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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像往日一样,吃过“早饭”后,便有一部分人分组出去寻找食物,这是他们每个人现今的头等大事;而陈晓珊、卢云等体力稍欠的则前去海边,守在那里,等待过往船只的出现或救援船只的到来,这几乎是奢望,却也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叶斐然照例和高迪、黄芸一组,前往西边的矮草丛,弯着腰,仔细搜索可能藏在草丛里的野菜和蘑菇,但所获甚微。随着时间过去,头顶上的阳光一点点毒起来,黄芸第一个叫苦,提议转去有树荫的地方,于是三人朝最近的树林走去。

一路上,高迪唉声叹气,“又过回那种日子了,每天除了找东西吃,就是躲避追杀,每天神经都绷得紧紧的,早晚有一天会疯掉。小叶子你记得,在我快要疯掉之前,你一定要把我杀掉,我不想当疯子。我不是跟你开玩笑啊。”

这当然是玩笑,只是目的并非逗乐,而是为了排解压力,叶斐然明白,因此他半真半假地回了一句:“应该是我求你,我肯定在你前面疯掉。”

“呵,我对你可下不去手,你还是自杀吧。”

“自杀的人,灵魂是不会得到救赎的。”此言一出,两个男生不约而同转头看着黄芸,叶斐然率先问道:“你怎么这么说?”

“随口一说,”黄芸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是我听圣菲亚说的,现学现卖。”

叶斐然这才想起,最近两天,黄芸总是跟那个奇怪的女人在一起。昨天晚上在营地发生的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眼前:圣菲亚坐在草团上,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而黄芸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那神情,就像一个虔诚的教徒在听一个修女布道一样。

叶斐然忍不住问:“她还跟你说什么了?劝你信教?”

黄芸点点头,感叹道:“信仰的力量真的很强大,你们看看圣菲亚,多么从容,丝毫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心,相反,还认为是神在考验她,而乐意接受。”

高迪不屑地哼了一声,“信仰的力量再强大,也是一种愚昧的力量。”

黄芸皱起眉头看他,“怎么会,我觉得这是一种善良的力量。”

叶斐然抢着说道:“不管怎么说,如果你想信教的话,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别随便信教,将来要后悔的。”

“我不这么觉得,也许,这恰恰是一种缘分,让我有机会接触这个信仰。”黄芸说这话时,望着远处,神情与昨天听圣菲亚“布道”时一模一样。叶斐然与高迪不约而同望了对方一眼,都没有说话。

一阵风吹来,带来一阵花朵的香气,令三人精神一振,他们本能地循着香味的来源方向走去,然而越往前走,这香味便越是浓郁,很快超过人体感官所能享受的限度,开始变得难以忍受了,由此可见,再好的东西一旦过盛也会变成坏的东西。黄芸提议往回走,但是叶斐然想看看到底是什么花这么香,于是一路走过去。出了树林,面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地,大概有两三个足球场大小,野花野草茂盛,最惹眼的还是一种成串的蓝花,开得遍地都是,叶斐然摘了一串闻了闻,恍然大悟,原来香味是这些花发出的,他日前已跟这种花打过一次交道,如果他没看错,它们是鼠尾草的一种,只是颜色和外形与一般常见的鼠尾草略有不同,他怀疑这可能是一种比较少见的亚种。

上次见到这些花,是和所有人在一起,当时急着赶路,所以匆匆离开了,这一回,叶斐然当然不会错过跟它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于是放弃寻找野菜的工作,蹲在一丛花前仔细观察起来,耳边传来黄芸的声音:“我被这味道熏得好晕呀,去上风口坐一会儿吧,也当是休息了。”

叶斐然头也不抬,“你们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可惜做标本的工具没带,不然的话,他的收藏册里又能多一种珍稀的植物标本了,叶斐然暗自感到惋惜。观察了一会儿,他也被熏得有点头晕了,便离开花丛,向高迪和黄芸走去,这两个人坐在一个土坡的顶上,高迪手里捏着个什么东西,捧给黄芸看的同时,也在跟她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这引起了叶斐然的好奇,走到他们跟前,弯腰往高迪手中看去,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灰色虫子,叶斐然顿时感到不解,对高迪说:“你抓这东西干什么?”

“这是蝗虫。”

叶斐然眨了眨眼,表情在说:蝗虫怎么了?

高迪捏着蝗虫的手往前伸了伸,“你仔细看看,跟普通的蝗虫有什么区别?”

叶斐然低头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区别,只好摇摇头,说:“我只看出这是一只没长翅膀的蝗虫。”

“对,就是没长翅膀。”

“这……有什么奇怪吗,翅膀还没有发育完成。”

高迪笑出声来,“这都秋天了呀,有秋天才发育的蝗虫吗?”

叶斐然一怔,是啊,蝗虫都是春天孵化出来,在几个月之内翅膀发育完成,秋天就要繁殖然后死去了,这是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哪里有蝗虫秋天还没长出翅膀的呢?

高迪得意地看着他,说道:“你是植物专家,动物方面就不行了吧。我告诉你吧,是因为岛上风大,凡是会飞的昆虫,很容易被吹到海里去,剩下的昆虫为了生存下来,就会把翅膀给进化没了,不仅蝗虫,这岛上的所有昆虫都是没有翅膀的。”

原来是这个道理。叶斐然沉吟了一下,说:“那鸟呢?难道鸟也没翅膀?”

“鸟自身重,不会受到风力影响,当然就不用进化了。”

的确是这个道理,叶斐然又把目光投到蝗虫身上,“可是,你抓蝗虫干什么呢?”

“反正不是抓着玩,是为了烤蝗虫吃。”

叶斐然吃了一惊,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对他来说,烤蝗虫这种事向来只存在于父辈们的记忆中,好像那一辈的人小时候都吃过,据说味道还很不错,但是由于物质生活提高和卫生方面的担心,这种东西早就没人吃了,叶斐然不仅自己没吃过,也从来没见别人吃过,所以在他印象中,蝗虫就是一种不能吃的东西。

“你们都吃烤蝗虫吗?吃的话,我们就不要找野菜了,改捉蝗虫吧。”

“我……我不太敢吃。”叶斐然有点不好意思。

“等烤熟了,你闻到味道有多香,就敢吃了。走吧,我们到草浅的那边去,应该容易捉一点。”

叶斐然只好跟他去,这时黄芸说:“我不吃蝗虫,你们去捉吧,我头有点晕,在这边坐着等你们。”

“好吧,那你就在这坐着,哪都不要去。”

黄芸点点头,叶斐然注意到,她的脸有点红。

叶斐然跟着高迪来到草深之处,回头正好能看到黄芸坐在土坡上的身影,于是高迪宣布不往前走了,就在这实施他的捉蝗虫计划。他先走到一棵树前,折了两根树枝下来,递给叶斐然一根,教他用树枝在草丛里拨动,把蝗虫赶出来,然后再用手捉。

这里蝗虫倒是不少,往往一树枝抽下去,能惊起好几只来,但是捉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这些小东西虽然翅膀进化没了,跳跃能力还是有的,甚至可能因为此消彼长的缘故,跳得比他们以前见过的蝗虫还要高和快。两人费了半天力气,也才捉到几只而已,最后还是叶斐然想了个好办法:把鞋子脱下来,对着蝗虫的落点砸过去,十有八九能中,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把蝗虫砸烂,就没有烤的价值了。

两人虽为了捉蝗虫忙得不亦乐乎,却也没有忽略他们的同伴黄芸,不时回头看她一眼,开始她是坐着,后来就侧身躺倒在地上了,可能是睡着了,他们也就没太在意,等抓得差不多了,才过去找她。

“哎,我们该走了。”高迪边走过去边说。黄芸却毫无反应。高迪回头对叶斐然耸了耸肩,“睡得还真香。”

走到跟前,高迪弯下腰,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一边叫她的名字,黄芸还是没反应。叶斐然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抓着她的肩膀用力摇动,仍无反应。叶斐然心下一惊,连忙去探她的鼻息,还好,呼吸正常,看她的神情,真的跟睡着一般无二,可为什么就是叫不醒呢?叶斐然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昏迷了。

“怎么会这样?”高迪皱着眉头,四下张望着,“我们一直在附近看着,她什么事也没遇到呀,怎么突然昏迷了?”

叶斐然没说话,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两个人又尝试了一些法子,还是没能叫醒黄芸,只好把她抱到上风口去,觉得让她吹吹风会好一点。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黄芸自己醒来了。高迪一边扶她坐起来,一边问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黄芸摇了摇头。

高迪接着问出那个关键问题:“你怎么会昏过去呢?”

黄芸没有回答,像是在回忆,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似乎感到非常害怕,最后她把头埋在双膝间,像是在逃避什么。叶斐然和高迪在一旁看着,也不知怎么办好。好在过了一会儿,黄芸才把头抬了起来,神情看上去镇定了许多,她用力吸了口气,然后讲起自己刚才的经历——

叶斐然和高迪去坡下的时候,她脑袋确实有点晕,还有点反胃,于是她坐在草地上一边吹风,一边看他们在下边捉蝗虫的情形。大概过了有十分钟,她忽然感到身后有人望着自己——这是一种纯粹的第六感,很难解释。她回过头,目光在丛林里搜寻了半天,一个人也没看到,但这种被人窥视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她心里产生了逃避的念头,但还没有站起来,怪异的事情就发生了——她看见一个人从对面的灌木丛里走了出来,不是那个肩扛镰刀的幽灵,而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腰背弯得很厉害,身上罩着一套黄色镶蓝纹的长袍,黄芸知道这是寿衣,说得明白一点,是丧服,是下葬之前家人给死者穿的衣服。这一幕对黄芸来说再熟悉不过了,它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别人都说,同样的事情经历太多次会麻木,但黄芸每一次梦见或回忆起这看似普通的一幕,都还是会感到深深的恐惧。也许,真正令她恐惧的并非事情本身,而是童年的离奇经历留下的深刻的印象,童年时期的记忆,总是深刻而难以忘却的。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是她的爷爷。那一年她八岁,有一晚,她做梦,梦到自己放学回家,经过村口那条每天的必经之路时,看见她爷爷从对面就这么一摇一晃地走过来,她上去抓爷爷的手,他却躲开了。她永远记得爷爷当时的模样,脸色发灰,没有表情,眼神中含着一股浓浓的哀伤之意,站在五六米开外的地方望着她,说自己有事要出去,问她要不要一起。黄芸回答要回去写作业。爷爷看了看她,说那他走了,晚上不回家吃饭了,然后就走了。黄芸蹦蹦跳跳地走了一段,回过头去,还能看见爷爷佝偻的身影,以极其缓慢的姿态朝前走着。

等她早上醒来,才被大人告知,爷爷在昨晚去世了……

当时黄芸还小,还不太能明白死亡的意义,对这件事并不太在意,只是梦中的那一幕场景深深刻在了心里。随着年龄的增长,她愈发从这件事中体味出恐惧来了,她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看见的究竟是不是爷爷的灵魂,更不知道假如自己当时答应陪爷爷一起的话,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后果,她越想就越感到恐惧。

“刚才……”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已变得战栗,脸皮也涨红了,是以让人不能怀疑她所说之事的真实性。这世界上真的有鬼魂吗?叶斐然告诉自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重点不在这上面,而是黄芸接下来又经历了什么。黄芸连做了好几轮深呼吸,才坚持往下说:

“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朝我这边走过来,我当时吓傻了,连逃跑都忘记。他走到我跟前,还是当年那个模样……哎,一副死人的模样。他问我,要不要跟他一起走,说……说事情还没办完,他等了我很久,要带我一起去办事……后面的事我就不记得了,我可能是被吓昏过去的……”

她突然一把抓住高迪的手,一脸惶恐而恳切地望着他,激动地说:“我爷爷来找我了,他是死人啊,我是不是也要死了?唉,我也要死了……”

“那只是幻觉,”高迪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肯定是幻觉。这世界是没有鬼的,就算有鬼,你想想,你爷爷的鬼魂又怎么会跑到这个岛上来呢?”

“心灵感应,他知道我要死了,就来了。”黄芸两眼已流出泪水,她还想说什么,但被高迪的安慰给打断了,尽管高迪用来安慰她的都是一些大道理,但还是逐渐使她平静下来,起码她不哭闹了。于是高迪搂着她的肩膀,开始慢慢向营地走去,他的想法很简单,与更多的人在一起,人气能够冲淡她心中的恐惧。

营地只有几个女生,还有钱得意,一问才知道,别的人都出去找吃的了,他们是懒得走动,才留在这里休息的。黄芸一到营地,就扑到圣菲亚身边,抓着她的手说:“姐姐,我遇到鬼了,它要带我走,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用怕,它不可能带走你,”圣菲亚用慈母般的声音说道,“因为你是属于上帝的,在上帝的庇护下,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到你……”

叶斐然与高迪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高迪喟然道:“也许信教对她是一件好事。”

叶斐然点点头,信仰本身不是坏事,它可以给人很多好处,只是……他总觉得圣菲亚这个人浑身散发着邪气,不像一个心怀博爱的基督教徒,因此本能地不想让黄芸跟她走得太近。

“你们捉这么多蝗虫干什么?”坐在一块岩石上的钱得意仰起头,望着高迪手中那两串挂满了蝗虫的草绳问道。

“烤着吃。”高迪冲他笑着,“你吃过吗?”

钱得意皱起眉头,说:“没吃过,我还真不太敢吃。”

高迪提议去海边,看看别的人在那里干什么,钱得意让他跟叶斐然先去,他自己要休息一会儿,再带着姑娘们一起过去。

两人闷头走了有五六分钟,高迪忽然说:“你一直不说话,是不是在想什么?”

叶斐然不说话。

高迪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黄芸之前说的那件事,对不对?”

叶斐然咬着嘴唇,说:“你怎么看?”

“肯定是幻觉,”高迪不假思索,“除了这个没别的解释了,这世界上哪来的鬼?”

叶斐然低头沉吟着,他当然也认为世界上没有鬼,可是他知道,这是自己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结果,但他不敢断定唯物主义一定就是正确的,同样的问题如果问圣菲亚,她给出的回答肯定不一样。想到这里,他又接着说:“这种事情,她不可能说谎的。”

“这个……可能也是幻觉,或者有别的原因。喂,咱们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想求证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吧?”

叶斐然苦笑一声,如果真能求证出结果就好了。他说:“我只想弄明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出现幻觉?还有,你知不知道,她刚才坐的那个土坡,再往东边一点,就是她说过有幽灵的那片树林,我们是从后头绕过去的,所以之前没有注意!”

“不是吧?”高迪嘴巴张得老大,发了半天呆,才说,“这……是巧合吗?”

叶斐然摇摇头,表示的并非否定,而是不知道。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所有这些事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他能感觉到这个秘密的存在,却不知该从什么地方来破解它。忽然之间,他想到了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可以帮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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