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四想要关注小碗姑娘,关键是她太能吃了。
因为夫人宠着护着,那姑娘****什么事儿也没有,这次受伤就更是懒得令人咋舌,而且自笙道长说可以不忌口了后,这小妮子便敞开了肚皮铆劲儿吃,食量惊人,非寻常人可比。
说不准儿过些时候,小碗姑娘娇小玲珑的体型,就该日渐丰满了,届时不知他们将军还能不能如这般爱惜哟。
席连讪讪的收回手,摸摸鼻子,尴尬地说:“是吗,那很好,很好,你忙你的去吧,本将军这就去满宸阁。”
“哦。”阿四活动了下被抓的酸痛的肩膀,对着席连的背影道,“将军可有话要带给小碗姑娘的,卑职正好有话要带往那边儿,一并帮你也传个话吧。”
席连顿了顿,脸上显出些欣喜,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道:“如此,你便告诉她,那些糕饼甜腻,还是少吃些为好,对身体不好,主食好好吃便是,另有,昨儿开始就起风了,怕是要变天,让她莫穿得太少,还有……”
“得,将军,你还是改日自己去探望他吧,卑职怕记不住。”看着喋喋不休的男人,阿四不得已只好打断,天知道,这些都是他娘亲才会对他说的话啊。
“也对,我的话,她又岂能听得进去呢?你下去吧。”席连叹息一声,她那要强的性子,只怕他带去话,她只会逆其道而行吧。
阿四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处,看着席连将军落寞的背影渐行渐远,挠挠头陷入了深思,他到底应不应该趁早娶个媳妇儿呢?
原本是想让爷做主的,可爷美人在怀,愣是没空搭理他,现在看了席连将军的苦闷,以及爷的变化,他又犹豫了,他讨媳妇是来伺候自己的,可他怎么看主子和将军,都觉得是反过来了呢?
算了,他还小,讨媳妇这事儿,还是迟两年吧。
侯府里整日相安无事,不过地牢里倒是传来个不知时好时坏的消息,那就是楚南公子想挖地道逃跑,不行撞墙身亡。
席连原是想去一探究竟的,但主子有命,他只能守在满宸阁里。
傍晚就听说楚南公子的尸首无端消失,这事儿就蹊跷了,那厮是个诡计多端的男人,什么身亡十有八九是幌子,趁乱逃跑了。
席连斗胆穿了北辰烨的黑色斗篷,戴了他在浮沉殿戴过的鬼面,不仔细看,倒有几分定北侯的样子。
但他可没有北辰烨的沉稳,听了楚南失踪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要出门,到满宸阁门口,又退了回来。
到底,还是主子的命令更重要,不得违抗。
这么坐立不安的等到戊时三刻,侍女送了膳食过来,席连本就心里有事,便随意吃了些东西。
可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饭后口干舌燥得厉害,幸而厨房又送来了参茶,席连不疑有他,整盅喝得一滴不剩。
奇怪的是,这茶喝了,身体更是燥热难耐,裹着黑斗篷着实难受得紧,他正犹豫着要不要褪去时,窗扉响了。
一个人影快速的闪了进来,那窈窕的身形,明显是个女人。
“谁?”席连一声冷呵,话出口却是沙哑而低沉的。
似乎,充满了****的味道。
他蹙眉,目光扫过款款而来的女子,最后定格在桌上的参茶盅上,这茶,有问题。
“侯爷好生健忘,怎么这么快,便忘了人家呢?真让人伤心。”女生的声音极尽魅惑,娇滴滴的叫人心痒。
大红色的纱衣,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半遮半掩下是若隐若现的玲珑曲线,红纱拂面,看不清容颜,仅一双明亮的眸子,似乎能勾魂夺魄。
席连绝非好色之徒,如今心有所属,更不会对女子有任何非分之想,然此刻他却似乎控制不住自己,好想,好想抱着那个女子……
那双眼睛,越看越是想心中那双灵气逼人的眼,他几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痴痴地呢喃道:“小碗……”
女子一愣,抬起素手先去面纱,露出那张娇媚动人的脸,顺带着松了发带,一头漂亮的性感的卷发倾泻下来,更添妩媚。
她走至他身边,语气依旧那么柔媚,说:“这种时候,爷提什么小碗大碗啊,你只要记住,今夜,你是本公主的男人,便是了。”
说完,踮起脚尖便吻上了那半截面具下的唇。
如果她是足够了解她所谓的心上人定北侯的,她应该会知道,北辰烨的唇薄得让人心寒也让人心动,而席连的唇,则要厚得多。
然而触及****的公主,哪里还顾忌到那么多,捧着男人的头,忘情的献上了自己的红唇,玲珑的身子还不断地磨蹭着。
席连体内的媚药霸道得很,哪里经得住夜阑这般调情,加之这药能让人意识迷离,他便是朦胧间将她看做心上人了,虽然****焚身,生涩木讷的男人,却不知应当做些什么,只是由着女人亲吻着。
“嗯……”夜阑拖着他的手,置于自己腰间,而后搂着他的脖子,红唇不断向下,“侯爷,夜阑好喜欢你的生涩,快,吻我。”
她早听说定北侯不近女色,这么说来,她便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了,夜阑愉悦的想,动作更是大胆火辣了。
席连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便燃烧着一团火,燥热得几欲疯狂,除了抱紧面前的女人,再得不到缓解的方式。
“小碗……小碗……”体内的媚药完全耗尽了他的理智,席连赤红着眼,抱起面前不安分的女子,将她压在了红木书桌上,跟着自己的欲望,胡乱的啃咬着身下人细嫩的肌肤。
“爷,你好热情……”
不多时,书房中便传来了********的呻、吟,听得门外的侍卫面红耳赤。
可没过多久,满宸阁书房门外的侍卫丫鬟,便都不见了踪影,暗卫们不敢擅离职守,却也只能守在暗处。
小碗拎着一个小食盒过来,这满宸阁的人都认识她,也没人阻拦,她便这么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内院。
她是来看望洛青岚的,今日午后侍卫长阿四带话给她,道是她家小姐身子抱恙,这还了得?
关于那些不要钱去打扰的话,她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小姐不见客,成啊,可她又不是外人不是客。
再说,她家小姐体质特殊,一向很少生病,若是病了,这些凡世的药方也定然医治不好,以往都是她亲自熬制巫族密方良药给小姐的,从来都是药到病除!
她去厨房的时候,碰到郡主院里的锦瑟和锦绣,发生了些口角之争,是以耽搁了好些时间,这不,到这时辰了才熬好药。
这是巫后给的药方,必须要趁热喝的,效果好得不得了,就是有些苦口,所以她还特意在食盒里装了些小姐爱吃的点心和蜜饯呢。
寝居的侍卫大哥说主子在书房,她就纳闷了,小姐生病了,为何不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呢?
书房没人把守,她更是疑惑了,刚要叩门便听到里头羞人的声音,一时红了俏脸,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侯爷也太不知节制了,小姐生着病呢,怎么能……
这不是重点啦,她家小姐还没和侯爷成亲呢,怎么就被人夺了清白,这要是以后嫁不出去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小碗摇头笑了,自家小姐反正是要嫁给侯爷的,这婚期都定下了,也跑不了,她用不着瞎操心。
只是,她这么站了一阵,又觉得不太对劲,里面叫得放浪形骸的女人,哪有小姐的优雅冷清,那音色也是不同的。
难道,后也趁着自家小姐生病,乱搞男女关系?
思及此,性情率真的小碗姑娘抬手就要推门进去,却因里头一声清晰又迷离,且带着浓浓****的低吼,僵住了。
那是男人动情的呢喃,他叫的,正是她的名字,“小碗……”
竟然,是他!
遭受晴天霹雳,小碗手中的食盒重重的落地,砸出惊天动的声响。
可是,似乎除了惊醒了她之外,谁也没有听到,里面的男女依然热火朝天的发出不要脸的呻、吟、低、吼,好像,在讽刺她,嘲笑她。
他如此爱她,便是与别的女人房事,也叫着她的名字,她是该笑,还是该哭?
泪水流到嘴角,苦涩得让人反胃,小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只记得那时,她失魂落魄的步伐,蹒跚的像个孩子。
桃花山上,再不是前些日子的荒凉,全都种上了新的树苗,还是桃树。
此时,每一株桃花树上,都挂着几个小巧精致的小花灯,朦胧的光芒下,有着白日看不到的美。
桃花是过了花期,这些原本就还没到开花年龄的树苗,都抽出了嫩绿嫩绿的芽儿,一树树的,鲜嫩得可爱,如今有着花灯的映衬,更是如玉叶般美丽。
山坡细草地上席地而坐的一双男女,生生将这美如诗画的自然之风采抢夺了去,便只是看个背影,已经比过这山间任何的花草了。
几只灯笼随意的散落在他们身边,暖色的光芒就将主人家的倾城色照了个通透。
女子是白纱衣绿罗裙,长发及腰,一条素色丝绦藏在青丝之间,灵动中更添秀美。
男子也是白衣,不过腰间一根金玉腰带,就少了飘逸,多了贵气。
此二人,正是撇开府中琐事偷享清闲的定北侯与洛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