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另名:无名尚悲但愿左寒
风子俊感觉自己这类人挺可悲的,活的就是矛盾的纠结体,和园丁老师讲道理也要小心翼翼,存着十分敬畏感,把握人民认识的那个礼貌分寸。礼貌态度轻了,那责任完全是你的错;重了,那是不尊重老师。在最纯洁的学校,风子俊越发感觉到很多老师不是来育人,是图这份安逸的工作。
两个月后……
昨天刚回来的风子俊五点就被杨丁喊起来收拾东西,困意十足的风子俊时不时的眨眨眼睛才能有精神收拾,被褥行李完毕后到王濡宿舍叫贾顺、余楮和孙建。他们五人在不尽人意的招聘会上听了马康的意见,和他一起去扬州亥鑫。
困眼惺忪的五人拉着行李箱“咕噜咕噜”的走到大门集合处。走了一半路程风子俊接到同来的同学戴恒的电话:“在哪呢?快点来!”风子俊“哦哦”两声挂了电话。
到地以后约有一二百人拿着行李在那等车,平时在学校必须要穿校服的日子没了,他们十分潮流的穿着便服,带着耳机。
几分钟后马康带着五个人来了,其中有一个是孙建在分校时的同位张杰科,几人见面自然又是一阵调笑。
晨风多吹拂了他们半个小时,风子俊气的大骂:“还不如回去睡觉呢!”
马康笑道:“你妹,要回去你赶紧回去!”风子俊笑:“哎,你们会AE的还真去啊?”张杰科明显睡意不足,打了个哈欠:“哎,他还会组装维修呢!”余楮哈哈大笑:“哎,你说你们还不如我们自由呢!”
贾顺嘿嘿几声:“哎,你们绝对没我们自由!”
马康:“哎,这小小丁可跑不了了!”杨丁心下意识的一沉:“靠,你还想着我!”
戴恒出来打趣:“你们以前一个班的?”
没人说话。
坐上车后风子俊拿着戴恒的充电宝作为后备能源,抒发下: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的感慨后听着一路的伤感情歌回忆起这两个月的点滴。
某节实训课:“咦,怎么填充不上?”数据库大娘变身为Flash动画老师,上课做填充示范时卡到了,无论怎么填充就是填充不上,风子俊被这学期被安排的离数据库老师最近,爱逞能的他走下位子,指着教师机说:“这里没去斜杠!”
某节理论课:“风子俊来上台做下示范……”看杂志一脸迷茫的风子俊站起来问:“那个?”“蝴蝶!”“我不会……”
“行了,你还不会?”刘玉龙叫着刘一天起哄:“俊哥,别矜持了,你都要走的人了!”风子俊此刻想哭,为什么别人不会是理所当然,我不会就像犯罪一样!硬着头皮风子俊上演深沉搞笑的一幕,他是真不会。
“额,下面再找个人示范,四组组长。”大娘笑着点名,风子俊看着全班哄堂的大笑也跟着笑,想看陈晟这样的组长上台搞个笑,三十秒后还是没有人上去风子俊心里不安起来。大娘问:“四组组长没人吗?夏莲花,四组组长是谁?”夏莲花拿着一张纸站起来看了看,手指指向风子俊:“四组组长风子俊!”
风子俊:……
某节语文:
王濡问语文老师:“老师,近代作家、当代作家怎么划分的?”语文老师的发型成了长发,终于告别了“土豆”的称号,但无奈长的还是很圆,转起来就是一个圈被刘玉龙送雅号:小彩旗!
“小彩旗”接过王濡手里的试卷,思索几秒:“这个我回去查查,当代和近代应该是有明显分别的,这个不急……”侧耳聆听的风子俊不顾“小彩旗”的威严,拉过王濡问:“我看看,哦,给你!以后有这事问我!”风子俊象征性的看了一眼把以前跟着高老师做的笔记本扔给王濡,王濡对号入座完毕对语文老师道:“好了!”语文老师目光不善的瞥了眼风子俊:“哎,对,就是这样的!1919-1949是现代,49至今是当代……”
天空阴过就晴了,天空是一张免费的画板,云彩可以作画,风雨可以作画,太阳可以作画。现在的科技发展这么厉害,人们也可以在云上作画,但这些画家们的心都是扭曲的,因为他们用的颜色除了黑色就是灰白色。
天空阴着阴着就下起雨来了,对同一国家不同区域来说雨有的就是雨,落在地上或慢慢干涸或渗入地下、河流。有的说雨不是雨,是水。
风子俊的心情和天空相反,下雨的时候他特别高兴,那个时候心情不再空虚,压抑的神经感觉都如雨水一样释放。
低头、抿嘴拨通干爹电话:爸,我实习单什么的都签上了,这下可以走了。风子俊干爹问:“喔,毕业证有没有?你想好去干什么了没?”风子俊回:“写一个月的小说呗,然后做做饰品。”干爹道:“我知道你有文采,我也相信你能成功,可你不替你父母想想,你要回了家,咱们庄上那些人将会怎么评价你,你知道吗?”
风子俊大脑空白的的没有说话,干爹继续:“你先去找份工作,能养活你自己就行,不然我是不会同意你走的。我会让你爸亲自到你们学校和你们班主任说不许你走!”风子俊狡辩:“韩寒不也是退学在家成功的?”“韩寒是给你们做了一个榜样,可他能成功你不一定能!你知道吗?”
风子俊违心的点头说:“嗯,干爹我知道了,我参加我们的招聘会。”干爹这才满意的挂了电话。躺在床上风子俊翻起寒假的几张照片:一个穿红棉布袄的女人和他抱着她的孩子站在身后白茫茫的雪中。后来宿舍里的人才知道这个女人是他的干爹,小孩是他的弟弟。
这学期学校的气氛严厉起来,校领导一系列的改革正在实施:安装摄像头——查处男和女单独距离在五米以内;手机必须上交,不再是说说;校领导夜里不定期查宿舍;交通安全……
没手机这个友好的玩伴风子俊每天都看佟老师赠予班级的书,常常因为一本杂志和王濡闹翻,两人又都不愿意单独买一本观看。风子俊常劝王濡:你还得考大学呢,一定要好好复习,你说你看这干什么,这伤神呢!
王濡胖嘟嘟的手拍着风子俊,小眼一翻:哎呀,你这么优秀的人才都不上了,我还上什么啊,你给我吧。
争执不下的两人往往是风子俊怨恨的退让出来,两三天内王濡见风子俊也不找自己要书看犯了嘀咕:“你看什么书呢?”风子俊把包装就很阴暗的《火与冰》拿给他:“偏激文学,看吗?”王濡摇了摇头:“这种小说看不下去。”风子俊点点头,又扎到书里的行间:
齐克果思索过的两条道路:一条是去应受痛苦;一条是上学毕业做教授,专门讲授别人的痛苦。前者是“踏出一条路来”,后者是“在道路旁磨蹭”,它多半以沉沦告终。选择后者的人们,怀着悲壮的牺牲精神上路,以为可以走到终点,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条平行的路——无论怎样匆匆行走,也不能令距离缩短。
又一次只考记忆里的考试,风子俊、杨丁、余楮愉快的交了半白卷,杯具的是老师让错的一个抄十遍!
戴恒收起耳机拍拍神游的风子俊:“哎,到服务区了,你下不下?”风子俊迷蒙的看着别的车上下来的人收了耳机:“下,下站不知道什么时候呢!”戴恒道:“我电脑还拿不拿?”风子俊看了看前后道:“不用了,都一个学校的!”
服务区的空气很湿润,远处可以看到一片雾色的水汽。风子俊下来车情不自禁的吹了几声口哨,后边的马康大手在他头上一拍:“你嘚瑟个毛!”风子俊老老实实的安静下来,跟着人流进厕小便,服务区的厕所装修的很精致,无奈的是便池太少,大理石花纹砌成的蹲坑被一群男人包围,即使精致的装修也无法挡住男生们涌出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