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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时光外的恋爱

这深秋虽是阳光明媚,却好似下了一场大雨,把一颗支离破碎的心浇得一塌糊涂。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萧陌不止一次得看到杜晓伊,只是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对于萧陌来说,能看到她确是开心的,但看到她和别的男生在一块,绝对是不可能大气得送上祝福的。说来也奇怪,你最想见到她的时候,偏偏总是擦肩而过,你不想他们一起出现在你眼前的时候,却总是很容易看到他们的幸福。萧陌自知他并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他不会因为杜晓伊得到了自己的幸福而为她高兴,起码现在的他还没有那种气量。这使他消沉了一段时间,慢慢的,也跟杜晓伊几乎失去了联系。尽管如此,他还是抱着他那苍白的希望无奈得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他总是会隐藏的很好,朋友们甚至没有丝毫的察觉他的变化,他还是会笑着跟大家没心没肺得开玩笑,只是独身一人在每个黑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这期间也发生了很多事,杜雨佳跟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男孩在一起了,而她的闺蜜段贝姗竟然在不久后和邹博也谈上了。其实杜雨佳应该是一个不怎么会拒绝别人的姑娘,那男孩一张嘴便把杜雨佳拿下了,对于这件事邹士帅倒是挺大意见:“那种人你都答应?!”杜雨佳没有回话,只是翻了他一个白眼,由于那个男的曾经跟萧陌是初中同学,萧陌并不想发表过多意见,他只是摇了摇头,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一下。其实那男的倒不是那种浑人,就是有点邋遢,感觉心智不太成熟的那种,不过起码不算坏人。至于段贝姗为什么跟邹博在一起,这个有点特殊,她一直跟杜雨佳关系非同一般,到了那种会吃杜雨佳醋的程度,就算是杜雨佳跟自己男朋友在一起,她也会有点不开心的那种,自从杜雨佳恋爱以后她俩相处的机会自然会减少,只是后来她跟邹博在一起以后便又经常能和萧陌他们一起,这事儿说起来感觉挺奇怪的,可就是莫名其妙的存在着。另外,就是于强,他一直在跟一个姑娘玩着暧昧,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是谁,他也不肯告诉大家。就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大家慢慢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剩下的邹士帅倒是一心想着一个姑娘,她叫林咏怡,他俩是初中到现在的同学,邹士帅一直对她情有独钟,可惜,人姑娘只是把他当做很好的朋友而已,朋友们怎么劝,这小伙就是愿意在这一棵树上吊死。至于萧飞,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慢吞吞的人,也不是那种特别张扬的个性,可人家虽然没有谈过恋爱,却早已身经百战。尽管大家也都在各忙各的,但是一有时间,大家还是会支开其他人,一起吃饭,一起出去闲逛,一起疯狂。年轻真好!可又像扬起的沙尘,一起疯狂过,但终究还是会散落在不同的地方。

很快,冬天来了,这天空还未来的及洒下一片雪白,北风却早早吹过了校园。萧陌裹了裹蓝色的羽绒服,往教学楼走去,今天上完课,就会有三天的休息时间,除了周末还有一天高二会考,占用教室。萧陌走过四楼的转角,低头走了两步,老远就听见张晨伊的声音,抬头望过去,一片洁白映在眼里,竟然是杜晓伊!张晨伊跟萧陌打了个快过来的手势,继而对杜晓伊说道:“你快看谁来了。”杜晓伊望过来,温柔的笑了。萧陌眼神晃动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慢慢走过去,好像一个多年不见的老友一样,他心情复杂,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你怎么来了?”“明天考试,过来看看考场。”她还是面带笑容,就像她那洁白的衣服一样,干净,自然,美丽。除了上次见面的“你好!”这是第二次萧陌真正听到她对自己说的话,也是两个人面对面距离最近的一次,好像隔了两个世纪,我盼了那么久,终于等到你那专属于我的纯真笑容,萧陌在心里想着,脸上的笑容一直都未舍得消失:“在我们班考试?”“不是,楼下,我顺便上来看看她。”说完笑着看了张晨伊一眼,张晨伊这一次倒是很给机会,说是进教室有点事便离开了。“你们多舒服,今晚就放假了,我们还要考试。”杜晓伊有点埋怨得说道,那样子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女生,萧陌满足的笑了:“考试才一天,一眨眼就过去咯。”她终于看了萧陌好久,好像一个新认识的朋友一样,这一瞬间所有的声音都静止了一样,最终还是萧陌打破僵局:“我们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聊天吧?”“是啊,说来也认识好久了吧。”杜晓伊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感觉跟之前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嗯?那是想象中的更好一点,还是?”“嗯---,都挺好的。”萧陌笑了,这一刻是幸福的,他甚至都忘了在不远处的高二教学楼还有个男生在等着对面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两人似乎在这喧闹的楼道里划出一个小小的世界,忘情得聊着,直到张晨伊突然出现压着嗓子说道:“快走,快走,灭绝师太来了。”楼道上一片逃跑的狼狈相,萧陌还是安静得站在那儿,面带笑容得看着跟他说再见的杜晓伊,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他才在灭绝师太恶毒的眼神下慢悠悠得走进教室。

当天晚上,杜晓伊突然给萧陌发来短信:“你回去了吗?”这是杜晓伊第一次主动跟萧陌发短信,着实给了萧陌一个惊喜,不过他还是尽量表现的淡定,回道:“嗯,回家了,明天好好考试,为你祝福。”不一会儿对方回过来:“那我考好了,有没有奖励啊?”萧陌很明显能感受到杜晓伊态度上的变化,看来今天见面的效果很不错。“你想要什么?”“嗯。。请我吃糖吧?!”“好啊!”萧陌多少有点惊讶,这什么情况?难道她和那男的分了?萧陌忍不住去这么想,而且接下来的几天,杜晓伊一直很主动得和萧陌聊天,这个小假期倒是让萧陌开心了一把。只是开学前一天,考试完的萧飞来找萧陌玩,无意看到萧陌在跟杜晓伊聊天,就提了一句:“这姑娘啊?我听说过,有些不太好的传言,你们怎么会认识?”“偶然,什么传言啊?”“我听说,她高一的时候跟一个名声不太好的男的有过交往,这男的把她给上了。”“瞎说什么!这种没有依据的事,就不要乱传了。”萧陌虽然这么说,可是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反应,都说无风不起浪,这种事既然有人说,多少都会有点根据。不过即便如此,萧陌也不会改变对杜晓伊的看法,如果一份感情连三言两语都扛不住,那根本就没有值得开始的必要。

雪花终于还是零零散散得洒下来,校园里的路灯,打在地上的雪白上,映出一片安详的黄晕。萧陌呆呆的站在路灯下,手里攥着一包糖果,表情复杂,那昏黄的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夕阳即逝的凄凉。不远处,那个男生正在给杜晓伊围上厚厚的围巾,然后拉过她身后的帽子给她戴上,顺手拍了拍她的头,她依旧开心地笑着,那晶莹的雪花散落在她身上,她就像一个从天而降的天使,给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丝温暖,唯独在萧陌的世界里下了一场暴风雪。而从这一刻起,一切又好像突然回归到了以前,杜晓伊还是对萧陌不冷不热,而萧陌却依然能够扬起那僵硬的嘴角笑过了一整个冬天。

2009年阴历12月24日。寒假如期而至,恰逢邹士帅生日,毛宇也回来了。邹士帅叫了自己的室友,初中同学,还有萧陌他们这一群一起聚餐,结果那帮初中同学和室友压根不顾及他能不能喝,一个劲儿的劝酒,这小伙也实在,玩了命的喝。终于趴在那儿不省人事,萧陌他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拖到宾馆的床上,那会儿才中午,邹士帅躺床上睡了,毛宇带着陈芳去过二人世界了,剩下的几个人就出去瞎逛游去了。直到晚上回到宾馆,这才发现出事了,邹士帅趴在床边一直吐,都见红了。他们都傻眼了,“操!送医院啊!傻愣着干嘛?!”萧陌和于强两个人赶紧把邹士帅送到了最近的医院,一检查,医生说:“差点胃出血,你们这些学生喝这么多酒干嘛?!”“那,他这个严重不严重啊?”萧陌轻声得问道,“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吧,也比较严重。总之,以后尽量少喝。”“知道了,一定一定。”萧陌他们这才长舒一口气,“萧陌?”背后有人叫,萧陌转过身,是晏菲。于强也看到了,眼睛里放着光。“你怎么在这儿?”“小感冒,来看看。”萧陌关心得问道:“没事吧?”“没事,不严重。”晏菲在了解情况之后决定留下来陪他们,直到邹士帅输完液,已经很晚了,最后萧陌送晏菲回家后,和于强两个人生生照顾了邹士帅一个晚上,他就像是快不行了一样,躺在床上无辜得呻吟着,而从此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滴酒不沾,几乎是一闻到味儿就想吐。

说到酒这件事,对于高中生来说,假期里这几乎是必不可少的一样东西。邹博的父母有个小公司,常年都在公司住,邹博一回家总是一个人,所以一到假期,大家每天晚上都会去他家里闲聊一会儿,有时候也会喝点。“今晚就咱们三个,喝点吧,回不去就都住这儿。”邹博说着就去找酒去了,于强还在按着手机跟姑娘聊天,萧陌有点不耐烦了:“成天聊,有多少话说?待会谁动手机,直接喝一杯。”“行行行!”于强敷衍道,一边还照样在按着手机。邹博拿了两瓶白酒,给三人分别倒上,自己先举起酒杯:“今天就咱三个,醉了,咱就不归了。哎,于强,赶紧的。借邹士帅那句话啊‘为美好生活干杯!’”“干杯!”一仰头,三杯酒见底,这时候“嗡——”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一定是萧陌,他从来都不喜欢用铃声。于强立即起哄:“哎!刚谁说的?不准耍赖啊!”萧陌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起电话:“喂?”隔了几秒钟又问道:“你怎么了?说话呀!”邹博刚一脸高兴得替萧陌把酒杯端过来,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又慢慢坐回去。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看见萧陌不太好看的脸色,听到的就是他那些简单的句子:“谁说的?”“你真的这么决定?!”“好吧”电话挂掉了,邹博打眼看过去,只看到一个“菲”字,“怎么了,谁啊?”邹博小心得问道,“一个朋友,没事儿,喝酒,来。”说完萧陌自己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他看了于强一眼,于强表情有点复杂,只能端起酒杯:“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先忘掉,今晚尽兴喝!”这一晚,他们都喝醉了,却有着不一样的心情。酒这个东西,根本就不会醉人,它只会让你知道最真实的自己,只会让你了解你最根本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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