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洪快速向右一侧。
宽额大脸男子用力劲猛,加之右腕被大洪牢牢扣住,忽然失去了平衡。
大洪顺势一推,“哗啦啦。”宽额大脸男子撞在一旁的木桌上,菜碟、茶碗摔了一地。
客人们纷纷跑出茶楼。
“弟弟!”另一名魁梧男子立刻站起,气冲冲地指着大洪:“敢打俺弟,拿命来!”嗖的一声,一记右拳。
大洪又是一闪。
魁梧男子左拳又抡了过来,双拳如风。
由于拳速太快,大洪来不及躲闪,嘭的一声,一拳击在大洪的左胸。
大洪胸口一震,猛然退了几步。
魁梧男子不给大洪喘息机会,继续挥舞着双拳。
“大洪!”千里香箭步上前,紧紧拽住魁梧男子的右臂,狠咬一口。
“俺从不打女人,滚开!”魁梧男子右臂一抖,千里香被震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洪身子一跃,左腿腾空向宽额大脸的头部扫去。
魁梧男子头一低闪,哪知大洪这一脚只是佯攻,他再度跃起回转一圈,腰部传力至右腿,重重一脚,踢在魁梧男子的右脸上。
咣咚一声,魁梧男子被打倒在地。
宽额大脸男子见状,咆哮道:“只会偷袭,算什么好汉!吃你张爷爷一掌!”他右臂高举,迎面向大洪扑去。
“哪来的小贼,敢到这里捣乱,把那两人给绑了。”话音刚落,十余名彪壮男子冲了过来。
转眼间,魁梧男子和宽额大脸男子已被五花大绑。
大洪:“卢掌柜。”
卢掌柜走到大洪面前,抱拳道:“漕兄,让你受惊了。”
千里香急忙走到大洪面前,揉了揉他的胸口:“大洪,你没事吧。”
大洪:“我没事。”
“何必百般羞辱我兄弟二人,要来就来个痛快的,爷爷张忠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魁梧男子边挣脱边叫嚷着。
绑压他的四名彪壮男子已是满头大汗。
“张忠?”大洪走向魁梧男子:“你就是四臂罗汉张忠?”
魁梧男子大笑道:“爷爷张忠,坐不更名,站不改姓。可惜刚才那拳打歪了,不然你早就躺下了。”
千里香怒嚷道:“还敢叫嚣!一会儿让你成断臂罗汉。”
卢掌柜:“漕兄认得此人?”
大洪:“前几日,江业向古叔禀告,说是最近数月,常赢桥一带常有人抢夺帮会货物,打我帮会弟子。”
卢掌柜惊讶道:“有人竟敢这么做?”
大洪:“就是四臂罗汉张忠、一掌劈山张义,两兄弟所为。”
卢掌柜瞪大眼睛:“是他们所为?”
“去你娘的帮会!”,“清江帮会没一个是好东西,有种把我放开,一对一再来过。”张忠、张义使劲晃摆着,十余名大汉已招架不住。
“在下布智,和张忠、张义从小一起长大,你们也把我绑了吧。”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千里香:“还有人主动求绑?”
张忠:“布大哥没你的事,快走!娘今后就交给你了!”
张忠:“布大哥,快走!”
布智神态自若,站立未动:“兄弟间理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岂能独自离开。”
大洪听布智这么一说,不由得心存敬意。他侧身对千里香和卢掌柜小声说道了几句。
千里香望着张忠、张义:“给他们?我才不去!”
大洪:“你不去,那我去!”
千里香拉住大洪的手:“好了,我听你的,这就去!”
大洪朝卢掌柜点头示意。
卢掌柜手一挥:“松绑!”
布智、张氏兄弟面面相觑。
大洪:“我看诸位都是重情明义的汉子,为何要做贼盗之事?”
布智大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一定是江堂主造谣生事。”
卢掌柜见局面已无大事,接下来帮会的是是非非不便多听,识趣的他借故离开。
大洪:“究竟是怎么回事?”
布智:“实不相瞒,我兄弟三人一直都想加入清江帮会,托人几经介绍,总算找到了江堂主,谁知他冷言相拒。”
大洪:“这是为何?以你们的身手,入帮不是件难事啊!”
布智:“江堂主嫌我们家世不好,说不配入帮。”
大洪:“此事当真?”
布智:“若是不信,当面对质。”
大洪:“你们怎么不直接去找古舵主?”
布智:“找古爷谈何容易!况且江业说了,找谁都没用,帮会不会容纳我等无能之辈。”他摇头而叹:“还撂下了话,说要再来骚扰他,就对咱们不客气。”
张义愤恨道:“居然还有脸说我们是贼盗?”他捋起袖口,“哼!我手臂中了两刀,哥哥小腿中了一刀,要不是我们手下留情,朱雀堂早已血流成河了!”
张忠:“布大哥,和他说那么多做甚,我看他们八CD是一伙的。”
大洪在望着张义的伤口:“岂有此理!”他抱拳道:“在下漕大洪,是帮会江字辈弟子,你们入帮之事,我定向总舵主如实禀明。”
布智、张氏兄弟,相互一视。
大洪:“清江帮会以忠义为本,相信三位一定会有用武之地!”接着对张氏兄弟道:“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布智:“漕兄深明大义!可谓是机缘巧合,不打不相识啊。”
张忠、张义抱拳道:“见过漕兄!”
一阵清香飘来,千里香和一老者匆匆忙忙走进了茶楼,行至大洪面前。
“王神医被我请来了。”千里香用丝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大洪:“有劳神医了。”
老者没有说话,用那犀利的眼神直直盯向张忠、张义:“腿上的伤深一指,长五寸。臂上的伤深半指,长四寸。”
张忠惊讶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者放下肩头的布袋,取出两个纸包递给张氏兄弟,“这是我配置的金创药,把它涂撒在伤口上,一日三次,七日后即可痊愈。”
布智感激道:“多谢漕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