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依依是吃醋了。
醋的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情绪在委屈与暴怒间来回交替。
总有一个声音在她脑子里循环:白墨这该死的流氓虎,没事玩遛鸟?还不止一个女人见过?节操去哪里了,贞操又去哪了?难不成被其他女人看完了,人家都看不上他,才对着我献殷情?行,那就走好了,了不起被这山里猫着的什么野兽吃掉,也不关这流氓虎的事,说不定还称了他的心,如了他的意!以后也好大大方方让别的什么雌性想怎么看怎么看,索性我也眼不见心不烦。
心里想着要走人,可到底是穿了一波,抬头看过去全是树和草,哪里有路能让人走?
陆依依顿时不好了,哇一声哭了出来。
从来不知道雌性那么能哭的兽人更傻了,急的手足无措,小心脏疼的直抽抽,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好在这头为自家悲惨人生哭到止不住的陆依依原本也不是什么娇小姐,哭了一阵舒服多了,刚有点要停下的趋势,白墨就紧张兮兮的凑过去:“依依你哭什么?”
眼看要熄灭的小火苗蹭一下冒得老高,一记眼刀甩过去:“满意你个大爷!”
没啥亲属概念的兽人可不懂什么大爷大妈的门道,只知道一脸懵的表忠心:“达耶?那是什么?依依你说,我去给你找来。”
陆依依表示,她肝疼!
自己气的两眼冒火星,人家可不见得明白,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找对象还是得隔壁老王,毕竟知根知底的,不会出现这种沟通都费劲的情况。
仰天长叹一声,陆依依摇摇头,憋闷着朝山洞走。
不然还能如何,真去喂野兽?活够了也该找个舒服点的告别方式,怕疼的陆依依表示还是不要和这么一位连“大爷”是啥都不知道的……计较。
可,这心里憋的难受,怎么办?求解。
朝前冲了几步,陆依依回头瞪向罪魁祸首,意图用眼神表示,她想狠狠咬这个二货。
亦步亦趋跟着的白墨看懂了,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他能说,看着依依那模样,像极了那些新出生的幼崽,明明小小的乳牙连肉都咬不开,还非得在成年的兽人面前呲牙,完全意识不到,兽人一个巴掌扇过去,小幼崽能叽里咕噜滚很远么?
不过么,这模样看的他心都化了,别说是咬几口,吃他的肉都没问题。
想到这里,白墨很自觉的把手凑到陆依依嘴边,自认为笑的一脸宠溺、潇洒。
讲真的在陆依依看来就是皮痒,欠收拾。
如此小姐姐也不用客气了,张嘴就咬!
这猛的一口下去,虽然没见血,也疼的白墨一个哆嗦,浑身肌肉瞬间紧绷,紧接着又意识到会伤到咬住他胳膊的那口小白牙,只能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放松,方便陆依依用力。
感受到嘴里的肌肉松弛下来,陆依依也松了嘴,低头盯着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双脚,以及被兽皮围住的吃醋事件根源。
咬了那么一下,看白墨傻乎乎让她随便咬的态度,陆依依除了心口还有点泛酸,气基本是消了的,她在考虑有个问题要不要问问清楚,不然她总有预感,以后类似事件还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