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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黑金和四人帮(2)

听说百乐门现在是肚皮在承包。我在我们高中同学的聚会上看到肚皮,他来敬酒,他肥了一圈,他一直囔囔要跟我哥一起跑贸易,我问他什么叫贸易,他说:“赚钱嘛,大把大把数钞票。”

“那你们想怎么做?”

他说:“鬼才知道。”他说赚钱其实是最容易的事。同学们都叫喝酒,我也叫倒满,倒满!倒满!肚皮插进来问:“女孩子喝酒不好看。”再说:“伤心喝酒是没用的。”

我说没有,他不信。他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想见毛毛吧?他现在和李烟红在一起,不是那种在一起,他没地方去,住在李烟红家。”

“那还不是在一起?”

“这种事,我也说不清楚。他出过事,蹲了二年,我打过电话给你,你没接上,还绕道去了你们学校,不是我说的,你们学校那门卫真是官僚,如果不是我穿了军装,他根本不让进,我说你现在冒什么眼泪嘛,缘分嘛。”肚皮拍拍我的肩。

我那会果真是冒眼泪了,说到毛毛,就说不下去了!

肚皮又拉我到夜摊点上劝,点了几个小菜,跟一圈子的朋友招呼完了,才坐到我身边,他神秘地问我:“听说你在学校有相好了?是个很年轻的教授?”

“有啊。”我肯定地回答他。

“那你还想着毛毛?”

“没有想。”

“切!!”肚皮不相信。嘴里嚷着菜里有毛毛虫,又翻炒了一盘。他让我看炒菜的老板娘,我看了一眼,是原来我哥的马子,叫小五的那个单眼皮女生。看上去漂亮了很多。我记得,当年她跟在我哥单车椅上的时候,两条辫子还一高一低呢,说起话来“扑哧扑哧”。肚皮说她结婚了,长开了。说我以后结婚了也会长开。

“女人一结婚啥都好了。”

“那你怎么不结婚?”我问他。

“有钱就结。”

借着吵闹的卡拉OK的灯光,他拿出了四条金链子,黑色的,闪烁着沉淀淀的宝光,是用我们家乡独有的一种珍贵矿产制做的。

“你看,3344,生生死死,本来想做个8888,后来觉得俗,一人一条,算拜把子兄弟了。”他很得意自己的创意。他见我摸那链子发呆半天,他问我:“怎么样,你也想要一条,这可不好弄,好多钱,不过,你要的话,不能做这种款,做细条的,女人戴着好看。”

几个坐在旁边的男人嬉笑他:“肚皮!你这百乐门的经理什么时候倒卖国家矿产资源了呢。”“他这是抠女人的法宝呢?”

“懂啥!!”肚皮没理会他们,他低下声音跟我说:“我们做个把年,就可以享福了,到时候,也有你的。”

“肚皮!这是你新相好吧?”一个喝得半醉的人伏到他肩上,凑近他低声说:“听说你马子跟了别人,我早跟你说过看上去文静的女人,骨子里其实比谁都骚。”

“咳!管她去,哪只母鸡背上不趴过几只公鸡呢。”

一摊子人听了大笑。

卡拉OK夜摊,从低劣的音响传来粗哑的声音:“你何时跟我走,你何时跟我走……

哦,这天可真冷。

肚皮跟我诉苦,他自从离开了我哥他们几个,就一直没交上什么朋友,交谁都不爽,好像日子是别人推着他过的,不是自己的。他跟我大谈他、西瓜头、毛毛和我哥在少年干的一大堆坏事、傻事。说说停停喝喝,然后叹气。 我说我知道。

这一夜说了很多,喝了很多,回到家已经夜里二点,我一个人躲在院子里直吐,吐了就哭。王萍缩着身子裹了毛毯走出来,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半夜三更,装鬼吓谁?”

她把我整个裹了起来,往里屋弄。

“弄她干什么,让她在外面冻死算了。”我爸吼着,声音可以传到街头。

那个冬天确实冷。

第二天起床,懒懒地怎么也不肯起来喝稀饭就馒头,被我爸老骂了阵子,后来起来也呆坐着。窗外下起了雪,没飘雪花,冷冰冰的小雹子砸得屋顶霹雳叭啦直响。怎么不干脆掉几个原子弹算了。我嘴里发狠地说着,被我爸拍了脑袋:“这还了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看你毕业就赶紧给我嫁人算了,回点本钱,我买酒喝。”

“咦,爸,你可想好了,我这辈子不嫁人。”

“这思想先进。”

“我以后赚的钱都给你养肚子,养得肥肥的。”

“哼,只怕以后是我给你养肚子呢,我有言在先,你别以后随随便便弄大了肚子,我怎么说也是县城里的老革命,丢不起个人。”

然后,王萍一惊一咋地说昨夜里有人把窗户玻璃砸碎了,我和我爸跑去看,的确,大门正上方的玻璃正呼呼得往里透冷风呢。我们找着了那块石头,不大,是河边的卵石,光滑。卵石、草根和画笔,那根本就是毛毛标志性的朝夕相安的亲人。

我所知道的是——他来找我了。

我所不知道的是——我和肚皮整晚,他全在躲在一边看见了。

传说我哥从云南回来后,就和西瓜头、肚皮、毛毛组成了四人小贸易团队,他们的友谊一直坚持到许多年以后,直至四个人因为一起大案,突然之间全部消失。

西瓜头从复旦毕业后,一直做证券,是个看上去异常冷静而精明的人,怎么也参加了我哥的四人帮,无从得知——可见人生的裂变在多数时候是无法参透的。

这个寒假是最后一个寒假。接下来就要忙着做条潜入社会杂碎的鱼了。

我想把这个信息传达给毛毛,谁知道进入了社会,我会变成什么样,我自己也心里没底,这一刻就很想找到毛毛,我爸却防贼似得防着我,他怕我肚子真大了,我呸,把我想成什么了。

小青来找我哥,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她在我家守了几天,我家除了供她吃喝以外,我每天还请她吃棉花糖和粘了花生的麦牙糖,结果把她吃的闹肚子,半夜上厕所,第二天还唉哟唉哟的,要我领她去地区市医院看病,我爸一直不给我去市里,怕我去找毛毛,干下丢人的事,这回好了,他亲自开车,送我和小青去市里。

从医院后门转过一条飘满豆花香的巷子就可顺利到达市小百花剧院。我把唉哟唉哟的小青往内科门诊一送就溜了,等她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喊:“你丢下我不管了,死妮子。”——我已经在小巷子里喝豆花。

“姑娘,你有什么高兴的事吧,这么乐。”卖豆花的老头问。

“呵呵,甩了一个讨厌的人,不,二个。”我伸出“V”的手势。

“那有意思,我也常甩人,那老婆子不给我去打麻雕。”

“嗯,要甩。”

“当然,甩个屁股头!这年纪不乐,等想乐了,埋土里了。”

喝完豆花,我走去了深巷子。我那一刻发现,V这个字母是有色彩的,在阴风冷雨中,它呈现出粉色。我高兴地玩味着V,像夹着一缕风随手指的弯曲和伸展在飘移,在风要肆虐的时候,温柔地把它接住。如此一番,我快乐地到达市小百花剧院的大门口——门上悬挂着一把大大的长长的铁锁。难道,小百花剧团倒闭了?

“喂!喂!有人吗?”我往里头大声喊。空荡荡的地上停着几辆车,杂乱地摆放着布景和道具,内容是最近流行的一些东西,像《一无所有》那个丑得不能再丑的崔健,还有《风接着吹》的那个美得不能再美的张国荣,还好崔健只照了半张脸。——如果有谁告诉我,这个剧团从此消失了,我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

“喂!喂!喂!”我继续叫喊着。我看到排练房里有人,尤其大声喊了起来。

“你是找人吧?”有个中年男人推着车路过。

“是。”

“这个剧团搞承包了,都排练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多人出去跑场子,估计你要找的人不一定在,留下来的都是些老演员。”

“我看到排练房里有人。”

“哪是什么排练房,现在是溜冰场了,寒假,人多的很。”

“……有个叫李烟红的,你认识不?”

“唉呀,是顶红的一个小花旦,她住在里面的,她老早就走穴去了,听说混得不错,跟她男朋友在上海什么地方开了舞厅,叫什么军的,她男朋友很有钱,专搞贸易。”那时候,最新鲜的词就是贸易。原来,我哥和李烟红在一起,这就难怪小青会拼死一搏了。

“这里不是入口,改道了,要往红旗大道东面去,那里有个牌叫“群星环球演艺公司”的就是,现在来了一大帮子穿得乱七八糟的小青年,搞得乌烟瘴气,晚上还跳得呜呼哀哉,真闹心,这种舞,给我钱我都不看。”中年人说。

——环球?呵,凡是标明环球的,那准是小地方。

那一天,以为偷溜出来小半天就可以见到毛毛,结果,转了大半个市,问了大圈子人,才找到,刚开始偷溜出来找毛毛的时候,心里一直害怕晚回家会挨我爸的骂,等过了午饭时辰都还没找到人的时候,那就完全不在乎了——都吃砒霜了,还怕挨枪子吗。那会,我问人都问傻了。

我还是找到了。

可毛毛待在李烟红的房里就是不出来。

我手里还拿着一只玉米棒子在啃,我把玉米棒子往李烟红屋子扔,李烟红搓着手,呵着热气出来了,从上海转了一圈回来,她整个打扮像美国纯种火鸡。

“他不想见你。”

“那他砸了我们家的玻璃怎么算。”

李烟红扭过头往里屋问。然后再回我话:“他说他是砸了,砸了就砸了。”

“那就让他出来见我,还有,赔我们家玻璃。”

“他说他不见,无话可说。”

“出来就有话说。”

“出来也没话说。”这句是毛毛在屋子里嚷的。

李烟红送出来一包钱,说是赔玻璃的,我一看七窍冒烟,往李烟红屋子里冲,被李烟死死抱住,我拼命喊:“毛毛!毛毛!”

毛毛出来了——我后来知道,那是他从监狱放出来第七天,说是杀人未遂,家里私藏了枪支。光溜溜的一颗脑袋,斜靠着门框。我问他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他说他也折磨自己,我说他放屁!他混蛋!他说这更说明了他是坏人,我是好人,他是庸才,我是人才,他是混蛋,我是美女。我眼泪哗哗地看着他,他站在门边——黑了,瘦了。

“你们真的在一起?”我指他和李烟红。

“你这么认为?”

“是。”我愣愣地看着毛毛。

“那就什么都不说了。”沉默了半天。沉默之后,他又说了,他说我在学校有人了。我说你也有。他说那就别说了。我说好,那就别说了。

他扭头走了。我向他扔了一个石头,差点打中他的光脑袋。然后从身后拦腰把他抱住痛打他的光头,打得眼泪稀里哗啦,毛毛还是一句话不说,我说他是他妈的王八蛋!说完之后,李烟红把我推进了她的屋子,屋子里都是烟酒味。

李烟红还装模作样地倒了杯茶。

这是什么世道?毛毛走了,我却在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屋里接受那女人的再教育,她和我妈都属于顶级培训师级别,有她们俩,我这辈子注定完了。这女人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我跟这个抽烟的女人聊了整整一晚上。草!从她屋子里出来,我更傻了。

那个晚上,我也抽了平生第一支烟,炝得眼泪汪汪。我和她住了一个晚上,听说,我爸当天向派出所报了人口失踪。

我在李烟红家里待的整个晚上,毛毛也没有来,这算什么。

让我极为反感的是,李烟红在我走的时候居然对我说:“我会照顾好毛毛。”——我呸!毛毛这名字是你叫的吗?还毛毛毛毛的。在我内心里,“毛毛”很神圣,明明是归我管的专有名词,在她嘴里吐出来,怎么感觉很黄色。

我想:李烟红这女人,把我的人生搞的也忒吵了点,什么时候远离了我,这世界就安静了。

返校前,毛毛让肚皮给我带了一张画,说上面的画是他在监狱的时候画的:一个女孩,背影,长发,海边,拾……——还给我画这些做什么,他到底想说什么,做什么!草!真是绝望的爱情。那时候,肚皮就告诉我说:他们四个人准备干一些事。

“什么事?”

“赚钱!”

“除了这,就没有一些更有意义的理想吗?”

肚皮很用力地想了半天,郑重回答我:“嗯,还真没有。我真搞不清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可以让人生变得有意义。”

这次,失踪一天,我爸对我异常用心,去和战友喝酒也带上我,还有打野兔和吃烤田鼠,总之干什么都带上我。野兔一打,就叫我扛着;看着冰窟窿里砸出了鱼,他也奔跑着,兴奋地拍拍我的肩膀;我要走了,上火车时,他甚至眼睛湿了。我知道,我爸,他老人家,真老了。

我望望站台,毛毛没有来。我爸叮嘱我,这条火车新轨是刚铺好的,有什么异样,马上喊,有人处理。火车却是旧的,新轨两旁有不少人检查。

“这是第一次通车吗?”我问。

“不是,前几次试车没成功,有零件问题,这次应该没问题了。”

啊?这小火车怎么也有几百条人命吧,我也是国家栋梁啊。我心想。真是社会主义国家,什么都在秩序之中,却处处欠妥,什么都是摇晃着向前再向前,唯独只留置梦想。

头一回做家乡的火车,轰轰轰……我回头看看,再往前看看——这就要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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