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明媚,钱坤坐在车上,行驶在去镇政府上班的路上。
这是条乡村柏油路,路面不是很宽,已经长年失修,沟沟坎坎一点也不平坦,所以车子行驶很慢。路边的杨树已经纷纷落叶,大片的庄稼地也近荒芜,基本看不到农民劳作的身影了。钱坤打开车窗呼吸着新鲜空气,一种带有泥土的芳香沁入心脾,钱坤感慨地说:“我要让这片黄土地变成金土地,在这闲置的土地上进行白色革命,小杨,你信不信,明年的田野你就看不到这大片的黄土了,全部被白色棚膜覆盖,我要让农民摆脱贫困,尽快过上小康生活。”
小杨兴致勃勃地说:“我当然信了,镇长的宏伟目标一定能够实现,你真是南屯镇的福星啊。”
“哎,杨子,我给你老婆买的披肩她喜欢吗?”
“非常喜欢,我原来以为她喜欢绿色呢,可她说喜欢玫瑰红,早知道那条玫瑰红我就留下了。”
“没事,我回去问问何书记,谁拿走了那条玫瑰红的,和他换换不就行了吗?你老婆年轻,不会有人和你争的。”
“不用了镇长,太麻烦了,就那样吧,反正她也很喜欢的。”小杨不好意思地说着。
“这有什么,他们的老婆年纪都大,玫瑰红也不合适,其实我选择的时候就是为你准备的,可你拿了绿色的我就没说什么,以为那是你喜欢的呢?就这样吧,回去我问问何书记。”
“对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杨子,你那足疗技术是跟谁学的?”
她这么一说,杨子的脸“唰”地红到了耳根,支支唔唔地说:“镇长,我冒犯了你,请你原谅,我那也是情不自禁。”
“你心里想啥我都知道,但我没有怪罪于你,那天我实在是太累了,感觉你的足疗很解乏,哪天再给我好好地做做,让我再享受一次。”杨子见她这么一说,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他想起了在部队当兵前的时候那些羞于启齿的事情,不禁叹了口气,“唉!”。
钱坤见杨子摇着头,知道他一定有心事,便关切地问:“杨子,你有心事吧,能说给我听听吗?”
“你是镇里的镇长,其实在心里我把你当成我的姐姐,我敬佩你,崇拜你。你可能想象不到,我崇拜你几乎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今天你问到这些,我也没必要隐瞒你了。我的足疗技术是在去部队前学的,其实也是逼出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保守着心中的秘密,不想告诉任何人,包括我老婆。其实我去部队前那三年,是一段羞辱史,谁也想不到我打工时候竟然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嗯?那是什么鲜为人知的事情呢?”听杨子这么一说,钱坤更来兴趣了。
“我告诉你,希望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最后一个,这是不能外传的,对我、对他、对你都不好。去部队以前,我在广州打工,那时我刚满十七岁,给一个老板当司机,因为我人长的帅,再加上那时候年轻勤快,老板很欣赏我,于是他和我签了三年的合同,三年期满我才可以自由的。那时候青春年少,家里也无牵挂,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了。说是司机也是贴身秘书,每天不离他的左右。老板和他老婆长期感情不和,所以他很少回家住,我伺候他的饮食起居兼司机,因为他喜欢我,辞去了其他伺候他的人员。我得到老板的赏识也是好事,所以多干点活也不计较。让我最难以忍受的是,这老板变态,不回家和老婆睡觉,却要我陪着他,夜晚还要伺候他,只要他需要我就不能推辞。开始他喜欢足疗解乏,给我找来足疗书让我学,后来慢慢就要我吃他的脚,他说这最刺激也最享受。面对一个大男人的脚,我怎么也下不了口,觉得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但他说‘就拿我当女人吧,现在不是时兴男人亲吻女人的脚吗?’他说他这身份不能出去找女人的只能有我代替了。我忍辱负重地吃下了第一口,以后慢慢就没有了羞耻感,而是把它当一项工作来完成。有时候就干脆眼睛一闭,把她当作女人了,这样下口会温柔点,他会觉得很舒服也很享受。就这样我的‘足疗’技术练出来了,老板说我做的很好,并且给我加薪水。到了后来,老板变本加厉了,单纯的‘足疗’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而是要向上发展,发展到中间部位,真正做起了女人的事情。他对我说吃那个地方也是一种享受,是一种高境界的享受。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啊,可为了满足他,不得不那样做,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恶心死了,我真想吐,但我忍了,把这个也当成自己的工作。在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老板的高大形象了,只有那丑恶的、兴奋的、扭曲的面孔。我开始憎恶他,也憎恶自己,觉得我和他一样有颗肮脏的心灵。就这样我煎熬了三年,在我心里只盼望快点离开这里,离开那个变态魔鬼。这老板对我太好了,无论我怎么反感,也不管我怎么憎恨,他始终对我很好,在给我精神奖励的同时也给了我丰厚的物质奖励,开始我不要,我嫌那钱脏,可后来一想不要白不要,怎么那也是我的劳动成果啊。再说我也明白和老板做对儿自己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这三年我也挣了一大笔钱,回家用那些钱买了一套单元楼,对妈妈就说是发的奖金。然后我又把房子卖掉,老妈不解,但我说那地方不好,就换个好地方,于是又买了新街花园那的单元楼。我觉得我这样一换,这房子就不再肮脏了,因为我把钱洗干净了,换了这套新楼房,这样我住着安心坦然。”
小杨停顿了一会,顺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镇长,那天我给你做足疗,做着做着突然想起了以前那一幕,而不同的是你和他不同,你是我崇拜的女人,是我从心里敬佩的镇长,别说是吃你的脚,就是你拉的屎撒的尿我都想吃。在我心里你就是我崇拜的神,所以我愿意为你做一切,于是我就冒犯了镇长,请你原谅,原谅我的恶习不改,以后没有你的批准我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听着小杨的一席话,钱坤惊呆了,难以想象竟然会有那么变态的男人,用一个少年的青春换得自己的享乐,真是卑鄙无耻。她定了定神,说道:“原来如此,我开始还以为你从邪道学来的功夫呢,一直想问问你,终于明白了。”这时候电话铃响了,是何书记的电话。
“何书记你好,我快到镇里了,有事吗?”
“那你来了再说吧,有点事情和你商量商量。”
“那好吧,我一会就到了,对了,何书记,我买的那条玫瑰红色的披肩哪位领导拿去了,你还记得吗?”
“记得,因为那条颜色比较鲜艳,别人都不要,最后给了裴书记了,怎么?”
“没事,我随便问问,好了我到了,一会见。”钱坤听何书记说给了裴书记,欲言又止,他对小杨说:“没戏了,给谁我都能换回来,给了他就不能换了,只能这样了。”
“我都说了不要换了,我老婆很喜欢的。”
两人说着车子开进了镇政府,钱坤直接到了何书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