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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铸炼爱情

爱情就像是航行在海上的船只,其实也很经不起折腾,随时都会面临狂风巨浪的袭击。但如果要使这只船能战胜重重困难,首先这船上的两个人便必须把心系在一起,相互支撑,共渡难关。否则,这艘船便不具备在海上航行的条件,迟早会被风浪吞噬。

我希望我的爱情能动起来,我与所爱的人能同心同德,相互珍惜,彼此尊重。虽然如此,但当我把这话说出来的时候,它已不像它本身包含的意义那样深刻,变得有点淡然无味而过于形式。我的确很佩服那些把幸福绑在一个自己单方面深爱的人身上并且无怨无悔地去付出的人,他们确实很伟大,但仅是伟大而已。爱情不是从别人那里乞求一点残羹冷炙,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需要双方的互动。

假若我所爱的女人从来都没爱过我,我再高的热情也会有熄灭的一天。我渴望爱情,轰轰烈烈的爱情,象史诗一样壮美,象泉水一样清澈,象钻石一样珍贵,但我绝不乞求爱情。生命中该为你驻步的风景自然会停下,不该停留的即使强求也没有意义,一切的一切,都让它顺其自然。

女人喜欢听男人对她表真心,却从不轻易表露自己的心意,从这个意义上讲,女人是个狡猾的动物。我突然记起痞子蔡那句很有名的话:在情场上千万不能太老实。太老实,就没有浪漫的气息了,女人也会因为对你太了解而兴趣索然。这似乎是一个真理,但我却并不因为知道了这样的“真理”而兴高采烈,相反,只是觉得浓浓的悲哀。

为什么真正用心去爱的人,却往往被“所爱的人”狠狠抛弃?而玩弄感情的“花花人类”却可以左右逢源?这实在值得深思。如果说用心的结果是适得其反,那么玩弄感情是不是就应该去提倡?看看浑世的男男女女,到底是你玩我,还是我玩你?

而爱情说透了,还是属于精神产物,精神上的东西向来都不如物质上的东西那样有明确的确定性,不象数学答案那样是A或B只能选一。女人大多数都相信感觉,而感觉是微妙的,所以导致感情的微妙和模糊。我不禁觉得有些后怕,难道在两个人之间除了不确定性之外就不应该有一种责任和坦诚吗?我的一个同事说得好,她说人心是很复杂的,如果每个人都去放纵自己,没有责任,没有真诚,那与动物又有何分别?她还说,人之所以受教育,就是为了更好地约束自己去理性处理感情问题。如果她说得没错的话,我想:任何一个人同时与两个以上的人发展感情,那都是一件“极动物”的表现,脱离了责任与尊严,便只剩下肉|欲了。

从人生中第一次感情结束到现在,已有三个年头,与其说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工作,还不如说是有些害怕再受伤害,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虽然我的内心不知有多么急切地需要一个女人,但又从不胡来,并非不能,而是不愿把自己搞得像个动物。

漫长的等待,迎来的是一份意外的惊喜。家里人给我说了一桩婚事,让我一发不可收拾地将自己的感情一倾而出。我与那个女孩只见过三次面,时间延续了三个月,其间我们一直有联系,我写信给她,画画给她,发E-mail给她,我们的关系也有那么一点进展,我有时感到自己真的有点小幸福。

可是她一直没有明确表态,问她时,她总说“不知道”。为此,我不知道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给她打电话次数增加了,而她内心真实的想法被掩盖了,我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看待我们之间的感情的,我们相距较远,平时见面机会少,我内心突然有些隐隐作痛,我怕三年前的悲剧会重演,我怕自己会因这次的打击而一蹶不振,我怕自己会对女人彻底失去信心从此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真爱。我怕的东西太多了,我自己简直快要疯掉。

于是,我故意不再给她打电话,我想看看她是否会想起来我,大概这也是我实在无聊的一个举动。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每过一天对我来说都好像一年那么长,苦苦地煎熬着我。我翻开了日记,我们从认识那一天起,不联系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五天,可现在是怎么啦?出什么问题了?我不禁开始怀疑这种方式是否真的有效。其实我的无聊还不仅仅是这样,我常把自己锁在网上,试着从那些心理测试、星座占卜中获得一些提示,更好地指导我。如果按星座来讲,我与她的组合也算得上是四星级,仅次于罗米欧与朱丽叶。但毕竟这种游戏只能让我维持很短时间的兴奋,长久地还是被虚空占据。

我想起了她曾说过,她们单位有一个男孩老去宿舍找她,她很烦,结果就把那男孩大骂一顿。不知道怎么我心里竟然有一点涩涩的味道,说不上是什么。那个男孩如果不放弃,一次、二次、三次是不是也可以赢得她,我不敢想。女人到底心里在想什么?如果说用三个月时间去考虑感情的事情,我想她的心里也应该有个答案了。如果说她现在还是犹豫,那就有三种可能性:一是她不愿意但又不方便直说;二是她面临的不是一件感情问题而是两件以上,她不知道怎么割舍;三是她太忙,忙得抽不出几分钟给我打一个电话。当我一口气把这三种可能性推出来之后,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有人说,愚者会在没事的时候去考虑所爱的人究竟爱不爱自己。大概我也在愚者的范围,所以才会让感情这张无形的网把自己裹得死死的。为什么女人对男人死心踏地叫痴情,而男人对女人一往情深叫没出息?我想说这话的人一定是对男人有偏见,男人与女人同是这世界不可缺少的两个平等的部分,女人可以一心一意爱着男人,男人为什么不能一心一意爱着女人?恋爱本身没有错,乱爱就铸成大错。

是不是要得到真爱就必须忍受相离的苦,忍受揪心的痛?我实在不知道。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愿意经受这重重的痛苦,让我的爱情在风雨中得到铸炼。

(2004年夏于西安北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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