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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阿尔宾反让棋

1944年5月

奥斯维辛集中营III,莫洛维茨

比赛的结果不出所料——钟表匠甚至在党卫军的人们过来之前,就已经打败了荷兰人,不过,为了在比赛开始之后才参与下注的布拉克,以及其他狱区老大的利益,他选择了拖延时间。

每个人都知道,钟表匠是属于布拉克的,但是,布拉克却放出话来,表示自己并不拒绝其他狱区老大或者劳工头目,带他们手下的家伙来挑战他的冠军棋手。尽管这样,法国人不可战胜的消息却并非是由布拉克传出去的。传话出去的是帕辛斯基,一个声称自己曾经在1936年举办的慕尼黑国际象棋奥林匹克大赛中打败过德国冠军的波兰人。

帕辛斯基自从1943年,华沙的犹太人居住区被收编之后,就来到奥斯维辛集中营了。这个人有种四处白吃白喝白拿的天赋,凭着这个本事,在很多跟他同期进入集中营的犯人们都死掉之后,他却还能够顺利幸存下来。战争开始之前,帕辛斯基利用自己天生精明聪慧的头脑,逐渐在国际象棋界取得了“难以被人打败的天才”的名声。他听说有个法国人也在逐渐崭露头角,便想方设法找到他,要一较高下。

帕辛斯基下的是白棋,他选择了十分传统的开局走法:将后前卒往前走了两格。钟表匠紧跟他的走法,挡住了卒子的去路。然后,波兰人将后翼象前卒往前走了两格,向黑方提出了对子的要求。克莱蒙放弃了弃兵走法,将自己的王前卒往前走了两格,跟另一个卒子排在一块儿。波兰人吃掉了第二个卒子,让最先走的那枚黑卒又往前走了一格,直逼白棋王后,在白棋的防御体系当中撕开了一个三角区。

仅仅六步棋,帕辛斯基就已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打算,然后,更进一步,也失掉了这场比赛。在那场棋之后,帕辛斯基对外宣布,他已经清楚了钟表匠所下的那种反让棋走法,但是,从来都没听说过有人会在高等级的比赛中用这种走法——如果是其他任何人对他使用这种走法的话,肯定会输掉。波兰人如此坚称。

按照帕辛斯基的说法,钟表匠拥有预知对手思考的能力,这一点实在是太奇怪了。也正是凭借着这一点,才没人能够战胜钟表匠。

在跟荷兰人的比赛结束之后。埃登穆勒告诉布拉克,让他把钟表匠带去麦斯纳的办公室。“带来之前,先跟他好好剃个头,洗好澡,换上一套干净的囚服。明白了吗?”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163291号犯人在党卫军上尉的办公室里紧张地立正站好,等待着。

房间里的咖啡香味使他着迷。党卫军军官舒服地靠在自己的办公椅里,脚跷到桌子上,看着自己手中香烟的烟气,慢慢飘向天花板。有个下士正在给军官倒咖啡,倒完之后,下士便走到办公室门边、守卫的位置上站好了。

在营地里生存了五个月后,埃米尔·克莱蒙已经很清楚,最好是等到党卫军的人直接指名道姓地跟他说话,否则就不要多说哪怕一个字。因此,他一直站在那里,身体笔直又僵硬。他的目光,死死盯住军官背后的那堵白墙,新囚服粗糙的质感,弄得他胳肢窝里直痒痒,他很想使劲抓上一抓,却又完全不敢动弹。

1962年

圣方济各沙勿略堂,阿姆斯特丹

“所以,你还记得自己曾经被召到他的办公室咯?”施韦宁格一边问埃米尔,一边侧头示意了一下麦斯纳。“但是,你却并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被召唤。这可真有意思。”

“一点意思都没有。”克莱蒙反驳道:“这只不过是我们每天都必须面对的荒谬情况之一。当时,我猜——把我整个人弄得如此干净之后,肯定是需要被迫去做某件事的——应该不会是要给我什么惩罚。就我推测,估计是跟我修理手表的技能有关系。”

“你害怕吗?”

“当然害怕。”埃米尔为施韦宁格所提问题的幼稚程度摇了摇头,表示难以置信。“总是在害怕。只要是没有丧失掉正常人感觉的人,都是很怕的。党卫军的人每次跟你说话,都像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原则上说,你不能去打量党卫军的人,但是,你又不得不去仔细打量,因为,你需要试着琢磨出他究竟想要些什么。从他看你的眼神,或者他本人的态度,或者他说话的方式来琢磨。如果他冲着你大喊大叫,那么,你就很清楚,他正在因为某件事而生气,你很可能会被打一顿。尽管当场挨一顿打会很疼,但总不至于比挨鞭子更糟糕。”

“大概在严重违反规则的时候,才会挨鞭子?”

克莱蒙摊开自己的双手,略带嘲讽地回应道:“确实如此。有些人实在太不小心,把泥巴弄到了裤子上,或者上衣掉了一颗扣子——我曾经看过有人因为这些事而被鞭子抽得半死。”

施韦宁格赶紧将话头从这个自讨没趣的方向上挪开。“不过,当时你应该知道,等待着你的不会是这样的一顿鞭子。”

法国人点了点头。“是的,我是那样想的,不过,总归是有那种可能性的。你甚至都不敢开口说话,因为,你所说过的任何话,都可能会被歪曲,会反过来对付你。首先,你必须得仔细聆听,试着从蛛丝马迹当中,找出是否有你需要去理解的隐意,然后,你才能够给出党卫军的人希望听到的回答。不过,这件事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你听到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假话,党卫军的人就像攻击性十足的罗威纳犬一样,急切盼望着能从你那些未加防备的话语当中找出破绽,然后以此为理由来惩罚你。”

“所以,那就是我们俩第一次对话时,你心中的真实感觉?”麦斯纳用小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问道。

埃米尔点了点头。

“我为此感到抱歉。”主教声音沙哑。“当时,我完全不知道你是这样想的。”

1944年5月

奥斯维辛集中营III,莫洛维茨

上尉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来,将手中的香烟在一只用子弹弹壳装饰的烟灰缸中摁灭,问犯人道:“你叫什么名字?”

“克莱蒙,上尉先生。我叫埃米尔·克莱蒙。”

“从哪儿来的?”

“法国。”

“有人跟我说,你是个十分优秀的国际象棋棋手。这是真的吗?”

在这一瞬间,埃米尔的防备心突然减弱了。他不再看着军官身后的那堵墙,而是选择让自己的目光下移,看向面前的这个军官。

“国际象棋棋手?很抱歉,上尉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这是个足够简单的问题。你是不是一个好棋手——是,或者不是?”

“我想是的。我的意思是——我确实是个不错的棋手,上尉先生。”

“作为一个法国人而言,你的德语说得不错。”

“是的,上尉先生。我是在梅斯出生的。”

“那样的话,几乎算是德国人了,不是吗?”军官一边微笑,一边伸手取过办公桌上放着的杯子,喝了一小口咖啡。

埃米尔又把目光移回到军官身后的那堵墙上了。

看起来,那杯咖啡似乎起了些作用,帮助军官把思绪回归到了正题上:“你下国际象棋多长时间了?”

“大约从我十四岁时起,一直下到现在。”

“你下过全国,或者国际水平的比赛吗?”

“没有,上尉先生,我没有参加过那种比赛。”

“你确定吗?没参加过国际比赛,这听起来有些难以置信。因为,我听说,你在营地里打败了至少一位国际水平的选手。”

“谁告诉——”埃米尔及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其实,也不算是那么难以置信了,上尉先生。在战争开始之前的那段时间,作为一个犹太人,是很难加入法国国家队的——至于法国沦陷之后,当然更加不可能了。”

“你知道我们在奥斯维辛的党卫军人员当中举办了一场国际象棋锦标赛吗?”

“不知道,上尉先生。我对此毫不知情。”

“你想跟党卫军的人对阵吗?”

这个问题从表面上看,根本毫无道理可言。埃米尔拼命想弄明白,面前这个军官提这个问题的真正意图是什么。

类似的陷阱问题一直都有,集中营里的每个人都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陷阱问题,会让他结结实实挨一顿鞭子,甚至更糟。那么,正确的回答该是什么呢?如果他回答“好的,我愿意跟党卫军的人对阵”的话,他们或许马上就会跟他说,他是个自以为是的犹太佬——然后,毫无疑问会挨一顿打。正确的回答,当然是“不想”。这样回答,能够让党卫军的人知道,这个犹太人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并没有那么愚蠢,会想到要去挑战这里的阶级制度,即使是被邀请的,也不可能真这样做。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呢?”

“想不想跟党卫军的人下棋,并不是我有资格去决定的事情,上尉先生。”

麦斯纳身体前倾,质问他道:“不下?你确定不愿意下吗?你如果愿意参与的话,我可以给你不少营地特权。”

埃米尔舔了舔嘴唇——他的嘴里一下子变得干燥起来。“您可以允许我,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么,上尉先生?”

听到这话,军官看上去十分吃惊,显然是没有想到,这种问题还需要专门提出来。“请说吧。”

“上尉先生,您所提供的特权,对我而言,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您觉得,我能够保有那些特权多长时间呢?如果我在国际象棋比赛中,打败了党卫军的人,我可不觉得我还能够再好好活下去——或许,在劳动的时候,我会被监督的军官直接拖出去打死;又或许,很快就会在居住区里开始新的一轮甄选,而我恰好就在名单当中,奔向烟囱,有去无回。”

麦斯纳皱了皱眉头。他完全没有料到,自己提供的可以极大改善生活条件的机会,竟然会被以这样一种方式驳回。“也就是说,你打算拒绝参与比赛?”

“我尊敬的上尉先生,很抱歉,但我确实不得不这么决定。”

“如果我命令你必须得比赛呢?”

“那么,我肯定会遵命参加比赛的,上尉先生,不过,我会故意输掉。”

听到这话,麦斯纳有些恼怒地站了起来。“狂妄,你真以为自己在这件事里有那么多的选择吗?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然而,163291号囚犯却仍旧坚持自己的立场。“人总是有选择的,上尉先生,如果您已经准备好接受我下赢比赛的后果,那么,我就能赢。”

1962年

圣方济各沙勿略堂,阿姆斯特丹

“也就是说,你最终还是拒绝了这场比赛。嗯,说出那种话,确实需要不小的勇气。干得漂亮。”

施韦宁格突然说出的这段话,打断了埃米尔的讲述。听这个德国人说话的口气,是在赞同他当时的举动吗?“我那样做,和勇气无关,施韦宁格先生。”他冷淡地回应道,“仅仅是为了生存而已。因为,我完全找不到自己能够从那个不可思议的比赛建议里全身而退的可能性。”

德国人凑过身来,拍了拍埃米尔的胳膊,以示安慰。“可以的话——”施韦宁格开口了,他的声音很热忱,令埃米尔颇感意外,“不要再叫我‘施韦宁格先生’了。叫我威利——每个人都是这样叫我的。”

壁炉台上的座钟敲响了十点。麦斯纳看了一眼埃米尔。

“你明天有比赛吗?”

“没有。后天才有比赛。”

“那么,先生们,我提议,给大家来点睡前酒,如何?”

大家接受了他的提议,麦斯纳离开了房间,几分钟后,他带着三个杯子和一瓶莳萝利口酒回来了。“毕竟是在荷兰,恐怕这里的莳萝酒没有德国本地那么好,但也不至于喝不下口。”说罢,他倒出了满满三杯。“干杯!”

麦斯纳和施韦宁格碰了碰杯。他们一同举起酒杯,等待埃米尔过来加入他们。但是,埃米尔并没有举杯。他呆望着杯中无色的液体,一言不发。看到这番场面,麦斯纳和施韦宁格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不过,埃米尔终究还是慢慢举起了手。“干杯。”他用很低的声音说道。

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喝下一大口,酒水顺着喉咙缓缓而下,带着令人倍感惬意的暖意,使他们得以放松下来。“那么,我们讲到哪儿了?”麦斯纳说。

施韦宁格用手里的杯子指了指埃米尔。“我们的这位朋友,刚刚拒绝了你好心的建议,因为他不愿意跟党卫军的人对阵下棋。”说到这里,他又喝了一口酒。“能够做出这个决定,我为他感到自豪。”他冲着埃米尔眨了眨眼,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包骆驼牌香烟,先叼了一根在嘴唇上,接着又将烟盒递向自己的同伴们。

“没错,就是讲到这里。”主教也取了一根烟。“不过,才过了不多久,他就改变了主意。我说得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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