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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杨玉环(1)

“羞花”之美遗恨绵绵

杨玉环(公元720年—公元756年),四川成都人,有“羞花”之美称,是中国古代四大美人之一。

杨玉环聪慧、灵秀、多才多艺。深深被她迷惑的是盛唐之世的真龙天子,又是她的公公——玄宗皇帝李隆基。

一代英主李隆基得到杨玉环后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安史之乱暴发,李隆基逃出京城,在兵士的胁迫下,忍痛杀死杨玉环,以平民怨。

两人的爱情成了凄婉缠绵的千古绝唱……

1.寡人好色,一朝选在君王侧

公元720年,杨玄琰的夫人产下一个可爱的女婴,出生时手臂上套着一个玉环,天生丽质。杨玉环出生地在“天府之国”蜀州,蜀州风土,培育了她那活泼的性格。玉环的童年是在蜀州度过的。刚学会走路时,她独自跑到池塘边玩,误坠池中,后人称为落妃池。幼年的玉环好奇心强,且好动。十岁左右,双亲相继逝世,她被叔父带到洛阳收养。

她叔父时任河南府士曹,无儿无女,视玉环为掌上明珠,百般珍爱。好大喜功的唐玄宗,标榜天下升平,把洛阳建成了歌舞升平的大都市,人山人海,无比繁华。中原的风土人情,洛阳的繁荣,深深地吸引着玉环。她特别喜爱歌舞音乐,对各种乐器一学必精,吹拉弹唱无所不通。她最喜欢弹琵琶,后来,天下因她兴起了琵琶热,当然这是后话了。

玉环对歌舞十分痴迷,才艺无人能敌。这位含苞欲放的小姐引起了豪门子弟的爱慕和追求。

唐玄宗和武惠妃于开元二十二年正月抵达洛阳后,开始为寿王挑选妃子。通过近两年的挑选后,选中杨玉环,完成五项礼仪后,于开元二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举行热闹的“册妃”礼。之后又是七项仪式,玉环才正式成为皇帝的儿媳。

追溯历史,唐高祖李渊是隋文帝杨坚皇后的姨侄,与杨家有着亲戚关系。隋亡唐兴,名义上不是一个推翻一个,而是打着“尊隋”的旗号取天下。

在太子李瑛死后,武惠妃要立儿子寿王为太子,没有成功,竟因此病逝了。对于政治,杨玉环毫不关心,而谦让宽容的寿王也不想当太子。寿王失去玄宗宠爱后,仍然热衷于嬉戏,与玉环尽情地享受夫妻生活。

寡人好色,这是封建帝王的通病。玄宗当然不例外。最初,他曾宠爱王皇后。王皇后人老色衰,他逐渐对她厌烦了。他当临淄王时相继爱上赵丽妃、皇甫德仪和刘才人。称帝后,赵丽妃、皇甫德仪和刘才人已如明日黄花,他又开始宠爱年轻貌美的武惠妃。

开元二十六年,飘零的落叶洒满了长安到骊山温泉宫的驰道。玄宗整日郁郁寡欢,武惠妃的病逝,令他痛惜不已。二十多年的爱人竟离他而去了。

开元二十八年十月,玄宗又来到骊山脚下的温泉宫。后宫佳丽无数,个个美丽娇艳,但是在玄宗的眼里却是庸脂俗粉,没有人能中他的心意。玄宗仍在悼念武惠妃。

高力士是玄宗身边最得宠的宦官,“老奴听说寿王妃花容月貌,善解人意,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何不召来为皇上解闷?”玄宗听了,命人从寿王府召来玉环。

在临行前,二十一岁的玉环坐在镜前梳妆,暗想:“陛下召我入宫,我一定要博得他的欢心,使寿王重登太子之位。”

玉环迈着轻盈的步子,来到玄宗面前,盈盈下拜。好半天,玄宗无法使自己平静,仿佛飞上了九霄。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玉环的到来,唤醒了一个多才多艺、风趣幽默的风流天子。

“儿臣玉环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的声音如此甜美,玄宗不禁上前将她扶起。玉环抬头,看到一双火辣辣的眼睛,她连忙低头。她深深地感受到父皇气宇非凡,不免有些敬畏了。

五十六岁的玄宗色欲之心如同脱缰烈马,无法控制了,赐玉环下温泉洗浴。玄宗尽情欣赏,温泉水滑洗凝脂。出浴后的玉环娇弱无力,更加楚楚动人。

玄宗一时兴起,命乐官们演奏《霓裳羽衣曲》。乐声似一道清纯的溪流,腾着浪花,从玄宗心中流淌……他仿佛进入从未去过的幻境,胸际豁然开朗,殿堂变高了,茶酒菜肴更加香美。

玄宗即兴作了一支曲子,名为《得宝子》。玉环少了几分畏惧,又为玄宗频频献舞。

当晚,玄宗向她赠送首饰,并亲自为她戴上。玉环又敬畏,又有几分爱慕!二人一夜合欢,芙蓉帐暖度春宵。

骊山相会后,玉环回到寿王府。她只能听从玄宗的摆布,寿王也毫无办法。几天后,玄宗派人去寿王府,向玉环赠送定情物,又命玉环去做女道士,为武惠妃追福。玉环“出家”后,正式与寿王离婚。寿王满腹委屈,有苦难言。

在道观中,玉环每天都渴望着离开。不久,玉环被接进宫。玄宗冲到她身边,一把抱住她。他不只是皇帝,更是热衷于情爱的男子。玉环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悲切痛哭。玄宗紧紧地抱着她,紧贴她的胸膛,仿佛产生了强烈的共振。

天宝元年秋天,四十二岁的李白来到长安。李白,字太白,生于碎叶,幼居四川。李白自幼便渴望为国出力,只因封建社会门第森严,长期不得志。但李白生性豪放,漫游天下。到达长安后,结交了著名道士吴筠。吴筠向玄宗推荐李白,未引起玄宗的重视。

后来,李白又去求见太子的老宾客贺知章,贺知章读其文,叹道:“谪仙人也!”在贺知章的力荐下,玄宗召见了李白,此事轰动京城。

一天,兴庆宫龙池东沉香亭前繁花盛开、牡丹吐艳,玄宗和太真妃杨玉环正在赏花。乐官李龟年手持檀板,刚要唱歌。玄宗说:“龟年怎么又唱旧词?李爱卿快替朕填写新词。”

李白请杨贵妃磨墨,醉草蛮书《清平调》,赞叹玉环的美貌: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当时学道求仙成为朝野的风气,当女道士是很时髦的。李白与玉真公主关系密切,赠其《玉真仙人词》、《玉真公主别馆苦雨赠卫尉张卿》等诗篇。这里,李白赞叹玉环之美。

玄宗御览《清平调》三章后,命乐官奏乐,让李龟年歌唱。玄宗亲自吹玉笛伴奏,玉环喜上眉头。

2.回眸一笑,六宫粉黛无颜色

玉环得到了玄宗的专宠,超过了过去的武惠妃。光阴似箭,玄宗与玉环偷偷摸摸地做了近五年的秘密夫妻。长期下去恐引起非议,为了名正言顺,玄宗在天宝四年(公元745年)七月二十六日,册立韦昭训的次女做寿王的王妃。

八月初六,玄宗在凤凰园册立玉环为贵妃,位居妃嫔之首,仅次于皇后。从此,无论玄宗巡行何处,杨贵妃都是不离左右。玄宗对后宫嫔妃、宫女、歌妓,统统不感兴趣了。

自杨玉环立为贵妃后,高力士拼命巴结她。杨贵妃每次乘马,高力士亲自执辔授鞭。

杨贵妃不寻常的地位已是天下皆知了。玄宗得到玉环这一尤物,仅是宫苑内为她织造锦绣的就有七百多人,在骊山温泉宫造了端正楼作为梳洗之所,设置莲花汤,为沐浴之室。

杨贵妃喜吃荔枝,玄宗为她万里运送,先命人在岭南算好荔枝成熟的天数,摘下荔枝后由特使快马加鞭,送到长安。

一次,岭南特使送荔枝来,梅妃问宫女:“是不是送梅花的特使来了?”宫女不敢回答。梅妃生气,追问了一次,宫女说:“娘娘,那是给杨娘娘送荔枝的特使。”梅妃才华横溢,酷喜梅花,当初玄宗宠她时,年年有特使为她送梅树。现在,特使们不再送梅树,而改送荔枝了。梅妃忆起往事,泪如雨下。

梅妃亭亭玉立,宛如梅花。杨贵妃雍容华贵,冰肌玉骨,宛如荔枝,甜而不腻。后宫粉黛三千,杨贵妃能使玄宗永远对她迷恋,主要在情趣上、感情上与玄宗相投合,能拴住他的心。

玄宗善歌舞,通音律,正所谓佳人易求,知音难觅,得到杨贵妃这位红颜知己,宠爱不已。

玄宗经常编曲子,让乐官们演奏。有一天,他改编《霓裳羽衣曲》,命乐官们演奏,杨贵妃被这首曲子深深地打动。她轻移莲步,来到玄宗面前,“臣妾可否随曲伴舞?”玄宗说:“知我者爱妃也!”

乐官们重新奏起《霓裳羽衣曲》,杨贵妃之舞宛如仙女,长袖翻飞,环佩叮咚,玄宗兴致勃勃地操鼓击节,站在一旁伴奏。两人一唱一和,沉溺其中。

杨贵妃最擅长弹琵琶,琵琶能发泄情感、告白心灵。神秘的琵琶,在玉环那纤长手指的拨动下,与玉环的血脉相通。不仅陶醉了她自己,陶醉了公主、王爷,更陶醉了玄宗。

那天,女伶谢阿蛮在清元小殿曼舞,宁王吹玉笛,杨贵妃奏琵琶,玄宗击羯鼓。杨贵妃技压群雄,众人皆拜她为师。玄宗赐其名贵的檀木琵琶,刻有金缕红纹,双凤飞舞;琴弦用绿水蚕丝制成,光莹如珠。

杨贵妃富于缠绵之情,服侍玄宗甚合其意。一天,玄宗想起了梅妃,想起她美如梅花,飞舞似燕,趁贵妃省亲时诏梅妃入侍。这时,梅妃在上阳宫独守空房。久别胜新婚,两人都感到别有一番滋味。缠绵几日,玄宗对梅妃体贴入微,梅妃惊喜万分。

一天,杨贵妃来找玄宗。玄宗把梅妃藏起来,贵妃见有一双女鞋,喝问:“陛下忘了七夕誓言吗?陛下说过只爱我,为何还找梅妃?今天,又把她带到皇宫来了。”

玄宗恼羞成怒:“朕是天子,理应有妃嫔……贵妃别再说了。”杨贵妃哭诉:“陛下当年说只爱我,现在却违背誓言!”玄宗喝道:“送贵妃回杨府!”贵妃转身跑了出去。

杨贵妃走后,玄宗产生了不可名状的孤独感,心情由大怒转为不安,又变为烦恼。中午,玄宗茶饭不思,急坏了高力士。高力士把贵妃平日起居的用具拿出,送往杨府,装了一百多车。玄宗又把御膳,分一半赐给杨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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