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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背景与环境(2)

从1992年7月1日起,俄罗斯开始实行经常项目下的统一浮动汇率制,卢布开始具有了国内可兑换性。中央银行根据莫斯科外汇交易所宣布的汇率形成统一汇率,汇率基本上由外汇市场供求状况决定。1995年7月6日,中央银行规定将卢布与美元的汇率限制在4300—4900:1的范围,把该范围作为自7月6日到10月1日的“外汇走廊。”1995年8月24日,俄罗斯将“外汇走廊”的期限延长至1996年6月30日,并自1996年1月1日起将“外汇走廊”范围调整为4550—5150卢布:1美元。1996年5月16日,俄罗斯决定放弃“外汇走廊”政策,改行“浮动汇率制,”其实质是“有管理的”浮动汇率制。

从资本项目的开放来看,1996年2月以前,外资进入国债市场是根据中央银行的决议准人的,但外资不能把在短期国债市场获得的利润兑换成美元抽走;1996年2月,俄官方正式做出决议,允许外资进入一级市场,8月起允许进入二级市场;到1997年4月,颁布允许外资从事短期国债市场业务的分阶段自由化方案,决定从1998年1月1日起,取消一切相关的限制。

在经常项目可兑换和资本项目放开的条件下,形成了俄罗斯的外汇市场,它主要由交易所外汇市场、银行间外汇市场和外汇期货市场构成。1997年成立了莫斯科银行间外汇交易所,有70多家大银行参加交易。企业买卖外汇只能通过代理银行在外汇交易所进行。中央银行对这种外汇交易实施干预。

四、市场对企业的影响

俄罗斯的经济转轨,也就是逐步建立起市场体系的过程。处在这个过程中的俄罗斯企业,在分享市场带来的好处的同时,也正在承受市场发展不完善造成的痛苦。从企业制度发挥作用时受到的制约来看,过度的对外开放,无节制的进口冲击了国内市场,恶化了企业的生存环境;短期国债市场的“一枝独秀”,截断了企业(通过股票市场和企业债券)从证券市场获得资金的道路;炒外汇使资金悬浮在外汇市场而不进入实体经济领域,企业缺乏资金;劳动力市场的不发育,使得经理阶层的形成无以依托,劳动力资源的有效配置无法实现。这是成长的痛苦,它的缓解和解除还有待于市场的进一步发育和成长。)第二节俄罗斯的财政体制财政是国家凭借政权的力量强制支配一部分社会财富的机制。在现代社会,政府的主要功能就是为社会提供公共产品,而财政也就被视为政府按垄断价格向社会提供公共产品的收入。财政具有三大功能:一是调节资源配置的功能,二是调节收入分配的功能,三是调节宏观经济运行状况的功能,而财政的最基本的功能则是维持政府的运转、保证政府行使职能的基本条件。财政一般是通过财政预算来运行的。预算的根本问题是收入问题,收入的根本问题是税收问题,税收制度是企业制度的背景。

一、俄罗斯的预算体制

(一)预算体制

1991年10月通过的《俄联邦预算结构和预算程序基本法》第2条规定,“预算体制是以经济关系和法律准则为基础的俄联邦共和国预算、加入联邦的所有共和国预算、俄联邦民族地区实体和地区行政实体预算的总和”。根据该法律规定,俄联邦预算体制的建立,是以国家的联邦体制和国家的行政管理体制为依据的,即按照俄罗斯联邦制国家的特点,有一级国家政权,便设立一级预算。与宪法规定的政权和行政管理体制相适应,俄联邦的现行预算体制由三级构成:第一级是联邦预算;第二级是联邦主体预算或地区预算,包括21个联邦所属共和国预算、55个州和边疆区预算、10个自治区预算、1个自治州预算和两个联邦直辖市预算(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第三级是地方预算,即区、市、镇、乡预算,约29000个。

预算草案的编制工作由各级政权执行机关下属的各级财政部门,即联邦财政部、地区和地方财政机关负责。联邦会议、地区和地方代表机关负责各级预算(联邦预算、地区和地方预算)的审核和批准。而俄罗斯联邦财政机关和税务局系统机关则承担预算的执行。俄联邦于1992年在财政部内新成立的联邦国库是专职负责联邦预算执行的机构。联邦国库总管理局及其地区管理局负责联邦预算执行的组织、实施和监督,根据出纳统一的原则,管理联邦预算的收支。国家所有的非现金形式的财政资金业务,均由联邦国库系统进行核算。预算的执行包括收入部分的执行和支出部分的执行。预算执行的最重要任务是,保证各项税收和其他交款足额、及时地上缴预算。同时,保证在预算规定的数额范围内和预算规定的时间内对各项措施拨款。

(二)预算联邦主义

预算联邦主义是一个与国家的政治制度无关的经济学概念,其特点是国家预算体制的多级性。预算联邦主义的本质,是在预算程序的各个阶段,联邦、联邦主体和地方政权机关之间所形成的税收和预算关系体系。预算联邦主义的核心是如何按联邦制原则协调联邦、地区和地方之间的利益关系。一般来说,预算联邦主义制度可划分为两类模式,即分权制(略)和合作制(略)。

俄罗斯在财政体制改革中从西方引进了“预算联邦主义”这一概念,并将预算联邦主义的合作制作为联邦预算体制的基本模式,其基本原则是:(1)每一级预算都具有独立性,这种独立性的基础是,每级政权机关都以其自有收入作为主要的收入来源,每级政权机关都按自治原则决定预算资金的使用方向,在预算执行过程中形成的资金结余或额外收入不得征人上级预算,每级政权机关只能在其自有收入的范围内规定税收优惠及其他优惠措施等。(2)必须通过立法形式划分联邦政权机关、地区政权机关、地方自治机关之间的预算责任和支出权限。(3)各级政权机关和管理机关拥有的财政资金,应当与其履行的最低限度社会标准范围内的职能相一致。(4)预算关系的调节,通过联邦预算向地区预算提供财政援助的形式进行,联邦预算对地区预算的财政援助,应当根据定额分成方法进行计算。(5)为了保证联邦预算税收和其他收入的足额上缴,对于违犯法律规定,拒绝向联邦预算解交缴款的联邦主体,应采取制裁措施。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预算联邦主义的使命是,在保证各个地区的平等关系中实现下述两个目标:第一是保证全国所有地区的财政资金供应都能达到最低限度的社会标准;第二是鼓励各个地区在向居民提供服务方面展开竞争,鼓励地区通过自己的努力,增加预算收入,向居民提供超过最低限度社会标准的服务。’

从近几年的实践来看,俄罗斯实施预算联邦主义的工作,主要是围绕收入划分和预算调节来进行的。财政收入划分的基本原则是实行三级分税制,即实施联邦税、地区税和地方税三级税制,使每级预算都有自己的固定收入来源。但是由于地区预算和地方预算的自有收入来源较小,其大部分财政收入来自上级预算的财政援助和调节收入提成。因此,预算调节成为实现预算联邦主义的重要工具。

通过近几年的预算体制改革,俄罗斯预算联邦主义的初级模式已经形成。这一模式的基础是每年的联邦预算法案,联邦预算法案中规定了预算调节机制的具体内容。俄罗斯的预算调节采取两种形式,一种是上级预算的调节收入提成,另一种是上级预算的财政援助。联邦预算对地区预算的调节收入提成定额,过去是每年规定一次,现在正逐步实行长期稳定定额。联邦预算对地区预算的财政援助具有多种形式,如财政补贴、财政专项补贴、预算之间的相互结算、转移支付等。转移支付是按照一定公式计算的对地区预算的财政援助,它有助于克服在确定财政援助时的主观主义。因此,转移支付正在逐渐成为财政援助的主要形式。

(三)预算收支结构

转轨以来,俄罗斯对预算收支结构采取复式编制方法,即将政府的全部财政收支,按其经济性质的不同,分别编入两个预算。把政府在一般行政上的经常收支列为经常预算,而把政府的资本投资支出列为资本预算。与此相适应,俄罗斯的预算收入由经常收入和资本收入组成,而预算支出则分为经常预算支出和发展预算支出。

1.预算收入结构。在转轨的历史条件下,俄罗斯联邦的财政收入制度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一是将原苏联时期列入预算内的社会保障基金剥离出联邦预算,并在此基础上成立了庞大的预算外基金体系,大量财政资金集中到预算外基金体系之中。二是作为财政体系主体的国家预算收入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即依照西方通行的市场经济原则建立了与复式预算制度相适应的经常收入和资本收入结构。经常收入由税收收入和非税收入两部分组成,其中税收收入是经常收入的主要来源。以1997年为例,在俄联邦的预算收入总额中,税收收入占83%,非税收入占9.1%。资本收入包括:出卖固定资产、国家储备、土地的收入;为预算组织和机构兴建房屋、建筑物、购置设备的专项拨入资金。

另外,为了用社会资金弥补转轨以来生产连年下降造成的预算资金缺口,俄联邦发行了大量的国家公债。自1992年11月13日《俄联邦国内债务法》正式批准生效以来,公债的发行规模和范围不断扩大,公债已成为预算收入不可中断的来源。发行国债的最初目的当然是为了弥补财政赤字,但后来则主要是为了增加投资,发展生产,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就业水平。

俄罗斯国家债务的形成经历了一个从“银行透支”到“发行国债”的转变过程。作为“休克疗法”的主要内容,俄罗斯实施紧缩的财政政策,以遏制通货膨胀的恶性发展和实现稳定财政的目标。然而,紧缩的财政政策不仅没有压缩预算支出,反而导致了更加严重的财政赤字。在这种情况下,政府不得不大量发行货币。1992年全年增发的货币约1.8万亿卢布,为1991年发行量(890亿卢布)的20倍。①货币的发行又导致了新一轮的恶性通货膨胀。为了抑制通货膨胀,1995年切尔诺梅尔金政府同中央银行达成共识,决定停止向国家预算透支,预算赤字改为靠发行国家债券和外国贷款弥补,即实施“软赤字政策”。

2.预算支出结构。预算支出是整个财政预算范畴的组成部分,是因国家履行自己的职能而产生的费用。每一项预算支出都具有质量和数量上的特点,质量特点反映事物的经济本质,以确定预算支出的用途,而数量特点用以确定支出的规模。俄罗斯的预算支出分为日常预算支出和发展预算支出(资本预算支出)。日常支出包括向法人提供预算资金用于其经费及弥补日常需求。这类支出包括国家消费,对下级政权机关、国营和私营企业的日常补贴,运输费、国债利息支付和其他支出。这类支出反映在一般支出预算中。资本支出是与固定资本和增加储备相关的货币消耗,包括靠预算向国民经济各部门的基本投资、对国营企业和私营企业以及地方政权机关的投资补贴和长期预算贷款。这类支出反映在国家资本支出预算中。

1994.年12月,俄联邦财政部给财政机构、国库、专业部和主管部门下发了“关于在俄联邦采用预算支出经济分类法的规定”。按照经济分类法,所有费用根据预算的实用经济结构分门别类,共分为以下几大类:(1)国民经济拨款;(2)社会文化措施拨款;(3)科学拨款;(4)国防拨款;(5)护法机关和国家政权及管理机关经费;(6)对外经济活动支出;(7)建立准备金;(8)国债服务费用支出;(9)其他支出和支付。与前苏联的预算支出结构相比,俄罗斯从国家财政向公共财政转变的趋势非常明显。

俄罗斯的预算支出是通过拨款实施的。预算拨款所遵循的原则包括:(1)以最低的费用达到最大的效益;(2)预算拨款的专用性原则;(3)在完成生产指标和其他指标的范围内,并考虑以往拨款的使用情况提供预算资金;(4)预算拨款具有不返还性;(5)预算拨款具有无偿性。

俄罗斯联邦预算支出与西方国家的主要区别在于,用于社会领域的支出所占的比重不大(6.6%)。在美国对居民的社会津贴高达52%(1996年)。

3.预算赤字。根据俄联邦财政部的资料,在1996—1997年间,预算赤字占GDP的3.3%,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这一指标为GDP的6.5%—7.8%。折中地来看,包括联邦预算和地方预算在内的联合预算赤字占GDP的8%。可见,转轨以来俄罗斯的预算赤字是非常严重的,而且赤字的绝对量一直呈增长态势。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说法,预算赤字超过国内生产总值的2.5%就相当危险了。然而,俄罗斯的预算赤字远远超过了这一指标。理论上一般把赤字区分为主动赤字和消极赤字。前者是由于过度支出所造成的,后者是由于税收及其他收入减少所引起的,而税收和其他收入减少又是经济增长缓慢、税费未能足额缴纳的直接产物。俄罗斯的财政赤字属于消极赤字。在俄罗斯欠缴的税款是非常庞大的,企业和组织拖欠甚至拒缴税款的现象是相当普遍的。1997年,未缴税款占计划税收总额的40%。

(四)国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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