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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心思难测

呸,真是白瞎他那张好皮相了!她现在真想挖出他的心来看看,是不是已经黑得可以当墨醮!

然而比起云镜的愤怒,萧煌却是不以为意。

李铭则愣了片刻才“哦”了一声打算领命上前,却紧跟着便被再度跳起来的二夫人和她的那句话雷得个里焦外嫩。

当真是领教了什么是一惊一乍,语不惊人死不休!

再看她那几乎要把二爷生生咬死吃掉的表情,当真是生动得不能再生动。

让他忽然间就理解了先头有个下人说的一句话――“这二夫人傻起来头疼,狠起来要命。难怪那小兽别人不亲,单单跟她服软。原来他们就是一类人,气味相投着呢!”

“二爷,这……”李铭于是犯了难了。

这二夫人看来真是护这小兽得厉害,要自己真强行抓走那小兽,恐怕先要将二夫人制服。

可二爷那儿……

转过头去瞧了瞧二爷,李铭先是眼神一晃,再定神细瞧,才发现当真不是自己一时眼花。

他竟然看到他家素来不形于色的二爷,这会儿非但没生二夫人的气,相反神色愉悦,到像是被人夸奖了一番。

有些额头冒汗地抬袖抚了抚额,李铭忽然怀疑,自家这位精明沉稳的二爷,不会是因为娶了个傻子以至自个儿也受到影响了吧……

“既然笑笑不肯,那就算了。不过他杵在那里害我不能睡觉,这要怎么办?”萧煌悠悠睨了云镜一眼,状似烦恼地抖了抖袖子,一条碧色的小蛇便这么被他抖了出来,“还有我的小青,都一晃这么晚,也该睡了。”

他说得漫不经心,跟方才开口让李铭打杀黑米的口吻别无两样,却不过一个小小动作,便让云镜小身板发抖,再也横不起来。

“那个,你昨夜不是睡在那儿的吗?黑米睡这里,又不会碍着你。”

睡他个死人头!

云镜下意识地抱紧了黑米,气得在心底大骂。

一条蛇而已哪儿不好挂着,睡什么床这么高档?

无奈她天生对蛇没有抵抗力,明明想逃离房间离那条蛇越远越好,却只能抬起下巴呶着嘴示向屏风后,弱弱跟他讨价还价。

她敢肯定,那混蛋是故意拿蛇出来吓唬她。

可是该死的,她却只能被吓到。

李铭低低闷笑一声,抬头悄悄瞥了二爷一眼,考虑着要不要先出去过会儿再进来。

不然二夫人再犯傻透露点什么自己不该听到的闺房小秘密,他怕二爷会挂不住面子,回头打发自己蹲林子里伐一年的木头去。

果然萧煌略有不自在地轻咳一记,话中已带了些微不耐烦,“地板太硬,我睡不习惯。”

话音刚落,旁边的李铭便再也控制不住“噗”地喷笑出声,被萧煌狠狠盯了一眼,忙拼命抿住嘴转头蹩笑蹩得辛苦。

云镜无比鄙视地看那人一眼,才知这混蛋还真是养尊处优惯了。

一丁点儿的苦都受不住,真是白瞎了那看起来还不错的好身板啊,擦!

不就是想睡床吗?想睡床那早说啊!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尼玛磨磨蹭蹭到现在,害她还一直提着心吊着胆,原来不过想要跟她抢床这么点破事!

“那我把床让你好了。黑米,走,我们去那儿睡!”云镜这回要多好说话有多好说话,不争不抢地下来牵了黑米就要走,耳中却又听到那混蛋懒洋洋的丢出后文,“地铺小青要睡,你要是不嫌挤得慌,也可以跟小青一头睡。”

说着,那人衣袖一抛,当即将满心委屈、抗议无效的小青准确无误抛在了地铺上。

很显然,他要让云镜睡不成地铺。

李铭亦有些犯了糊涂。

这样行事古怪的二爷,他真是无法理解。

按理直接让他把那“狼孩”带回柴房不就完了,兜兜转转绕这么多圈子,也不像是闲得无聊的样子啊?

眼见得二夫人听到“小青”两个字脸色便泛了白,他隐隐明白,这二夫人好像怕蛇得厉害。

还没理出个头绪,他就又听到二爷煞有介事地给二夫人列出两个选择。

一、二爷睡床,二夫人带着“狼孩”跟小青睡地铺;

二、二爷睡床,二夫人也睡床;那“狼孩”跟小青,就睡地铺。

考虑到小青跟“狼孩”气场不合,二爷还非常仁慈地同意让“狼孩”睡外面躺椅上去,到也是难得的大方。

最后,不情不愿的二夫人鼓着腮帮子说睡床,并主动安顿“狼孩”睡到外屋的榻椅上,但要加个条件――让人多添一床被盖给她跟二爷分开睡。

可事实是,二爷嫌她盖过的被子染了“狼孩”的气息,不仅同意她分被盖,还把新被盖给抢了去。

这样的结果,李铭是怎么也未曾料到。

等二爷、二夫人终于协商好按被就寝,他方低低嘘了口气,帮着熄了灯,悄悄退了出去。

却经了室外的冷风一吹,他才觉脑中似有什么一闪而过。

诧异地转回头,他久久盯着陷入沉寂的新房不曾移步,脑中隐隐回味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

这个不同寻常,既是二爷,也是那个人人喊傻的新二夫人!

翌日,睡梦中的云镜被房外越闹越响的嘈杂声吵醒,才惊觉自己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醒了?”耳边响起了戏谑的男声,懒懒的,却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云镜下意识地“嗯”了一声,一脸满足地伸伸懒腰、翻个身,却随即整个人忽如被人点了穴般,猛地睁大眼睛僵在当场。

“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口齿不清地瞪着那个跟自己共睡一枕的俊美男人,云镜第一次尝到舌头打结的滋味。

萧煌好整以暇地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颈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笑笑一晚上对我又踢又蹬又抱,赶都赶不走,到底是想要怎样?”

他说得不苟言笑,却不知为何,那双黑亮得能够把入吸进去的凤眸里星光点点,晃眼得教人移不开目。

随着他的指尖看去,云镜的脸孔也腾地一下闹个大红。

尼玛真是作孽,她千防万防却未防得住自己从小就不老实的睡相,真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她这会儿明明睡在萧煌的枕头上不说,连身上盖的被子竟然也跟他共用,算是彻底坐实了同床共枕四个字。

“我,我我……”

一时心慌,云镜心如蚁乱地缩着脖子试图钻进被窝装驼鸟,却无意中膝盖顶到了一样异物,瞬间吓得僵住了腿脚,一动不敢再动。

可是她不动,那膝盖处顶着的异物却随着帐内气氛的异样,逐渐生出变化来。

“你什么?”萧煌轻哼一声,抬手捉住云镜几乎缩进身体里去的尖削下巴,凤眸里满是让人窒息的深意,“笑笑害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可要给我一个交待!”

他说的全是事实。

这个一开始翻来覆去好像满腹心思睡不着觉的小女子,睡着了却比睡不着还不老实。

一开始是伸手蹬腿地踢掉了被子,他好心帮她盖上没多会儿,她又半个身子滚到了外面。

睡意侵袭的他于是眼不见为净地翻个身留她继续冻着,却睡着没多会儿,腰上便被她狠狠蹬了一脚,生生让他疼醒。

有些哭笑不得想拎了她去睡地铺,却还未付诸行动,那小女人便又浑身冻得发抖地扯了他被子用力往里钻。

这还不算,她那样冰冰凉的小身板一经挨着他温热的身体,便跟条八爪鱼似地紧紧凑上了他的后背、手脚并用着抱上来,一股脑儿蜷窝到他的后颈处,才咂吧着嘴发出一声满足的嘟哝声安然睡去。

逸今为止,萧煌对女人的感觉,始终止于厌烦。

她们虚荣、贪婪、矫作,尔虞我诈,又喜欢争风吃醋、斤斤计较。

从小到大,他所见到的女人皆是如此!

即便是自己的生母,都免不了为了身份、地位、及夫君宠爱而用尽手段,不计后果。

更有数不清的女人为了各种目曾想方设法地往他身上扑,即使明知自己懒得看她们一眼,也不知羞耻地前赴后继。

这,也正是他宁愿让世人误认为身有隐疾也不愿再被女人缠扰的原因。

可昨夜里,身后突然缠抱上来的那个小女人却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小小的软软的、几乎一团棉花似的,突然触动了他紧绷的神经,让他竟未曾推开她就那样怔怔僵在了原处。

片刻之后他回味,那定是她身体过于冰凉以至刺激了他的肢体感官所引起。

可是这一刻她又分明热乎得像团小火球,但凡有哪儿碰着他,他便觉如被火燎,周身“腾”地喷溥出一股强烈的热量,极度渴望着得到释放。

这股热量,同样清清楚楚地传达至云镜的肢体。

在他的钳制下,她无法躲藏地对视上那双深遂凤眸,只觉一颗心扑腾得如滚开的沸水,烧得一张脸孔烫热得不行。

这样的情形是她压根未曾料的后果,也根本不知作何反应。

脑海如被上千只草尼玛欢腾着奔踏而过,辗得她只想大声咆哮一句:卧糟!是谁说萧煌他身有隐疾的?这也太坑爹了!

“胶带啊,那么重口味的东西我怕你吃不消,还是我先起床,你继续睡!”

咧开嘴嘿嘿一笑,云镜胡乱应付一句便试图撤退阵地,逃出被外。

可她刚有所动,那人便动作极快地顺势一扯,整个人已翻身一覆轻松将她压至了身下,“别急,外面的人都还没催,我们不妨先聊聊。”

“呃,聊,聊什么?”云镜大窘。

扭着身想将身上的重量推开,却不动还好,一动那人的身体便因此而再生变化,吓得她面红耳赤,根本不敢对视他的眼睛。

萧煌此刻眸如泼墨,单臂支肘俯视着身下的女子,一手把玩着她颈边顺滑的发丝,一圈一圈将之缠绕在指间:“聊聊笑笑怎么收服的那个狼孩?从今往后,又有些什么打算?这样一直傻着总不是个事儿,云郡王那般明睿的人物,割爱将你嫁给了我为妻,我也总该有点什么回报才是?”

云镜心中微微一激凌,抬眸便对上那人深意难测的目光,身体下意识地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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