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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北风那个吹 之二

忽然有一天,晩场散戏之后,李贵找到香玫诡异地对她说:“我们出去走一走,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香玫口中应承着,心里犯了嘀咕;莫非这李贵是要跟我算旧帐,约我追究他在招待所被打伤的事情么?”

李贵和香玫各怀心事,都低着头黙黙地走了一会儿。李贵开言了:“香玫同志,我们现在都是革命的文艺战士。我想和你成为革命的战友,你能答应我的请求吗?”

香玫闻听此言,不加思索地答道:“我们同在一个宣传队里演戏,本来就好比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了。这个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贵突然拉住香玫的双手,急忙解释说:“我想和你谈朋友,而且不是一般的朋友。你是知道的;我的父亲是县委干部,母亲也是大队的干部,他们都是很有实权的。我自己又是民兵营长,在如今社会里也算个红人。论条件,我配你是绰绰有余。你若嫁给我,你的家人也可以得到各种照顾..”

“别说了!”香玫气愤地打断了李贵的话,挣脱双手诿琬地劝说他:“我可以叫你一声李贵哥,谢谢你看得起我,也感谢你这么久一直对我的支持和关照。我也愿意结交你这个朋友,但只是普通的朋友。既然把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就坦白地告诉你;我早已有相好的人了,你还是另找合适的女朋友去吧。”

李贵又想伸手去拉香玫。香玫一转身,接着说:“对不起,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明白了。请你不要再提此事,我先回去了。”

香玫没走几步,听得背后的李贵撩过一句话来:“谭香玫,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日了。当地流传着一首童谣;二十五,杀努努(努努;猪的别称);二十六,做甜酒;二十七,买糖吃;二十八,打糍粑;二十九,样样有;大年三十有餐喽(喽;大吃大喝的意思)。

塔山经济场每年的腊月二十五日都要杀猪宰羊。各队的队长都来领取猪肉,再挑回队里按人头分发给农户。农户们领到分得的猪肉,高高兴兴地开始准备着过年了。

宣传队就在这天下午也坐着专用的大汽车,沿途敲锣打鼓地凯旋荣归了。李贵开着大汽车,狂妄得不可一世。车子刚到那石山的岩洞处,忽听得有人在背后敲打驾驶室的铁棚。他急忙停住车子,不知所为何事。回头一看,只见肖晖和香玫从布棚的车厢后面相继跳下。香玫跑到车前,大声说道:“我们要方便去了,恐怕费些时间。这里离家不远,你们大家先走吧。我俩沿途看看风景,自己走路回去就是了。”

香玫话音没落,已与肖晖朝着岩洞方向跑远了。

看着汽车开动后远远地离去,肖晖指着香玫的额头说:“鬼灵精!你是不是想要旧地重游,再去光顾我俩的“洞房”?”

香玫随手在肖晖的屁股上搧了一巴掌,冲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声色俱厉地说:“傻样!捡了便宜还喊肚痛,真是不识好歹。”

他俩高兴地跑到了洞口,肖晖伸长脖子往里打探。洞里不见动静,肖晖在外叫道:“赵老伯,你在里面吗?”

肖晖和香玫哪曾料想——那位好心的老伯是个单身老人,半个月之前突发急病已经不幸病故了。

肖晖与香玫进得洞来,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他俩人一屁股坐在地铺上,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肖晖猴急着抱住香玫,将她扳倒在地铺上。他一边对嘴亲吻,一边笑着说:“这里就是我俩不同寻常的新婚洞房,我要在此再爱你一次。”

香玫睨他一眼,骂了一句:“你真坏!待你几时用八抬大轿娶了我,让你日夜爱个够!”

话虽如此说,两个情窦初开的年青人自然又是一番肉搏。他俩你欢我爱地尽情缠绵,直杀得天昏地暗、精疲力竭。一阵云雨过后,两人又美美地完成了一次销魂的交欢。

他俩起身穿戴已毕,香玫清理着凌乱的长发。她刚想与肖晖说些什么,忽然又转身捂着嘴巴怱怱地跑向洞外。肖晖见状紧跟其后,不禁追问:“老婆子,你这是怎么啦?”

香玫強忍不适,狐疑不决地说:“我这段时间总觉得有些反胃,有时想吐但又吐不出来。也不知道因为何故。听说女人怀了胎儿,大都就是这种现象。莫不是..莫不是我也怀孕了?”

肖晖听得这话,觉得事态严重。他一屁股又坐回竹席上,双手捂住脸庞。呆了一会儿,他又用双手搔了掻头皮,担惊地自言自语起来:“这事怎么办?我们要不要赶紧跟父母去坦白?”

待肖晖抬头以眼神询问香玫时,香玫也惊呆了。她看见肖晖满脸灰绿色的指印,吃惊地扯住他的手掰开一看;只见肖晖的双手尽是发绿的霉迹。香玫忍不住笑着说:“看看你的五爪子,把竹席上的霉迹都弄到脸上去了。如今唱戏不用化妆,活像一个大花猫。不光说你,也不知我的身体弄得哪般花样了。”

肖晖连忙伸手往裤脚擦了又擦,这才撩起衣角在自己脸上磨刀似的来回磨擦。此后,还从香玫的背后掀起衣服上下观看。他抚摸着香玫的身子摇了摇头,无奈地说:“没有办法,回家后烧一锅热水好好地洗个澡罢。”

肖晖又转念低头看看竹席,喃喃念叨起来:“这竹席好象已有很久没人坐卧过的,难怪发霉得象要生出毛来。我不妨把它挂到洞口去,让它风吹日晒地消消霉。谁知哪一天,说不定我俩还要用上它办事呢!”

谁料想,凉晒一张竹席,却因此惹出了一桩大祸端。

香玫刚刚回到家里,母亲就迫不及待地拉住她的手说:“香妹子!今天,大队会计——也就是李贵的母亲,她来经济场安排杀猪分肉。她特意到我们家里坐了很久,她要替儿子向你正式说亲。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看这门亲事如何应付?”

香玫一听就急了,她问父母:“那你们答应了吗?”

香玫的父亲在旁答腔:“我们怎好贸然作主呢?其一,我们都不知道你跟人家有没有那番意思;第二,你现在年纪尚小,又在跟着父母受罪。我们也不希望你一辈子呆在农村,终生在这里受苦受难。我和你妈只好敷衍她说;婚姻大事全靠缘份。若是孩子双方都互相中意,我们做大人的就不便干涉。”

香玫抓住母亲的手,解释说:“那李贵年纪大,这事暂且不说。他那副德性谁人不知?所以,哪怕他家庭条件再好,也没人乐意嫁他那号坏人!爸爸、妈妈,如果他们再提,你们千万不能松口答应。”

母亲听后点了点头,并且告诫香玫:“这事由你自己拿主意。但是你要小心行事,最好不可得罪他。”

一觉醒来,又是新的一天。离年关越来越近了,李贵开着宣传队配备的拱布大卡车私自去县城买年货。他在塔山的土路上颠簸着车子,心情十分懊恼;母亲替我去提亲,香玫的父母不识抬举;自己诚心去表白,香玫她本人不予接受。看来,他们真是物以类聚。香玫与肖晖这一对右派崽仔,每日里亲热得让人嫉妒。

眼看着自己要娶香玫的幻想即将破灭,李贵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心中因爱生恨,苦于找不着什么由头来。

说来凑巧。

李贵刚把车子开上石山的半腰处,肚子痛得难受——又要屙屎拉稀去了。

因为昨晚从经济场分得猪肉,他妈为了庆祝儿子载誉归来,将那七、八斤猪肉一锅炖了慰劳儿子。还一再劝说让儿子要多吃些肥肉,以便长膘。

这李贵早起就已经跑了两次茅厕,现在忍不住又要拉稀。他只好停下车,沿着路旁那被人踏过的毛草走到了接近岩洞的地方。他选着一片光地,来不及脱下裤子就蹲着拉了一滩稀粪。

在他起身紧裤的档口,忽见得洞口的石头上挂着一张破旧的竹席。李贵心里一疑;这不是昨天下午肖晖和香玫去过的地方吗?

李贵狐疑地走近了洞口,睁大眼珠往搭在岩石的竹席上左看右看。他取下军帽挠着头皮,弄不懂所为何意。待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岩洞内,发现了垫着稻草而又压得平整的地铺。那地铺旁边有一堆烧过柴火的余灰,更让他可疑的是在地上发现了很多烟蒂。

李贵的心里忽然敲响了警钟;大事不妙!这里有阶级敌人。一定有反动组织曾经在这里聚集。由此可见,外面那张竹席也许就是那一帮反革命组织的旗号。竹席..这竹席,意思可能就是诅咒革命的反动旗帜。它寓意“诅旗”之说,肯定就是如此。难怪肖晖和香玫这两个右派崽仔昨天风风火火地往这里跑,原来他俩是来集会的。

李贵依此推测,他越想越真。心中暗自庆幸;好小子!今天终于让我抓着把柄了。

这李贵不禁奸笑起来,他快步走回土道跳到车上,急忙调转了车头一阵风似的窜回了村庄。他纵身跳下车大声叫喊起来:“不得了啦!我们塔山的地盘上发现反革命组织了。”

李贵马不停蹄地跑到几个临近的生产队,召集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装民兵。他们蜂拥着径直奔向塔山寺,不由分说地把肖晖和香玫抓了出来。李贵冲着肖晖审问道:“昨天下午你和香玫在那石山的半腰处下了车,是不是去了那个岩洞里?”

肖晖不解地回答说:“是的。去那岩洞里难道犯了什么王法吗?”

李贵把枪托往地下一砸,厉声呵斥:“你给我老实一点!你们两个右派崽仔是赶去那里参加反革命的组织集会,你说是不是?”

肖晖被李贵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反问:“什么反革命组织?我们哪有参加什么集会?你把我弄糊涂了。”

李贵对肖晖早有怀恨,他借机狠狠地搧了肖晖一个耳光。穷凶极恶地吼叫起来:“你还想狡辩。走!我带你俩去现场说话,你自然就老实了。”

这帮民兵押着肖晖和香玫,跟随着李贵扬长而去。旁观的人们如梦方醒,理不出头绪来。

一帮喽罗将犯人推推搡搡地弄进岩洞里,李贵接着审问肖晖:“老实交代,你和香玫昨天是不是来过这里?”

肖晖如实地点点头。李贵说:“这就对了。我看你们也不想轻易地说出实情,我就替你说清楚;昨天,这里聚集了很多反革命分子。稍有推理常识的人,一看这些余留的柴灰和吸剩的烟蒂就能想象。大家想想看,这里还打着睡过的地铺。肯定是远道而来的组织头目在此过了夜,待到天亮才离开这里的。再看,洞口那张挂起的竹席,它就是你们的反革命旗帜。这“竹席”二字就是暗示诅咒的意思,我说的完全正确吧!”

肖晖和香玫闻得如此谬论,都气愤得瞠目结舌。香玫分辩道:“事实完全不是你说的那样。那张竹席和稻草都是第一生产队的一位放羊老伯带来的,这些烟蒂也是那位赵老伯长期在此抽烟积累留下的。那一天,我和肖晖从县城演出回来,路过这里跑来躲雨。那位老伯出于善心,他烧起柴火让我俩烤干淋湿的衣服。这件事情我说得完全属实。你们如若不信,这就可以去一队找那位牧羊的老伯问得一清二楚。”

李贵容不得他俩分辩,吩咐那帮民兵:“把他俩一同押到大队部关起来。我这就到一队去找那位老伯问一问,回来再作处置。”

当天夜晚,在塔山寺原来唱戏的土台上召开了批斗会。

塔山大队所有的干部群众都脚踏白雪、头顶细雨,召集在这里要连夜批斗反革命分子。

这时,在刺眼的煤汽灯光下,肖晖和香玫双双被持枪的民兵押上了土台子。

这次批斗大会由李贵全权操持。他唯恐台下的群众听不清自己讲话,所以放开嗓门大声吼叫:“阶级敌人已经活动到我们塔山大队来了。事实说明,实行无产阶级专政十分必要。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这二者决没有调和的余地。”

李贵把在岩洞里发现的阶级敌人新动向、以及他自己对所见所闻的精辟分析,都煞有介事地阐明了一通。最后总结说:“这两个反动分子,都是十分的狡猾。他为了转移我们的视线,把洞里遗留的证物都说成是已经死了半个多月的赵老伯之所为。大家能够听信他们的鬼话吗?今天,他俩若不低头认罪,明天就抓到公社和县城去游街。”

李贵一手遮天,由不得肖晖和香玫进行辩解。

怎么办呢?放羊的赵老伯去世了,死无对证。这件冤案令人百口难辩,肖晖和香玫只得自认倒霉。

一场批斗完事后,肖晖和香玫又被关押在大队部,门外还特意派了两个持枪的民兵看守着。李贵丢下一句话;没有经过许可,谁也不准探视。

香玫哭倒在肖晖怀里,两人都伤心不已。

窗外,呼啸的北风飘着雪花;屋里,肖晖和香玫倦缩在一起哭诉无门。

这真是祸从天降,时势弄人。

第四章可怜天下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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