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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在心酸时(3)

“她怎么样?”见人出来,等候多时的人上前佯装轻松地问了句

“唉,不大好。”

“你这么说不怕我生气么?”

“这也好生气么?”

“我的苏大医生,你不知道什么是玩笑啊?”

“你的事,我从来不当是玩笑。”

十一

藜娑,我来了。

快冬天了,你记得在那要多添件衣服。你个傻丫头,叫我怎么不去想你。

你真的好傻,楼那么高,你为什么就——

你是为了我啊,我明白。你姐把你关在家里,你怕救不了我么?你知道,你这么做只是,我只要你在就好了。

当年是我爸害了你家,是我家的错,我们要补偿你才是。你这傻丫头,为什么不等我。还记得,你说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的,怎撇下我。

我姐和苏医生结婚了,他们开始关心我的事。

藜娑,以后我还是要娶妻生子的,只是这一生没有人能比的上你。

藜娑,我爱你。

你要在孟婆处等我,我和你来生再续。

美梦易碎

爱是易碎的东西,尤其是美梦。

故事的女主角叫做环松,是个喜欢沉静的女孩,就像大多数喜欢沉静的女孩一样,她很温柔,温柔的女孩仿佛是古代封建社会的专利品,那个时候称做大家闺秀。文静、贤淑,以后会成为贤妻良母。但在这个年代,到了二十一世纪之后,特产是开放泼辣型的女孩,文静的自然成了珍惜动物,甚至濒临灭绝。

环松和我一起上过初中、高中我喜欢看她飘逸的长发在风中摇曳,喜欢看朦胧的月光下好皎好的面容,喜欢看她微微翘起嘴角甜美的笑容。

起初,我们结伴去学校,也像大多数青梅竹马的范例,我想我是喜欢她的,因为我不可能天天想着一个我不喜欢的女孩,我一直以为环松也是喜欢我的,也许……只是我以为。

情窦初开的高中,看着身边的同学都劳燕双飞了,心里面不知是什么滋味,想和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放学后一起漫步在夕阳的余晖下,环松总是对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长个女朋友了。

我每次听她这么说,都会沉默无语,看着西边满天的云霞发呆。

我照例和环松一起上课下课吃饭,住校的生活让我们变得更贴近了,周末休息的时候,附近的学生都兴高采烈的回家,我和环松便去城市的街上闲逛,我们会在烧烤小摊散发的香味中,服装店里大音箱里所传来的悦耳歌声里,路边街道电线杆上五颜六色的霓工灯光下漫步。

在我心中,突然有一股冲动,试着将我的手靠近环松,一寸一寸的靠近,最后一点距离却没有勇气,只能想象着那双手的温柔。

第一次牵手,是因为我们两个同时去抢一串鲜红的糖葫芦,两只手握在了一起,两个人触电般的松开,我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双手真的很温柔。

我接过糖葫芦递给她,试图再摸她的手,她俏皮的打了我一下,看着她洁白的牙齿咬着鲜红的山楂,心里异常的甜蜜。

最后我们的手终于牵在了一起,像大多数人的初恋一样,幸福、甜美、难以言喻。

高中毕业后,我们考勤进了不同的大学,从此后将天南地北。

临别时,我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心里话,向环松保证和承诺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前提是我们必须为了未来拼搏而分开,醉酒后,我把环松拥在怀里,闻着她的发香,听着我们喜欢的歌曲,向她诉说我们未来的日子,然后,我轻轻吻了她,有一股咸咸的涩涩的液体涌进我嘴里,同时有几滴泪从我眼角滑落。

分别后,我们仍然书信不断,相互倾诉着思念之情,我为她写过一首诗。

怎么去听我们一起听过的歌曲,

怎么去看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

怎么去念我们一起念过的诗句,

怎么去想我们一起想过的生活,

而现在你不在我身边,

我要怎么才能再看到你的容颜。

刚分别的一段日子里,我只要一听以我们听过的歌,看到我们一起看过的电影,念到我们念过的一起念过的诗句,心里总会涌来一阵莫大的空虚,恨不得立刻飞到环松身边。

如果可以让环松回到我身边来,我愿意抛却我的一切,但是现实却不允许,我们必须为了前程而各自努力。

所以,刚入学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在教室的角落里听课,一个人在餐厅的旮旯里孤独的吃饭,一个人在操场的边缘无聊的散步,没有环松在我身边,我要不得个人学着忍受寂寞。

大三的时候,我认识了娜,当时同级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有一男朋友,无论丑得多么离谱的都找到了归宿,除了一些刚被男朋友甩了或者刚把男朋友甩了的,娜却是个例外,我把这归纳为她发育不良,情窦不开,她总是没心没肺地笑,不承认也不反对。

单身的她和女朋友不在身边的我同病相怜,自然成了死党,偶尔在一块互相吐吐苦水,才勉强把孤独的日子慢慢打发掉。

有时候夜深人静,我总会想环松想得心痛,然后把娜找出来坐在空旷的操场上向她诉说我对环松的相思之苦。

娜总是一副睡眼醒忪的样子,对我仇视得恨不得掐死,因为她总是说,我打扰了她的美梦,我问什么美梦这么重要,她说和梦中情人约会呢,陪我梦中情人。我说,你先把我凑合着用吧!再看她时,这家伙居然睡着了。

大三时,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男孩开始追娜,娜拿不定主意,我为她想了很多种办法试探那个男孩是否真心,结果那个男孩的表现还算令人满意。

快毕业时,娜终于答应了那个男孩的追求,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而我也在环松所在的城市找到了工作,可以永远和环松在一起了。

为了彼此的幸福,我们牵着手去饭店庆祝,虽然都有各自的归宿,但是我和娜仍然是唯一的知心朋友,那一天我们喝了很多酒,相互产了很多祝福的话。

回来时,我们说着酒话走在吹着冷风的大街上,我感觉冷了,醉眼去看娜,她穿的衣服比我还少,我把衣服脱给下,温柔地披在她身上,不知怎地她突然就和我拥抱在一起,我们相互温暖着对方。

娜开始在我怀里哭泣,我问她原因,她说太幸福了,幸福的哭泣了,我觉得那是伤心的眼泪,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良久,她挣脱我,说,祝你和环松幸福。

我说,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幸福。

回到家里,房东告诉我有个女孩子来找过我,我不知道除了娜还有哪个女孩会来找我,房东描述说,那个女孩很文静,头发又黑又长,身高到你鼻子这里吧!

我突然意识到是环松,急忙打电话过去传来的是服务台小姐的声音,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乱如麻,一夜辗转反侧。

第二天居然又收到了娜的信。

给亲爱的知心朋友:

展信快乐!

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永远离开了这个城市,和我不爱的人一起去生活,不要找我,因为你找不到我的。昨天晚上我本想告诉你的,可最终没有勇气说出口,也许自己太懦弱了,太在乎你了,也害怕会破坏你和环松的幸福。

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一直爱了四年,可笑吧!一个人居然也可以偷偷爱一个人四年,可现在我终于离开你了,我最爱的人。

祝你们白头偕老。

最爱你的人:娜

看完信,我哭了,哭得那么淋离尽致,那么痛快酣畅,好象把几年来的烦恼全哭了出来,娜,我辜负了你,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爱你。

我乘车去环松的学校找她,大学的四年我每年都会来找她,可是这次我居然没有找到她,学校的负责人说她已经找到了工作,去公司实习去了。

我又乘车回到家乡。

见到环松的父母,他们告诉我环松已经决定和别的男人结婚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我最爱的女人,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我拼命打环松的手机,一直是无人接听,直到有一天里面服务台小姐的话变成了,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两个月后,接到了环松的电话,是用公用电话打的。

环松说,我要结婚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我说,是吗?那个男人怎么样?对你还好吧?

她说,他对我很认真。

我说,你呢?

她说,我……

我说,为什么这么快就要结婚了呢?

她说,因为我忍受不了我最相信的人的欺骗。

我说,没有欺骗你啊!

她冷笑说,祝你和她幸福,虽然我只见过她一面,甚至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她还夺起了我最爱的人,但是我仍然祝福你们。

然后电话挂掉,我在电话另一头茫然。

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

如果有来生,请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

——题记

秋风袭来,一个故事悄然打开。

已进入十月,秋意已浓,远山的树叶透着颓黄,正如我心,将枯死,已黯然。

轻轻翻开夏的日记,一派生机呈现,绿叶有花为伴,阳光有雨露为伴,蓝天有彩云为伴……

而我,在夏日里,则有你相伴——

自从她悄然地离我而去,多少个日日夜夜,与我面面相对的,只是孤独与落寞,一首悲伤的情歌与一壶烈酒。生命的色彩从此暗淡;我一直认为,自己余下的光阴里,将是一具孤魂,随风漂移,永无生气。

那一天,我和她能在茫茫的网海里相识,是我机缘已到,还是上苍对我怜悯,无法说清,或是两样都有。我们的相遇是那么的偶然,也可以说是巧然。

从此,她占据我的生命,勾走了我的魂。

在我落寞的时光里,我每天都用烈酒把自己灌醉,几乎很少有清醒的时候。那天晚上,我刚刚从沉醉的梦乡里爬起来,因为已经沉醉了一整天,所以,无法再入睡。

我打开电脑,把我那个网名叫(伤心人)的QQ挂到聊天室,本想静静地看别人在谈天说地,消磨一下时间。

没有想到,我刚刚进入聊天室不久,就看到我QQ的会话栏里,跳出了一条来自于(哭泣的百合)的信息。

屏幕显示着:“(伤心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我原本是不喜欢网络聊天的,偶尔上网都因为工作的需要。

但,这个叫(哭泣的百合)网名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当时心里在想,她不会也有什么伤心事,才取这样的网名。本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理,我就回了一条“因为心已受伤,所以无法言语”的信息给她。

她很快就回了一条“呵呵,还会说话,没有什么大问题,应该不用麻烦医生给你治伤,现在是五一假期,医生忙着呢”。

她的一句玩笑话,暂时冲淡了我落寞的情绪,也让我有一种想把近几个月的伤心事吐露出来的想法,反正,在网络上,谁是谁,谁也不知道。

那天晚上,我们就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对方。

我在屏幕前,把我的心事吐露无余;她也把她的伤心事向我尽情地倾诉着。

她是因为一些事情,跟父母起了争执,身边又没有太多的朋友,所以,就在网络的同城聊天室里找寻倾诉的对象,刚好我(伤心人)的网名跟她(伤心的玫瑰)的网名有点相似,所以,主动找我聊天。

从那以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们几乎每天都准时在电脑屏幕前等着对方;我们无所不谈,谈生活,谈情感,谈未来等等的一些事情,我发现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在谈到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上,她总把我心里所想的一些观点说出来。

在这段与她在网络上畅谈的时间里,我慢慢地从过往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她在我的心里已不再是普通的网络朋友,她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

在六月三号的天晚上,她主动提出见面。在这段时间里,其实,我心里是非常渴望能够在现实的生活中跟她交往,只是害怕她的拒绝,连在网络上聊天的机会都会失去,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正好她主动提出见面,我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我们约好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在市区旁边的公园见面,双方互留了联系电话才下线;因为,我们不想影响到各自的生活,所以,到今天才告诉对方电话号码。

明天就能一睹梦中人的芳容,明天就……

种种的遐想和一首首欢快的情歌伴着我到天亮,这一夜,无眠。

那天早晨,我早早地到达了公园门口,因为才七点半,公园门口只有几个起早晨练的老人们在做着各种运动。

我站在公园门口,无暇欣赏美丽的景致,一边看着手机屏幕,一边还在幻想着见面的情景将会如何的美妙。

七点四十五分,我的电话响了,那个我念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号码终于出现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当我接起来的时候却听不到声音,这个时候,有人在我身后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当我回过头,一个身穿白色裙子,黑发披肩女孩出现在我面前,眨眼一看,宛如一株绽放的野百合;想了一个晚上的见面词,一句有抠不出来,只能傻傻地望着她的如花朵般的笑脸,在痴痴地笑着。

这次又是她的一句“这位帅哥就是(伤心人)吧!比我想象的帅了很多”的欢快话语,把还存在我们之间的一点点陌生感给抛到九霄云外。

这次见面,我们双方的感觉都非常的好,我的生活里也因这次见面,开始变得光彩无限;在以后的一个月时间,我们几乎天天见面,城市里的各个角落都留下我们的脚印和我们缠绵的身影。

这段时间相处,我把她想象成是童话里的公主,而我,是那个王子;幸福弥漫在我的生活,我的梦里。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很快过去了。

七月二十五号,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是她的生日,是我看了她QQ上的日记知道的。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就约她晚上六点,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公园相聚。

我买好了生日蛋糕和代表一生一世爱恋的十一多火红玫瑰花,在公园门口等着看她感动落泪的情形,心里一次次地偷笑着。

可,那天晚上,她八点多才到;我心里以为她可能是有事情走不开,而且,她也想不到我会为她过生日,所以才姗姗来迟。

那晚,公园的灯光有点暗淡,当我把生日蛋糕和玫瑰花展现在面前,并送出一句“生日快乐”时,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慌乱,脸上没有半点的惊喜表情,我把高高举起的蛋糕和玫瑰花慢慢放下,轻声对她说“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迟疑了一下,说了句:“过了今天,我们就不能见面了,因为……我今天订婚了。”

她的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击在我头上,我全身无力,手中蛋糕和玫瑰花掉落在地上。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我做错什么了吗?”

她静了静思绪,侧着身子对我说:“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不该一直欺骗你。”她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还记得吗?我们的相识,是因为我们双方都心情不好才在网络上认识的,当时,我告诉你,我的伤心是因为跟父母吵架。”

我轻声地回答她:“是。”

她继续说:“那次是因为我们父母给我订了一门婚事,对方是知名的企业家之子。我当时跟父母吵架就是因为他们的擅作主的缘故;但是,经过这段时间他们的劝说,我的心开始动摇了,另一个原因,我自己也想有安逸的生活,所以,我答应了;你多保重,不要再想我,如果我们有来生,我一定跟你在一起。”

此时,夜风有点凉,公园的路灯越来越惨白,对面的高楼,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座座高大的墓碑,我的心犹如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碎成几百片。

我想不起太多语言来应对她的坦白。只能重复一句,对曾经那个她离开我时说过的一句话:

“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怪你,但是,如果真有来生的话,请你不要在寂寞的时候说爱我。”

说完这一句话,我咬了咬牙,转身踏入那条通往车站的漆黑小巷。

我依稀听到她对着我离去的方向在说:“路很黑,搭车回去吧!”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了一句:“我的心已死,还怕路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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