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发生一些奇怪的现象。虽然刘龙和阿茹娜的感情很好,可对于某一件事情,刘龙跟阿茹娜的看法不尽相同,各人有各人的看法,各执己见,争吵不休。
妈妈知道,他们两个走到一起的不容易,虽然他们的感情是浴火重生般稳固。但是事情是不断变化的,妈妈担心,他们的感情也撼动牢固的基础。这是妈妈所不愿意看到的。
妈妈就过来劝说他们,“没事,过日子哪有锅沿不碰勺子的?两口子吵架那正常,不吵架那是傻子。”刘龙和阿茹娜才知道,自己吵架太凶了,都惊动妈妈了,自己做的太过了。
但是,谁都知道,争吵是有原因的。家里人在悄悄探究他们争吵的原因。
难道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谁都不服谁?难道是他们的私心过于膨胀,容不下对方了?
三位老人在烦恼之余,坐在一起,悄悄地探讨。
一个家庭里整天争吵,家里就不得安宁,别人听着就烦。起码过日子受到一些影响。有预示大风暴来临的征兆。争吵确实不是好事。
但是,家里人都发现,他们说话的时候神态可掬,他们都是笑着的,像是用笑容把对方感化似的。由此也有人说,他们这不是吵吵,是说着玩的。
那为什么还不断地争吵呢?家里人都用奇怪的眼神观察。难道还有争吵当作正常玩耍的?
比如说,刘龙说:“今天看见一种奇怪的现象,一个男的不会骑马。”
阿茹娜很认真地反驳说:“这属于正常,一个男的要是生长在城里面,那他肯定不会骑马。”阿茹娜说的也有道理。
阿茹娜认为,城市不像在草原上,对于城里人来说,这是正常现象。他们真的都很会推理,总找到反驳对方的理由。
你看对于阿茹娜的观点,刘龙却反唇相讥说:“这是不正常的现象,一个男人,不管是在城市还是在草原,都应该会骑马,因为他是马背上的民族的后代,不会骑马是他的耻辱。”他说的也有道理。
真是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
你看,他们两个,总是互相指责,总是吵吵,总想说服对方。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在什么时候。原先生活很安静和谐,以前是互相学习探讨,现在却变得争吵声不断,很不和谐。但是舅舅他们发现,吵吵归吵吵,两人的感情似乎跟以前一样,跟以前一样关心对方。
舅舅排除了感情不和这个论断。
有一次他们又吵起来了。刘龙说阿茹娜是女子主义,阿茹娜说刘龙是大男子主义。两人总是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
他们的喊声很高,看来吵得很凶。
家里人都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们,都等着他们自己平息下来。谁也不去劝阻,因为他们都是县里领导,都是干部。
人们看见这两人照样像过去一样亲密,像是刚刚结婚似的,虽然早已过了那个年龄,虽然结婚多少年,孩子都很大了。不但如此,家里人谁要是介入他们之间,他们马上就共同对外,真是一件怪事。
有一天,他们在礼拜日上街买东西,刘龙看见一个菜刀,刘龙说要买。但是阿茹娜说这个菜刀不好,不买这个。两人因为这个菜刀好不好的问题,站在商店,吵吵起来。
两人吵吵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菜刀还是没买。有时意见不一致,也耽误事情。
人们都知道,这两口总是吵吵,意见不一样。
“阿茹娜,你这孩子,你让点人家不行吗?”妈妈有时候对阿茹娜叨咕。
“明明是他不对嘛,我凭什么让他呢?”阿茹娜反驳妈妈说道。
但是,到哪儿都那样吗?他们是不是也有不吵的时候呢?
有一回,公安局接到一个报案,说有头牛丢了,那家说是放牛的人偷了牛,而刘龙说是别人偷的。
刘龙的理由是放牛的要偷的话早就偷了,不会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地偷。所以偷牛的肯定另有其人。
晚上,刘龙气呼呼地就回家,阿茹娜一问,刘龙说了事情的来由。阿茹娜听了听,就支持起刘龙来。在阿茹娜看来,刘龙总是对的。
这时人们才看出来,对内,这两口子意见不一样,对外,则总是意见一致。
有个人到妇联来报案,他的媳妇变心了,不要他跟孩子,请妇联做做媳妇的工作。
阿茹娜做妇女工作的,对家庭问题有深入研究,听了很蹊跷,一般来说,男的不要女的很多,但是女的不要男的,这种事情很少。这是怎么回事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呢?
阿茹娜回家后跟刘龙一说,刘龙也支持阿茹娜的看法。事情总是有原因的,不能无风三尺浪。
阿茹娜找到那女的谈话。那女的说他们家,是一定要分离的,她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为什么?”阿茹娜问道。她也明白了,她是因为对那个家失去信心,才决定离开那个家的。
“这个家出什么事了?”阿茹娜想弄清个中的原因。
那个女人说了他的理由:“我们两人总是意见不一样,他说东,我就说西。他说不好,,我一定说好。我们俩的意见总是不一样。别的我们倒是没有什么。”
哎呀,她说的情况跟我们家的情况差不多。阿茹娜想了想,“你这个事太小了,因为这么一点事就离婚,到头来会后悔的。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家也一样,两人的意见总是不一样。”
那女的惊奇地看看阿茹娜,瞪大了眼睛。“你们家也这样?两人的意见总是不一样?也总是吵吵?”
阿茹娜根据自己家的情况说:“是的,这是因为,你实在太在乎你男人了,所以总是想让他的意见跟自己一样。你爱你的丈夫吗?”
那女的说:“爱,我想这辈子不想和他分开,但是,我们俩总是不对头,所以我狠了狠心,不想回那个家了。”
是因为这个原因,两口子的意见总是不一致,要导致家庭破裂。
阿茹娜弄清楚了,她笑了笑,坐在那女的身旁,“我就这么说吧,这个问题我也分析过。一个家庭是需要不同的声音的。这就是爱的表现。越是爱你的男人,你才跟他意见不一样的,要是意见总是跟他的一样,你就不爱他了,因为,越是看法一样,是因为你将就他,迁就他,越想维持你们的婚姻,说明他们的婚姻岌岌可危。要是意见不一样,那是不迁就他,不将就他,这样的爱才是永恒的。”阿茹娜一五一十地对她分析道。
经阿茹娜的训导,那女的跟他男的和好,两人更加爱对方,两人过起了幸福的生活。
刘龙这两天很闹心,因为一件案子,茫无头绪,他仔细推敲,但是案子还是没有头绪。
张之强他们家土改时候新分的牛,失踪了。
刘龙接到报案,到牛圈都勘察了一遍,没有看出什么。
阿茹娜听到刘龙的叨咕,终于弄清了案子的真像。土改时候分的牛怎么会没了呢?这件事不是警察的阿茹娜更是闹不明白。
“会不会是原来牛的主人偷了?”阿茹娜不经意地说道。
但是说者阿茹娜无心,听的刘龙确是有心,刘龙霍地坐了起来,对呀,这个牛是土改分给贫农的,而牛原来是地主的,原来的主人对牛有感情,有可能就是原来的主人偷的。
刘龙当时就跑了出去,他一口气跑到牛圈,仔细查看牛的踪迹,并问牛的主人:“你们家的牛,原来是谁的?”
牛的主人说:“牛原来是乌日图家的。”
刘龙对牛的主人说:“走吧,去看看乌日图家。”
牛的主人说:“我不用去了,牛不可能是乌日图偷的,他是个大地主,他不敢。”
刘龙说:“都知道乌日图不敢,乌日图就是掌握了这个心理,来偷牛的。不信你们看看,牛肯定在他们家。”
在刘龙的坚持下,刘龙就跟牛的主人,一起去找牛。
但是,偷牛的人,肯定是知道警察来找他。他也有所准备。
要想查出牛来,必须监视乌日图家,观察他家的行动。
牛到底放在什么地方呢?刘龙怀疑,牛肯定在某个什么地方。
在什么地方呢?肯定在人想不到的地方。刘龙就在牛圈周围找起来。
牛圈好几个,有新的,有旧的。不过这都是以前的,现在他的牲畜都被没收了。剩下为数不多的牲畜。
这时候,主人来了。主人就是昔日的牧主,是个昔日的有钱人。如今被迫变成普通牧民。
他来干什么?手里什么也不拿,不想干什么的样子。
刘龙躲在一旁看去。
但是,昔日的牧主很警觉,左右看看有没有人。他好像要干什么坏事。
他好像知道没有人来,就向牛圈走去。他好像要去干什么。
他进了牛圈,又观察了一下周围。没有看见人。
于是他在牛圈里,继续往里走,终于打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这个门谁也不注意,因为这个门在牛圈里面,不引人注意,人们以为牛马圈里什么也没有。实际上,大牛圈里还套着一个小牛圈。这个机关谁也想不到。
这个小牛圈可能暗藏着机关。
牧主给小牛圈里扔了一些草,里面果然有牲畜。
老牧人走后,刘龙近了牛圈。
刘龙打开小牛圈,果真看见里面有一头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