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快艇用树枝盖好,几人就向岛内走去,空无一人的岛上,除了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就是寂静一片,从表面上看这里就是一个荒岛。
一行五人刚走进了树林,胡匪就觉得不对,敏锐的感觉就让他发现,在暗中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们,这种感觉是天生的也是后天培养出来的,在大兴安岭生活的几年里,野兽的攻击让他锻炼出了超乎常人的对危险的嗅觉,所以一踏入树林,他就觉察出在暗中有东西在看着他们,而段言之和霍图依旧是自顾自的向前走着,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他们自己人?
这时,走在后面的李初七和初八两人来到胡匪的面前低声说道:“这个树林里应该是有暗桩在监视,而且还不止一处。”
走在前面的霍图听见他的话,诧异的回过头来,说道:“这么快就发现了?看来你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吗。”
李初七不屑的摆了摆手,捡起一块石头嗖的一下就扔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草丛里:“这种暗哨几年前我们就玩过了,监视的人暴露的目标太明显了。”
这到不是他说大话,在金三角李家大本营,明的暗的到处都是暗哨,只要一有生人进入范围内,第一时间就会有人将信息反馈到里面,而最初负责调配这些暗哨的人就是李初七,所以对此他是相当的熟悉。
石头掉到草丛里之后,随即一个人影就钻了出来,就像段言之说的那样,这里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这次出来的是一个白人,他拿着枪先是警惕的看了眼胡匪几人,然后走向霍图和他打了声招呼,就冲着李初七问道:“哦?你是怎么发现的?”
胡匪在一旁说道:“眼神,虽然看不见他的人,但是他的目光一直盯在我们的身上,感觉敏锐的人很容易就能察觉出来,并且他肯定杀过人,而且还不少,有若隐若无的杀气散发出来了。”
“怎么样?我就说,这三个人会给咱们带来一些惊喜的,你千万别小看他们,都是扮猪吃老虎的主”段言之也没想到三人的反应这么敏锐,这些暗桩虽然只是普通的防守人员,但论战斗素质,一般的特种兵也不过如此,可是三个人刚刚走进树林没有多远就发觉到了,看来他们身上的能力还有待挖掘啊。
霍图却否定的摇了摇头:“虽然是有点不简单,但仅凭这个还不算够格,要想让我们认同你,就拿出真本事来吧,咱们要的不是人型雷达,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全能。”
“哦?”
胡匪不知何时又把剔骨刀握在了手里,一边转动着一边说道:“怎么才算是独当一面呢?”
李初七一看见胡匪拿出了剔骨刀,就知道他打算要露一手来震慑下这个黑鬼了,对此,他毫不怀疑胡匪的刀会让他能吃惊成什么样,在第一次看见胡匪玩刀的时候,他也是被深深的震撼了一把。
霍图丝毫没觉得这把水果刀是什么危险物品,他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说道:“等你们三个独自完成一次任务就差不多了,事先提醒你们一下,要活着回来。”
胡匪和李初七,初八到现在,大小阵势也经历过好几次了,已经逐渐的习惯了枪林弹雨的日子:“任务吗?希望别太简单就好。”
一直转动在胡匪手里的剔骨刀突然毫无征兆的就从他的手里飞了出去,直直的就插在了霍图的脚下,吓的他往后一跳:“干什么?让你们完成任务又不是来对付我。”
胡匪走到他的脚下,将刀拔了出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说道:“对付你的话,根本就不算个任务。”
霍图盯着刀尖,吸了口气说道:“华夏功夫?”
没出李初七的意外,胡匪的一刀果然镇住了霍图,不是插在霍图的脚下没伤到他让他惊讶,而是因为剔骨刀的刀尖上插着一只刚从霍图脚下爬过的虫子。
穿过浓密的树林,几人就来到一处空旷的地带,除了几处用木头搭建的房屋,其余的什么都没有,李初八叹了口气说道:“看吧,我的感觉很准,就跟放逐差不多,鸟无人烟啊。”
段言之笑了,回头介绍道:“要是让人这么容易就发现了此处的一切,那我们也不用混了,这只是表面的现象,真相永远都是掩藏在背后的。”
霍图和几人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这里,向其中的一处木屋走去,段言之带着三人边走边说道:“这里是太平洋一个叫萨摩卡的岛国,这个国家人烟稀少,很多岛屿都是处在半荒废的状态,几年前被我们以公司的名义租了下来,名义上是搞旅游度假,其实是作为我们的基地,走吧,有人还在等你们。”
带着胡匪三人来到另一处木屋里之后,段言之就离开了这里,只剩下他们三个坐在里面,屋子里摆设很简单,除了几个凳子和一张桌子就别无他物了,一人点了一根烟,李初七环视了四周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地方就是咱们新生活的开始?”
“怎么感觉比金三角还荒凉呢?我向往的大城市生活啊”李初八发出了一声无奈的感慨,原以为跳离了金三角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穷乡僻壤,没想到转眼之间又来到了这么一个鸟无人烟的地方,这让他的心理忍不住一阵阵的抽搐起来。
“发现了吗?”
胡匪坐在椅子上,看着两人说道:“这里看似平淡无奇,其实是副外松内紧的状态,可谓是暗藏杀机啊。”
李初八平时看似都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状态,但他内心却非常细腻:“除了那些暗桩,周围还有很多摄像头,我想在我们上岛的时候,这里的人就发现我们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岛下很多地方应该都是被挖空了的”胡匪抬起头看着外面淡淡的说道:“不光上岛的时候他们发现了,就连现在咱们在做什么,也是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说完他就走到房子里的一处壁画前,对着那幅猛虎下山图,好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这猫画的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