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看着手上金表显示的时间,事情也应该进展得差不多了,该是他出场的时候。
克莉丝丁到底去了哪里,从刚刚就不见她的人影,女人就是麻烦,重要的时候才不见踪影,算了,她不在,事情也能按照原来的计划进行。
“啊!”
是塞娜的声音,转瞬即逝的和伯莱男爵交换彼此才知道的暗号,换脸般的都换上惊慌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
“这不是塞娜的声音吗?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男爵,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宴会里的人都被刚刚那尖锐惊慌的声音吓了一跳,都疑惑到底是怎样一回事,现在听了莱纳他们的话,都赞同的跟随他们的脚步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普鲁斯听到声音时,心不知缘由的顿然激烈的跳动,感觉很不安,听到莱纳他们的话,全身马上进入绷紧状态,飞驰的第一个奔了出去。
不会的,一定不是的,肯定不是影出了事……
但,很早他就发现不见了月舞影的身影,找遍了整个会场也看不到,那时心里就开始很担心,很不踏实,如果不是一直被伯莱男爵他们扯住,用各种借口扰乱他,他早就出去找人了。
现在,越接近越来刺耳的声音,普鲁斯整个心快要爆裂,只能握紧双拳,修长的指甲深入皮肉都出血了,来警示自己要冷静,现在还没有看到是什么事情,不会是他想象中一样的,他现在最重要的事冷静。
终于来到一间木屋前,透过隐隐的光线看到塞娜惊恐的站在门口,不敢相信的一直往屋里看,霎时他有了杀人的冲动。
加快步伐,一步踏进门里,刚想往力冲,被一股阴力扯住一角,一看,塞娜柔弱的扶着门框,战抖的身体如风中晃动的树叶,楚楚可怜的望着普鲁斯。
如果是平常的男人早就上前对她好好安慰,拥抱在怀里抚慰一番,但,他是普鲁斯,他只关心他喜欢的女人。
摔开她的手,坚定往里走去。
“斯,不要,你千万不要走进去,你……”看着进入木屋的普鲁斯,一股阴谋得逞的快意浮上脸。
现在就等其他人的到来,事情就完结束了。
听到一砸凌乱的脚步,和莱纳提议提高的声音,塞娜马上有换上惊恐的神态,慌张的眼神左闪右躲,好想看见了不敢看的东西,怕被人发现。
“到了,看,塞娜在那,塞娜,发生什么事情了?”来到木屋前,莱纳的声音故意条了八度,就好让别人都知道是里面发生了而不该发生的难堪事情。
“塞娜,你没事吧?”而伯莱男爵英雄救美般的一把抱住快要跌倒的塞娜,细细地在怀里拍抚。
“我,我没事,只是……里面,普鲁斯……”
塞娜缩在伯莱男爵的怀里,一手按着胸口,一手拉着男爵的手,苍白的脸色顿时让人更怀疑她到底看了什么刺激的事情,加上她有点闪烁的言辞,其他人的脸色顿时一变。
今天来得这里的人都有头有脸的名流贵族,身份地位都不同,察言观色的本事就更不用说,大家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
虽然,有时候所谓的名流贵族也会发生一两件丑闻,但前提是自己家的事情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就是,像今天这样让所有人都看到,无论是谁都无法再这个圈子里生存。
他们无法接受名誉受伤的人。
“啊!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
寂静的时刻突然传来令人心里一寒的惊叫,大家的面色犹然多变,快速的跑进木屋里,进不了的就留在外面,而莱纳和男爵反而一改刚才的惊慌,缓缓的跟在其他人后面,悠然的等待着事情按他们想象发生。
一切都很顺利,普鲁斯,今天以后你的一切就是他的,即使里面的那对旧鞋,如果他很介意,莱纳不介意接受,狠狠的彻底玩弄后再买去中东国家。
凡是以前看不起他,羞辱过他,得罪他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渐渐,进去的人都走了出来,看着莱纳和伯莱男爵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参杂着同情,可惜,怜悯,耻笑等各种神情,他们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他们立马走上去,一看,确实屋里是有个女人双手环抱着自己,衣服支离破碎的左在一角,隔壁有两个粗大的男人死尸般的仰躺着低叹,普鲁斯冷冷的盯着他们。
“堂弟,不用这么粗鲁,虽然你的女人发生这种事情,但……”等莱纳接近普鲁斯整想假意表达一下关心时,猛然震惊于眼前的一切。
这?怎么可能?怎么不是她,而是克莉丝丁,他的未婚妻。
莱纳恍然觉得这一切都是梦,不是自己精心设计的阴谋,他所期望的像玻璃一样“砰”的一声支离破碎,一切的一切都变成了幻影。
他,很不甘心!毒辣的目光狠狠地盯视破坏一切的女人。
一切都是她!她真该死。
“天啊!克莉丝丁,怎么是你!”伯莱男爵同样震惊的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怎么会是他的宝贝女儿,怎么会?
事情完成不如他们所意料的发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本应该在这里的人,却不在,不应该出现的人却成了主角。
“天啊!克莉丝丁,你……”塞娜吃惊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明明她是看到月舞影,怎么突然变成是克莉丝丁。
“塞娜,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变成了克莉丝丁,是不是你和那个女人串通。”伯莱男爵如毒蛇一般盯着怀里的女人。
他的骄傲,他一直想靠她来重振家族声威的女儿,现在竟然变成这样,被所有人亲眼目睹一切,他的名誉,他的声望,全都没有,他成了贵族界的笑柄。
“不,不是,我真的,真的事看到……”
“看到谁?是我吗?怎么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我就觉得奇怪,大厅里的人都去哪里,原来都来这里了,是这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只见,月舞影在朦胧光线映照下如掉落凡尘的月之仙子,轻盈的漫步进来。
普鲁斯本来全身绷紧的身体马上转向她,死死的盯着她,恐怕她只是他的幻影,刚刚踏进来看到那些画面,还没有来得及确认眼前的人是否是她,身体已经做出反应,疯了一样往那两个人身上厮打。
恨恨地,不顾一切的,就是想把敢伤害月舞影的人打死,这时候他才明明确确的知道,她已经深埋在他的心里,他已经不能没有她,想起初听到她可能出事,整个心都碎了,全身只靠着意志走来这里,一直期望着不是她,他不能忍受她受到一点一点的伤害,以后再也不能让她离开他眼前一步。
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前往分之一的他都不敢想象。
他脑力一切空白,直往两人死里打时,听到不是熟悉的声音交唤他时,他才慢慢的看清楚原来被两人撕破衣服骑在上面的女人竟然是克莉丝丁,而不是月舞影,当时,他彻底清醒,幸好不是他的影。
往小小的木屋巡看,没有月舞影的任何身影,她又再哪里?忧心的情绪又浮上心头,她该不会是在别的地方出事了,正在心里不停呼唤她的名字时,悠然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她出现在了眼神,普鲁斯想也不想的大步上前,把她狠狠地抱住,就算把她的腰箍得隐隐生痛也不放手,再也不放手。
“喂,你想把我勒死。”感觉到他的紧张,月舞影没有像之前那样点他的道,只是捏捏他的手臂。
“你怎么从这里进来,你不是应该……”懵然接受到莱纳冷冷的视线,塞娜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不从正门进来,难道爬进来?”
月舞影对他们的行为感到很好笑,从塞娜开始尖叫,她就一直隐藏在树丛冷冷观看,她看到了他们的自以为是,看到了他们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未婚夫,从头到尾都没有上前安慰真正受到伤害的克莉丝丁,虽然她也没有受到伤害,因为这一切都是错觉,她身上的衣服是她撕破的,那两个人已经被她点了定身道,根本动也动不了,何况是做迫害的事情,一切都是她特意安排,想看看他们的真正的目的。
但,她没想到普鲁斯会是第一个冲进来,他苍白的神情透着忧虑和担心,他是在担心她吗?那一刻,她好想感觉到了他的心意,心无由来的直跳,再看出手狠辣,不怕打死人的狠劲,加上事情演得也差不多,她才舍得现身。
“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莱纳一看月舞影出现,他什么事情都明白了,愤怒得恨不得把她撕掉,既然今天所有都被识破,他什么都没有了,他也要拉个人陪葬。
就算今天他走出这间木屋,他莱纳也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他不甘心,他努力了这么长时间,他不能让它变成泡影。
只要,只要普鲁斯不在,他还是有机会,他还能登上宙斯集团总裁的位置,他还能号令意大利的黑手党势力,只要普鲁斯不在,一切都还是有可能。
莱纳猛然抽出怀里隐藏的手枪,射向背对着他的普鲁斯。
被抱得紧紧,脱不了身的月舞影翻身一移,一挡,子弹从她肩膀擦过,流出丝丝的血。
“影!”
普鲁斯在听到枪声的那一刻,身体马上做出反应,提起脚用力一甩,把莱纳打趴到在地上。
眼前的一切发生得太快,其他人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塞娜的尖叫惊醒,纷纷露出惊恐的神情,奔跑逃亡。
“啊!杀人!”
“快叫救护车。”
“哈哈,月舞影,你也有今天,一枪不能消你给我带来的耻辱,我要你永远消失。”
一直沉默着,低垂着头,双手抱紧身体的克莉丝丁,冷漠的看着这一切,就如局外人一样。
从普鲁斯冲进来时的高兴,到他发现她时的冷漠,,最后到所有人的同情眼神,父亲的失望眼光,未婚夫的沉默,她全身冰冷得直发颤,没有一个人是关心她,也没有一个试图上前慰问她,她就如小丑一样被人观看。
她受够了,这一切都是她——月舞影带来的。
普鲁斯,城堡的女主人,克迪维纳最高尚的位置,一切都被她破坏了,凭什么月舞影就可以得到本属于她的东西。
本来一切好好的,都是她的出现,打乱了一切,只要她不在,她不在……
疯狂的念头一直旋转,克莉丝丁一看到被提到在地上的手枪,马上捡起对上受伤的月舞影。
“斯,你走开,都是这个坏女人,只要她不在,你就属于我的。”陷入疯狂边缘的克莉丝丁自言自语的逼近紧紧抱住月舞影的普鲁斯。
“她不在,你就是我的,我的……”
月舞影没有受伤的右手飞快地射出三支银针,顿时克莉丝丁停住不动,眼眸惊恐得不停扩大。
“啊!怎么动不了。”
“斯,我没事,只是小伤,快去,拿回枪。”要不然她刚刚的努力就白费。
普鲁斯看了看她没有再继续流血的手臂,快速的夺取克莉丝丁手上的枪,接着冷冷的抛下一句,就抱着月舞影消失眼前。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追究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