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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2 老家的童年

一下子,我真的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就一件事一件事的写出来吧。

小时候,村里打疫苗,去村里的防疫站,那时小小的我看见那细小的针头就感到莫名的畏惧。尤其是当医生拿酒精球在身上擦的时候,那种清凉的感觉,就仿佛针将扎而未扎,那真是煎熬的片刻与瞬间。不过打完防疫针之后,竟然还奖励了一颗糖豆,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糖豆,即便以后吃过很多其他种类的糖。长大后不知怎么就不喜欢吃糖了。这种感觉就好比,越来越长大,在某个瞬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会哭了,但又不知道为什么。而女生却可以随意。这就是物种的不同。我不知道打得是什么疫苗,据说妈妈以前还打过天花疫苗呢。

再说一下小时候拍照的事,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是要在大队拍照,我似乎不太愿意,皱着个大眉头,坐在墙边,似乎很不乐意。现在我再看到这张照片,感到非常之珍贵,小时候拍照片真是越多越好,因为那都是曾经的回忆。这张照片是完全的纯红色背景,那时候我脸胖胖的,尤其是脸上那皱着的眉头,现在看起来非常可笑。身上穿着妈妈亲手打的深红色毛衣,是那种非常粗的毛线。

大队,说起大队,这是村里一个重要的地方。每逢村里有什么事,都是通过大队的喇叭,宣扬到村里的每一个角落。有什么重要的活动也是在大队举行。比如说唱戏,打防疫针,还有供销社。

二零一二年的时候,我回到老家,翻过一座山去我二姨家。那时我和二姨正在地里,大队的喇叭就开始宣讲,多少岁以上的人可以去领月饼,说这是政府奖励的。我问二姨,怎么北岸泉村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政府奖励、体恤老人的东西,二姨说这是国家政策每个村都有,你们村的东西,估计都被村干部黑了,反正我们蒿地掌村每年都发。我二姨家似乎领了她婆婆的一份,我就拆开尝了尝,没有我想象中的是低劣产品,月饼的质量还是比较可靠的。

接着说小时候的照片。这张照片我很喜欢,它是去到辉县之后拍的,大约是在七八岁的时候,我去邻居家玩,看到一个计算器,就在那里随便按着玩。那家的主人是个年轻的男子,似乎叫小昭,他拿着相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片上我在专注的玩着计算器,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在给我拍照(我非常讨厌摆拍,认为那很装,我喜欢平顺自然的拍照)。浓密细黑的头发,廉价的杂色T恤儿,一点也没有减少我的快乐。那时候,我还不曾近视,不曾近视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无比羡慕。说起小昭,不知是后来他家搬走了,还是我家搬走了,只有在职工子弟学校的一次露天演出上,那个拿着话筒的似乎是他,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他在我的生命中是个微不足道的过客,以至于就像没有一样。可是他毕竟存在,有拍着我的照片为证。可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如果再一次见到他,我不一定认识,如果妈妈指了出来,那就是给你当年拍照的叔叔,我一定会走到他面前,对他说一声谢谢,因为你让我现在可以找到童年的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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