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重庆这里读大学,胡侃是这么想的。
第一个是这里美女多。山城,雾都,火锅,美女这四样当中,最吸引他眼球的也就美女了,山山水水吃吃喝喝倒不怎么令其心动。男人不好色,除非是性无能。现在还经常听到新闻报道,某幼儿园幼女某小学女童某公交车上女郎遭到猥亵,手段五花八门,被猥亵的对象从几岁的幼女到中年妇女不等。男人们中有光荣的人民教师,有解决不了性生活的单身贵族。更令人不解的是,还有五六十岁的大爷。只能让人想起了一句成语,老不正经。提到这个,胡侃说了,照此发展下去,我泱泱大国到处女人然再无处女也!
第二个是胡侃有个理想,成为一个作家。作家形同于坐家,在家里掰着脚丫子码字也能挣钱,出了名的作家更是写点东西就是人民币。这大大刺激了胡侃的尾椎骨,一心想着让自己的屁股坐在板凳上,手指码字。来到重庆这个曾经的陪都,经济在发展,人们打扮时尚,接受事物能力强。胡侃以为,这里正是自己发展的广阔鱼塘。殊不知,到了这里三年才明白,作家不光要掰脚丫子想,更应体会生活中的点滴,为人的精神生活服务。不然光是天马行空往出胡编乱造,那不是真正的作家,只能算是坐家。
大学毕业第一个月,胡侃租了一间房子,在二楼,租金两百一月。楼房属于楼梯房,一共就两层,总给人一种颤颤巍巍的感觉。加上老板娘,二楼一共有4个住户,四间小房,一个公共卫生间,拉屎撒尿洗脸刷牙洗澡都在那里。
胡侃住的那间屋子一目了然,只有一张床,木条的,可以睡两个人。不过只要在床上翻个身,就会有种美妙的音乐响起,吱吱呀呀,声音还不小,整个楼层都能听见。以至于他都不敢约网友在这里打炮了,只怕做的时候,床的声音会高出女人声音的好几倍,那种感觉……
时值7月份,正是重庆最热时段,晚上睡觉是个难事。胡侃唱了:没有媳妇,没有女人,我是一个只会打枪的小丑;没有风扇,没有空调,我是一个被蚊子咬的脓包。每天晚上脱得只剩内裤还是感觉奇热无比,只能用嘴吹气作用在汗水最茂盛的地方,使汗水蒸发的面积增大一些。这种措施取得的效果微乎其微,胡侃每晚都会不停地练习相同的动作,翻身。翻身就产生了一种美妙的音乐,吱吱呀呀……直到凌晨才能勉强入睡。
终于,那天早上,老板娘轻轻推开了胡侃的木门,没有锁的。此时胡侃正穿着内裤四仰八叉地睡着,时不时抖动两下脚丫子,为了驱赶落在上面的不知是苍蝇还是蚊子。
睡梦中,胡侃听到了一声吱呀,接着床动了一下,而自己并没动。睡眠不好的人眼皮沉心亮,强睁开眼睛揉揉,老板娘肥硕的大脸映了上来。就像正聚精会神地想入非非时,一个鬼脸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般的感觉。胡侃立时从床上缩到了墙角,双手护住了胸口,宛如一个即将被强暴的少男。虽然老板娘的眼睛瞪得像个铜铃,但在胡侃眼里却是色眯眯。他就是那么认为的,老板娘的眼光盯着他的两腿之间。胡侃也是满脸通红,早上起来,这该死的生理反应,一柱擎天!
即使你长的一表人才堂堂正正谦谦君子,别人眼里看你流氓埋汰伪君子,那你就是。现在老板娘在胡侃眼里就类同这般。
“想啥子呢,小子!娘娘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撒!不至于的。”眼光依然没有挪开。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还好你家汉子在家,不然我这不值钱的贞操怕是又要再次贬值了!”胡侃想着,问:“阿姨,您来?”
此时老板娘手中确有一物,直径不过20公分的电风扇,递给了胡侃。也许胡侃刚才只接受自己不甚正确思想的指导,歪想了眼前这个人物,差点失去了足以令自己身心稍爽的夏季必备之物,虽然只能凉快半个身子,总是聊赖于无。
不是胡侃买不起一个风扇,租住的地方自己花钱不值是共识,除了公租房廉租房,如果你买的话。没钱的人只能从一个烂的窝到一个更烂的窝,有钱的人别墅买了一栋又一栋,这就是租房与买房的区别。租房的人能省则省,买房的人能买则买。
迅速穿上短裤之后,胡侃千恩万谢地将老板娘送到了门口。老板娘不忘一回眸,说:“小伙子,晚上轻点!”胡侃一琢磨,老板娘这个轻点有两层含义:轻点翻身,轻点俯卧。他赧然一笑,就这床,轻不轻点都一个球样!重点也许更好,把床给压塌,直接在木板上面睡,更接地气。
在这个栖身之所,最不爽和最爽的地方都是厕所,至少胡侃是这么认为的。
不爽的是,四户人家十多口子人,早上起床排队二三十分钟才能放掉清晨的第一泡尿。以至于每次尿完之后,胡侃都会长长地呻吟一声,仿佛射完精一样舒坦。到了后来有人提议,如果都是小解,男人们是可以同时尿在一个坑里的。这样不仅会大大节省每个人的时间,更重要的是为后面人肾的健康做出了贡献。从那以后,大清早的二楼里经常会听到,“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还夹杂着下面小贩的声音:“豆花……热乎地……”
爽的当然是男女共用,互不干扰。那天早上,厕所难得的不挤。胡侃正光着膀子用脸盆在水池子里洗脸,厕所门突然打开了,老板娘整理着花边裤子出来了。“小胡啊,正好你洗完脸的水帮我冲下厕所,合理利用撒!”
还有一次,半夜实在是热的不行了,胡侃起身拿起脸盆来到厕所,准备接点冷水冲个凉。刚走进去就听见里面有哗哗的水声,随后一个年轻甜美的声音传了出来:“男的女的?”胡侃回答男的,里面水声停了。不一会,一个塑料脸盆从厕所上方扔了出来,“再帮我接盆水,你就在水池子那洗吧!”胡侃本来想一会再来洗,可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洗澡人美丽的胴体,还近在咫尺间。接完水后,自己一盆水从脑袋上浇下来,身体更热了。
有一次吃饭的时候才知道,老板娘外国留学的女儿回来了,昨晚胡侃帮着接水的那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