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失望地道:“那你说了这么多,岂不都白说了。”阿浩道:“怎能是白说呢?对于五行我虽不精,但也知道一些皮毛,总比两眼一摸黑的好。”杨一自知再五行之术上,自己还不如阿浩呢,顿时话塞,怔了一下,转身闯进了阵里。阿浩见状,也无可奈何,只得提醒道:“小心点!”周通紧随杨一身后,也进阵了,阿浩走在最后。三人一踏进阵里,只觉眼前雾气阴霾,除了白茫茫的一片,其余什么也看不见。三人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顿时便停下脚步,因为双眼什么都看不见,恐怕一转身的工夫,连彼此都丢了。杨一回过身,也只能朦胧看到紧贴在自己身后的周通,而一步之外的阿浩都看不见了,遂说道:“阿浩,跟上来了吗?”阿浩上前一步,三人紧紧贴在一起,说道:“这雾实在邪门,在谷外看来这雾也没那么浓,可身入其中,才知道这雾浓得如墨,竟然什么都看不见。”
杨一道:“这雾肯定是‘琴绝’用异术制造的,与这五行阵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的。若是没了这雾,恐怕这五行阵也就没有那么神奇了。”阿浩点头道:“你说得很对,一定是这样的。可是有了这雾,我们就如同瞎子一般,该想法子把这雾散了才是。”周通挥动双臂,只见那雾气如胶似膝,根定动都不动,不由得皱眉道:“想散了这雾,恐怕难上青天。”既然无法散雾,三人双眼如肓,一时也不敢太过冒失地往里闯。周通问杨一道:“老大,我们这步该怎么办?”杨一初入此阵,便已领教了此阵的厉害,脸色凝重地转向阿浩,说道:“你对于五行之术比较懂一些,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走?”阿浩谨慎地道:“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我们是从东方进来的。而这山谷也正是东西走向,也就是说我们只要一直往前走,只要穿出山谷,自然也就闯出这大阵了。”杨一说道:“你虽是如此说,如果我们真要一直往前走,正好要从这阵的中间闯过去,那可是最危险的。”周通点头道:“老大所虑极是。”阿浩道:“那你又有什么想法?”杨一道:“在谷口里,我仔细地看过了,发现这山谷的面积不是很大,想来这阵依山谷而布,也大不了。虽然说直走是最近的,但也是最危险的,不如我们绕着走,这样会比较安全些。”
阿浩虽然杨一说得有些道理,但还是觉得那里好似有些不妥,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总不能三人就站在这里不走了吧,遂点头说道:“依你!但我们该往那里走呢?”周通忽道:“我们现在是从东面进来的,那么我们的左手是南方,右手是北方,不如往南走好了。”杨一也不知该往那一面走好,遂同意了周通的话,决定往左手走去,当说道:“这雾太浓,我们三人不能分开,以免走失,还是手拉手走的好。”于是三人手拉手连在一起,周通道:“这次还是让我先走吧。”说完,抢着往左手迈去,刚走出一步,忽听他啊地一声大叫,吓得杨一与阿浩一大跳,齐声问道:“你怎么了?”周通的右手拉着阿浩,用空着的左手直揉自己的鼻子,边揉边呼痛地道:“这里竟有棵大树,撞得我鼻子都快扁了,好痛呀!”杨一与阿浩如烟海见他只是被撞了鼻子,遂放下了心,见周通的样子,又觉得哭笑不得,阿浩说道:“你只是撞了下鼻子,却把我俩吓得够戗。”此时的他一手拉着周通,一手拉着杨一,反倒被夹在了中间,遂又道:“还是我走前边吧。”便欲将周通拉到后面去。
杨一忽道:“且慢!”阿浩与周通都是一怔,问道:“怎么了?”杨一盯着眼前的那棵大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若有所思,说道:“刚才你曾说过,五行是金木水火土,金主西,木主东,水主北,火主南,土主中央,对吗?”阿浩不知杨一所问何指,遂点头回道:“对呀!”杨一道:“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在东方,而这里恰恰出现了一棵大树,而树正是属木,难倒这会是巧合吗?”阿浩与周通一时还没明白他的意思,都盯着他,听他往下说。只听杨一说道:“若依这五行之位来推算的话,东方有木,西方必有金,北方也必有水,那么南方定有火了。我们若是继续往南走,那么南面有火,我们岂不等于自投火坑,自寻死路了吧,所以我们不能走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