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盈盈的来到灵云身后,看着他拿着小扇子煽动炉火的动作,忍不住轻问着。
抬头看了看这天,夏日的阳光正是恶毒十分,对上丫头那晒的有些晕红的小脸,也是一阵的愧疚。
“不用了丫头,这天太热了,你先回去吧!”交代了一句话,灵云继续煽动着面前的炉火,灵云这话话是真,在这里生活了几年,平静的生活让他也深入其中,丫头虽然懒惰也是个可爱的丫头,更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丫头,现在被太阳晒成了这般,他说不心疼是假。
丫头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她现在真的好想躺在家里不动弹,但“灵先生,反正我也没事可做,要不你带我认识认识药草吧!不用去山上,就先……”指了指小院中堆满的草药“你就先让我认识一下这些草药吧!顺便在告诉我,他们有什么用处。”
算计的目光后,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灵先生的院中虽然都是一些普通的草药,但都是针对一些止血,擦伤发热的草药,而她现在正需要的是这些最平凡不过的草药。
“嘿嘿!丫头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就喜欢缠着我老头子?”丫头的话让灵云也不由的好奇,但好奇归好奇,却也没多大想什么,自己院中的草药不过就是为了这里人们所准备的,平时大家有个头疼发热,要不就是摔伤止血的东西,是最平凡不过的草药。
“灵先生您就跟我说说吗?我是真的好奇。”摇摆着灵云的手臂,丫头撒娇的摇晃着。
“行,丫头你就不要在折磨我老头子了,在这么被你折磨下去,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灵云打趣一笑,也不再多问什么,当下便应了丫头的要求,为她解说着小院中的草药。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懂,只知道看丫头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到真的像是上心了几分。
丫头低头默记,说实在的她是真的没看出这些东西有什么不通,晒的难看的杂草,根本就从表面房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只是灵先生说,一是看行,二是嗅味,她是从外在分辨不出,那若是让她趴下去去闻,那她更不要了。
简单的记下灵云简绍的止血愈合伤口的药,别的就不在理会。
“那个……灵先生我有些累了,我就先回去了。”装模作样的揉了揉额头,丫头说完之后还不等灵云反应过来,便提起脚丫子便跑出了小院,灵云看着那奔跑的人影,不由的摇头微笑。
“这孩子,根本就不是学医的料,还是我家风儿好,教什么学什么,只是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喃喃的声音悠长而起,灵云苍老的背影弯下,端着那炉火上熬好的药汁,便进了屋子。
只是灵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进屋子的那一刻,那原本要回家的身影再次转了回来,东张西望的脑袋,伸出的一只手,便抓到了那堆药草之上。
“凌大哥、凌大哥我来啦!我今天给你带来了好多草药,这样你就能恢复起来了。”怀中抱着满满的草药,丫头兴高采烈地再次回到着隐秘的山洞之中。
不了解凌霄岩伤势的丫头,只以为他是身上的擦伤,才会这般的较弱,一想起自己怀中的草药能够治好他的伤,忍不住欢乐的笑容,便挂上了她的脸上。
凌霄岩平躺在石床之上,运气之际还提不起的真气,让他体内难受不已,可就在那股难受之后,还有一道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了进来,皱起的俊眉有些烦恼的,从石床上坐了起来,刚好对上那俏皮的人影。
“凌大哥我带来了草药,你身上还有伤,你……”丫头把草药放到了石床手,双手搅在身前,一番羞涩的模样,就像是坐了好事,等着老师夸奖的学生。
草药。
两个字再次让凌霄岩皱起了眉头,石床上摆放的是一句晒干的草药,而不是新鲜采摘的草药,这样说就是这村庄里有大夫了,而眼前的女子,既然知道有大夫却不带大夫来为自己医治,即使她带来了草药,也掩饰不了她的别有用心,不知道她有和目的,但见她一脸羞涩的模样,也不好拒绝她给予的草药,当下红唇微启,喃喃的到了一声“谢谢。”
不是他怀疑,是不得不怀疑,上一次她带来草药之时,他便怀疑不已,可是眼前的丫头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危险之事,所以这份怀疑也慢慢的压在了心底,只是今天丫头又带了更多的草药,这样他不得不怀疑的心再次杨了起来。
“没事的凌大哥,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捂住发烫的脸霞,丫头根本就不知道人家在怀疑着她,只当是小女孩的羞愧,让她忍不住的脸红心跳。
“恩。”轻轻点头,目送着她离开山洞。
低头看着石床上的草药,就算他在怎么怀疑,但不得不说他真的是很是需要,以他现在的情况,他要的不止是这些,他更重要的是要调理内伤的丹药。
艰难的从石床上站了起来,扶着山墙,一步一步的向着洞口走去。
“啊!公子你怎么了。”
原本准备上山打猎的大牛,刚迈入着险峻之地,便看到丫头从这里跑了出去,原本想去追丫头告诉她不要接近这里,可却刚刚进过着洞口之时,一道人影便从里面走了出来,那高大的人影,艰难而苍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就像是随时要跌倒一般。
“公子你怎么啦!受伤了,公子我带你去找灵先生,他是我们这里的大夫,你忍一忍大牛现在就背你去。”憨厚的大牛,一见凌霄岩那浑身是血的样子,当下也忘了要去追丫头,手中的弓箭一把丢在地上,当下便背起了快要晕倒的凌霄岩,飞步想灵云的住处跑去。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出了洞外,刺眼的阳光照得他一阵晕眩,原本就透支的身体,被这阳光一照更加的摇摇欲坠,朦胧中一道忠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跟着自己的身体便是一轻,让凌霄岩再次知道,他又被人救了,身下人横冲的个性,那一点一波的跑动中,让他原本就受伤的五脏六腑,给颠簸的像是碎了一般,让他原本就重的伤势,这下更加的加重起来,不知道他被这个叫做大牛的男子所救,是幸还是不幸。
原本他被河水卷入水中,水底的石头撞击之下,他的五脏全部受损,上次丫头拿来的伤药,原本以为上了药便能好的,谁知道哪天自己真是太饿了,吃了一锅白粥之后便想运功疗伤,没想到最后一个岔气,让他原本只是小伤,变成了现在的内伤,就连内力也提不上来。
“灵先生、灵先生。”大牛是人未到声先到,他人影还没跨进灵云的小院,洪厚的声音已经传遍了整个小院。
正在给沈飞燕喂食药汁的灵云,被大牛着洪厚的声音一吼,当下便慌忙的放下手中的瓷碗,然后跑出了小院,大牛那厚重的身体闯进了小院,还有那背上红白交至的身影。
“怎么了大牛。”
“灵先生,我刚在后山看到这位公子,他满身是血,看来快要死了,灵先生您快给看看。”
大牛不懂掩饰的话语,直白的说着,也正是因为他的直白,才没有让大家多绕弯子。
“快把他放到床上我看看。”慌忙的声音,灵云连忙伸手去扶大牛背上的人影,那熟悉的身影,更是让他心里一阵阵的害怕,他害怕着满身是血的人是自己的徒弟,但也期望着他是自己寻找的徒弟,矛盾的心理,让他就连双手,也跟着不由的颤抖起来。
大牛听令的吧凌霄岩放在了床上,也因为哪一方,原本覆盖在脸上的发丝,也瞬间的展开,露出那一张苍白的容颜。
“岩儿。”灵云失声唤着,床上着满身是血,毫无生机的人,可不就是他当年疼爱的徒弟,凌霄岩吗?只是当年那个贪玩健康的岩儿,今日却是这般躺在这里。
“相公……”
跟随着声音走出的沈飞燕,害怕的看着床上满是是血的人,脚下的步伐慢慢,那近在眼前的身影,却像是相隔千万里那样的遥远。
“相公……相公……”
终于走到了他的身边,抬起那瘦弱而修长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当初那个包裹着自己的大手,如今只留下了拆骨。
“灵云前辈求你救救我相公……求求你了。”双膝噗咚一跪,那覆满泪水的容颜,让她原本好些的脸色,再次变得苍白。
灵云连忙扶起跪在地上的沈飞燕“飞燕,你要好好的的知道吗?岩儿是我的徒弟,我自然会去全心全力的救他,但你也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若不然等岩儿清醒之时,你又病倒了下去,你这不是让岩儿伤心吗?”
“对不起灵云前辈,我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对不起。”没有擦掉的眼泪,沈飞燕泪痕满满的看着床上之人,她的道歉,是因为刚才无意之中的话语,她不该去求灵云前辈医治相公,他们是师徒,即使自己不求灵云前辈也会全心全意的治疗,可自己却质疑了他。
“恩,你带在一边,我先给岩儿身上的伤口清洗上药,这些外伤还好,就怕着内伤……不过没关系的,我一定会治好他的,一定会。”这番话,像是安慰沈飞燕,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颤抖的手把在他的脉搏之上,五脏六腑已经伤损,若是早日发现及时治疗还好,而现在托了那么长的时间,恐怕就算是治好,今后也会留下难痛的后遗嘱症。
从腰间拿出一抹丹药,扒开他的嘴巴填了进去,这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也是保住他心脉的丹药。
“大牛你去帮我端盆热水出来。”一把拉开凌霄岩的衣服,让他暴露在空气之中,那不断涌出的血液,还有你因为水泡而腐烂的伤口,只是被他简单的包扎了起来,只是着简单的包扎根本就阻挡不住着强烈涌出的伤口。
沈飞燕瞪大的眼睛,害怕的看着眼前的场景,那源源不断涌出的红色血液,混杂着腐烂的味道,她不相信眼前的人还是她熟悉之中的相公,着一具如腐尸的身体,看上去是触目惊心。
“师傅……飞燕……”
微张的眼睛,最后的意识下凌霄岩仿佛看到了师傅还有飞燕,那个影藏了几年的师傅,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都在自己的身边,喃喃伸出的手,好希望眼前的画面不是梦中的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