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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转班生

第二天芷墨很早就起床了,昨晚睡得好,心情也就特别好。看到妈妈的鞋在门口,知道妈妈没有出去。洗漱、打扫、做饭、洗衣。做了妈妈最爱的吃的皮蛋瘦肉粥,然后洗衣服。“以后每个周末没事早点回家,一个女孩在外面晚回来成什么样子。”

“哦,知道了。”芷墨晾完衣服进屋回答道。

“不要再做饭了,以后周末你在家好好学习,好好休息,饭我来做。”

芷墨觉得一定是自己的幻觉,要不然为何妈妈态度怎么会如此转变。芷墨悄悄用手捏了下自己,很痛。原来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芷墨很想问,那你以后还打牌吗?可是她不敢,她怕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如同她的名字的谐音子沫那样如同泡沫。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好了赶紧吃饭。”

“哦,知道了,妈妈。”

多久没有听到芷墨叫妈妈了,明显的妈妈眼睛湿润了,她马上收回眼泪。“13岁的人了,都初中生了,还叫妈妈,撒娇呢。”

“没,没有啦。妈,快吃饭吧。”

这个周末,是芷墨最难忘的也是最幸福的周末。一定是上帝想起了这个被遗忘的孩子,从此以后,崔芷墨的世界有妈妈,有妈妈的爱就足够了。

回到学校大家都从家里带了东西来,陈寒最喜欢吃辣的东西,带了许多麻辣豆干、香辣鸡翅、泡椒凤爪之类的零食。马茹带了她妈妈烧的鸡腿,张韵带了家里秘制的酱料。她说那是她奶奶做的,那个可是祖传秘方,和着米饭可好吃了。芷墨什么都没带,她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家里实在没什么可以带的。”

“没事,没事,你看我们不都带了这么多吗?哪里吃的完。芷墨,我的就是你的。”陈寒拍着芷墨的肩就像黑社会老大的感觉。

“什么我的就是你的,是我们的就是你的才对。”马茹最喜欢话里挑刺。

“哎哟,瞧我的嘴巴,我说错话了啊,该打。芷墨,茹茹说得对,我们的就是你的。”

“嗯,芷墨,你呀就应该多笑笑,在寝室我们就是一体啊!说那些多见外啊。”张韵补充道。

那一晚,四个女孩又聊天到很晚,说的都是周末的开心事。芷墨也参与到她们的谈话中,她的周末也过得很快乐。妈妈,我爱你,等我考上重点高中,等我考上重点大学,咱们一定去住比东经114°15′,北纬22°15′那个更好的城市。芷墨临睡前默默对自己说。

日子就在一天天中过去,陈寒和他的同桌林懿的关系比普通朋友更近一步,经常探讨学习,一个语文好,一个数学好,很有默契。楚尧还是喜欢去恶作剧,还是针对芷墨。对于这种“无聊”的行为,芷墨已经习以为常,斗嘴斗智斗勇是芷墨与楚尧的“必须课”。很快半期考试来了,这是升上初中以来第一次大型的考试,关于作弊的问题,班主任再三强调,软硬兼施。比如开除、作弊可耻的游说等等。芷墨对于这些一概不关注,只觉得考第一就是她的义务。而楚尧想的是要是考过芷墨,他的报复就成功了,想到芷墨没有考过他那张伤心脸,楚尧恨不得自己长了一双千里眼,可以把教务办公室的试题看到。

成绩出来了,芷墨不负老师和自己的众望,得了全年级第一,英语满分。林懿第二名,楚尧第三名,值得一提的是楚尧的数学是满分。唯独英语落后几十分于芷墨。芷墨觉得自己得第一是理所当然,没什么炫耀。但是她想知道楚尧的具体成绩,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去问。

“喂,崔芷墨,把你成绩单拿来我看看。”

“凭什么要给你看。”

“我是在好好和你说话,看个成绩单又怎么了,陈寒和林懿都给我看了,你的又不是什么秘密。”

“你看我的那我看谁的?”

“呵呵,想看我的成绩单就直说嘛,我们交换。拿去看,尽管看个够。”

“成交!”

“第一名果然不是吹的,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我的英语不如你啊,要不然第一名早就是我的了,还轮得到你崔芷墨?”

又开始了,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啊?这么自恋,难道不懂谦虚吗?天生和他有仇吗?为什么总是喜欢针对自己呢。不对,当初老师说调位置是一个优等生和一个成绩薄弱生同桌,可为什么她同桌成绩这么好?陈寒成绩也不差,林懿成绩更不差了,这到底是为什么?如果陈寒和林懿成绩提高那还说得过去,为什么楚尧的成绩提升那么快呢?难道是反作用力,逆境生存?楚尧的嫉妒心被点燃,然后刺激到了他的大脑,导致他很想赢过我,所以努力学习。嗯,一定是这样!芷墨找到了理由,多年过去,偶然遇到班主任才知道当年根本不是什么“优差搭配”,而是“强强联手”。

初一过去了一学期,芷墨觉得自己被上帝记住了。妈妈的爱果然回来了,寒假和妈妈两个人交流虽少,可是也是相安无事,而且妈妈也很少出去打牌了。但是芷墨不明白的是妈妈为什么经常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出来,她很想问却又不敢问,也许是不适应现在的生活吧。

开学了,初春的校园多了更多青春与活力。想起初见志中,那种凄凉的感觉早已被初春的暖意取消了。学校很多地方都翻新了,教学楼刷新了墙壁,窗户也重新安装了更为厚重的玻璃。教室的木门已换成了铁门,就连厕所也由原来的开放式变成独立的单间,这样更尊重学生的隐私。芷墨还是改变不了无聊思考的毛病。

经过一学期的相处,班里的同学都已经很熟络了。陈寒和楚尧的人气最高,在班里和同学关系好不说,就连年级同学、学校老师的关系也是处的非常好。芷墨不擅长交际,大多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看书。这学期班上转来了一个学生,他是之前初二的,如今到了芷墨的班。

芷墨对于这些不关心,可是陈寒不一样。“芷墨你看,我们班转来一名新生呢,酷酷的,不爱说话。”

“哦。”

“陈寒,你不要和这种冷血动物说话,她除了她的书是不会关心这些的。”

“请不要诋毁我。”

“我诋毁你了吗?我提你名字了吗?”

又来了,陈寒看着这两个完全达不到一调的人,觉得战争又要来临了。

“你就坐在楚尧后面,他后面刚好有人转学了。”班主任安排新生。

“楚尧,你性格开朗,新生来了你就多多和人家交流,但是仅限于课余,要是上课说话影响学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师,我该感谢你对我性格开朗的褒奖呢还是该为我影响别人学习作下辩解呢?”

“什么都不要说,理由越多,错的就越多。”眼镜的经典名言。

“欢迎你,我叫楚尧,楚国的楚,尧舜的尧。敢问兄台贵姓?”

“黎焱。”

“哦,呵呵,以后请多多指教。”楚尧伸出手,黎焱伸手淡淡握了一下,礼貌性点了个头。楚尧看向芷墨,又转头看向黎焱,觉得那两个人真是一模一样,冷淡,孤高。说不定是一个妈生的,真是物以类聚。楚尧自己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不反感黎焱,反而想和他做朋友,但同样的为什么要针对崔芷墨呢。

“崔芷墨,新同学来了坐我们后面至少你要打个招呼吧。”

芷墨本不想理他,但是碍于情理,她还是转过头微笑对黎焱说“你好,我叫崔芷墨,欢迎加入我们班。”

“你好,希望以后能够和你们相处愉快,学习愉快。”

这小子,和我说话那么简短,和崔芷墨说话就说了那么多。果然是……可是刚刚崔芷墨居然对他笑了?从来没有给自己好脸色的崔芷墨居然对一个新来的新生笑了。太不是道理了,而且还笑的那么好看,第一次觉得这个清冷的女生只会和自己斗争的女生原来还有这么好看的一面。

黎焱看到芷墨对自己笑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骗自己。在这个恋爱不被允许的中学时代,有很多学生背着老师谈恋爱,黎焱以为不被允许的懵懂才叫“真爱”。他一直以为他和胡沁就是真爱,在公车站台上看到芷墨的那一刹那,他模糊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远远的跟在一个陌生女孩的身后看她安全抵家。芷墨对他微笑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清楚了自己的心,那种感觉就像流星划过苍穹,湖声掠过水面,定格在心里却无法平静。尽管他们还小,可黎焱深知,那种无法言语的情愫一定会和芷墨有个不凡的故事,因为这种感觉和胡沁从来没有过。

多年以后,黎焱想起芷墨,还是忘不了那种感觉,他觉得那是他人生的肋骨,身体的一部分。去不了,想起就会痛。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没有波澜、没有新闻。崔芷墨喜欢这种日子,和楚尧斗嘴似乎已经是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就像每天要吃饭、学习是一样的道理。黎焱和楚尧很快就混熟了,而且还成为了很好的朋友。而他和芷墨却很少说话,几乎没有说过话。黎焱不知道该和芷墨说什么,他讨厌这样的感觉,但他却一点也不讨厌芷墨,每次看到芷墨和楚尧吵闹,他就特别羡慕,甚至有点隐隐的嫉妒。他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狼狈,觉得自己对不起胡沁。对了,胡沁,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志中的校园绿化很好,有一条小道全部种满了梧桐树。芷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那个习惯喜欢去梧桐树下看书,芷墨喜欢夏天的梧桐,夕阳的余晖透过梧桐洒在地上,斑驳的树影特别漂亮。在那里无论看书还是休息都是一个好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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