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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洞房花烛夜

“其实这件事情在昨日太子殿下便说过的,女儿对王爷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能说是第一次见面,大家都没有彼此的了解对方,有些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若说嫁入皇家,这原本就是女子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只不过对方是个痴儿罢了。

我想爹爹担心的也是这个吧!其实说真的女儿根本不相信王爷是痴儿,也许他只是被保护的太好,有些单纯有些纯真罢了,如果只是因为王爷的纯真,大家便说他是痴儿,不觉得是藐视与他吗?既然皇上已经下话,那么飞燕便嫁就是。”

冰凉纯净的声音像是二月的流水,慢慢的流进沈飞扬的心田,这一刻他们才知道原来看的最清的是这个不以为然的妹妹,也许真的如妹妹所说,王爷不过是心思纯良,若真是这般那么他们之前对他的误解,却是他们的不是,是他们太过心胸狭隘了。

“那飞燕你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在多问的了,但沈父还是坚持的再次追问一下女儿的意愿,终身大事可容不得半点的马虎。

沈飞燕对着沈父嫣然一笑,轻点的头表明了她所有的意见。

时间飞逝的来到了这一天,大红色的嫁衣披挂在沈飞燕纤细的身上,手下柔软光滑的丝绸,让沈飞扬的嘴角忍不住杨高起来。

早在清晨起床之际,便听到小翠叽叽喳喳的叫声,也知道皇上是多么重视着这场婚事,不说别的,就说那聘礼她身上所穿的嫁衣,发誓上的装饰都无一不是精品。

姗姗来迟的沈母没有亲自为自己的女儿穿上嫁衣,只是等她既要出门之时,才姗姗而来,她不是不喜爱这个女儿,更不是不重视这场婚礼,相反的是,她和每个娘亲一样,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就这样嫁入别家成为别人的妻子,但就算是有再多的不舍,该放下的她还是要放下的,所以她才会选择在女儿要迈出这个大门的时候,才喃喃的出现,为的就是不要徒增伤感罢了。

“娘……”

见着姗姗来迟的沈夫人,沈飞扬连忙提起脚下过长的裙摆,来到沈母面前亲密的唤着。

沈母微笑的眼睛,因为女儿这一生贴心的娘,忍不住的掉下饱含在眼中的泪水,但却在下一刻,连用秀绢抹去眼睛的泪水,换上一副微笑和蔼的面容,拉过女儿的手,细心地交代着,“飞燕长大了,终于也到了嫁人的这一天了。”

“娘……”看着娘亲眼角的泪水,沈飞燕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沈夫人的话给牢牢的打断。

“以后飞燕就是皇家的媳妇,这皇家的媳妇从古至今都不好当,女儿嫁的风光是我们的福气,但女儿过的幸福却是我们做长辈的真真的福气,飞燕,在你走出这个家门的时候,娘亲没有什么要跟你说的,只要你记住,沈家永远是你的家,若是你那天委屈了,你就回来,不管什么时候娘亲都在沈家等着你……”

“夫人,今天是小姐出嫁的日子,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应该说小姐天天开心快乐,然后带着王爷在回来沈府做客。”

“对对对,娘真的是老糊涂了,怎么想着你会受苦呢!还是小翠说的对,我家的飞燕从小便懂事,我相信飞燕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妻子,王爷喜爱的好娘子。”

沈夫人的话被小翠打断,也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扯出一个还算是笑的笑容,轻声的附和着。

沈母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沈飞燕的眼中,心理满满的不舍,不舍离开这个她生活了三个月的家,不舍得离开眼前着唤了三个月的娘亲,但人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今就算后悔也已经没有了后路,与其后悔当初的决定,还不如过好现在,坐回潇洒的自己。

“娘,女儿让你操心了十六年,今日女儿便要嫁入他门,以后的日子女儿不能在在你膝下承欢,你和爹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女儿有时间变回回来看望娘亲,再说了,女儿嫁的地方又不是很远,只要娘亲想女儿了,女儿也欢迎娘亲来女儿家做客。”

“傻孩子,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娘亲怎么能随意去呢!再说那不是普通的人家,那是帝王家,以后……”

“娘,你若是再说下去,女儿可就生气了哦!”

聪明如沈飞燕自然知道她这个便宜娘亲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什么,无意不是什么身份贵重,以后自己是王妃,他们便是臣子,也可能见面他们还要参拜自己,若是放做以前,她一定会好好的享受一番,这种高高在上的权力,可是现在,对象是自己的娘亲,自己又怎能忍心呢!

说来只能怪古代的礼法太不过人情,孩子永远都是孩子,不可能自己嫁的好了,当爹娘的就要跪拜自己,这不是折寿吗?

看到女儿眼底发出的不满,沈母当下便呵呵一笑,淡淡的说道,“好了在,知道我家的女儿孝顺,娘不说了就是,不说了就是。”

“咳咳!”

“娘,妹妹,当哥哥的很不想打扰你们娘俩告别,但王爷的迎亲队伍已经在外面了,所以……还请妹妹赶快上花轿吧!”

正说到煽情之时,沈飞扬那不着调的声音传了进来,意外觉得不怎样的调调,现在就仿佛他是救星一般,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把眼前快要化身为泪人的娘亲带走,也让自己不用在想着要怎么安慰她了。

对着沈飞扬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收到的是哥哥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两人没有说话,却心理想通的了解了一切。

“好了,不说了,来为娘为你盖上着喜庆的头盖。”

随着沈夫人的话音刚落,沈飞燕的眼前便是一片火红,跟随着身旁小翠的牵绊,耳边回响气一声声喇叭的吹打之声,喜庆的鞭炮在身边炸开,一片片花瓣从头顶落下,只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她只能靠着感觉去在脑海中回放着,因为眼前的红盖头,挡住了她一切的视线。

如果说,皇上与皇后的爱情是让人羡慕的,那么沈飞燕的这场婚礼却是让人意外万分的,皇上的整容宠爱,皇后的奢侈大方,一直到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沈飞燕还是难以置信。

原因是,皇后怕沈飞燕突然离开家中,怕她不习惯,便在沈府的对面街上买下了一座庄园,用于凌王爷婚后的住所,也便于沈飞燕回娘家看望爹娘。

这其实不算什么,多白了可以说是婆婆疼爱媳妇,但高堂之上却出现了四位长辈,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举动,皇上没有摆出高高在上的之态,没有觉得高人一等的样子,反而邀请沈父沈母同做高堂之上,与他和皇后平起平坐,这一举动虽说惊人,但却让沈父他们的心理欣慰了不少。

而前来观赏这场婚礼的高管黎明,在看到沈父沈母于皇上平起平坐之时,个个都老悔不已,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只看到眼前的情况,没有想象着以后的未来。

就单单凭凌霄岩的身份,再看看皇上皇后对他的宠爱,就算是个痴儿,那也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也是让他们有攀龙附凤的机会,可是现下,凌王爷已经迎娶了王妃,就算他们已经想通,也只不过是黯然罢了,只能说这恭喜的话,带着虚假的笑容。

“小翠现在什么时辰了。”

好不容易沈飞燕老老实实的静下心坐了下来,却在沉重的发誓和挡住视线的红盖头下,发出一阵阵的不耐烦,原因是新郎迟迟不见,她身为新娘的只能呆呆的等着。

若是换做以往,早就自动拿开头上的一切装饰,然后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可以想到今日大婚之上皇上给足了他们沈家的面子,沈飞燕还是把心里的怒火忍了下来。

可就在一忍再忍忍道不能在忍之时,沈飞燕沉不住气的问着一旁的小翠。

“恩……哦……回小姐已经到了子时了?”

站在一旁迷迷糊糊的小翠,一听到小姐的声音连忙揉了揉眼睛,向着窗外看去喃喃的说道。

子时,也就是说现在已经十二点了,凌霄岩好你个凌霄岩,新婚第一天你就让老娘空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这么晚了,王爷相比也不会来了,小翠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一个人等便是了。”努力的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努力的听起来平静一些,保持的同样的姿势,淡淡的说道。

“可是……小姐……”

“知道我是小姐就要听我的话,去休息吧!今日你也累了,若是明日累的起不了床,谁来斥候我梳洗,去吧!”

“是。”

想了想小姐的话也有几番道理,当下小翠也没有在多说什么,到了一声是之后,便慢慢的退出了房间,掩好了房门,向着自己的住所走去。

坐在床上的沈飞燕耳尖的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然后在确定小翠真的走了以后,立刻拉下头上的大红盖头,露出了一张愤怒的容颜。

桌上的红烛晃动着桌上一盘盘精美的菜肴,虽说早已冰冷的无法入口,却对着饥饿一天的人来说,那也是人间美味。

再次伸手过头,取下那压死人的发誓,披散着一头长长的秀发,在接着一旁的清水洗掉脸上多余的颜料,好在古代的化妆只是简简单单的几笔,再加上没有化学的成分,让清洗起来也容易了许多,所以沈飞扬三下五除的便洗掉脸上多余的色彩,露出一张精美白皙的脸蛋,然后便坐到桌前,大口的吃着桌上早已冷掉的饭菜。

某人的不拘小节,却不料全部灌溉在梁上人的眼中,看着那桌前利落的人儿,端坐在房梁上的凌霄岩,嘴角不由的扬起一抹浅笑。

凌霄岩早已在沈飞燕和小翠进入房间的时候便浅了进来,外人都知道他是痴儿,自然不会敬酒闹洞房什么事情发生,喝酒一事早已被皇兄代劳,而他只用乖乖的走进洞房,和新娘子相亲相爱就是了。

只不过,他人虽然进来了,却没有面见新娘子,而是选择了在房梁之上,观察着新娘子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的沉默到现在的放肆,每一个动作都让凌霄岩觉得好笑不已。

早在一个月前见到她之时,便知道她不是一个回乖乖就范之人,而这静静的做了几个时辰,还真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可就在他还在想下面的人会安静多久之时,便听到那咬牙切齿的声音,还有那身边人走后,活泼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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