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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深忽梦少年事(3)

漆黑的加长林肯里,江家父子二人僵硬地维持着对峙的姿态,两人都不愿意率先打破沉默。

最后还是江父皱了皱深不可测的眉角,不显山不露水地幽幽说道:“你小子……现在真是出息啦。”

“这是……什么意思?”江邵荣憋不住强烈的好奇心。

江父像是极为难以启齿,又像是故意要说出来示威一般,颇有深蕴地顿了一顿才说道:“昨天你在体院你死活护着的那个女孩子,你就从来没想过,她长得真的很像很像某个人么?”

江父脸上掠过一种难以捉摸的阴冷,深深的阴冷,昭然若揭的阴冷,不声不响地拽起儿子的手,在他的掌心飞快地写了一个字,彼时年轻的江邵荣怔怔地盯住那个字很久很久,漆黑深邃的眼睛里终于渐渐从深深的惊异转而变成溢满难以形容的难过恐惧。

漫长的沉默之后,江邵荣苦涩地笑了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又打着寒战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这世界真是小,整整半年了,我还以为这个噩梦今生今世都不会再与我相逢了,没想到……”

江邵荣又沉重地转过脸,在车厢里幽暗的光线里,他满目深深憎恨和鄙视地盯着自己的父亲,说出来的话如一座坚硬锋利的冰山,却依旧不足以表达他对于父亲以及那个深埋的秘密的怨艾:“你简直不是人!”

这一句如此*裸的话,竟然丝毫没有勾起江父内心的震动,江父微微愣了愣,重新满不在乎地缓缓驳斥道:“我不是人?我是你爸……你还太过年轻,不知道身家性命才是最最打紧的东西,良心啊,因果啊,不过都是人活在世上一个懦弱的借口!”

那一瞬间,江邵荣前所未有地诅咒自己的父亲,这样一个卑劣阴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父亲?

无奈江家内外都是父亲的贴身眼线和黑暗力量,监视简直是无孔不入的,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亮出来,自己根本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丝毫无力转圜。

连着许多个周末,他都独自痛苦地开着车在体院附近悄然停下,一个人静静地逼着自己坐在车内,看着他的婉生总是一次又一次欣喜地换上白色的裙子站在人潮拥挤的门口,耐心地等着他,而江邵荣却始终没有勇气迈出脚下车。

不是因为他江邵荣没有面对岳婉生的那份勇气,而是那天从体校回到家里的老宅子之后,江老爷子就果断地下了死命令,如果自己再敢去和这个岳婉生见面的话,那么……

老爷子的原话是这样的:“你小子如果是嫌那个丫头命活得太长了,大可以凭着骨气冲去体院找到她,陪着她嬉闹,带着她四处玩,到时候她是要被一枪崩了,还是选择被装进袋子里扔进海里,我给你决定的权利,如何啊,我的宝贝儿子?”

老爷子说完这一席威慑力十足的话,又清了清喉咙,对眼前满眼绝望的血丝的儿子笑笑说:“何必为了一个女孩子折腾自己?我将一切都设计得好好的,你就不愿意这么舒舒服服地去大马当你的闲人大少爷?别忘了,咱们江家真正的基业根本不在你老爸我手里,而是在大马那边,老太太手里紧紧攥着呢!”

原来江家虽然贵为岛城的三大家族之一,但真正仍旧留在岛城的产业只有房地产和金融业,而整个江家最大的筹码————位于南非约翰内斯堡的产值巨大不可估价的石油业仍旧牢牢地攥在老太太的手心里。

早些年,江家分了家,长房和二房都随着老太太搬去了马来西亚定居,而前一阵子长房当家的在棒球场出了意外,当场身亡,而二房的几个男丁又实在太小,所以老太太这才想起了仍在国外的江家三房的父子,也就是江邵荣和他的“父亲”……

“笑话!……”江邵荣听着听着,轻狂而嘲讽地扯扯嘴角:“老爸?我叫过你一声老爸?你自己心里清楚,我究竟该不该姓江!没错,你是无偿的养了我这么多年,但我现在是真的一秒钟都不愿意再当你的儿子了,行么?”

老爷子怔了怔,慢慢露出狡黠的神色:“不当我儿子?行啊,你走啊,只要你能躲过老子黑洞洞的枪口,活着走出江家大门!”

江邵荣垂下脸,陷入无奈的沉默,手心被指甲深深掐出了血迹。

当然,江邵荣内心真正感到害怕的,不是这样不能和岳婉生见面,两个人明明并没有远远分离却不能相守在一起……

他最最了解自己的这位“父亲”,为了大马的那份权和无尽的财产,他既然能对自己的儿子说出那样的话,那他也不会轻易放过岳婉生!

他最怕的,其实是婉生有危险。

因为从前江邵荣总是在周末带着她四处玩,于是岳婉生习惯了总是在周末的校门口执著地等他等到天色都全黑了,才悻悻地低着头回了校。

无数次他多么想痛快地冲上去大声喊出“岳婉生”三个字,却最终死死在车里的防弹窗内用力咬着自己的手背,让自己不发出一丝的声音。

等到她每每转身离开了,他就总是在漆黑的夜色中的郊外公路上发了疯似的飙车,飙到眼睛酸疼浑身累到不行,就回到老宅猛地死死关上自己的卧室门,什么也不愿意多想的倒头就睡。

那半年,婉生的生活一点光亮也没有。他每月寄给她大量的零花钱和漂亮衣服,她却再没有打扮的心情。

而埋头训练不久,她的眼压便出了严重的问题,整日见风了就止不住地流泪。江邵荣对此一无所知,而其他队友中的却都没有人愿意带她去医院。

想哭的时候,岳婉生在空落无人的泳池拼了命地游到天黑,上岸后浑身颤抖几乎虚脱。更糟糕的是,岛城各大报纸的社会版上,开始频繁出现江家富少江邵荣和城里数一数二的名媛吴千夜的各种花边新闻。

等着看笑话的队友,便纷纷将她当做一个被甩的可怜虫来尽情地冷嘲热讽:“看看,岳婉生,和我们之前想象的分毫未差,你不会傻到指望一个挥金如土的富少能把你这种女孩子真正放在自己心里吧?要我说,被江少睡过那么几回,有过那么几夜灰姑娘的梦,也就赶紧死了这条心吧……”

岳婉生每每听着这些,不免感到浑身像是掉入了无尽的寒冷黑洞之中,却也只能哑口无言:“江邵荣,我最恨的就被人消磨希望,而你就是这样对我的。我的每一丝希望,每一丝光亮,都是你给的,也都是被你一一戳破的。”

她是那种心里疼得滴血,脸上却能牢牢地罩着座冰山的女孩子,独来独往,喜怒无常。没人知道她在暗暗地酝酿着一场盛大的逃走,从体校逃走,虽然不知道前路在哪儿,总之要逃离这种一日一日,生生的煎熬。

周日,岳婉生不声不响,悄悄带上所有的东西出了校门,等了很久也没能坐上离开体校的班车。

她一横心,不如花钱打出租吧,总归能离开得开一点,早些安心。

她忽而想到了她的江邵荣,多少快乐难忘的,微酸的时光就那么说过去便过去了。不觉间鼻子猛地一酸,脸上就隐隐约约觉得烫过一阵湿热感,她站在路边护着行李,在心头破碎地默念:“江邵荣,你究竟是曾经爱过我,现在遇见了更好的,所以不再爱我了,还是……从头到尾,只是拉着我走了过场,一秒钟都没爱过我?”

她宁愿相信,他爱的时候是真的爱,现在不爱也是真的不爱。不然,怎么会一次都不再出现了呢?

还没等到出租车,她就在一个激灵中被一只强硬不容自己反抗的大手拉进了车里,那只手宽厚,带着温吞的热度。她惨烈一笑,笑得比哭得还难看,原来在离开之前还是免不了要和他痴缠一番……

她没有看车牌,她知道是他,这世上除了他,没人会这样紧紧地拉住自己,没有人会管自己草芥一般的死活。

当然他江邵荣现在,或许也不再想管了。想到这里,她转过紧闭着双眼的脸,顺着固定住自己双手的方向望过去,竟然不是江邵荣!

渐渐的,她渐渐意识到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心猛然无限地往下沉没。

霎时间,没等到岳婉生想到加速反方向逃跑,路对面不声不响地冲过来几辆被精密改装过车灯的机车,死死地卡住了前路。

经过加强的冷蓝色灯光让岳婉生在一片混乱中失去了清晰的视线,一群人敏捷有序地冲下来,带着非常强的目的性,一把紧紧捂着岳婉生的嘴,将她软塌塌的身体拖向对面不远处的一栋年久无人问津的烂尾楼之中,她飞快地失去了任何反击的能力。

那块捂住岳婉生嘴巴的纸巾里面混有白色的粉末,只需她的鼻息轻轻一换气,便全部钻进了岳婉生的身体之中。

她蜷缩着身体,呢喃着模模糊糊地呓语:“江邵荣……我找江邵荣……”

一个人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哈哈哈,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想找江大少爷?你怎么不问问,江少都要去大马掌权管理整个家族了,他有没有空找你啊?哈哈哈……”

无论多少肮脏的语言像水一样泼在了岳婉生的脸上,她被牢牢绑住,嘴里至始至终只有一句话:“江邵荣会来的。一定会来。”

于此同时,像往常一样来校门口静静远远观望着岳婉生的江邵荣眼睁睁看着她被装上了车,不用多加考虑,便知道是老爷子安排人做的事情。

江邵荣猛地一掐自己的掌心,飞快地踩着油门追上了那辆车,没想到从前面那辆车的防弹玻璃里伸出一个人头,那人貌似毕恭毕敬地笑笑,顺着风声呼了一声:“江少!”

那人又转而露出了手里攥着的枪管,不温不火地威胁道:“这是你老爸安排我们的事情,做的不好,江老爷子不高兴了,大家都活不成……所以,我劝少爷还是不要这么硬碰硬,免得拂了老爷子的面子,到时候得不偿失!”

江邵荣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发出的声音如震慑人心的怒吼,声音穿透车窗外呼呼的风声,叫人无端地手发抖:“你大概不知道江老爷子做这一切的出发点是什么!你若知道了,是再傻也不至于把枪把子对准我的!”

那人也不再敢轻举妄动,只是冷冷地观望着。

而江邵荣无奈之下,也只能暂时不动声色地开着车紧紧跟着那车。

岳婉生醒来时候,是躺在冰冷而凹凸不平的地上,满目都是漆黑,但岳婉生能听见近在咫尺的脚步走动声,零零星星,不消一会儿,有一只手伸过来一把撤去了她嘴里塞住的布条。

她拼命地避开白色药粉对自己精神的控制,蓄足了很有限的力气跳起来死死咬住那只手,却不料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她的头顺势撞上了墙角,慢慢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邵荣失魂落魄地飞奔进来的那一刻,岳婉生长长的头发被几个人胡乱地攥着,她洁白的衣领被胡乱地扯开一个大口子,胸口雪瓷一般白皙的肌肤空荡荡地袒露在外面……

“*!”江邵荣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根血管都几乎走到了爆炸的最边缘了,他额头的青筋全体暴起,三步作两步地飞速伸起脚重重地踩倒背对他的两个人,另外几个人立马迅速地抓起了地上散落的枪匆匆地逼近了江邵荣。

江邵荣一手艰难地揽住昏迷之中的岳婉生,一手配合着蹲下的身体去努力抓起落在地上的另一把枪。还没等江邵荣成功地拿到枪,他已经被四面牢牢地包围住了,那些人冲过来敏捷地按倒了他,四五只黑洞洞的枪口近在咫尺,有的堵在他的太阳穴上,有的堵在他的喉结处……

而江邵荣的目光只一秒不放过地锁定在岳婉生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被垃圾一般地随意扔在一边的地上,头发被灰尘污浊,高高肿了起来的眼角似有风干的泪痕……

江邵荣无所畏惧地对着这些包围住自己的人,咬牙切齿地警告:“叫我爸出来说话!你们算什么东西,把指在我身上的枪口统统拉开,不然有朝一日,我必然会在你们头上一枪又一枪地竖起马蜂窝!”

那些人大多听着听着深深地愣住了,想想确实也是,江老爷子对外公开,家族也承认的就只有这一个儿子,父子间说是决裂了,彼此憎恨了,保不齐只是父子二人一时意气用事,若是时过境迁这江家少爷真把仇真真切切地算在了自己头上,岂不是再也活不成了?

江邵荣也是保着实在无招,只好赌上一把的心态发了这通话的,手心早已是一片凉丝丝的冷汗,而他却慢慢的感到自己喉结处和头两旁的枪口渐渐松弛了,放下了。

江邵荣仰起头,扯着嗓子喊道:“你们统统站在原地,动也别动,我江邵荣自然不会为难你们!”

那些人艰难地低声议论着,不知是进是退,将信将疑了几秒,选择站在了原地,脸上却却依旧僵持着,仍旧蠢蠢欲动:“我们的命都攥在少爷手里了,自然不会动,不过……江少爷也得仔细着,把自己的那条命掂量好了,别再明儿的报纸上成了失踪遇难之类的………”

江邵荣默默听着,心里不禁在恐惧的同时感到一丝光亮,一丝希望,却仍在费力思索如何能够拖延时间救出岳婉生。

他仍旧板着一张叫人看了摸不准喜怒的冷脸,试探性地走两步,掩饰着满心的焦灼,蹲下身横抱起软塌塌的她,颤抖着手将她胸口的纽扣一颗一颗地重新纽好。

还没等到江邵荣能够有足够的时间摸着黑冲下楼,就只见几声粗粝的笑声散散慢慢地传进了烂尾楼中,江老爷子那张阴冷奸诈的脸随着声音晃了进来。

江老爷子懒洋洋地顿了顿,冲那群人问道:“你们就这么把少爷当回事?你们大概不知道,他是不是少爷,还得看我心情……”

那些人吓得魂飞魄散,齐刷刷地跪倒一片,膝盖与坚硬的楼板发出细微的摩擦的声音。

这时,江老爷子将目光转向了自己“儿子”,冷冷扫视了几秒,从口袋里悠闲地拿出了枪:“小子,你同意老爸的说法吧?”

江邵荣不动声色地笑着,也不急于说话,沉默片刻才幽幽地接上去:“其实老爸,你猜猜如果我把你拼了命想要隐藏,为此不惜伤了人命的那份血样送去给老太太看看,她会如何呢?你又会如何了?”

见江父沉默住了,江邵荣缓缓走近,笑容更浓了几分,将江父手里对着自己的枪口又用力拉进了一些:“来,开枪吧,尽管用力开,我倒下了,大马那个找不着继承人的老太太必然会好好调查我,到时候你从外面领养我,混淆血统的事情就会曝光,你不仅一分钱遗产都拿不到,你还要一把年纪被扫地出门,怕是岛城都呆不下去了……”

江父恨恨地漫长地盯住江邵荣,终于咬牙松了口:“给你一天时间,弄走这个丫头,弄得越远越好……”

“成交!”江邵荣点点头,终于如释重负地,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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