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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从中午开始人就多了起来,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这么多人的,几乎塞满了街道。寻常的日光照下来,下面是一片忙乱的欢腾,兜售着应节物品的小贩,他们站在细心束好的一捆捆柴枝旁边吆喝,面前摆满压得扁扁的纸灯跟一袋袋松香粉,还有卖小吃的,卖工艺品的,站在两侧,把原本还算肥的街道一下挤瘦了。行走艺人的表演很早就开始了,虽然是散乱的歌舞或者什么老土的绝技,但又是锣又是鼓的,加上本来就有这么多人,多数是像他们这样的游客,有表演自然会凑去看的,这样看来场面就很热闹了。

进城的车子在中午之前就开始塞在城外,城里面有人开车,也得一个劲地按喇叭,不过按完了还是前进得一停一顿,没办法,人太多了。

一路逛到稍微晚一点的时候,天只象征性地黑了一丁点儿,就开始点起了火把。这时真正的欢腾才刚刚开始到来,黑夜使人感到安全,原本在白天还算矜持的人,看到了黑夜就开始释放,像找到了一个安全的窝,于是有人开始尖叫起来,表达欢愉的叫声此起彼伏,混合在无数的人声跟车声中间,毫无意义地,只是纯粹简单地表现快乐的情绪的声音。这个时间,不论是本地人,还是像他们这样的游客,都纷纷地点起了火把,早早就扎好放在街上的火堆此时也点燃了,很快地几乎每条街都是满满的火光,远远看去就像火灾现场一样。高晨跟叶婷也把手上的火把点燃,天色越来越暗,各种欢庆的典礼随着天色慢慢拉开了帷幕,听当地人说今天晚上在室内会有很多节目,馆里的地下室的,售票跟不售票的,有一部分人流分散了进去,高晨最怕这种俗到掉渣的表演,宁可在宽宽广广的室外跟一堆人又唱又叫又跳。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最大的火炬还没有点燃,但人们早就围着小了几个码的火堆跳起了舞来,往像是二十年前那种笨重的录音机里放进去一盘卡带,有种“那群欧巴桑又在跳土风舞了”感觉的不知道是什么民歌的歌曲带着一连串浓墨重彩的喜庆调儿响了起来,那种喜庆就像是大红色的新娘旗袍上绣满了的一朵朵大牡丹花,或者是穿着层层叠叠的红绿粗布衣裳的异族姑娘,她把那头长到及腰的乌黑浓郁的头发用了两三个小时仔仔细细地盘在头上,在上面插满了金色银色镶着松绿石的沉甸甸的头饰,穿上绣花布鞋就欢乐地跳起舞来的那种喜庆,很粗糙,很浓重,很俗,在长期听惯了流行歌曲的耳朵里,简直俗到让人发笑的地步,却是那样地真,比起那些缠缠绵绵的呻吟,她就像一个不懂得什么叫婉约的率直少女,乐不可支地朝你笑着走来,这样纯粹的愉悦,在这个时候你所感受到的欢乐,已经脱离了人世的条条约约,它是不需要理由的了。

高晨跟叶婷拉着不认识的人的手在火堆边上蹩脚地唱跳,旁边是同样蹩脚的游客,虽然蹩脚,却笑得如此开怀。那些在繁华的城市里客客气气的态度消失了,那些布满利益关系的虚掩伪装的话语消失了,那些不开心的、不愉快的、令人黯然的事情全部都消失了,这个夜晚充满在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城里的,满满的都是自由地怒放着的火焰。

夜再深一点的时候,他们拿着火把往城外的广场走去,到了广场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了,密密麻麻的一片,完全没有挤进去的空隙,他们站在比较远的坡道上,广场中央有个人在说话,说什么听不清,但依照越来越多聚集而来的人看,是预备要放孔明灯了。

叶婷看着自己手上没有展开的孔明灯,塑料薄膜般的阻燃纸在偶尔吹来的风里发出簌簌的声音。隔不多远的地方高晨正拿着一支油性笔在另一盏灯上写着什么。他低着头,风掠过他额前的刘海。他说,我们来放孔明灯吧。

第一盏孔明灯从广场中央升了起来,然后是第二盏,第三盏,不多时天空上(未完)。因为是第一次放,所以多少有点手忙脚乱,不是火被风吹熄了,就是笨手笨脚没胆子把蜡烛放进去,高晨看了就在一边笑,他那盏的火早就点好了,现在正在储气,然后他吹熄了蜡烛走过来。

“我帮你。”

孔明灯很快就点起来,叶婷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托扶着,渐渐感觉热气自下而上慢慢充盈起来,过了一分钟的样子,手下的灯开始摇晃着,似乎要动起来,一放手就迅速地飞进了天空,她惊奇地仰头看着孔明灯,多么漂亮,与几千几百盏承载着众人愿望的灯火一同落入茫茫天幕,那个时间,整个广场连同广场外都是没有声音的,就算有也是几乎听不见的轻声细语,每个人都在看着自己的孔明灯,默默祈祷愿望可以成真。

写在天空上的愿望可以成真。

——为什么。我常常问自己为什么。

灯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叶婷侧过头来,旁边的高晨正在放飞他自己那盏孔明灯,火光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然后他放开了手,充满了气的孔明灯微微摇晃了几下,就迅速地飞进了天空。

——为什么我会一直看着你,为什么我会答应跟你一起逃课,为什么我会跟你一起念文科,为什么每一次你行走的时候,我都想追随,为什么每一件你做的事,我都想模仿。

——我问自己为什么。

火光映在薄薄的透明的阻燃纸上,少年的阴影遮住了它的一部分,但还是能够清晰地看到一个人的名字,用字迹漂亮的油性笔写在上面,透过火光,下面的一句话是“永远在一起”。

黎露,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我不是你。

叶婷站在微微倾斜的坡道上,风有点大,吹乱了她的头发。她定定地看着那个她喜欢的少年,那个会在她身边的少年,他现在满怀笑容地看着越飞越高的孔明灯,她看着他,同时也看着自己的满腔恨意。

【伍】

——我们每一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

盛大的庆典持续了三天三夜,高晨自然是玩得没有了日夜的,还稀里糊涂地认识了一个当地人,被他拉去家里吃整只的烤猪,一个家庭的人就坐了满满两桌,邻居什么的也来了,没有椅子就坐在门槛上,第一次吃整只的烤猪,与这么多人一齐吃饭,席间个个都很热情,也不管生熟,说着笑话互灌着酒,叶婷本来是不喝的,但后来被说多了,也喝上了酒,因为是第一次喝酒,喝了一杯多一点就醉倒了,头歪在一边,脚上乱踢,嘴里还低声地嚷嚷,还在拼酒的高晨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示意要先带她回去。

夏日的夜晚,天空是洗净了的深蓝一样的明朗。叶婷伏在他肩上,把头埋进他的衣领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那个地方有我们深爱的人。

八月已经过去了一半,萧澈关上了书店门之后就沿路慢慢走回去。绕过便利店,走过熟悉的街道,仿佛一切如常,只是心里一块不轻不重的地方,放着杨宇对自己说的话。

“她离家出走好久了,她爸爸打电话给我,说很担心她。”

“她是一个挺任性爱玩的女孩,有时会在外面玩过了头,但不管怎么样总得回家不是么?”

淡淡的灯光照在杨宇温和的脸上。

打开门之后第一眼看到的,是黎露躲在门背后的笑脸。

“回来啦?”她拿过他肩上的挎包,“我告诉你喔,今天我借用了一下你的电脑,我完成了一篇……”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话说到一半,被萧澈打断了,黎露愣了愣,然后转过脸去望着他。

“你都离家出走这么久了,”你爸爸很担心你,就算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但你已经让一个爱你的人担心了这么久了,所以,“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黎露没有说话,她定定地望着萧澈,白色的灯光落在他脖子的项链上,折射出一点银色的光。

[你也是时候该回家了吧。]

[你还要在我家住多久。]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

[最初的名字?]

[嗯。]

[她大概是个活得很累的女人吧。]

[活得很累,所以一直在找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看了萧澈很久,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然后她突然笑了起来。

“好的,我马上就回去。”

——那个人,我们想与之共度一生。

八月初,黎露拿着一大袋行李从火车站走出来,在地铁站跟家里开了部车子来接的杨宇道了别之后,就搭乘地铁回到家附近,再提着一袋重得要命的行李走往回家的方向。

那个时候,离她提着行李在大街上胡乱地晃来晃去还有半个小时,离她因为未成年而被网吧赶出来还有六个多小时,而距离萧澈看到她提着一袋行李站在自己面前,则还有六个多小时,再加上一个转身的瞬间。

从地铁站出来之后,因为提着重物走得不快,黎露走了十几分钟才回到家里,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入门锁,然后熟练地旋转过去。

动作停在了这一秒。然后重复,然后再停顿,再重复。

几分钟之后,她才终于读懂了眼前的事实,是一扇更换了门锁的门。

旧的钥匙,再也没法打开新的门。

——那个地方有给予我们生命的人。

——那个人,我们以为与之血脉相连。

从萧澈家走出来之后,手里提着依旧沉重的行李,步伐却是飞快,几乎是用跑的跑开好大一段路,才不得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黎露抬起头,前面的路在路灯下明明暗暗,漫长地延伸过去,不知道伸到哪里。她漫无目地的走着,没有方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杨宇家门口。他家是城里中产阶级常见的三百多平的独门别墅,黎露站在他家门前,没有按门铃,也没有打杨宇的电话,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她把行李放在路边,慢慢坐了下来,眼前是杨宇家门前黑色的栅栏还有他母亲那双轻蔑的眼睛。

她知道自己不能打扰他。

她知道自己不能依赖他。

她知道自己不能拖累他。

她知道,她都知道。

一片阴影覆盖住了眼前的视线,黎露抬起头来。

杨宇走到楼下的时候,朝自己抬起来的是一双无助的眼睛。那个激烈的女生,失去了所有的棱角,露出了虚弱的内核,就像多年前那个她母亲自杀的夜晚一样。从过去到现在,永远只有他才能懂得她,只有他才知道她最软弱的地方,也只有他才知道要怎样才能把她伤害至绝望,如现在一般地绝望。

杨宇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跪了下去,轻轻地抱住了她的肩膀,低声地在她耳边说:

“没事的。你回来了,我就在这里,一切都会没事的。”

——那个地方有我们最亲密的友人。

——那个人,我们无条件地信赖他。

——是的,我们每个人都在寻找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一个家。

——只是,我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我们一直在追寻的,会是一些错误的东西。

——我们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有一天,也许会再也无法回头。

把叶婷安置好之后,高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月光从落地玻璃窗上轻轻地洒进来,很轻很美,他看着月光,静静地想起了前几天放飞的孔明灯上面的愿望,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温暖的微笑,突然间,他感到很冷。一种熟悉的冰冷,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他无意识地抓住了身旁的桌子,桌上的玻璃杯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夜凉如水,在深蓝色的天幕下,月光无言地照亮了一面镜子。镜子里,一个人熟练地把一张纸铺在床上,在上面倒下一点白色的粉末,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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