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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阴阳冕(4)

如今,朝中虽有老师徐阶、他爹沈从云、刑部尚书黄光升和邹应龙御史等人愿意和严嵩一党背水一战,可是严嵩为官多年树大根深,又善于钻营,关系盘根错节,党羽甚多,仅是他的门生便已遍布六部,还不算那些离开京师任职地方的官员,如果没有一举扳倒严嵩一党的铁证,恐怕到头来还要被严家父子反咬一口,落得和当初厉奉元大人一般的下场。

沈白揉了揉额头,合上面前的案宗,他站起身走到窗前。

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这才是沈白一直不敢放手一搏的原因。皇上对待严氏父子的态度一直不甚明朗,若说放任,为何在他放官前夕秘密召见,命他到汴城做县令,私下查访厉家的旧事呢?可是若想严办,又为何在明知严氏父子这些年独揽朝纲、嫉贤妒能、结党营私、私吞军饷这些勾当后,还让严嵩坐在首辅的位置上呢?他坚信皇上一定是知道这些的,皇上看似懒理政事、求仙问道,但是皇上并不是一个糊涂的君主。虽然他偶有异行令人非议,但是皇上绝不是一个昏聩的君主。沈白心底从来都这么坚信。

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是为什么呢?沈白百思不解。

还有这个奇怪的国师又是什么来历呢?看他的一言一行不像是严嵩安排的人,可是沈白也没办法在和这个国师的相处中看出丁点儿的头绪……他的态度似乎是抽离的、旁观的、漠不关心的……一个不能让人一眼看出弱点的人是可怕的,是不敢让人放心招揽的。沈白知道严世蕃想将这个国师收为己用,坦白讲他沈白也想,可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如果这个国师真的是个钓饵,他不知深浅地凑上前,不仅会连累了父亲和老师他们,恐怕连元青的托付都将辜负。

我信大人是个好官……望大人以苍生为念、社稷为忧、家父一生清明为恤,万勿推辞……

元青,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我如此执着,或许仅仅是因为你……因为你是我心底解不开的那个结。

夜深,人静。

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太监犹豫地在皇上的寝殿前徘徊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了,却没敢敲门,直到一身黑袍拖地的国师开门出来。

国师看到门外的小太监,蓦地停住动作,随后已经迈出门的那只脚重新缩回去,然后再度关上了面前的大门。

小太监愕然地看着重新关上的寝殿大门,还没等他发完呆,便听皇上在内低喝:“何事要见朕?”

“皇上,小人是为法师守关的太监张顺儿,刚刚法师给了小人一份东西,命小人赶紧给皇上送过来,十万火急的事……”

寝殿的门再度开启,黑袍裹身的国师抬起手指了指张顺儿,又指了指殿内,然后转身往里走,示意他跟进来。

张顺儿抹了抹额头的汗,舒了一口气,才小心翼翼地走进了皇上的寝殿。

殿内有些昏暗,仅皇上的坐榻前亮着灯,皇上似乎有些疲惫,正在闭目养神。

张顺儿乖巧地上前跪倒给皇上行礼。

“何事这般着急?”嘉靖帝微微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小太监。

“回皇上的话,刚刚法师说让小人一定马上给皇上送来这个。”张顺儿一边回话一边从袖子中掏出了一张道签,“法师说这道签今夜一定要交到皇上手上,否则要出大事!”

黑袍国师从张顺儿手中接过了道签,然后上前几步,递到嘉帝靖手中。

嘉靖帝接过道签一看,随即眉头便皱在了一起。

“法师还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张顺儿忙摇头,“法师只说这东西今夜一定要亲手交到皇上手中,万万不可耽误。”

嘉靖帝沉默半晌才道:“朕知道了,你告诉法师,朕已经收到了道签……你也赶紧回到法师身边去吧,法师正在为朕闭关,不容有失。”

“小人明白,小人告退。”张顺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皇上的寝殿,满室重新归为寂静。

跳跃着的昏黄烛火映在嘉靖帝脸上,令人有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国师……”嘉靖帝的语气就像是一声叹息,他举起手中的道签递向面前的黑袍国师。

国师恭谨地接过道签,上面的字迹在烛火下一览无遗:今夜亥时三刻,右佥都御史府,赵宁,有血光之灾。

“国师看此事……”嘉靖帝的语气中有一抹迟疑。

国师将道签放到嘉靖帝面前的榻桌上,随后手指在桌面上缓慢滑行。

皇上还信赖这个鬼面法师吗?

嘉靖帝略微沉吟,才道:“虽然朕的病……可是之前这鬼面确实灵验无比,朕……”

皇上信赖微臣吗?

嘉靖帝点头道:“李爱卿医术高超,朕自然信赖。”

皇上,微臣说过皇上的病宣于外而结于内,药石之力虽能止住病状,可是妖邪不除,势必危及皇上己身……微臣虽以岐黄之术栖身于皇上身边,但是微臣自认这阴阳之术并不输给鬼面法师。

嘉靖帝诧异,“国师的意思是……”

皇上,这妖邪之力聚于皇城,所以微臣才安排九位大人为皇上守宫,依微臣之见,今夜确有血光之灾,却不是在这右佥都御史府,而是在这皇宫之内。

嘉靖帝静默片刻,忽然笑了笑,“国师是要和鬼面比个高下吗?”

请皇上恩准。

嘉靖帝缓缓从坐榻站起,越过国师走到大殿门前,抬头望了望天边宁静的月色。

此刻刚刚戌时。

“还有一个时辰……既然是比试,国师若赢了鬼面,想要如何封赏?”嘉靖帝回头看身后的国师。

黑袍国师凌空虚画:微臣得皇上重用已感惶恐,不敢再要求封赏。

嘉靖帝慢慢地笑了,“如果鬼面输了,朕就砍下这个妖言惑众之人的头颅,但如果国师输了……”

嘉靖帝蓦地停住了将要出口的话,一时间寝殿内的气氛仿佛凝固了。

(7)同时失踪

黑袍国师静了静,才动指写着:如果微臣输了,愿受皇上任何责罚。

嘉靖帝慢慢走到国师身前,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他遮住全身的黑袍,“如果国师输了,那请国师除去黑袍,让朕看一看国师的真面目吧。”

黑袍国师沉默片刻,才再度动指虚写:微臣就在皇上的寝殿内等待这一个时辰,哪里都不去。

嘉靖帝闻言微微挑眉,随即再度坐在榻上,沉默不语。

深夜。

亥初时分。右佥都御史府。

右佥都御史赵宁有些辗转反侧。他知道今夜他会受伤,严公子已经告诉他今晚的计划,但是他还是紧张,为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此刻是什么时候了?已经到亥时了……亥时三刻之前,严公子派来的人就会……忽然他从床榻上坐起,因为他看到窗棂上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快得就像是幻觉。

赵宁是个文官,而且是个很怕死的文官。

严公子说过,只是轻伤,轻伤而已,能见到血就行,动手的人会非常非常小心……赵宁这样想着,眉头却不禁皱起来。忍一时之痛,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值得,是值得的,他默默劝慰着自己。

房门被静悄悄地推开,一个黑影快速闪身进来,看到赵宁,忙伸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赵宁心照不宣地点点头。

“我说兄弟,你……”赵宁的话音未落,就见来者已经举起了手中的长刀,寒光凛冽的刀锋照在赵宁的脸上,一片冰冷的惨白。

尽管不是真的,尽管赵宁心底知道这是假的,但是流血总是真的吧?会剧痛总是真的吧?他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并暗自咬紧牙关,罢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砍早完事。

这样想着,赵宁不退反进,迎向了黑衣人的刀锋。

亥时三刻,一抹黑影快速穿行在房顶屋脊间。他似是微微辨认了一下方向,终于在一处屋顶停了下来。

这里正是右佥都御史赵宁的房间。

黑影轻巧落地,快速凑近了房门,轻轻一推,那门就缓缓开了。

黑衣人一笑,很好,房门果然未锁。他推门而入,屋内一片漆黑。

“赵都御使?”屋内安静得仿佛一根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人呢?

黑衣人没有听到赵宁的回应,只得往内走,“赵都御史?”来人疑惑地轻声问着,脚下已经慢慢来到了赵宁的床旁边。

难道睡着了?黑衣人暗自生气,明明说好的事情,怎么还能睡得着?这帮文人关键时刻果然是靠不住,真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小严大人怎么能放心此人来办……黑衣人暗暗腹诽着,手却已经撩向了床榻上的纱帐。

撩开纱帐的一瞬间,一缕寒光直刺黑衣人的眉心,快速、精准、狠绝。

一朵红花于暗夜中悄然绽放,短暂的惊艳姿态消逝后,只留下淋淋漓漓的痕迹遍染土地。

此时,亥时三刻,刚过。

第二日上朝,嘉靖帝的脸色很不好看。

“启禀皇上,昨夜监察御史邹应龙于皇宫内的房间消失,房内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只是邹御史的床上有干涸的血迹。”

“混账!”嘉靖帝一拍桌案,猛地站起,指着列班的文武百官,“皇城内,在皇城内!为朕守宫的大臣竟然就在朕的眼皮底下失踪了!血迹,血迹!八成邹爱卿已经凶多吉少了!如果皇宫内都不安全了,那你们要朕住到哪里去?一帮蠢材!”

“臣等有罪……”

“可着人追查血迹干涸的时辰?”

沈白抿抿唇,出班跪倒,“回禀皇上,臣已联合刑部和大理寺联手彻查此事,初步判定这血迹应该是干涸于亥时三刻左右。”

亥时三刻……亥时三刻!又是亥时三刻!

“那右佥都御史赵宁呢?”嘉靖帝沉下脸,“人也不见了,只是除了少了一摊血,也是亥时三刻不见了,嗯?”

众人皆惴惴不敢言。

严嵩低头沉吟片刻才出班奏请道:“皇上,老臣觉得邹御史失踪一事大有蹊跷,能这般神鬼不觉地带走邹御史,老臣觉得一定有宫内之人做接应,如今一时难查出相关线索,老臣觉得皇上实在不宜再居住此处。”

嘉靖帝眉头紧锁问:“那依严爱卿之意该当如何?”

“老臣请皇上暂避永寿宫。”严嵩话音刚落,层层叠叠的附和之音便起:“请皇上为了江山社稷暂避永寿宫……请皇上保重龙体暂避永寿宫……”

嘉靖帝神色犹豫,从嘉靖二十一年的“壬寅宫变”开始,嘉靖帝就移居西苑,再未踏出过此地。在嘉靖帝心中,西苑是安全的,可是这最后一处安全之地都将失去了……

“好吧。”沉思片刻后,嘉靖帝终于点头同意暂迁永寿宫。

滴答滴答……这是什么声音?似是隔得很远,可是却清晰地敲击在耳畔。昏昏沉沉地睁开眼,赵宁观察了一下四周,只觉得一切都是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这是哪里?

“赵都御史醒了?”忽然一个古怪透顶的声音在这静谧到可怕的地方突兀地响起来。

“你、你是谁?”赵宁的声音虽然力持镇静,可是尾音的那抹轻颤出卖了他。

“赵都御史觉得我应该是谁呢?”那怪声微微笑了笑。

“你可是小严大人派来的兄弟?”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哦……赵都御史口中的小严大人应该是严世蕃严大人吧?”

赵宁有些愣住,“你到底是谁?”难道今晚的计划有变?

怪声哼了一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想让赵都御史知道,是我救了你。”

“什么?”赵宁傻住,完全不明白这人到底是何意。

“赵都御史是不是也觉得昨夜的那场安排过于滑稽可笑了呢?小严大人假装派人去行刺你,而你呢,也假装被人刺伤。这样的安排有意思吗?”

昨夜?这人说昨夜?赵宁惊愕地觉察出不对,却又忽然意识到这人竟然知道小严大人的安排!他知道!他是谁?他到底想说什么?赵宁心头如一团乱麻。

“赵都御史,你也不必在心里疑心于我,如果我要杀你,就不会站在这里一直等你醒来,再对你如实相告……我只是觉得赵都御史很可怜,如果昨夜这般糊里糊涂地死在右佥都御史府内,恐怕死了都不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

“仇人?”赵宁不可思议地瞪大眼,“你说昨夜有人要杀我?谁?是谁?”

“右佥都御史,一个都察院正四品官员,年纪轻轻就坐上这个位置实在令人羡慕,就连刚正不阿的邹应龙大人的官阶都没有赵都御史你高啊,呵呵,你说这样一个人怎么才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将他杀掉呢?既不用出动许多人力,又不会折损一兵一卒,甚至就在这皇城脚下,神不知鬼不觉还能名正言顺地将他杀掉?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撤掉府中保护的守卫,甚至连房门都不关上,还能在杀他的人砍了他一刀之后忍痛不叫放刺客走……”

“不要再说了!”赵宁大叫一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是说……是说昨夜的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场布局,什么假装行刺假装受伤都是假的,真相是严世蕃要杀我?他绕了这么一个圈子费了这般心机布置安排一切,就是为了要杀我?”

赵宁忽然大笑起来,“我差点儿被你骗了!小严大人为何要杀我?你可知我和小严大人是什么关系?”

怪声沉默了,他盯视了赵宁半晌,“愚蠢,执迷不悟,这样的人严世蕃自然该第一个除去,否则一旦有一日东窗事发,你岂不是一个祸患吗?”

赵宁停止了笑,他的牙齿在微微打战,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只觉得这黑漆漆的地方冷意弥漫恐怖至极。

“监察御史邹应龙大人失踪了……赵都御史认为这事是何人所为呢?”怪声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物抛在了赵宁面前。

咣当一声敲击声响起,那物冰冷地碰到了赵宁的指尖,引得他微微瑟缩了一下,随后才颤抖着手摸上了那冰冷的物件。

忽然,一股亮光点燃了他身旁的烛台。

“我给赵都御史点上灯,让你看清楚一些,免得赵都御史又想自欺欺人。”

面前摆着的是一把刀,银光锃亮森气逼人,光可鉴人的刀背上清晰地刻着一个“严”字。在他身旁不远处是个黑袍笼罩全身的人安静而立。

赵宁死死地看着那个严字,连唇角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可是他却突兀地扯出一抹笑,“只要有心栽赃陷害,想在一把仿制的刀上刻一个严字,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唉!”黑袍人似是叹口气,“我现在真的对赵都御史和严世蕃的关系好奇起来了,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才会让赵都御史面对这样的铁证仍然那么信任严世蕃不会下手害你?”

赵宁冷笑道:“我说过,你不会知道我和严世蕃是什么关系的,你骗不了……”

“往刀柄上看。”黑袍人忽然兴致盎然地开口。

赵宁疑惑地看向背光的刀柄,只看了一眼,便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昏倒前的那一声叫喊如见鬼魅。

“呵呵,果然是个文人,不过是一只断手而已。”

烛光掩映下,一只鲜血淋漓的断手正牢牢地握紧地上的刀柄。

(8)弃子一枚

阴暗潮湿的地牢当中,没有一丝阳光透进来,安静得仿佛一处死地,不闻人声。

肮脏漆黑的刑具之上,点点斑驳的暗红色血液留下的痕迹,每一处都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地牢的正中绑着一个人。因为施刑的缘故,她身上的衣服已无一处完好,早被鲜血染透的衣物犹如被恶意撕裂的破布一般零散地挂在身上。她的头发蓬乱地散于面额之上,令人看不清面目。

她静静地被绑在地牢刑房的十字木架之上,没有一丝生气,感觉像是已经死去多时了。

有脚步声在这个阴森的地牢深处响起,伴随着这令人心惊的脚步声的,还有摇曳飘动如同鬼火一般的灯笼,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泛着幽蓝色的微弱光芒。

来者有三人,一位是华服披身的公子,另一位是名脸上覆着诡异面具的高大男子,还有一人是提着灯笼在前引路的仆人打扮的少年。

三人鱼贯而入来到了这个摆满了刑具、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腐朽死气的地牢刑房之内。华服公子抬眼打量了一下被摆在刑房正中央的人形物体,嘴角绽出一抹森冷的笑意,他慢慢地探身上前,极是嫌恶地拨开女子额前的乱发,露出女子惨白的脸庞。这整张脸都布满了狰狞可怖的伤口,似乎旧伤未愈,就有人在上面努力地刻上了新伤,总之,这女子的一张脸算是彻底地毁掉了,令人分辨不出她原本的模样应该是怎样的。

一身华服、浑身充满富贵之气的公子,说出口的话却是冷酷得令人止不住发抖,“泼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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