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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饭桌上,三个人都沉默的吃着早餐,陌流年是因为生病不愿多说话,而单枫和夏之晨因为昨晚那一翻对话,沉默着吃饭。

“对了,流年,你今天还去公司吗?”夏之晨打破沉默询问。“去,手头上还有一份案子。好像十点还要去一趟法院。”陌流年吃完最后一片面包,喝了一口牛奶,擦着嘴说到。

“我跟你一起吧。”夏之晨急忙把手中的面包塞到嘴里,却被噎了一下,咳嗽起来。“慢点吃,距离上班打卡还有半个小时呢。”陌流年笑着摇头说,“小猪,你呢?”“逛逛你们上海,看看你们都市魅力。”单枫也把早餐吃完。

“流年,这是这次官司的主要内容信息,你看一下。”刚上车夏之晨就从副驾位置拿了一个文件袋递给后座的陌流年。“谢了,之晨,每次都替我把准备工作做好。”陌流年接过文件袋,就开始认真看案子。

夏之晨看着认真看案子的陌流年,微叹一口气。“清浅,我是单枫,我现在在流年家里,你要来看下吗?”单枫站在阳台上看着夏之晨车开走打电话给左清浅。

一个小时后,左清浅站在陌流年家中,望着喜欢的人居住之地,她不由感慨起来。“你看看他的卧室和书房吧,还是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布置。”单枫倚着椅子对左清浅说。“单枫,我早上约舒静十点在咖啡厅见面,地点是……”

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卧室里面照片都是她和他高中的合照,左清浅瘫坐在地上哭泣。另一边,单枫站在咖啡厅门口,盯着里面坐着一个女子有十分钟,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后下定决定推开门。

“好久不见,舒静。”单枫径直走到舒静面前打招呼。“是你啊,好久不见,听说你现在是教授啊。”舒静抬头看到单枫,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还好,你在等人吗?”单枫小心翼翼的问道。舒静刚要站起来准备离开,手机响起。过了一会,放下手机的舒静冷笑了几下,淡漠的看着单枫说:“单枫,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居然也学会了利用身边的人来给你制造机会啊!不愧是能当上大学老师的人啊。”“舒静,你说话能不能好好说,当初的事......”“够了!我不想听!”舒静歇斯里底的喊道。气氛一下变得微妙起来,单枫也默默的坐下来,盯着窗外的马路;舒静也只是看着面前的咖啡,不断搅拌。

“对了,前几天的聚会,听说她去了,是吗?”夏之晨一边看着前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翼试探性的询问。“嗯,之晨,能不提吗?”陌流年疲倦的往后靠了靠,“我把她的东西还给她了,还有,之晨,我们之间......““我知道,流年,现在这样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可是这对你不公。”陌流年从后视镜看着夏之晨,“你也不小了,也该有个美满的家庭。”“这是我自愿的,你还记得我高中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吗?”夏之晨似乎回想到什么,嘴角微微翘起,“我当初说,我喜欢你是我的事情,你喜不喜欢我都无所谓。还有,我才26啊大哥,急什么,何况我当初答应你27之前都陪在你身边的。”

“可是......”陌流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夏之晨打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要什么。好好看文件吧,估计还有十多分钟就要到公司了。”夏之晨说完便认真开车,陌流年看了一眼夏之晨,也认真翻看手中的案子。

“我觉得这个官司有些细节部分我还是需要和我的辩护人谈谈,安排个时间,我去看看辩护人,好好聊聊。”公司门口,陌流年下车之前,对夏之晨说到。“好的,我现在就和公安那里商量下。”“麻烦你了。”陌流年快要下车时候跟夏之晨说。“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和麻烦吗?”夏之晨回头调皮的吐舌问道。与此同时在另一边,单枫和舒静还是在做自己事情,单枫拿出电脑开始准备下节课要讲课的内容,舒静也戴上耳机开始听下次比赛的曲目。看上去似乎很安静,其实他们都想跟对方说事情却又不敢开口,生怕开口之后对方不接话。

晚上,陌流年一开家门,发现门口鞋柜里面有一双女式高跟鞋。他以为自己进错家门了,退后一步看了看周围确认这是自己的家。他换上自己拖鞋,在屋子里面寻找那个女人,刚开卧室门,就看见左清浅趴在他床上睡着,眼角还有泪痕,手上紧紧抓住那张合照。陌流年沉默片刻,从柜子里取出两床被子,将其中一床被子盖在左清浅身上,自己将另外一床被子铺在沙发上。这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打电话给单枫。“喂,单枫,左清浅怎么会在我家?”陌流年很平静的陈述这件事情,但在单枫听来,这可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他尴尬笑了两声,然后说:“这不是我的主意。”“我知道,就你那胆量,还不至于这么胆大。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怎么会答应呢?”陌流年用手指轻轻点着桌面,漫不尽心的询问。“她用约舒静出来的机会跟我交换。”单枫说完沉默一会,“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我们两个,就算见面了,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沉默。”“她还耿耿于怀当初事情啊。”“你不也一样吗?话说之晨也真够可以,要是是我,早就放弃了,你这么多年都是他陪伴你,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你咋还没答应?”“管好你自己事情,我的事情无需你操心。”说完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左清浅睡醒,发现身上盖着被子,心头一暖,走出卧室。“哟,这不是清浅吗?流年跟我说你在这儿我一开始还不相信,你要吃什么吗?”夏之晨看到左清浅出来举着锅铲子打招呼。“和他一样吧。”“行。”左清浅环顾四周,没看到陌流年,眸子略微黯淡,手紧紧抓着椅背,指尖因为用力而导致发白。“流年去买豆浆了,不过算时间也该回来了。”夏之晨煎蛋之余瞥见左清浅失神样子,转头对她说。“我回来了,蛋煎好没?上班快迟到了。”陌流年开门之后看了看手表才是催促。“好了,吃早饭吧。”

“流年,今天……”夏之晨准备送左清浅去她公司,打开车门有些担忧看着陌流年。“无妨,我也是有本的人,可以自己开。”陌流年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略带调皮的说。“好吧,那你一定开慢点注意安全。”夏之晨嘱咐完就进车。“流年,当年。。。。。。”左清浅晃下车窗,犹豫好久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不要再提了。一路注意安全。”陌流年看着远方,一字一顿的说到。

“清浅,到了。”夏之晨在左清浅公司门口停下转头喊道,却看到左清浅哭花的脸,他默默的转回去了。“之晨,这些年都是你在陪着他吗?”左清浅眼泪还在流,头却偏向左侧看着窗外的风景询问。“嗯。”“不累吗?”“累,毕竟你也知道。。。。。。”“那你想过放弃吗?”“怎么会没有,每次我想要说,他都会提前制止。”夏之晨似乎也想到什么,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可你知道吗?我已经很满足了,只要能在他身边陪着他,我就很开心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一边说着一边擦拭滴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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