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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问剑,剑飘血

“君放兄如此莫名紧张,必定你家的剑法有什么过人之处,借此机会介绍介绍,好让兄弟我见识见识。”言天雨笑嘻嘻说道。

不等张君放反应,颜宝晴又是抢着说:“他与你一样都不是修道世家出身,祖上没有传下什么秘要剑法,学的是咱鬼狐二位师尊传下的游仙剑法,当年二位师尊遨游三界,以此剑法打败无数仙道真人,因此名声大振。此剑法共有七段,我们能学的是前五段,第六段只有在论道大赛里取得第一名,到两界山山缝中由师尊亲自传授,至于第七段剑法,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传说是一套双人剑法,也有人说是一套步虚引魂之法以魂御剑,此招一出,万千剑魂铺天盖地而来,哪位仙人能够抵挡得住,于是便有不服气者诬说此剑法是以多欺少胜之不武,加上二位师尊的鬼狐来历,嫉恨者故意兴风作浪,恶意舆论四处骤起,最终被迫重回竹林,封门自修,也为此才有现在的修文中学。”

言天雨笑说:“既然剑法分为七段,一般学生只能学得五段,最要命的六段七段偏不开授,难怪宝晴练的是自家剑法,秘技都在手中,再搓的秘技也比阉割的游仙剑法要强,唉,君放兄,难怪陆主任吩咐你来照看我,原来我俩是同命人。”

张君放说:“你又说痴话,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套剑法有七段,自是每段都有它的作用,游仙剑法,重点突出一个游字,游乃御水也,水乃无固形,淋漓泼洒见缝插针,无论离魂御剑还是招魂御剑,游仙剑法的至高境界就是能刺任何不能刺之方位,能精通前五段剑法,足够我们在地仙阶层里傲视一番。”

言天雨眨眨眼睛说:“说多无谓,不如你俩比试一场,我当裁判,今天就为各自家门一正其名。”

张君放说:“你这唯恐天下不乱的小雨,咱们都是朋友,朋友还需要分胜负吗,诚然,宝晴的天星剑法还是练的不错,如果她还能够多费些苦功钻道法,争夺论道大赛的亚、季之名是没有问题。”

颜宝晴不禁意外,认识张君放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般认真肯定的称赏自己,眼波流转似乎看到他不平凡的另一面。

言天雨哧笑说:“论道大赛选的是第一名,整个二、三名又有啥用,好吧,我是好斗分子,傍晚时分让我看看你们都有哪些能耐。”

颜宝晴说:“你还不快点用功念经,要是少了半句,石头前辈肯定不让你离开。”

心中有了期盼,言天雨憋出这辈子最大耐性,好不容易把这三百遍道德上经念完,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傍晚时分,急忙揖手与诵经石道别,向着试剑台直奔而去。

来至台前,只见萧关道正在为全班学生演解剑招,言天雨一声“报到”,响震台上,萧关道见他兴冲冲赶来,心中满意,说:“道经虽然念得慢些,但是看你精神饱满、意气充足,想必这几百遍念经的辛劳,还是有启承作用,”萧关道想想又说:“估计你也不曾练过什么剑法,现在我教演的剑招,以你目前的能力还无法领悟,待我为大家演解完毕,另行传你练剑的基础础法门,只要你肯用功不再胡闹,初级剑法很快便会通习。”

说完,萧关道继续为众人演解剑法,只见一把青锋剑随其绕动,剑出迅捷锋回缥缈,剑力所到之处惊风破雷气势概然,不愧为修文中学的坐堂道长,将那游仙剑法演解得精妙非常,众学生心中佩服,概叹不知何时才能把剑法练至此等境界。言天雨虽然不懂剑法,仍然被萧关道的剑势所折服,心里想:“这短胡子老道还是挺厉害的,此等剑速我的空手入白刃恐怕半点沾不得他身,不知那冰解元有没有他这般厉害,唉,这回算是被诵经石说中,我那拳腿功夫只是道外本领,打打金尾狐狸可以,遇上剑术高手肯定没有胜算,以后要老实练剑了,要不然在这里可是混不下去。”

萧关道止招收剑,说:“我刚才所演的乃游仙剑法的第三段剑式:风雷云中灭,以虚忍气诱敌强攻,然后以强对强,破敌于迷云虚气中,记住此招要记住是以虚作虚闭气待反,虚诱必须使得真实,无论敌有多强,诱入剑势迷云中,必定灭之,现在你们先练习虚剑忍气,”萧关道指示众学生阵列开始演练,又引着言天雨走到旁边说:“你是插班生,还有很修道法门未曾知悉,与大家一起练习只会误你功夫,现在我教你用剑基本功:刺挥回旋收~~~”

言天雨长剑在手,倍感新鲜,不等萧关道把要点说完,他以自己理解纵身一个猛刺、甩臂一个狂挥、扭身一个回转,舞旋一周收剑背负,自我感觉相当帅气,却把萧关道看得无奈摇头,严声说道:“言天雨同学,在我解说完结之前,请你不要擅自动作,似你这般用剑方式,简直有辱修文中学的名号,你仔细看好,刺挥回旋收是怎个回事。”萧关道镇气握剑,突然剑锋出鞘,只见几下重影,“咔嗒”一声剑又回鞘,他已站在数步之外,说:“你可看清我的动作,剑法不在乎形式,只要把剑锋送出去即可,收并不代表收剑回鞘,收是结也是始,不要小看这五个动作,循环运用达至臻境时,你便是剑术高人。”

那边颜宝晴也不专心练剑,凑近张君放低声笑说:“你看那小雨,简直就似蛮牛舞剑不知所谓!”

张君放本来不想答话,却忍不住说:“这家伙道经不想念,剑术练不好,还幻想着打败冰解元,他的修道之路堪忧矣。”

待剑招练至多遍,萧关道又聚起众学生,说:“练剑不对剑,到头也是一场空练,现在大家站在一边,轮番出来两人对阵比试,你们谁先上场。”

“我第一个上阵!”言天雨是比斗积极分子,首先大声报名。

众人见是言天雨,自然哄然哈笑,小阮急扯他的衣角轻声说:“雨大哥,空手比斗与剑法对阵绝然不同,金尾狐狸有剑在手又是另外一会事儿,你还是不要上阵为好。”

言天雨一言既出怎能收回,此等懦弱行为他是干不出来,踏出一步横剑在手说:“有什么好笑,道长也说练剑就为了比剑,我与你们练练有何问题。”

萧道长轻拍他肩膀说:“斗心可嘉,不过今天为师不准你下场试练,先在场边看看你的同学都有些什么能耐,以后再作比试也不迟,退下吧。”幸好萧关道出言阻止,张君放与小阮急忙把他拉回队列中。

这时金万成向金威打个眼色,他便领会站出说:“宝晴同学,不如我俩打个头阵,先比试一场如何,千万不要拒绝,咱们点到即止。”金万成恼恨颜宝晴对他顶撞,但碍于惠芊芊面子,亲自出手似有不妥,便让金威代为下场。

言天雨见他要欺负颜宝晴心有不爽,又想出来阻止,小阮拉住他说:“不用担心,那只金尾狐狸打不过宝晴的。”

颜宝晴持剑出列,冷笑说:“难得金狐一族赏脸邀战,本姑娘高兴还来不及,怎会拒绝。”说着长剑挥出,使出游仙剑法第一段:游人叹晚归,招式如其名,暮色傍晚倦游之人尽兴归来,那剑影迟滞缓散其实暗藏杀机,尽得招式之神髓,旁观众人齐声呼好,金威不敢懈怠,回剑挥挡紧守门面,才一接招,“哧哧”数下他的左臂已被划出数道血痕,大惊之下向后倒跃数步想要离开暮色剑影之中,颜宝晴既已得手怎会放过,紧接游仙剑法第二段:夜雷惊梦人,瞬间褪去影滞之像,以惊雷之势刺向前方,躲无可躲,金威倾命相接,嚓的一声左手三根手指被削上空中,才得以把颜宝晴的进攻打退。

言天雨在旁惊掉下巴,同学比试有这等血腥暴力吗,幸亏自己没有下场,要不再多的手指也不够削,既然手指都被削断了,他以为胜负已分,谁知金威右手急戳左臂穴位止住流血,怒吼一声翻腾空中,竟然使用金狐一族的落金剑法,只见黄昏天中闪下刺人金光,是目不能抵触,情急之下颜宝晴闭目使出刚学的第三段剑式:风雷云中灭,遇强对强嚓的一下颜宝晴右肩被长剑拉出一道深痕,血流如灌染红半边肩膀。

言天雨忿怒至极挥拳想要冲上去,却被小阮紧紧拉住说:“没事的你放心看着吧!”

颜宝晴点了数下穴位止缓流血,右手颤抖长剑掉落地上,金威怪笑一声说:“妹子,认输可好,下场哥哥帮你疗伤去。”

“省点吧,你有独门剑法,难道我就没有,”颜宝晴从背后祭出一把晶莹短剑,飞上空中幻化般分成七七四十九把片薄细剑,映着残阳,白星点点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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