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匠走了以后,亥帕继续汪汪地叫道:“小主人,金匠就住在我们家对面的那片远山的背面,明天我们‘悄悄’去拜访她,我们就知道她是如何装饰妈妈的耳环了。” 约瑟飞挠挠大脑门,兴奋地说:“好啊,有机会到远山探险了。不过不能让爸爸妈妈知道,以免他们担心。上次督吉妈妈受伤的事情,我们都还没有搞清楚。”
“我知道是谁打的我督吉妈妈,一定是镇长的那个被宠坏的小儿子。上次我们参加镇上‘年度狗狗救主大赛’,我是第一名,最先找到小主人您被藏身的地方。在比赛前几个小时,镇长小儿子把我们叫道他家,结果把我关进冰窖里,就是他们家用来冷藏食物的冰窖。镇长开了一个冷藏食品店,是镇上生意最好的食品店了。后来我趁他们家工人取冷食的时候逃了出来,还是准时参加了比赛,不过那冰窖害得我感冒,鼻子都不太灵了。” 亥帕有些气愤,汪汪地大叫了起来。
“那次是我不好,镇长小儿子带我看他们家收藏的那些古兵器,就没关注你。原来是镇长小儿子用巧计,来转移我注意力。不过还好啦,我听懂他家狗狗的叫声,大概是说你被关起来了,是我打电话通知他们家工人来取冷食的。我后来又到他们家厨房拿了一些柠檬放在身上,在我鞋垫里也撒了一些醋。还有,我把镇长小儿子用的一个手套悄悄放在了我包里,比赛的时候,他家狗狗还以为我也是镇长小儿子呢。亥帕,还是你厉害,没有混淆我们哦。”约瑟飞挠了挠头说:“我记得他们家的那些古兵器中有一个兵器特别奇怪,透明如冰,没有柄,没有手握的地方。”
“小主人,最后还是我们胜利了,那次比赛的奖品是‘能到大雁市的科技博物馆免费参观一年’和‘无论红绿灯,一年内在镇上的公路见到冠军狗,任何交通工具都要避让的殊荣。除了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工程救险车等执行紧急任务时。’督吉妈妈告诉我打她的蒙面人拿着一根冰棒,除了镇长家冰窖里有这样的冰棒,谁家还有?要不是督吉妈妈装死,说不定那个蒙面人还要继续打,那我妈妈就真的死了……” 亥帕骄傲的上串下跳,接着又好奇的问:“小主人,难道你看到的那个透明的古兵器就是那个打我妈妈的那根‘冰棒’?”
约瑟飞满脸疑惑,低声的说:“我也不能确定,以后我们想办法把冰棒弄到手,研究研究。但镇上常有宠物被打伤的事件发生,我们也不能顽固地认为督吉妈妈受伤一定和镇长家有关。毕竟我们没有亲眼看到,没有证据。”
飞妈飞爸看到亥帕和小飞在那里嬉闹对话:小飞“自言自语”,而亥帕不停地“犬吠”。夫妇俩人都习惯他们这样了,也没有多想。
约瑟飞的家在离大雁市有十五公里的郊区镇:双雁镇。双雁镇的明镜湖旁为大部分教授的生活区,基本是独栋带前后院的三到五层房子,自然的星布在明镜湖的湖两边。湖两边高大的梧桐树、参天的银杏以及粗壮的松树等将这些独栋房子掩映其中。
明镜湖水清澈见底,纯净透彻如镜面,是大雁市和双雁镇的饮用水来源。在大雁市所在的大雁岛,活跃着一个民间组织“社会功德宣讲会”,会长是著名的慈善家族“庄嘉家族”的第五女“庄嘉金五”。宣讲会常年坚持宣讲:鼓励人们爱护水源,并鼓励人们在湖两旁义务种植了各一百米宽的绿化带。将明镜湖水爱护得如此自然、如此干净。
全国唯一的一所政法大学就建立在双雁镇。大学的教学区、生活区、各个院系教馆、和学生宿舍等占据了双雁镇大部分地盘。双雁镇基本就是一个大学镇。飞爸是大学法学院的首席教授。生活在镇上的学生、和大学教职员工构成了镇生活主流。
庄嘉金五是有名的“铁齿铜牙、厉嘴快语”,将政法大学的所有教授无一例外地发展为义务会员,当然包括飞爸。
政法大学的校长“凌霄”无奈地对教授们说:“金五女士不出一分一毫资金,就将您们这些高智商的学者收服,纳入她的组织,劳心费力地自愿宣讲。而我每年要给您们发上百万的年薪啊。” 教授们说:“通过宣讲,让民众自觉自愿遵循基本社会功德,安然平和,岂不更好。这和我们大学的宗旨是殊途同归的。宣讲会和我们大学有异曲同工之妙。毕竟严法导致苛刻寡恩、积怨日多也不是我们所愿意看到的。” 最后,凌霄也被庄嘉金五所“收服”入会,还三顾茅庐将庄嘉金五请到大学做“客座教授”,毫无怨言的给庄嘉金五发上百万的年薪。
一次庄嘉金五在给学生授完课后,到办公室对凌霄说:“校长大人,我家先生的售书公司正在计划:增大购进政法大学教授所著书籍的比例。您能鼓励教授们多出学术著作,多研究,多出书。售书公司免费为这些书籍做宣传。” 凌霄正在犯愁学校教授们的专著不畅销,不流行。听金五一言,不禁眉开眼笑。
看着金五离开时那窈窕的背影,凌霄的笑容中含着许多苦涩,这个多年前曾经被自己委婉拒绝的女性,如今却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心里。一段多年前纯净而青涩的恋情浮现眼前。
凌霄也兼任大雁市科技博物馆的馆长。科技博物馆主要是为青少年儿童展览一些科技产品的模型、样本,以及一些禁止流通的高科技产品、创新发明等。
双雁镇背靠一片连绵起伏的群山,群山的后面是单雁镇,金匠的金铺就在单雁镇边的山脚下。
约瑟飞八岁生日的第二天,亥帕和约瑟飞搭着公交车到了大雁市。下车后,约瑟飞和亥帕直奔大雁市的科技博物馆,他们没有从正门进去,而先进了侧门保安休息室。保安看到这“两个免费参观者”,习以为常的让他们进了科技博物馆。约瑟飞偷着乐:“呵呵,我们一年免费参观的日期早就过了。”
靠近休息室的是博物馆的废旧展览品堆积室,去年约瑟飞参观的时候,听到保安说有件“隐形衣”因为有点损坏就暂停展览。那时候,约瑟飞就想借,但馆长没有答应。亥帕的女友也在休息室,看到亥帕和小飞的到来,女友狗高兴地摇着尾巴,并和亥帕小声地交谈起来:“隐形衣还在堆积室里。保安刚才换了一条裤子,把堆积室的钥匙放在了休息室的桌子上。你们带酒来没有?上次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个保安嗜酒如命呢。” 亥帕说:“小主人悄悄带来了一瓶好酒。我们先去看隐形衣。”
约瑟飞和亥帕透着玻璃看到了堆积室的“隐形衣”,然后又回到保安休息室。约瑟飞双手握住保安的手,表情严肃地说:“保安叔叔,我说不定能帮您们博物馆修好隐形衣,保证一个星期后还给博物馆。去年我爸爸还捐了一笔善款来修缮改良保安监控系统呢。让您们晚上没有那么辛苦的到处巡视。”
“小飞,借用展览品要馆长同意;包括废旧展览品,你知道的。” 保安也非常严肃地说:“隐形衣将照射在衣上的光物质吸收,从而没有光进入我们眼睛,导致我们无法看到穿上隐形衣的人。飞爸研究法律,他怎么能帮你修好?” 看着约瑟飞这个小不点,虽然知道小飞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但并不相信他自己能修复,心里想多半还是要依靠飞爸。但保安不想得罪这个小贵宾,并煞有其事的炫耀自己的知识。
“这个嘛,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由办法呢,要不我给您写个借条?您看,我把我最心爱的玩具机器狗都带来给您作为抵押品呢。” 约瑟飞拉着保安的手不断的晃动着。保安心想:“哎呀,我们馆长说可能是修不好了,要报废了呢。拿给小飞耍耍也不会有谁知道。再说啦,他老爸是首席教授,还捐了一笔善款给我们,又和我们馆长市长都是同学;得罪了这个小贵宾可不好玩。” 保安犹犹豫豫地在那里踌躇着:职责和人情事故在心里不断的打架。
约瑟飞看到保安犹豫的摸样,随即从怀里掏出一瓶酒,说道:“叔叔,我带了一瓶酒送给您。”
“啊,啊,太好了。” 保安看到酒,眼睛都在发光了,盯着酒啧啧的赞叹、鼻孔还不断嗅着动着。一瓶上等的葡萄酒,保安将酒盖上的木塞用启瓶器使劲的动了一下,“啊,起码有超过四十年的历史,珍藏了这么久的酒,真是酒中极品啊。哦,不对,有超过七十年的历史。咦,不对啊,应该还更久,好酒,好酒……” 保安的鼻孔不断地嗅着动着,喃喃自语、又不断的感叹。
乘着保安陶醉在赏酒、闻酒、和感叹时候,约瑟飞把“借条和玩具机器狗”放在了保安的桌上后,拿了保安放在桌上的钥匙,到堆积室打开了门拿了隐形衣;在亥帕悄悄把钥匙放回到桌子上的时候,保安还陶醉在酒中。之后,小飞和亥帕急急忙忙地走出了科技博物馆。在科技博物馆的门口,女友狗含情脉脉的看着远去的亥帕。约瑟飞和亥帕在公路上招呼了一辆便车,搭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