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子死了!”电话那边传来牧奕欢吃惊的声音。我犹豫再三,还是把这个噩耗告诉了他。事情发生在三天前,而我以为安平和是来给我送结婚请柬的。
这次他没有哭,目光呆滞,早没了往日的神情。“是我害了她,我不该看那本日记,也不该去问她。”
白果儿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没有把那日记丢掉,还“落”在了她哥的办公室。安平和沉浸在无限悲痛之中没有了起码的怀疑,我也不便说破,就问他:“你妹妹呢,她怎么样?”
“秦子死了她也很难过,现在已经跟我回家了。说要陪着我。”
我没再问。他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的确太幼稚了,这么久了她说的唯一句真话——“我没那么单纯”却被我当成了玩笑,而她接近我的种种巧合也被我视为无物,毫不顾忌地把她想知道的关于秦子的种种就那样告诉了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害死秦子的凶手。
秦子努力想忘掉那些,订婚之后以为终于可以和正常人一样,却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而这次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接受并忘掉”,所有的自责和愧疚一次次叠加,已经让她无法承受了,也许当呼吸停止的时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了平静。
我再没找过白果儿,我现在只想尽快忘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