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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无可代替

从训练馆跑出来的自己一下子停在了那个庄严神圣的教堂门前,刚想踏进去做个祈祷早一点结束这样艰难的日子,突然耳边传出来了隍真好和晓雯在里面布置婚礼指挥的声音。什么地方应该放什么样子的东西,哪个位置应该站什么人,他们都是亲力亲为的作着指导。

我只好傻傻的在教堂的大门口来回踱步,心里犹豫不定。

“好久没见了,李艾。”路西法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边,他总是在自己最需要陪伴的时刻出现。我欣慰又感动的朝着他傻笑起来,隍正豪恰巧从里面走出来,他无法逃避的看到了眼前的这一幕。

路西法内敛的对我微笑着,我却是傻笑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看着他,阳光温暖的抚摸着他嫩白的侧脸上,现在的他是如此的帅气,仿佛是那位的王子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灰姑娘一样幸福。

突然我的脑海里豁然开朗和路西法在一起相视的短短几分钟,居然忘记了自己还置身在末日的阴霾里,一瞬间万物复苏,河流上涨,鸟语花香……

“……我觉得…这就是我们的全世界。”我红着脸庞,不由自主的将心里所想全部倾诉给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突然男人一把将我抱紧,然后又在自己的耳边呢喃细语道:“我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个人伤心难过,我要天天都陪着你每天对你说一声我爱你,早上起来说一遍我爱你,中午说一遍我爱你,甚至晚上睡觉前也要多说几遍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路西法…我知道你的情感,也不用太明显的说出来吧……”我不好意思的把头陷进他的怀里。

“从前你一直说我不够爱你,那时我也没有机会来表达。现在终于等到了时机,我为什么还要压抑着内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呢。”他认真的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故事。

我双眼直直地望着路西法,他慢慢的弯下腰闭上了双眼,用湿润带有糖果味道的嘴唇轻轻地贴到了自己那副双唇上。两个人明目张胆地站在教堂的大门前热吻了起来,一滴不知道从哪里落下的水滴溅在了我的鼻尖,抬起眼皮一道彩虹正从我们的头顶划过,一场不期而遇的太阳雨竟然是我们爱情最好的见证。

“也许,在这里我们可以祝福两对儿新人在一起。”约翰从教堂里面出来,他两眼看起来有些湿润。

“约翰,你知道我是没有任何信仰的,而且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路西法恶狠狠地瞪着约翰。

“……好,好吧。你想怎么样就怎么做吧……”约翰很害怕路西法动怒一样,表情立刻严肃起来。

这是一场专属于我们的洗礼,一场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夜晚。悠长婉转的钢琴旋律在路西法的卧室里面飘荡,暗黄色的灯光令人纸醉金迷。多想就这样两个人生活下去,没有烦恼忧愁,欲望无限增长。

男人温柔的眼神迷离而又熟悉,他和我面对面的对视着,两个人此时正赤身裸体的坐在床上。

接着,路西法伸出手来将我身上穿的一件薄沙轻轻撩下,他的动作是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就会弄疼了我一样。在他的眼里,我就像是一件稀碎的艺术品似的珍贵。男人慢慢的把我放到在床上,身体紧贴着我的身体,一刻都不愿意离开。

缠绵悱恻,我的脑子里像是在过电影一样的放映了一部神话故事。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在满是曼陀罗红色花海里面翩翩起舞,她身旁站着一位安静的少年,他虽然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看着女孩儿精彩的表演,但是在男孩的眼神看到了抑制不住的爱情的萌生,他对她的爱是怎么也不可能隐藏住的。

“你的后背是怎么了?”路西法的肩胛骨上的两道很深的竖长伤口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自己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了几下,瞬间就体会到了当时男人被伤害的地方袭击他的力度有多大。

“…都是过去的故事了……”男人把我的手从他的后背轻轻地移到了他的胸前,依偎着赤裸相待的身体,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的过去,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我莫名地难过了起来,突如其来的轻微腹痛像是要诉说起什么故事。

“哪怕只有一世,就这样抱着你我也心满意足了,我过去遭受的命运也算受得值得。”他低下头一脸享受的嗅着我耳根后的味道轻声地陷进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隍正豪的婚礼举办的好似一场举国同庆的典礼,人们受尽了末日的折磨非常期待的迎来了一件喜庆的日子。被打扮的非常漂亮的晓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隍正豪给足了自己爱人的面子,从下车到教堂这一路走来,他卑微的像是一个只愿为她一个人服务的管家,轻轻地抬起晓雯高贵的手配合着她的步伐,两个人一步步踏进婚礼的殿堂。

“李艾,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无可取代的。”路西法望着隍正豪他们的背影,突然对我说。

“………”我抬头观察着身边这个高大充满了神秘的男人,每每他说出来的话总是意味深长,他就像比我自己的父母还要多了解我一样。

为了尊重路西法的想法,我没有和其他人那样十分期待他们的这场婚礼而走进面前的教堂。

虽然我们在末日里坚强的活着,但是我认为这段时间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想要和路西法在一起的念头,早在很久以前就在自己的心底生根发芽。

“多久没有像这样数过天上的星星了?”躺在路西法的胸前,安静地听着他心脏平静的跳动声。两个人躺在人造的草坪上,欣赏着深蓝色天空中闪闪繁星。然后我便不自觉的感慨着大自然的残酷还有她冷漠中隐藏的那一丝丝不被轻易察觉出来的温柔。

“我们不如跳一支舞吧。”他建议道。

“什么?我可不会跳舞。”我不太好意思的回应他,脸红的低下头心里是不愿意打扰此时此刻两个人在一起的美好的。

“相信我,你是会跳的。”接着,他从地上站起来,侧脸低头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我,伸出了一只手。眼前这一场景,我好像在哪见过……

路西法说的没有错,在他带领的步伐下我真的很快地熟悉了自己从不记得会跳的舞,更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在一起配合的如此完美无瑕。远处的掌声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凌薇迈着不慌不忙的步子走到了我们的面前,她并不是以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我们的天作之合,而是以一种讽刺的轻蔑看着我们。

时间就这样飞驰而过,人们似乎完全习惯了末日给自己带来的坎坷,所以大家也开始不再抱怨,努力的适应努力的活着。我好像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小腹疼痛见血的刺激了,莫非是怀孕的征兆?!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养一个孩子恐怕大人小孩都有可能失去宝贵的生命,我到底该怎么办。

路西法和自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非常的开心,每每看到他脸上洋溢出来的发自心底里的微笑,我的心总会难过,我觉得他的笑是自己那么渴望而又不可求的奢侈品。到底要不要告诉他这个又兴奋又让人不知所措的消息。

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教堂面前的喷泉旁思考着,看着泉水用自由游动的鱼儿发呆。如果可以变成它们该有多好,脑子里的记忆只存在七秒,七秒过后又像重生般过着别样精彩的一生,在它们的生命里也许快乐占据了脑子里最多的部分。

“想什么想的这么认真?”凌薇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我的面前的,虽然她问候的语气还算委婉,可是当我抬头望去她的眼睛,神情中充满了恶意。

“我……已经…好久……”我脸红的低下头不好意思说下去,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内心藏不住的欢喜。

“曾经,我也有过这样不受控制的喜悦……”她两边嘴角上扬,可我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不在真心地替自己感到高兴。

“好不容易怀上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是一件莫大的幸运!”她尖锐的目光刺穿了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眼前的一幕幕好像很久之前自己就亲身经历过一次:“可是,你觉得你能生下来吗?”

“…………”我心生畏惧,身子向后挪了挪双手立刻护住了那孕育着还未成形胎儿的小腹。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你永远也不能得到!”凌薇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浑身散发着寒冷怨气蓬头垢面的女人,她疯着伸出双手掐向我的脖子……

“扑通!”我毫无防备的跌落到身后刺骨冰凉的泉水里,凌薇依旧往死里掐着我的脖子,我使出浑身解数和她在水里挣扎着,过程中我们两个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呛了水。慢慢地,我开始眼前模糊变得不在清晰,肺里面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凉水,难道我就要这样不为人知的永远消失在这个喷泉里了吗?

那一刀挥下路西法愣住了,他瞪着红色的眸子站在一边,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艾薇……”男人轻声说道,坚硬的眼神逐渐也变得柔和起来。

“想不到刚一见面就要分开了,主人……”女孩儿被突然跑过来的路西法猛然间抱在了怀里,他温柔的将她扶了起来,女孩儿用看上去非常的难过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个让她彻底心寒的男人,饱含泪水的艰难说道:“这就是你最想看到的结局吗,我不过只是想回到有你在的那个家而已……为什么,为什么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

这场战争给路西法留下的除了鲜血,落寞断了的一切之外,更是他内心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伤痛…这种伤痛不仅只来自他曾经利用过所牺牲的神灵身上,更是对于莉莉丝的一种自我忏悔。只可惜,男人的后悔和心痛自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罢……

为什么在我死去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受到了一个比泉水寒冷还要可怕,面对凌薇的残酷更让自己感到无助和害怕的画面。路西法你欠我的不止这么多,还有上一世自己苟延残喘受人唾弃的命!

似乎是我在凌薇的‘帮助’下找回了曾经的那个自己,心中的空缺终于被填补上!一些说不通的事情也在这个时候有了答案。正在下沉的身体和呆滞的目光被一股怨恨拖了起来,我竟然缓缓地浮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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