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开始魏涞觉得这枚徽章很鸡肋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扔在了储物盔甲里,毕竟老理德卖给他的东西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是在坑钱。
可是当他问伙房的伙头兵买点干粮的时候,伙头兵直接拒绝了,还被威胁要叫卫兵来抓他,因为部队里是禁止交易物资的。
就在一筹莫展的时候,抱着试试看态度的魏涞,从盔甲里掏出了那一枚剑盾徽章,没想到这个小兵的态度立马就来了一个360度大转弯,几乎魏涞要什么就给什么,但是必须要给市场价,而且还有一定数量的限制,不过在种类上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就这样害怕暴露的魏涞并没有多问什么,买完粮食就一溜烟的消失了,只留下伙头兵在后面点头哈腰。
急迫的粮食问题被解决以后,魏涞重视起这枚剑盾徽章,从营房的帘子上用剑划拉下一块段子,包裹的严严实实放到了包里。
粮食,金币,地图都有了,现在只有武器了,魏涞默默的计算着自己所有的储备,装备估计是当面买是买不到了,只好用些无耻的方法。帝国的法典里,军队的制式装备是不允许贩卖的,这也是魏涞从洛奇那儿问到的。
徽章毕竟是给予方便,并不凌驾法律之上,这点从今天买粮食的时候就发现了,似乎帝国有相关的法律对于剑盾徽章的持有者在一定的程度给予一定的方便。
魏涞做好一切逃跑准备以后,开始呼呼大睡,做好最充足的休息,漫漫逃亡路不知道何时才是一个头。
第二天,魏涞倒是出其意外的早起了,看来逃跑的事情在心里搁着,也只有等隐姓埋名安顿下来才好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
俗话说的好,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狗儿瞪眼没物吃。魏涞现在就像这早起的狗,眼睛干瞪着帐篷里的一根用作支撑的立柱。
自顾自的叹息万事具备只欠天黑,虽然决定天一黑马上就跑,但老天总是和他做对,这天就是黑不下来。魏涞此时别提有多么怀念天朝的雾霾天了。
那粉尘雾霾,三米开外视线模糊,遮天吞日,气吞山河。因此魏涞的气管炎一直都没有好过,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机会去相亲,否则粉尘遮脸,多少妹子已瞎了眼,还会单身狗到现在。
除了老天不给力以外,魏涞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余悸的,一来人生地不熟,二来第一次逃跑,三来无论怎么跑都回不了家。
第二点,魏涞很快就看开了毕竟自己不是帝国的军人,离开军营也不能算得上是逃跑。要是等通缉令下来,自己才能算是逃跑,不过那时想走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时间就在魏涞精神挣扎的时候悄悄流逝,本来魏涞想既然回不了自己的文明想留下来一死了,而后来则又变成了好死不如赖活,最后彻底便成了活着就有回去的希望。
总之,这次魏涞跑定了,想来山高皇帝远,跑到国外去,有本事罗曼帝国派人来抓他。赤果果的挑衅在魏涞的大脑开始扎根。
太阳渐渐迷失在地平线上,只剩下些余烬,如同一抹灰仿佛风一吹,就会在空中散去了,留下一片黑夜。
魏涞把所有的东西打包放倒了自己储物铠甲的内袋里,还别说这储物铠甲能放很多东西,而且最神奇的就是无论什么东西只要一接触到储物铠甲内袋的边缘,就如同在这个空间消失。对于魏涞来说这是一个相当高深的魔法。
储物魔法的制作实际上并不简单,甚至可以说相当复杂,只有完全的掌握了空间规则的圣阶,才能通过消耗大量精神力才能完成一个9立方米大小的储物魔法物件,而这个大量的精神力估计要耗费接近3个圣阶或者是300个高阶能人几乎三年内所有精神力的总和。
众所周知圣阶的人痴迷于修炼,造一个对于修炼毫无帮助的储物装备,而且还要消耗大量的修炼时间和精神力,所以圣阶一般都不会选择去造这样一件装备。
然而魏涞并不知道想法中最不值钱的储物魔法往往是老理德给予最具价值的装备之一,可以说有钱买不到,没有钱的见不到;高手不去造,低阶不会造。供远远小于需求,在黑市上哪怕只可以放8个苹果的储物戒指,至少要卖500万金币。
帝国平民家庭年收入不过16个金币,可以养活5口人。五百万金币甚至可以负担一个三十万人座右的大型城镇一年。
老百姓计价中是不带金币的,一般都是银币,帝国的货币体系魏涞又听过戛吉给他介绍过,因为开局子不懂货币规则,他不铁定亏死。
金币在整个圣域大陆都是可以通行的,其他的国家还有相对应的货币,换句话说金币如同美元一样是世界货币。
这也是为什么魏涞一定要带走这些金币的原因,而在帝国中还有其他货币,基本上1金币等于100银币,1银币等于100铜币,1铜币等于100希古币。
但金币与帝国通行的钱币互换时,需要给向国家缴纳一定兑换税的税款。而在交易过程却可以免除费用,但钱一进入帝国钱行,就会自动进入兑换程序变成金币状态,而存款人手上就会变成资产契约。
兑换税形成的原因是帝国为了保护商业的发展,而兑换的钱则是用于帝国铺设在全国各地的钱庄。换句话说,罗曼帝国的政策是重农抑商,通过可以控制类似银行的组织来变相的完成对于商业的管控。
此时,魏涞身上的铠甲也慢慢消失在他的身体上,这也是他买了的储物铠甲的第二个特性,只要不在使用状态,就会暂时性变成一种透明看不见的晶体,在魏涞的周围漂浮着保护。
老理德说过,这铠甲穿上了就脱不下来,除非是魏涞死了,铠甲就会自动解放。但一般只要魏涞心里不念咒语,或者魏涞没有遇到强度过大的伤害,铠甲一般是不会出来。
所以,身上在加一套铠甲完全没有问题。想到这里,魏涞计划要偷一些装备,毕竟多一件武器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
思前想后,魏涞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决定去金帐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装备。毕竟作为将军的曼施坦因警惕心很强,那些士兵却又人多势众,分批站岗。
那么多天来也只有金帐那儿,没有什么门卫守着,估计那里面关的不是什么要犯,而是一些亲卫队的装备之类。一没人敢偷,二没人会偷。况且两三天了都没见到帐篷里有什么动静。
不一会儿,魏涞就来到了金帐门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如入无人之境。
脚刚一迈进去,上半身还在帐篷外面,就听到里面啊一阵厉喝:“给我滚出去!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魏涞虽说是吓了一跳,可是这刹车愣是没有刹住,一股脑地就进去了,本来还心惊肉跳,正想怎么打圆场。是说上厕所走错了,还是说因为好奇,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姑娘。
姑娘在军营里本来就是稀罕物,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姑娘还被关在这营房里。曼施坦因,没有说错,这金帐是一个牢笼。
后来才知道,帝国故意关押一些战俘在和己方相同的帐篷,伪装成主帅的营房避免偷袭。而金帐则代表最高要犯。
现在魏涞倒是不知道这些,唯一可以明白的一点曼施坦因说的要犯的事情,可能是真的。不过,眼前的这个女子相貌姣好,根本就是一副无三害的样子,又是怎么成为要犯的?
“本大公……”女子话说了一半,似乎意识到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没什么好瞒的,本大公爵继承人从来没见过你,你是什么人?”
要是换在以前,魏涞看到这笼中的银发美女心里那是十分欢心的,而且美女怎么也要好好的调戏一阵子,但是今天哪有这闲功夫,连忙在四周寻找自己的装备。
还真别说,这牢房里面还真有几样不错的武器,长剑,匕首,弓箭还有几束箭矢。当然还有三套皮甲堆放在角落。
只是这些东西近在眼前,却被牢牢的锁住了,不仅是牢牢的而是上了三把大铜锁,魏涞用尽了浑身解数怎么也打不开眼前这柜子。
“你在找钥匙?”牢笼里的女子问道。
这一句如同雪中送碳,可魏涞却依然很淡定,在他的脑海里有着这样一个情景,就是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的肯定想法。
他假装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寻找起来。
女子见魏涞不搭理他,着急地跺了两下脚,喊道“在帐篷门上面!”
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这么没有心机,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她既然会直接把答案告诉他。魏涞来了兴趣,取完钥匙以后,边拾掇装备边乐呵呵地问道:“姑娘,犯了什么罪啊?要不是什么大罪?我就帮你一把。”
听到这话,女子眼里顿时喷出了火花,本来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后来说出钥匙的位置,也只是想报复一下把自己关押在这儿的人。没想到眼前这人既然想帮她。
“不说话,我走了,我时间很赶的。”魏涞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实在见不得一个美女被关押在牢笼里,而且他还帮了自己一把,没有必要见死不救。
女子告诉魏涞自己是温莎公爵的外甥女若熙,因为家族历来和财政大臣交好,为了延续这段同盟关系而采取了家族联姻,因为两家双方继承人都是男人。所以我就牺牲我自己,为了家族利益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
若熙把自己的身世说得要多惨有多惨,魏涞本来就对政治婚姻有着深恶痛绝的感受,认为这是丧失人性的,当举头又看见这明月一般的女孩,不由的有些不忍心天物被糟蹋,但是为了逃跑,魏涞一狠心一咬牙就下定决心离开。
这个晚上没有月亮,仿佛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