满脸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那充满腐朽气息的大厅。
现在的他只能站在这里,等待着别人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无法反抗分毫,只能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
片刻之后,几名家家族长老和家族执事们纷纷从外面走来,然后各自入座,一个个坐在那里犹如老僧入定一般,不再多言。
也有很少的几个在那里交头接耳,不断的在那里探讨着什么,还有些拿戏谑的眼光看向了韩韬,同时带来的眼神之中还有怜悯的气息,让韩韬的心更加下沉了。
“唉……韩韬少爷,这次……老奴尽量帮你一把吧……不过听说大长老和家主已经做好了交易,你死,韩隆少爷继承家主之位,韩旭少爷继承他父亲的长老之位……怕是我……”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韩韬的耳边响起,一个身穿灰布的家族执事走了过来,年岁大约在八十上下,走到了韩韬身边如此低声说道,不过话说了一半,也就没有再说了,大概是以为和一个将死之人说话是多余的了。
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这短短的几句话在韩韬的心中却是掀起了一股惊涛骇浪。
虽然知道大长老韩云和韩破天两人会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些卑鄙的交易,不过却没有想到交易竟然是这样的。
竟然是要自己死,然后让韩云的儿子去继承自己父亲的家主之位,那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至于自己父亲那里怎么交代,这点并不困难,自己意外死亡,韩家可以用很多种方法作出这样的决定,甚至杀了自己之后,这样告诉自己父亲,怕是他也一无所知吧。
毕竟想要弄死一个废人不让人知道,实在是有太多的方法了,尤其是在两人联合后可以一手遮天的韩家之中。这个时候的韩韬愤怒,他怨恨,他想要反抗,不过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因为那样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屋内传来,韩云满脸笑容的和一脸阴沉带着冷笑和残忍目光的韩破天一起从屋内走出,看两人的模样怕是已经做好了暗地里的交易,现如今走出来就是为了对付韩韬吧。看两人的目光,看周围执事和长老们的脸色,韩韬知道自己的命运仿佛已经被人决定了,而自己却毫无反抗能力,韩韬这个时候对力量的欲望可以说攀升到了顶峰。
韩韬突然向地上跪去,竖着掌对天发誓“如果我韩韬这次不死,我一定要拼劲所有的力量登上这个世界的巅峰,我再也不要我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在众人看来,韩韬此时就像是一个傻子,一个将死之人,还妄想登上世界顶峰?
韩云怒视着韩韬,一脸肃杀之气“韩韬……你可知罪?”
面对韩云的询问,韩韬嗤之以鼻,这韩云演技相当到位,装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无非是想到时候自己身上完全没有罪名罢了。
“我……何罪之有?”韩韬缓缓抬起头,双眼冰冷的怒视韩云和韩破云,以及议事大厅里的所有人。
“你……冥顽不灵”韩破天说道,随着一股杀气弥漫在整个议事厅,韩破天的气场瞬间铺满了大殿。
韩破天是韩家长老之一,修为了得,玄师二阶,他的气场十分了得,这里每一个人都感觉透不过气来,甚至有些低阶玄者都感觉到被气场压制得头昏眼花。
在场除了韩云和其他几位长老,他们的实力几乎都在玄师一阶到三阶,没有受到韩破天的气场影响。
韩韬只感觉到头顶一股力量压迫下来,自己像个铁桶般被挤压,仿佛正在慢慢变形,十分难受。
“破天长老,韩韬就算犯了死罪,也不该毫无证据就杀之,那怎么给韩啸族长一个交代……”
正在这时,一位长老站了出来,正是刚刚和韩韬说话的那老者执事,此时他站到韩韬身前,化解了韩破天散发的气场。
“韩龙炎,你这是什么意思?”韩破天看着站在韩韬身前的韩龙炎,大吼一声。一股玄气气场向他袭去。
韩龙炎也毫不示弱,随即也释放出玄气气场,虽比不上韩破天的浓厚,但任可以与之抗衡。
“呵呵,韩破天,你以为你和韩云的勾当我不知道,你们想霸占韩家,告诉你们,妄想!”韩龙炎笑道,丝毫没有受到韩破天的影响。
“韩龙炎,难道你想造反不成……”韩破天狠狠的说了一句。
“造反,我看是你们两才想要造反。”
“韩韬杀了韩飞,难道他罪不该死?”韩破天问,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计划就要达成之时,竟杀出一个韩龙炎。
看着韩龙炎,韩云和韩破天不禁都是咬牙切齿。
两人的回对话,韩韬也听到了,韩龙炎是在帮自己,就算他不打算帮韩韬,他也是站在韩云和韩破天的对立面的。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时的韩韬和韩龙炎可谓是同一阵线。
“韩龙炎,你为何要一心维护韩韬,等我们把他杀了,就给你一个大长老的位置”。一旁的韩云说道,既然敌不过,就不如拉拢韩龙炎,给他点好处。
“韩云,你以为我就是你们那种人,呵呵……”韩龙炎说道,他没想到那两个奸贼竟然想拉拢自己。
“唔……韩家,为何会是这般模样?”韩韬独自沉吟道,此时的他,对韩家,对这些韩家败类,彻底失望。
“我本仁慈,奈何苍天不许”韩韬缓缓起身,面对韩府议事厅众多强者,韩韬一切是显得风轻云淡。
一股强大的气场从韩韬身上凝聚出来,以韩韬为中心,瞬间充满整个韩府议事厅,虽然气场强度比不上韩破天和韩龙炎。
但韩韬的气场玄气力量死丝毫不亚于他二人,这是一种来自远古而浑厚的力量。
天辰宫本是万年前玄尊打造,天辰决是古云一生所学凝结成的心法,韩韬又经过古云的伐毛洗髓,亲手传承,虽然此时他是玄者九阶,但假使他爆发出全部实力,不断用天辰宫中天材地宝,就算弄不死韩破天和韩云两人,但想要在两人手中保命,几乎是没有丁点问题的。
瞬间韩韬从天辰宫仙器室中唤出一把三尺来长的长剑。
轻描淡写而不屑的指向站在一旁的韩云,剑锋闪出一股寒光,而相比之下,韩韬的眼神更是寒冷。
“韩云,韩破天,你二人狼狈为奸,不就是想把我弄死,然后叫你们两个废物儿子继承我父亲的位置么就算韩家一切给一个不相关不认识的人,也不会落到你们两个奸人手中,你们就痴心妄想吧。”
韩韬不屑的说道,看到韩云和韩破天的嘴脸,韩韬只想把两人一手拍死。
“韩韬,你觉得你说这句话了,你还会有机会活下去么,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的目的了,那老夫就只好送你一程。”韩云一脸阴险邪恶的眼神盯着韩韬,脸上布满阴沉。
“韩云老贼,韩家有你这种败类,叫韩家先祖先烈如何安息啊”韩龙炎在一边数落韩云道,他没想到的是韩韬身边九阶玄者,怎么会有勇气剑指玄师高阶。
“韩龙炎,你别高兴太早,你修炼的功法消耗玄气十分厉害,我倒看看你还能硬撑多久哈哈,到时候我定将你二人扒皮抽筋。”
韩破天大笑道,他知道韩龙炎修炼的是家族中的《玄天凝决》,依靠不断的玄气可以以弱制强,以低阶对抗高阶,但此时他感觉到韩龙炎的玄气气场没有之前雄?纯净,就知道他是硬撑下来的。
假使不出意外,韩龙炎二十息内玄气耗尽,必将被韩破天斩杀。
韩龙炎脸色阴沉,韩破天说到了他的弱点,自己玄气一旦耗尽,到时候就丝毫不能反抗,此时韩龙炎脸色十分不好看。
韩韬听到韩破天的话不然一惊,原来韩龙炎实在用命和他对峙,玄气如不能及时补充,那韩韬和韩龙炎今日休想走出韩府大门。
韩韬神识瞬间潜入天辰宫,意念直奔聚宝阁,用意念在一大堆丹药中找到一种可以源源不断补充体内玄气的丹药——集气丹。
韩韬随意抓了一大把,这些集气丹粒十分精妙,拿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存在,就像是一缕气,弥漫在手掌中央,每一粒集气丹上都刻着一个精巧的“气”字。
“龙炎长老,接住这个可以源源不断补充玄气。”韩韬朝韩龙炎大喊一声,吧集气丹一把扔了过去。
听到韩韬一喊,韩破不尽笑了出来出来,他根本不信韩韬能拿出补充玄气的集气丹,就是韩府也不过五十粒,都是用来族人突破修炼瓶颈时使用。
韩韬,一个废人,就算运气好可以重新修炼,他也不会相信他可以拿出几乎是天价的集气丹。
同样的,韩龙炎也不相信,但是当他接过韩韬扔过来的集气丹后,韩龙炎瞬间惊呆了。
这真的是集气丹,从丹药周身不断发出的玄气就可断定,而且这些集气丹丝毫不亚于韩府的集气丹,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真是集气丹”韩破天和韩云同时惊呼道,没想到韩韬真的可以拿出集气丹,而且一次拿出一大把,大手笔!
这下眼前的局势可能会立马发生变化。韩龙炎毫不犹豫的一把把两枚集气丹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化为一股强大的玄气充斥全身上下,不断膨胀,韩龙炎体内此时玄气浓度瞬间达到极限,似乎还有点溢出。
体内玄气不断膨胀,不断增加,韩龙炎大喜,有取之不断的玄气,那么对抗韩破天和韩云不成问题。
甚至,此时韩龙炎还有信心将二人斩杀。
“天罡玄变,无法不被”韩龙炎大吼一声,整个人身上一下子散发出血红色光芒,笼罩在韩龙炎身上,渐渐凝成一个血红的光障。
感觉到韩龙炎此时实力大增,翻了好几倍之多,韩云与韩破天大吃一惊,韩龙炎可以依靠玄气来提升本身实力,况且目前韩韬拿出大量集气丹,如果韩龙炎真下狠手,那他二人定赴黄泉。
韩家议事厅中的局势一下子逆天的转变。
韩龙炎就像一尊大神,在红光照耀下,分外夺目,而韩破天也退到了韩云身边,两人合力抵抗着韩龙炎的玄气气场。
“没想到韩龙炎实力如此惊人,依靠补充足够的玄气,竟可以使自身实力翻几倍之多,此人可称为韩府的绝顶高手”韩韬心里不断想道,韩龙炎此时几乎要突破玄师的实力实在可怕,恐怕他收到韩破天和韩云的也是轻而易举。
韩龙炎看着两人,眼中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