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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经营益州(5)

刘备自葭萌南征,多次击败刘璋的部队。在这紧要关头,广汉郑度向刘璋献策:坚壁清野,迁徙全部巴西、梓潼人到涪川以西。郑度说:“烧掉所有的粮仓和剩余粮食,修筑高高的城池,挖出深深的沟壑,平静地守候刘备的到来。如果刘备来了,请求交战,请您不要交战,等时间长了,刘备军队必然疲惫,到时候肯定要撤走,那个时候再出击,一定可以活捉刘备!”刘备得知消息后非常不安,向法正问策。法正胸有成竹,断定刘璋最终一定不会用此计,劝刘备不必忧虑。果然刘璋不听郑度计谋,反而对部下说:“我只听说拒敌以安民,没听说过要动民以避敌。”于是,刘备的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兵临雒城(今四川广汉)。这时,法正致信刘璋,分析形势,晓明利害,奉劝刘璋识时务,指出刘璋的部属没有一个人尽忠。法正说:“你的属下都是苟且偷生之人,他们没有什么远大的谋略,只知道阿谀奉承,没有一个肯为你出谋划策的。这些人一旦遇到灾祸,都赶紧寻找后路,以求自保,甚至很多人纷纷倒戈,没有愿意为你而死的。现在我给你指出一条生路,只要你献出蜀地,刘皇叔一定会确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的。”接着,法正辩解自己所为,是识时务,劝刘璋要随时势。法正说:“虽然我得了不忠的名声,然而我扪心自问没有辜负圣贤的德行,顾惟分义,实窃痛心。刘备来到益州本来就是合理的,他保持了仁德的本性,对你也不会有太多刁难。我认为你刘璋可以改变自己的想法,以确保你的显赫地位。”由于法正的这封信,刘璋无奈只好投降,刘备凭借法正,兵不血刃地占领了成都,这都是刘备虚心听取谋士意见的结果。与此同时,这些谋士也都把刘备看做是自己的知心人,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也都竭尽全力辅佐刘备。公元214年,刘备攻取成都后,就以法正为蜀郡太守,扬武将军,外统都畿,内为谋主,并赐予金五百斤,银千斤,钱五千万,锦千匹,恩宠至深。法正死后,刘备为他痛哭流涕了数天。在刘备入蜀的战役中,受到刘备赏识的武将有黄忠、魏延等。黄忠常常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屡建功勋。在汉中进攻夏侯渊时,黄忠一马当先,很快就将夏侯渊斩于马下。刘备为汉中王时,提拔他为后将军,与关羽等齐位。建立政权后,刘备对人才的使用也非常妥当。原来刘璋既无法节制骄恣的州中诸将,也不能任用优秀人才。刘备则能按才录用。例如:董和、黄权、李严等本来是刘璋的部下;吴懿、费观、庞羲同刘璋有亲戚关系;彭是受到刘璋排挤的;刘巴则一向不屑与刘备共事,为刘备素日所怨恨的。可是刘备因他们各有所长,一一安排了重要的职务,让他们各尽其能。这样,原有的矛盾解除了,刘备的政权也得到了巩固。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希望主帅能够给予他们必要的奖赏,这样才会有更大的动力,而且一旦对这些人进行奖赏,给予他们应该有的头衔,他们就会更加卖力地维护他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地盘,忠心地拥护他们的主人。刘备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他在每一次攻城夺地后,都会给予部下相应的恩惠。刘备自领益州牧后,任命严颜为前将军,法正为蜀郡太守,董和为掌军中郎将,许靖为左将军专史,庞义为营中司马,刘巴为左将军,黄权为右将军。其余吴配、费观、彭、卓膺、李严、吴兰、雷铜、李恢、张翼、秦宓、谯周、吕义、雷峻、邓芝、杨洪、周群、费诗、孟达等投降的文武官员,共六十余人,全被任用。诸葛亮为军师,关羽为荡寇将军、汉寿亭侯,张飞为征虏将军、新亭侯,赵云为镇远将军,黄忠为征西将军,魏延为扬武将军,马超为平西将军。孙乾、简雍、糜竺、糜芳、刘封、吴班、关平、周仓、廖化、马良、马谡、蒋琬、伊籍,及旧日荆襄一班文武官员,尽皆升赏。遣使带黄金五百斤,白银一千斤,钱五千万,蜀锦一千匹,赐给关羽。其余官、将,都有奖赏。杀牛宰马,大饷士卒,开仓济民,军民大悦。其实最高兴的还是刘备自己,因为替他卖命的人越来越多了。

为了维护来之不易的人才济济的局面,刘备总是小心翼翼地调节手下将领之间的权力等级,实在是没有办法,他都会事先派人去做思想工作,尽可能不影响内部的团结,而派出去做思想工作的人,刘备也都是考虑再三才决定的。刘备知道关羽肯定会对五虎将的设置不太满意,所以他便派费诗去做引导说服工作。费诗到达荆州,关羽迎接入城。关羽问:“汉中王封我什么官爵?”费诗答:“五虎大将之首。”关羽问:“哪五虎将?”费诗说:“关、张、赵、马、黄。”关羽怒曰:“张飞是我弟,马超世代名家,子龙久随我兄,他们几个与我并列,可以。黄忠何等人,敢与我并列?大丈夫终不与老卒为伍!”费诗笑着说:“将军这话就不对了。以前萧何、曹参与高祖刘邦同举大事,最为亲近,而韩信是楚军逃跑的将领,然而韩信被封为王,位居萧何、曹参之上。并没听说萧、曹以此为怨。现在汉中王虽然有五虎大将的封赏,而与你有兄弟的情义,视同一体。将军即汉中王,汉中王即将军啊。难道能与别人等同吗?将军受汉中王厚恩,当与同休戚、共祸福,不应该计较官位高低,愿将军熟视之。”关羽听罢大悟,说:“是我的不明,要不是足下见教,几乎误了大事。”即拜受印绶。

章武皇帝

汉中地区,周围环山,中间是汉水盆地,是刘备与曹操必争之地。曹操占据汉中,严重地威胁了益州的安全,也使刘备难以向北方发展。刘备如果据有汉中,进可以攻关中,退可以守益州。因此,曹操与刘备之间爆发了争夺汉中的战争。公元215年,曹操消灭西北的马超、韩遂以后,便亲自带兵进攻汉中的张鲁。十一月,张鲁投降。在曹操取得汉中以后。司马懿向曹操建议说:“刘备用诈力降服刘璋,西蜀人心都还没有降服,现在又率军东下与孙权争荆州,这是我们进攻益州的好时机,现在我们已占汉中,益州震动,如果趁势出兵,势必瓦解。”刘晔也说:“刘备入蜀时间不长,蜀人都没有归附,我们占领汉中后,蜀中惊慌,此时出兵攻蜀,定能取胜。如果迟疑不动,等到蜀地安定,据险守要,再想攻蜀就困难了。”曹操却拒绝说:“人苦于不知满足,既已得陇,还希望得到蜀吗!”曹操认为蜀地不易攻取,自己后方不稳,孙权在淮南,关羽在荆州,打起仗来,胜负难以预料。于是调大将夏侯渊镇守汉中,自己领兵回京,并在公元216年称魏王。这是曹操缺乏谋略的地方,而刘备却不管那么多,他积极地行动起来准备夺取这块战略要地,完成他统一中原的宏图伟业。刘备对曹操攻占了汉中,并且进入“三巴”地区,很担心。他派黄权出兵打败了曹操三郡的太守,控制了“三巴”地区。曹操听到这个消息,又派大将张进军宕渠。刘备派张飞去迎敌。张的兵力比较多,张飞采取游击战术骚扰对方。双方僵持了五十多天,没有分出胜负。张的粮食快用完了,心里着急,就想尽快结束战斗,他派出很多探马,监视张飞的一举一动。张飞这时心生一计,又想出当年对付严颜的办法,故意率领大队人马,假装从小路去偷袭张。张得到消息,立刻率领主力部队,由小路跟在张飞军队后面追赶,等待时机发动进攻。没想到张的人马一进入瓦隘口小路,就不见张飞军队的踪影了,张知道上当了。因为山路狭窄,士兵前后拥挤,乱作一团。这时张飞命令士兵从两旁悬崖上往下滚石头,弓箭手连续射箭,一会儿工夫,张的兵马所剩无几。张攀登悬崖,才逃了出来。公元217年,法正向刘备献策说:“曹操打败张鲁,占据汉中,不乘势攻取巴蜀,只留夏侯渊、张把守,自己引军北还,这不是他智谋不足、力量不够,而是由于内部不稳、后方不安定的缘故。以夏侯渊和张的才干,不如我们的将帅,如果出兵征讨,必能取胜。要是夺得汉中,可种田、积谷,积蓄力量,等待机会。进一步说,可以此地为进兵中原、消灭曹操势力的基地;退一步讲,也可以攻取雍、凉二州,扩大疆土;至少还可以坚守要地,同敌人长期相持。这是很好的机会,千万不可错过。”刘备接受了法正的建议。

公元218年,刘备亲自统兵北攻汉中,留诸葛亮守成都,刘备大军驻扎在阳平关。汉中曹军的总指挥夏侯渊,是有名的将领,作战非常勇猛。他的部队行动迅速,常常能出其不意地战胜敌人,曹操很欣赏他。但是对他骄傲自大、有勇无谋的缺点也很担心,经常告诫他说:“做将领的不仅要勇敢,还要善于用计谋。”夏侯渊并没听从曹操的劝告。刘备率领军队逼近定军山。定军山是汉中西南的门户,地势险要,如果失守,汉中就难以保住。因此,夏侯渊全力迎战。他在营寨周围用鹿角栅栏围起来,作为屏障,以为这样做,刘备就攻不进去,所以就放松了警惕。刘备用火去烧鹿角,当夏侯渊派兵修补鹿角时,刘备又去偷袭夏侯渊的大本营。这时,老将黄忠与法正逼到定军山下,先占了定军山西边的一座高山。法正说:“黄将军可守在半山,我在山顶。等夏侯渊兵到,我只要手举白旗,将军便按兵不动,待他倦怠无备,我就举起红旗,将军便下山击之,以逸待劳,必然取胜。”黄忠听了从他的计策。夏侯渊得知黄忠占了对面高山,便要出战,张苦劝不听。夏侯渊领军围住此山,大骂挑战。法正在山顶上举起白旗,不管夏侯渊百般辱骂,黄忠就是不出战。午时以后,法正见曹兵已倦怠,锐气已减,多下马坐在地下歇息。法正举起红旗,顿时鼓角齐鸣,喊声大震,黄忠一马当先,驰下山来;夏侯渊措手不及,被黄忠砍为两段。黄忠斩了夏侯渊,曹兵大败,各自逃生。黄忠乘胜去夺定军山,张引兵来迎。黄忠与张厮杀一阵,张败走。忽然被赵子龙挡住去路,张大惊,引败军到汉水扎营,飞报曹操,当曹操得知定军山已丢失,夏侯渊死,放声大哭。黄忠斩了夏侯渊首级,到葭萌关向刘备请功。刘备大喜,加封黄忠为征西大将军,设宴庆贺。忽然有人来报:“曹操亲领二十万大兵,来为夏侯渊报仇。张正在米仓山搬运粮草移到汉水北山脚下。”刘备推断说:“曹操虽然再来,也无能为力了,我们一定能够得到汉中。”刘备利用曹操运粮困难的弱点,专门派人去抢粮、烧粮,使曹操感到很头痛。一天夜晚,刘备派黄忠、赵云和张著前去偷袭曹操储存粮草的地方。赵云原地待命,负责接应,黄忠、张著率领兵马前去。黄忠领人马在前,张著在后,偷过汉水,直到北山之下。东方日出,看见粮草堆积如山。见蜀兵到,曹军弃粮而逃。黄忠正欲下令放火,张兵到,与黄忠混战。曹操闻知,立即派徐晃接应。徐晃领兵前进,将黄忠困在中心。张著引三百兵走脱,又被文聘围住。赵云不见黄忠回,急忙披挂上马,引三千兵接应。迎头一将拦路,乃是文聘手下的慕容烈,被赵云一枪刺死。赵云杀入重围,又被焦炳拦住,赵云骤马一枪,又刺死焦炳。赵云到了北山之下,看见张、徐晃两人正围住黄忠厮杀。赵云大喝一声,杀入重围,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张、徐晃心惊胆战,不敢迎敌。赵云救出黄忠,且战且走,所到之处,无人敢阻,接着赵云又救出张著。曹操在山上见赵云东冲西冲,所向无敌,救了黄忠,又救了张著,勃然大怒,自领左右将士来追赵云。张、徐晃追至蜀寨,天色已暗,见寨中偃旗息鼓,又见赵云单枪匹马,立于寨外,寨门大开,二将不敢前进;正在此时,曹操亲到,督催军马向前。众将听令,杀到寨前,见赵云全然不动,曹兵翻身就回。这时,赵云把枪一招,壕中弓箭齐发。曹兵自相践踏,拥到汉水河边,落水者、死者,不计其数。赵云、黄忠引兵追来甚急,曹操弃了北山粮草,忙回南郑。张、徐晃亦弃寨而逃。赵云占了曹寨,黄忠夺了粮草,所得军器无数,大获全胜。

刘备和诸葛亮来到汉水,军士们将赵云如何英勇,向他们细说一遍。刘备对诸葛亮说:“子龙一身都是胆啊!”于是封赵云为“虎威将军”。曹操又遣大军从斜谷小路而来,直取汉水。刘备和诸葛亮来看地形,见汉水上流,有一土山,可埋伏千人。诸葛亮令赵云带500人,都带鼓角,埋伏于土山之下,或半夜或黄昏,只听到营中炮响,就擂鼓一番,只是不要出战。第二天,曹兵来叫战,蜀兵无一人出,弓箭也不发,曹兵自回。当夜更深,诸葛亮放号炮,赵云听到,令敲鼓角。曹兵惊慌,只疑劫寨。出到寨外,不见一军。回到寨内刚躺下,号炮又响,鼓角又鸣,呐喊震地,山谷应声,曹兵彻夜不安。这样,一连三夜,曹操心怯,拔寨退三十里,在空阔地扎营。诸葛亮笑着说:“曹操虽知兵法,不知诡计。”遂请刘备亲渡汉水,背水结营。曹操与刘备决战。刘备往汉水而逃,尽弃营寨与马匹军器,丢满一道。曹操心疑,急令回军。这时,诸葛亮号旗举起,黄忠、赵云从左右两边杀来。曹兵大败,传令回南郑。而南郑已被张飞、魏延夺下。曹操心惊,又往阳平关而逃,诸葛亮又令张飞、魏延分兵去截曹操粮道,令黄忠、赵云分两路放火烧山。接下来,张飞刺伤曹操的大将许褚;魏延拈弓搭箭,射中曹操。曹操翻身落马,魏延正要杀曹操,被庞德救起。原来魏延射中曹操的人中,打掉了两颗门牙。曹操急忙班师回许昌,至此,汉中已到刘备的手中。刘备从曹操手中夺取汉中之后,许多部将按捺不住,想让刘备称帝,但不敢轻易提出,于是找到了诸葛亮。诸葛亮说:“我已有定夺。”便和法正来拜见刘备,说:“现在曹操专权,百姓无主;主公仁义布于天下,如今已经拥有两川之地,可应天顺人,即皇帝位,名正言顺,以出兵讨伐曹操这个国贼。事不宜迟,敬请赶快选择一个吉利的日子登基。”刘备听后大惊,说:“军师说这话就不对了,我刘备虽然是汉之宗室,但还是臣子啊,我如果当皇帝就是反叛汉朝廷。”诸葛亮说:“不是这样的,现在天下分崩,英雄并起,各自都霸占一方,四海有才德的人,抛弃生死来辅助他们的主子,其实都想建立功名呀。现在主公为躲避篡权的嫌疑而死守心中的道义,恐怕会让众将士失望,希望主公仔细考虑其中的利害关系。”刘备说:“要我当皇帝,实在不敢,这件事情可以从长计议。”诸将说:“主公如果推却,大家的心都会散了!”诸葛亮说:“主公平生以义为本,不敢称尊号。现在已经有了荆襄和东川、西川之地,可暂为汉中王。”张飞大叫:“那些不姓刘的人都想当皇帝,何况哥哥是汉室宗亲,不要说汉中王,就是称皇帝,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刘备说:“三弟不要多说了!”诸葛亮说:“主公应该顺从权变,先进位汉中王,然后表奏天子,也不迟。”刘备再三推辞,最后只得应允。于是,马超、许靖等120人联名上奏汉献帝,说他们因为曹操“外吞天下,内残群僚,朝廷有萧墙之危,而御侮未建,可为寒心”,所以“臣等辄依旧典,封备汉中王,拜备大司马”。将来,消灭曹操以后,“功成事立,臣等退伏矫罪,虽死无恨”。这120人之中的领衔者,不是诸葛亮也不是关羽、张飞,而是马超,为什么呢?因为马超

曾经是朝廷正式封侯拜将的一员。所封的侯是“都亭侯”,所拜的将是“偏将军”。刘备同时也上一表给汉献帝,说:“群僚见逼,迫臣以义……(臣)若应权通变,以宁靖圣朝,虽赴水火,所不得辞……辄顺众意,拜受(大司马之)印,(汉中王之)玺,以崇国威……应天顺时,扑讨凶逆,以宁社稷。”公元219年七月,筑坛于沔阳,方圆九里,分布五方,各设旌旗仪仗。群臣依次排列,许靖、法正请刘备登坛,进冠冕玺,面南而坐,受文武百官拜贺为汉中王,子刘禅立为王世子。许靖为太傅,法正为尚书令,诸葛亮为军师,总理军国大事。封关羽、张飞、赵云、马超、黄忠为五虎大将。魏延为汉中太守。其余人按功定爵。公元220年,曹丕称帝,名义上的汉朝也不存在了。公元221年,蜀中传言皇帝刘协已被谋杀。于是刘备在成都发丧追悼,改穿丧服,追称刘协“孝愍皇帝”。这时候,文武官员争相请求刘备继皇帝位。刘备也认为这时以继承汉统的名义称帝,对扩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是有利的,便在公元221年四月称帝,国号汉,定年号为章武,以诸葛亮为丞相。《三国志》对此是这样记载的:惟建安二十六年夏四月丙午,皇帝备敢用玄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汉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王莽篡盗,光武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存。今曹操阻兵安忍,戮杀主后,滔天夏,罔顾天显。操子丕载其凶逆,窃居神器。群臣将士以为社稷堕废,备宜修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备惟否德,惧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备一人。备畏天之威,又惧汉邦将湮于地。谨择元日,与百僚登坛,受皇帝玺绶。修燔瘗,告类于大神。惟神飨祚于汉家,永绥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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