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门声响起,正在不知所措的老者双眼一亮,开口道:“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人一人端着一个大盘子走了进来把盘子上的东西轻轻地放在了地上,两人眼里的老客可不是管那些,把手往身上抹了抹就刷的一下掀开了蒸笼,蒸笼中央此时摆放着一条被散发着奇艺香味的鱼干,鱼干大约有一条狗腿大小,鱼身形似鳅,但却与鳅不同,其口中有齿,村民故称其为龙。
老者不管正在立在那里吞咽口水的二人,张开大手就抓了这条鱼干,并且和之前撕咬狗腿一般张开嘴就啃了起来,瘦弱老者一见这主子还算满意就赶紧对着两人摆了摆手示意让两人退出去。
两人扭扭捏捏的离开之后老者松了一口气,自己也迈步走了出去并且带上了房门。
刚出房门发现两人此时早已不见了人影,老者摇了摇头,迈开步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进门就看到了皱着眉头几位老者,他们此时正在盯着一条狗腿看来看去。
“怎么了?”老者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道。
一名老者回头指了指桌子上的狗腿说道:“二哥你看看这个。”
其他几人赶紧让开让老者走了过来,老者一看吓了一跳,桌子上的那条狗腿突然啵的一声炸开,化为了点点星光,而星光则化为了一纸金箔,金箔在空中转了两圈之后突然刷的一下击碎了屋顶,金箔漂浮在空中猛然一震,只见整个村中所有刚被惊奇的人们突然双眼一瞪,之后便昏倒了下去。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那名青年,青年和胖子两人刚才正趴着窗台张着大嘴看着天上的金箔,过了一秒之后胖子双眼一瞪,怪叫了一声死了过去。
正在撕咬鱼干的老者喃喃道:“居然还能发出声音。”他把最后一口鱼干吃了下去,之后突然从原地消失了,之后出现在了青年头顶上方。
青年此时正在边抹脸上的泪珠边往胖子脸上洒水并且不断地捏胖子的人中。
“傅博,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要死了,我.。。我.。。我我掀谁的船去。”
“你说句话啊,我是阿刑啊,我是阿刑啊,你说句话啊,你说话啊,你不说话酒我都喝了啊。”
青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都要哭死过去了,突然他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那可把他吓了一条,回头一看发现背后站着一个身着油腻道袍切散发着一股难闻怪味却仙风道骨的老头,若是他人青年估计回骂一句牛鼻子可是此时他却一点想法没有,他感觉到的只是威严,上位者的无上威严,一念之间血流万里,一念之间天下安泰,青年不由自主的膝盖弯曲要跪下来。
老者笑了笑,所有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他变得就如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乞丐一般,早已力不从心却每日还要乞讨,可能年轻之时还有追求,不过此时却只能听天由命。
青年失声道:“你别过来啊,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他瞅了瞅四周,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木棍色历内荏的威胁到:“你别过来啊,你过来小爷可就不客气了啊,我告诉你我一拳头可以打死一头大象,你别过来啊。”
老者哈哈大笑,对着青年头顶指了下,青年身体一震,双眼之中泛起了点点黑色雾气,可以从中依稀看到有一个冤魂在不断地嘶吼。
青年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有一个完美的童年,之后发生了一件事情,他很伤心,无比的伤心,之后他变得非常沉默,非常沉默,每天除了练功之外就是练功,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情,他崩溃了,他每日以酒为食,最后又发生一件事情,他彻底崩溃了,临闭眼之前他发出了一个愿望,杀了那个人,杀了那个人。
他又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是一个孤儿,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只知道自己叫做霍刑,他有一个爷爷,还有一个兄弟,兄弟不是亲兄弟,不过却是好兄弟,七岁那年两人因为好奇心进入了爷爷所有叮嘱中最危险的地方,两人被困在了其中,两人哭喊,两人绝望,最后当他们即将无助之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当他抬头的时候他愣了,他看见的是一个血人,那个人除了头部之外其他地方的皮肤几乎都被磨掉了,那个人呲出了那一口白牙,对着两人伸出了手来:“来,爷爷带你们回家。”之后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了暖暖的被子里,之后他才知道,爷爷恐怕就算活下来也仅仅还能活十年,因为此事两人非常内疚,虽然现在爷爷在众人面前依旧是那么硬朗,可是两人知道,爷爷时日无多了,两人愿意多陪爷爷一段时间。
两段记忆此时再缓缓的融合,青年时而狰狞时而悲伤,最后他的身体一震,轻轻地盘腿打坐了下来,只见其双眼内的冤魂波的一声炸开,在其双眼之中形成了一条阴鱼,而眼白则形成了一条阳鱼,两者缓缓旋转,赫然是一幅八卦图。
老者开怀大笑:“哈哈哈哈哈哈,阴阳魂体,哈哈哈哈哈哈,天不绝我无悔道,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