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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迷珊瑚

爱上珊瑚,没有理由,只是迷恋它那高贵的气质,喜欢它那温柔的光泽,为它那每一枝每一丫都全然不同的红而折服。

红珊瑚的红有变化,有层次,有内容,有感觉,有浓有淡,不同国家和地区、不同时间,流行的颜色各有不同。美国过去最崇尚暗红珊瑚,后来淡色调又流行。欧洲人喜爱玫瑰色,阿拉伯人则始终钟情于鲜红色。中国的珊瑚工匠用中国的文化和语汇将各种质地和颜色不同的红珊瑚生动形象地命名为“关公脸”、“辣椒红”、“蜡烛红”、“牛血红”等。像“油榨鬼”,这种珊瑚的枝干较粗,质地也算细腻,硬度高,但透明度太大,性脆,又有白芯分布在枝干正中,所以质量稍差。再如“孩儿面”,它的小枝茂密,干上有嫩粉色,有虫蛀,每一梢枝的白芯都通到主干,有时两枝主干会长到一起,但容易长不实,有缝隙,整体上有明显的细纵纹。这些色调的红珊瑚只能用于低档首饰和镶嵌物。而极品“辣椒红”由于历朝历代过量开采,已难得一见。红珊瑚不但色美,在佛典中还被尊奉为“七宝”之一,具有辟邪和尊贵的特性。在清朝,红珊瑚朝珠·二品官员才能用。珊瑚的身价很高,当年西藏王爷头上戴的顶珠都是最好的珊瑚。其他官员按职别高低,分别头戴等级不同的珊瑚帽顶。民国时期,北京的全兴盛、三盛兴、恒圣兴等数家珠宝店铺专做此类“蒙藏庄”的生意。

什么东西贵,什么东西奇货可居,什么东西有利可图,什么东西就一定有造假的,红珊瑚也不例外。红珊瑚的珍且贵导致渔利之徒制假可上溯至民国时期,当时就有纯化学制品的“赛璐珞”,其料器外烧挂珊瑚釉,用面裹铅,外涂一层珊瑚漆皮并绘出纹理,或用牛骨或滑石刻成圆珠,沁入红色。这些作伪的手段有的流传至今,明眼人分辨起来并不难:用料制的“珊瑚”内部含气泡,破碴处发亮,没有真正的珊瑚指纹状花纹;用玻璃制成的“珊瑚”是贝壳状断口,真正的珊瑚缺口是光滑的;用面制作的“珊瑚”光泽发乌不亮,年久有裂纹,相击声音发闷;用骨角质染色而成的“珊瑚”用丙酮擦拭能真伪立辨。现在珊瑚制假技术今非昔比,例如用白珊瑚或类似珊瑚的海竹加以激光炝色、吉尔森“合成珊瑚”等。红珊瑚商业价值大致分三类:已完全停止生长,受侵害的程度重,蛀洞多的死珊瑚;已基本停止生长,受侵害的程度尚小的倒珊瑚;在海底继续生长,表面有薄膜,磨光后光彩夺目、精美异常的活珊瑚,是红珊瑚中最为名贵者。国际上红珊瑚有这几个等级:深水、莫莫、沙丁、阿卡……

现在碰到懂珊瑚的或是对珊瑚感兴趣的朋友,我完全可以假充内行。可是天知道,我这点一知半解的有关珊瑚知识的由来,是源于我曾经的一次鲁莽冲动的但今天看来尚且算决策正确的红珊瑚购买行动。我喜欢和田玉,在一次为我的一个和田玉把件换了_一个红珊瑚的配珠之后,我忽然对所有的玛瑙之类的配珠都不喜欢了,甚至是厌恶了,我觉得和田玉的玩意儿配个玛瑙的珠子就像是穿了件羊绒大衣脚底下配了双合成革的鞋,所以我想把我为数不多的和田玉把件挂饰全部换成珊瑚的配珠。听说古玩城的红珊瑚珠子要好几百一粒,关键是我当时对珊瑚是一无所知,一窍不通,我就是盲目的喜欢,可我又怕买到假的。我想,珠子可能是假的我看不出来,但原料是假的估计还不太好蒙我,于是,我跟一位从事玉雕艺术、常有人到他那推销各种玉雕原料的朋友说,我想买珊瑚,来卖珊瑚的帮我留心—下,看好了告诉我我可以马上过来。朋友真好,对我说的事一向上心,没过多久,一天中午,他给我来电话说,卖珊瑚的来了,让我马上过去。我当天下午实在有事,就给姐姐打电话,让她替我看看,合适就买。姐姐说,这事我可替你看不了,你不懂我更不懂,再说钱又不是小数,我看了也做不了主。没辙,我只好把自己的时间重作调整和安排,然后风风火火赶到南四环的朋友那里。看到那几根珊瑚,我就知道它们假不了,因为它们全部原生态,带着皮,有根有轻微的虫蛀,有些带点海底取下时的附着物,似乎带着些许海洋的味道。朋友已帮我谈好价钱,我当时可以做的就是决定要还是不要。我没有什么可参考的,价钱、重量、品质一无所知,但我凭直觉,觉得错不了,就斗胆用掉我差不多半年的工资,将卖珊瑚的这一次带来的两大枝,加上饶上的四小枝珊瑚全部收入囊中。现在,两大枝珊瑚还静静地躺在柜里,朋友帮我把饶的两小枝珊瑚雕了,一件是两头小鹿,另一小枝够得上阿卡级,朋友为我雕了条鱼化龙。听说,像我买的那两枝那么大的珊瑚已经不好找了,而且价钱高了好多。看来,愣乎乎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也许,这就是傻人的傻福气。

珊瑚是一种海生圆筒状腔肠动物,名叫“珊瑚虫”。在白色幼虫阶段便自动固定在先辈珊瑚的石灰质遗骨堆上。珊瑚依靠自己的触手来捕捉食物,并分泌出一种石灰质(矿物成分为方解石)来建造自己的躯壳。珊瑚在生长过程中,为了能更多地捕捉食物和吸收阳光,除向上生长外,还向前后、左右扩展,形成在三度空间似树枝状的生物群体。随意取出一束即婀娜多姿,是天然的艺术品。珊瑚是一种对环境条件非常挑剔的海洋生物,它来自几百米深的海洋,水温约在4—8摄氏度的寒冷环境,二十年长一寸,三百年才长一千克。

珊瑚,汉代名为“绛火树”,取其形如树,色如火;明代又以“琅歼”称之。清朝二品官上朝穿戴的帽顶及朝珠由贵珊瑚制成;佛教视珊瑚为如来化身;西藏的喇嘛高僧多持珊瑚念珠;回教《可兰经》将贵珊瑚视为避邪之物;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的第一条项链由珊瑚制成;法国卢浮宫亦珍藏许多珊瑚饰品;夏威夷更将贵珊瑚列为州宝石;日本将珊瑚艺术、茶道、花道与珍珠并称为四大国粹。珊瑚在中药的用途,药性寒而平和,研成粉末有明目,止血,驱热的功效。珊瑚产地:台湾、日本、地中海、非洲海岸、红海、马来西亚、西印度群岛、太平洋。

珊瑚从外观形态分有石珊瑚和软珊瑚。从生态角度分有造礁珊瑚和非造礁珊瑚。作为宝石或观赏石来允品种有:红珊瑚、粉珊瑚、黑珊瑚、蓝珊瑚、地中海珊瑚、日本珊瑚、喀麦隆珊瑚、中国海南珊瑚。珊瑚色彩缤纷,颜色常呈白色,也有少量蓝色和黑色。宝石级珊瑚为红色、粉红色、橙红色。红色的珊瑚是由于在其生长过程中要吸收海水中1%左右的氧化铁,黑色的珊瑚是由于其含有有机质。珊瑚拥有缤纷色彩的能够调节光线的荧光色素,对珊瑚共生海藻的影响以及对珊瑚适应明暗不同的环境有重要作用。

在中国内地,珊瑚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红珊瑚文化在中国以及印度、印第安民族传统文化中都有悠久的历史,尤其是印第安土著民族和中国藏族等游牧民族对红珊瑚更是喜爱有加,甚至把红珊瑚作为护身和祈祷“上天(帝)”保佑的寄托物。根据历史记载,人类对红珊瑚的利用可追溯到古罗马时代。古罗马人认为珊瑚具有防止灾祸、给人智慧,有止血和驱热的功能,一些航海者则相信佩戴红珊瑚,可以防闪电、飓风,使风平浪静,旅途平安!因而,罗马人称其为“红色黄金”,使红珊瑚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现代西方人把珊瑚与珍珠和琥珀并列为三大有机宝石,是西方的“三月诞辰石”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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