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两人好不容易走出墓穴大门的时候,只见外面到处都冒着滚滚黑烟,天上全部都是武装直升机,至少数量不少于四十架,地面上全部都是特警,特种兵,士兵,甚至还依稀可以看见坦克,四周那围墙都被炸烂了,地上随处可见特种兵和军人的尸体,看上去应该是经历了一场大战。
还没有等我们看清眼前的这一切,几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军医急忙跑了过来,接过我们身上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人用手指摸了一下两人的颈动脉,微微地摇头叹息道:“死了!”
话音未落,只见一个特种兵走了过来,我一看这人的军衔还挺高,他看着我小声问道:“里面还有多少武装人员?”
我脑子还算清醒:“报告首长,七个人!”
这人打量了我一下小声问道:“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继续冲进去!”
话音刚落,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腹部,紧跟着面前这个特种兵见我有一些不对劲,急忙叫道:“你中枪了?军医快点把他们带到最近的医院去!”
“是,首长!”
说完,这几名军医便把我们两人带上了一辆救护车,这里现场的战地医院,老早就已经有一点供不应足了,所以有很多人都必须用直升机运到附近的医院去进行治疗。
本来我还挺有精神的,可是结果一路上地颠簸让我原本稍微有着一丝愈合的伤口也突然开裂,不一会儿鲜血就将黑色的特种服装给侵湿透了,几个医生看到这种情况,当时就有一点慌了神,急忙将我平躺在直升机甲板上。
这不躺下还好,一躺下,整个头就开始出现眩晕,眼睛也出现了模糊不清地感觉,紧跟着几分钟之后,我晕倒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醒来之后,都已经是一天之后了,特种兵的脸上都画着有油彩那些,我和凌霄当时因为找不到东西,就直接用血画上去了,然后在戴上那个已经被雪人打的有些破烂的防毒面具。
等我醒了,这个防毒面具和脸上的鲜血依然都没有人替我清洗干紧,凌霄就坐在我的旁边,这个医院里面临时收养了很多军人和特种兵,这些基本上全部都是秦始皇陵外受伤的人。
医院外面站满了记者和围观的民众,天空中一直在不停地飞着直升机,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大的战争一样,凌霄见我醒了之后,急忙悄悄告诉我说:“我们原来真的是盗墓者,并不是国~家让我们进行挖掘的,而是当地的军方,省长。”
我并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意思,直是摇头示意,凌霄见我听不懂,急忙将电视打开,调到了中~央电视台,这一看就是两个多小时。
到最后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一个跨国的世界公司,但公司大本营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这个公司正是十六年前埃及地下活金字塔盗墓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他们收买并且养育了很多人,我和凌霄就是其中的人,这一次的秦始皇陵盗墓事件的幕后主使者也是他们。
他们的实力很强,用了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就将整个西安上上下下所有的军方和官员全部都给收为麾下替他们做事,这一次他们是瞒着上面开始对秦始皇陵进行盗掘,整个过程一直持续了整整六年。
六年内他们都成功地隐瞒住了,因为上面还有很多人也被收入麾下了,都是因为那四个字,长生不老,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可以让无数人为之不惜一切,而且还不只是国内,国外上至总统,下至街头流氓,不知有多少都是这个公司的人,而这个公司有一个代号,叫做‘蜘蛛’。
听上去简直完全是不可思议,但事实就这样摆在面前,因为有人报警了,而且还是直接上报主席的,所以主席立刻调查,然后撤了此次事件有关所有人员的职,并且一律都是死罪,因为这不单单只是盗掘古墓一条罪,而是很多罪名,例如:卖国,通敌,知情不报等等..。
而我也并不是什么考古教授,凌霄也并不是什么风水教授,我们只不过是两个被别人骗了整整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人。
至于我的父亲,他也并不是考古教授,他是蜘蛛公司的总顾问,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盗墓的,我的母亲也是如此,而我的爷爷其实就是蜘蛛公司的四大创世者之一。
知道这一切的我所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我简直都有一点不太相信的感觉,新闻上面还说,我们这一类人有很多,从小就一直被骗,其实从来就没有看过真实的外界,一直都是活在公司,基本上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公司,即使离开过公司那也只是公司人蒙着他们的眼睛,带着他们去的,其实从未离开过公司,只不过是替我们打一针镇定剂,然后让我们做一个很真实的梦而已。
听到这一番话,我简直都有一点不太相信,什么时候科技已经发达到了这种地步,虽然我这个人朋友很少,基本上一天到晚就窝在家里面看考古文献和资料,要不然就和老头子他们一起去考古现场看看。
可是每一次我去的考古现场,都是那种非常庞大的考古现场,动不动就要挖上一两年的那种,但他们现在告诉那一切都是假的,只是一个梦或者说我们一直是在盗墓。
这无疑是有一点打击,至于凌霄仿佛已经看开了,丝毫没有悲伤的感觉。
只有我心里非常地难过,很痛苦,我祖上二十代都是盗墓的,原本以为从我爷爷开始脱离了盗墓的名声,可没想到其实我们依然是盗墓者,心里面憋着太难受了。
我肚子处中了一箭,但我们说是枪伤,医生也没有多说什么,有可能是太忙了吧,只是说没有伤到任何器官,只是一点小事,修养个把月自己就好了。
我心里面憋着很多东西,我和凌霄两个人都很清楚地知道不能够在这里呆太长时间,等到这个医院一旦没有那么多军人的时候,又或者说等到我们一旦回归军营的时候,到那时候被拆穿,那等着我们的就是枪子。
所以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趁着现在医院很混乱,如若不然等到被他们查出我们不是这两个军人的时候,那就死定了,反正现在医院军人很多,很混乱,到底死了多少军人也不知道,都要等到最后在慢慢对才知道,所以现在即使少两个人他们也不会察觉。
可唯一蛋疼的就是我的伤,才刚进医院一天,这天晚上我和凌霄两人就不知道从医院什么地方偷拿了两套稍微有些破烂的衣服就趁乱离开了医院。
我和凌霄摸了摸裤兜,合着我们一共也就那么一百多元钱,紧着这一百多元,我们是连夜有多远就走了多远,远到我们来到了一个叫做马王镇的地方,(其实也没有多远-v-)在这里我们这才停下,不过看着身上仅剩下来的几元钱,买了两瓶矿泉水,还好我们在医院里面吃饱了的,要不然非得饿死。
我们两个人只好在街头就这样委屈一个晚上,凌霄在半夜吵着说要回家,我告诉他:“如果真的就像是新闻所说的那样,估计现在我们的家,也就是那个蜘蛛公司估计也早已被国~家查封了,我们没有家了!”
听到这句话凌霄变得有些忧伤起来,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言不发,我也紧跟着叹了一口气,心说,前天我他娘的还是一个世界级别的考古教授,吃的山珍海味,住的总统套房,今天我他娘的瞬间就变成了一个盗墓者,而且还是一个死了的盗墓者。
一想到这个我心里面就憋着一肚子火。
心里面紧跟着也闪过了昔日的一幕幕,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再去A计划实施地的时候会蒙住我们的眼睛了,我也知道为什么他娘的会在秦始皇陵附近安排无数站岗拿着枪的军人了,我也明白为什么会搞出一个什么74个国~家共同开发的假象了。
原来那只是因为这个公司是一个跨国公司,我就说嘛,中国的古墓,怎么可能会请那么多的外国人来进行发掘,就算有外国人也就算了,居然还直接让外国的军人拿着枪支进入中国,这显然是有一点不太合理,但无奈当时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秦始皇陵身上,并没有察觉,也不可能察觉。
一想到这些我火也就更大了,而且脑子里面也紧跟着闪出另外一个让我生气的家伙,那就是老头子,他娘的,得亏你被打死在了墓里面,要不然老子非他娘的活活打死你不可。
这么大的事情都居然瞒着我,一瞒还瞒了我整整二十五年,他娘的我从一生下来就一直在被骗,从小被爷爷骗,稍微长大了一点被老妈骗,老妈死了,被老爸骗,老爸死了,被老头子骗。
一想到这些东西,我立马就低拉着头叹了一声气,一旁的凌霄也紧跟着长叹一声:“庆哥,那我们以后该要怎么办啊?”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不过你可以回你的哈佛大学去找你的女朋友,江语嫣。”
凌霄看着我说:“可是庆哥,我有钱吗?从这里到美~国哈佛大学起码没有个几万元钱,是去不成的吧!而且好像还要身份证和户口本吧!你看我身上像是有户口本的意思吗?”
我心情很烦躁并不想理凌霄,看了他一眼叫着:“那去打工啊!打一年工,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偷渡去美~国了。”
凌霄这个人也并不是蠢货,他见我有一点生气了,索性干脆就不说话,就这样坐在地上,双脚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膝盖,就这样闭上眼睛睡觉,而我则是在这里彻夜未眠的思考之后的路应该怎么走,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想着想着我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