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思瑜走出房门,目光偷偷向着司徒然的房门看了看。云飘飘拉着她的胳膊向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身后一阵门锁的扭动声,游思瑜和云飘飘同时循声望过去。只见司徒然向着电梯走过来。
“然总,早。”两人轻声打着招呼。
“早。”司徒然轻轻点点头,走近到两人的身旁。
“然总,你很少这么早出门。”游思瑜扭头看着司徒然。
司徒然也扭头看着游思瑜,看着她将自己包裹的十分严密,眉头微微一皱:“你很冷吗?干嘛裹那么严?”
“我……”游思瑜缓缓低下头,小声的说道:“然总,我,我今天要请假。”
“请假?为什么?”司徒然的语气带着质问。
“我,我生病了。”
“生病?我看你是偷懒,不想去上班吧。”司徒然转身站到游思瑜的身前,眼眸上下打量着她:“说话中气十足,把自己裹的像粽子,一看就是装病。”
“不是的,然总,Yoyo真的病了,而且还很严重。”云飘飘急忙出声替游思瑜解释:“然总,我也要请假,我要陪Yoyo去医院看病。”
“你也请假?”司徒然目光疑惑的看着云飘飘,脑子突然想起昨晚游思瑜嘱咐的那句话——“你明天只能准我一个人请假”。他微微摇摇头:“不行,你也想偷懒吗?”
“不是的。”云飘飘也微微摇摇头,伸手指着游思瑜的脸,接着说道:“Yoyo的脸很严重,我要陪她一起去医院。”
司徒然闻言看向游思瑜,轻声问道:“你的脸怎么了?”
“我,我脸过敏了。”游思瑜将围在脸上的围巾又掩了掩:“我需要去医院。”
“过敏了?让我看看。”司徒然伸手将游思瑜脸上的围巾掀开,红肿的脸颊露了出来:“你的脸……”
“不要看。”游思瑜迅速又裹上围巾:“难看死了,你别看。”
司徒然心头微微一惊:“昨天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就是昨天晚上开始过敏的。”游思瑜小声的说道:“然总,我要请假。”
司徒然目光有些心疼的看着游思瑜:“好,你去医院好好看看。”
“然总,Yoyo的脸很严重,我要陪她一起去医院,我也要请假。”云飘飘趁机也开口请假。
司徒然本想答应,可是手背被游思瑜轻轻挠了一下,他瞟了她一眼,墨镜下的一双眼眸在对着他眨动。他立即心领神会:“不过就是过敏,又不是什么大病,她自己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回去上班。”
“然总……”云飘飘还想再争取司徒然的同意。游思瑜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对着她微微摇摇头。
游思瑜和云飘飘一出小区,就听见一声汽车的鸣笛。步步坐在汽车里对着两人摆了摆手。
游思瑜疾步走到步步的车前:“步步,这么巧啊,我正要坐出租车去医院,你送我去吧。”她说罢,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然后对着云飘飘挥挥手:“你上班吧,有步步陪我去医院,你就放心吧。”
步步目光疑惑的看着游思瑜:“去医院?你让我……”
游思瑜不及步步的话说完,在他腿上轻轻拧了一把:“怎么?让你陪我去医院,你有什么异议吗?”
步步嘴角轻轻咧开:“没有,无上荣幸。”
游思瑜再次扭头看向云飘飘:“你去上班吧,真的不用担心我。”
云飘飘轻轻点点头:“那检查结果出来后,你马上告诉我。”她说罢,又看向步步:“麻烦你一定照顾好Yoyo。”
“一定,你放心吧。”步步斜睨着游思瑜,对云飘飘允诺道。
游思瑜看着云飘飘走远的身影,缓缓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她打发走了。”
“仙葩,你昨天发讯息给我,让我一大早来小区门口接你,你到底是要唱哪一出啊?”步步挑着眉毛问道。
“我呀,今天唱苦肉戏。”游思瑜将墨镜和围巾从头上摘下来:“围着太难受了,让我呼吸两口新鲜的空气。”
步步看到游思瑜布满红点的脸,吃惊的看着她:“你,你的脸怎么了?”
游思瑜扭头对着步步一笑:“怎么样?很逼真吧?”
“假的?”步步闻言,探身凑近游思瑜的脸颊,禁不住伸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看着不像啊,疼不疼?”
“假的怎么会疼?”游思瑜没好气的将步步的手打开:“快开车。”
步步依言发动了汽车:“去哪家医院?”
“你脑子有病啊。”游思瑜伸手在步步的脑袋上轻轻一敲:“去你的工作室。”
“去我工作室干什么?”
“当然是有事情要你帮忙了。快开车。”游思瑜急声催促道。
“我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步步一边皱着眉头说道,一边扭转方向盘,向前驶去。
司徒然坐在一旁的汽车中,将游思瑜和步步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看到游思瑜摘下了墨镜和围巾,并没有丝毫的悲伤和不快,两人还很欢愉的聊天。原本微皱的眉头渐渐舒展,他嘴角带着一抹不羁的微笑,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车影。
游思瑜跟着步步来到了“步步青云”工作室。那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单元房,里面摆满了东西,有工作所需的数码电器,也有各种零食外卖的包装袋。
“你的工作室居然在居民楼里。这样,有谁会知道你的工作室啊。你应该租一间写字楼。”游思瑜建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步步撇了撇嘴:“可是那需要钱,我的钱都用在动漫设计上了,哪有钱租写字楼。”
“没钱你早说啊,我可以借给你。”
“你有钱?”
“我……”游思瑜不好意思的一笑:“我现在没有,我的钱都在M国,我只要回去一趟,什么都有了。”
步步只当游思瑜在说笑,没有理会她的话。他随手拿起一个大垃圾袋,开始清理着桌上、柜上,茶几上的东西。他一边清理,一边自嘲的解释道:“独居男人的住所都这样,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