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层封魔塔的第三层上写着“食色”二字。
李义府从冰冻中醒来,活动了下手脚,七层封魔塔的头两层出乎他的意料。陈小明看到“食色”二字很是开心,来到这个世界许久,除了美艳的师娘,他还没真正意义上的大饱眼福过,还会不会有前世的那种在大街上的那种万千美女各种风情了?陈小明对这一关很是期待。
“这一关很是危险!”石虎喃喃自语。“俺爹说过,美女都是魔头!”石虎在神仁宗的宝库中找到了一对紫锤作了自己的武器背在身上,以他的力气使动这对大锤还是有些吃力,李义府见状将紫锤要了过来观摩,重达千斤的紫锤轻而易举的就颠在手上把玩,“这紫锤有点来头,好生收藏了!”扔给石虎,石虎一个踉跄才勉强接住。
石虎很是憨厚,他一直认为第一层的魔头是因为打不过陈小明,第二层的魔头是因为打不过陈士芝,他们才得以轻易的过关,看到李义府“贪婪”地观摩着石虎找到的紫锤,陈小明默不作声的往后退了退,特别是自己的发髻,特地的在不显眼的角落中,坚决不能让李义府看到自己的宝贝“承影”,要是被这个老杂毛看到了说什么也要拜托师父把他抢回来。
事实证明石虎的老爹的话是正确的,七层封魔塔的第三层是一座粉红迷障的宫殿,陈小明等众人走上前去,看到的却是一个个若隐若现的在迷雾中搔首弄姿的女子,李义府眯着眼睛看着,眼神里皆是锐气,陈士芝的眼神里都是杀气,简直侮辱斯文,成何体统,这也许就是妖精和人类的区别,石虎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怪不得俺爹说漂亮的女人都是魔鬼,可是为啥自己还多想看两眼呢?陈小明好整以暇的看着,前世历经过各种19禁术的熏陶,各种大片洗礼,这点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毛毛雨。
雾气的深处有一处娇嗔的声音传来:“陈小明,还不给我滚过来!”陈小明宛若雷击,呆若木鸡,李义府扬眉,陈士芝拔剑,石虎一脸神色慌张,“别紧张,别紧张,自己人!”陈小明一脸尴尬的解释道,“你们在这边等我一会儿!”旋即走向迷雾深处,“尽量快些!”身后传来李义府意味深长的话语,石虎则是一脸羡慕。
越往里走,粉烟便逐渐散去,陈小明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宫殿之中,殿中各色各样的美女身着轻纱翩翩起舞,衣着裸露,极尽诱人之姿,大殿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粉纱轻拢的床,纱帐遮掩着,若隐若现间,床上有一位女子大胆地卖弄着诱人的曲线,该女子貌似全身只裹着一抹红纱,双腿曲如一张弓,极尽妩媚。陈小明目不斜视,对周围翩翩起舞的美女置若罔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殿中的粉床。
陈小明咽了咽口水,心里有万千的痛恨为何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将小黑丢到了地上,一边玩去,小黑呜呜地跑开了。掀开纱帐,纱帐里面是王妈妈妩媚的脸,王妈妈着了妆,宫鬓高挽,光洁的额头,发鬓旁还有些跳舞累了的汗珠,丹凤眼,小琼鼻,五官唯美,玉体横陈,陈小明一时看呆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王妈妈,你好美啊!”“哼,你这么狠心,还知道我啊!”说着王妈妈竟然自己脸红了,说着雪白的胳膊轻轻一挥,身上又多出几件的衣服来!陈小明只感觉鼻尖凉凉的,伸手去摸,殷红一片,自己竟然有鼻血流了出来,王妈妈“噗嗤”一笑,当真美若天仙,“你现在的样子更美!”陈小明擦干了鼻血笑眯眯道。“你啊,变得这么小还是没个正形!”王妈妈又笑了,这一下可戳到陈小明的痛处了,陈小明的心在滴血,陈小明“嘿”了一声,没有讲话。
“你啊,还没找你算账呢,快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把王妈妈我的干儿子给害了!”陈小明盯着王妈妈的脸,这还真是个多变的女人,可以温柔,又有些典雅,有时又能尽展妩媚,“没有,没有,你那干儿子可厉害了,差点就把我给害了!要怪就怪外头站的那个使剑的,都怪他,是他使剑把你的干儿子害了!”“我那可怜的干儿子!”说着王妈妈的眼珠儿就泪了,水汪汪的煞是惹人怜爱,陈小明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个……”陈小明从自己的包裹中翻着,还剩给师娘买的一盒胭脂,送到了王妈妈面前,“王妈妈不要难过了,逝者已逝……”陈小明从未感觉如此结巴,王妈妈怨道:“就怪你,还说什么使剑的,那还不都是和你一伙儿的,那个使剑的那么凶……我那可怜的干儿子哦!”陈小明抓耳挠腮,好好地女人说哭就哭了,王妈妈转头看到陈小明的囧样,倏然破涕为笑,“小明捕头,不枉妈妈我为你煮粥了,到了第五层,帮妈妈个事儿,你可要帮我那可怜的干儿子投个好胎!”“投胎?这是什么情况?”陈小明问道,王妈妈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到时候你就知道啦!”陈小明恍然大悟,“原来刚刚你都在唬我啊!”作势要拍王妈妈,“拍啊,你个狠心的人儿!”王妈妈挺了挺身子,陈小明终究还是不好意思落下自己的手。讪讪的笑了,“那胭脂我可得收回来!”转头一看,胭脂已经到了王妈妈的手上了,“你这手可真快!”王妈妈又“嗤嗤”的笑了,“老叫王妈妈好难听啊,王妈妈介不介意告诉我你的芳名啊!”陈小明又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露出了自己的大白牙,王妈妈突然厉声道:“什么什么芳名啊,王妈妈哪里难听了!”其实有一种俏皮的小可爱,陈小明却不知道,芳名那是要说给自己要嫁的人听的。
“咱们来做个交易怎么样?姐姐让你们过了这一层,你给姐姐唱个曲儿怎么样?上次唱的曲儿姐姐可喜欢了!”王妈妈商量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撒娇一样。兴许是意识到了快要到了离别的时刻,陈小明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这次想听什么?”“随便,你唱的都好听!”王妈妈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陈小明轻轻地唱了起来,王妈妈双手托着自己的脸,细细地聆听着,经典的力量总是很伟大的,苏轼的《水调歌头》没有晦涩的引经论典,不悻悻然作小女儿分离情态,有的只是旷达高远之中的淡淡的忧伤,王妈妈听的入神了,陈小明带着浓浓的不舍得情绪,每唱完一遍就问道:“够了吗?”王妈妈每次都摇了摇头,“不够,不够!”陈小明又接着唱,一首水调歌头接连唱了十遍,待到停下来的时候,王妈妈“哎”地叹了口气,眼眶中已有泪珠儿,“记住我给你说的话,我那可怜的干儿子!”已是不想再看陈小明了,“嗯!”陈小明将自己胸前挂着的残缺的蟠龙玉盘取了下来,去下发髻上的承影剑,用力划下了一小段,放入王妈妈的手心之中,“我走啦!”
“去吧,你个狠心的人!”听到王妈妈嗔怪的话语陈小明笑了笑,王妈妈挥了挥手,陈小明的身影越来越远,王妈妈唱起了陈小明唱的《水调歌头》,绵柔的声音萦绕在众人的耳旁,于是晃晃悠悠的掉落到了下一层。这是陈小明等人掉的最轻柔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