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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早飞上蓝天的人——莱特兄弟(3)

不过,这些失败和悲剧丝毫也未能改变威尔伯和奥威尔发明飞机的决心。他们决不会因为别人的失败而放弃自己飞上蓝天的理想,他们坚信人类总有一天会在天空中飞行,或许经过他们的努力就能成功。他们认为利连撒尔的失事只是前进过程中的一个挫折,决不能因此而半途而废,任何事情的成功都要付出代价,飞上蓝天这样划时代的大事当然也不会轻易成功。

能够以平常心对待挫折,才能始终保持理智,并进一步积极地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与此同时,他们也开始积极思考失事的原因。

“利连撒尔是什么原因坠落下来的呢?”威尔伯思索着,“自从他设计出滑翔机以来,已经有多次飞行,并且有详细记录。照理,他经验丰富、应该不会出这样的事呀?”

“哥哥,是不是他计划得不够周详?”

“这似乎也不可能。”

“报纸上说,人类能像鸟那样飞行是错误的,利连撒尔去干这种胡闹的事,所以才受到这种惩罚。”

“奥威尔,你认为真会是那样吗?你是否还记得小时候,爸爸买的玩具——会廷的纸蝴蝶?”

“记得,记得。那时,咱们还想过把纸蝴蝶放大,人坐上去也许能飞上天空呢!实际上,放风筝的时候,我也想飞上天空哩!”

“是啊。我们后来还自己制作了大鸟,想载人飞上天空,但不巧,刚开始,就被弄破了,后来,就把这事给放弃了。”

……

莱特兄弟并未因为前人的挫折而气馁、退却,他们俩始终没有放弃对天空的憧憬,他们决心继续努力,以完成利连撒尔开创的未竟事业。

任何伟大的成就都建立在前人的成就的基础之上。

3.首先进行理论研究

一张纸的启示

为了实现飞上蓝天的梦想,威尔伯和奥威尔立即开始着手搜集资料和研究资料。一天,在研究资料时,奥威尔对威尔伯说:

“威尔伯,你还记得有一本书上谈到双翼平衡的原理吗?有一位飞行家就是坐在滑翔机上左右挪动身体,以保持机翼的平衡,这样就可以不完全听任风力的摆布,从而大大增加了安全性。”

听了弟弟奥威尔的话,威尔伯似乎受到了什么启发。他站起身来,拿起一张纸,把它托得高高的,然后一松手,这张纸就忽起忽落,左旋右摆地飘落到了地上,而不是一下子就直接掉下来的。

这场也许本该知道的场景却令奥威尔睁大了两眼,他认真地注视着哥哥的一举一动,仔细地观察了纸飘落的全过程,接着,他也拿起一张纸来,试验了一下,结果一样。为此,奥威尔得出了这样的结论:这张纸像是一匹野马,我们要设法驾驭它。利连撒尔很可能就是没有解决这一问题才失事的。

“既然这样,让我们一起重新开始我们的飞行研究吧!”威尔伯若有所思地说。

在一场简单的场景中,也许就蕴含着最简单、最深刻的道理。

把管理工作交给爱德

威尔伯和奥威尔兄弟俩一经立下制造飞行器的志向,什么危险和困难也不会使他们回头。

兴趣和爱好是最好的老师,只要是干自己想干的事,再大的困难也会设法解决。

可是,他们必须处理他们正在面临的一个大问题:由于他们的“莱特自行车商店”使他们忙得不可开交,订单越来越多,生意非常红火,他们几乎抽不出时间来搞飞行研究,理想和现实之间的矛盾迫使他们再次作出选择。

先是奥威尔沉不住气了:

“哥哥,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解决当前的矛盾,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理想就没法实现。况且我们目前的兴趣已不在自行车上了。”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我也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想再请几个人来店里帮忙。管理工作就交给爱德,他已很有经验,肯定会把店管好的。如果这样,我们就可以腾出身来搞飞行研究了,你看如何?”

“我也完全同意你的办法。”奥威尔一向祟拜哥哥,他认为威尔伯的决定是不会错的。

办事讲效率的莱特兄弟很快他们就将店里的工作移交给了爱德。当然,大事仍由他们俩拍板决定,平时有时间时也常去看看,但兄弟俩的主要精力已不再放在店里。

我们永远面临多项的选择,这些多项选择有时候似乎都很重要,但我们又不能鱼与熊掌兼得。我们必须明确什么是最重要的,什么是自己的重点,什么可以授权给别人去做。惟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使自己解脱出来,把自己的主要精力放在最重要的目标之上。

他们搞了三年的理论研究

要研究飞行,首先要搜集资料,学习和研究已有的理论成果。这些工作,他们以前也做了一些,但那是极有限和肤浅的。

从事任何工作,先进行理论,学习前人的成果,无疑是最捷径的。

哥哥威尔伯严肃地对奥威尔说:

“虽然我们早就有过研究飞行的计划,但实际上我们的知识极其有限。现在志向已定,我们必须认真地从头学起,从最基本的学起。奥威尔,你的记忆力很强,现在又有时间,要抓紧时间认真学习,当然也不能太性急,必须将有关空中飞行的书,认真搞懂、搞透,一遍不行、两遍三遍,直到弄懂为止。我们至少得用两三年的时间去读书、研究才行。”

只有认识到工作和事业的复杂性的长期性,才能真正沉下心来,深入进去。

由于从事飞行研究的人很少,所以,关于飞行方面的书也很少。代顿镇的图书馆是根本没有这类书的。所以,他们致函华盛领从事航空研究的史密森学会索取有关图书、杂志等。史密森学会的同行们热情相助,给他们寄来了许多宝贵的资料。

我们需要的资源不可能本来就具备,也不可能随手就能轻易得到,为了发现资源,我们有必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方法和渠道。

一旦获得一点料,他们就视为珍宝,就如饥似渴地阅读、研究。当然,他们遇到了许多困难,比如,有些语言不懂,有些公式、道理弄不明白,但他们俩人总是在一起,结合两个人的知识和智慧对难题一点一点地攻破。

一个人研究,可能需要什么都搞懂,两个人研究,就可以互补,节省时间,提高效率。这就是合作比单干更能提高效率的一个重要原因。

比如,要读懂德国的那个滑翔机专家利连撒尔所著的《鸟类飞行——航空的基础》、《滑翔实践》等书籍,首先就要解决不懂德文的问题。于是,兄弟俩开始攻读德文,在不长的时间内他们就能阅读德文书籍了。

遇到什么问题,解决什么问题。如果遇到一个问题,不愿做任何努力就退缩,那么,前进的机会就徒然被自己封死了。

这样,他们先后学习和研究了利连撒尔的《飞行问题》和《滑翔实验》、蓝格勃的《飞行器的发展》和《航空实验》及法国的动物学家墨勃著的《动物的运动》等书。

写《飞行器的发展》的蓝格勃是当时最优秀的飞行史学家,威尔伯最初以通信形式和他相交,随后数年一直向他报告自己学习及试验的情况。

不得不提的是,莱特兄弟这期间仔细地阅读了《动物的运动》一书,内容主要是有关人类和鸟类的骨骼组织,并附有鸟类振翘起飞的各项动作的图解说明。两兄弟时常带着墨勃的这些图表到野外去观察、对照鸟类的飞行。对此,他们进入了入迷的程度,常常忘记吃饭。

除书籍,威尔伯和奥威尔还留心积累一切可以得到的资料,不论是杂志上的,还是报纸上的,只要看到,必定抄来或剪下收藏。比如,美国的《1895年航空年鉴》里有一段专门讨论比空气重的机器的问题的记载,曾引起了莱特兄弟极大的兴趣。

通过研究,他们发现人类飞行的梦想开始于对飞鸟的观察和模仿。远古时代的壁画以为只要自己的双臂能够携带一付翅膀,就一定能够扑打着飞上蓝天。

他们甚至研究了文艺复兴时代最伟大的画家达·芬奇的飞行设想。达·芬奇曾画过扑翼飞行的设计图。这之前,达·芬奇画了许多飞行器,有用脚踩使得翅膀振动的装置,也有类似降落伞的各种设计等。当然,他所画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天才的设想,根本无法实现。达·芬奇观察了鸟的翅膀之构造与运动的方式而设想了许多飞行器,如现代的降落伞、直升机和飞机等的初步构造蓝图。譬如他草划出像蝙蝠翼一样的翅膀并用手脚运动的方式使其飞起来,或是他也构想了类似直升机的飞行方式,他称为ornithopter,使两个人或四个人站在下层平台上推动中央的木轴来使上面的旋翼转动,以产生升力,甚至他还考虑如何降落的问题而设计了起落架呢!这事实上应该是早期发明家设想鸟类飞行的方式,而构想出以“挥动的双翼”来仿真飞行,虽然与现代的直升机在外形上某些时候颇有相似之处,但是与后者利用旋翼产生上升力的情况不同。

1809年9月6日,英国人乔治·克雷经过详细观察鸟类飞行后,制作了一架滑翔机,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鸟类在空中作水平飞行时所受到的空气阻力,就成为支持鸟飘浮在空中的浮力。乔治·克雷曾在《尼科尔逊杂志》上面发表了一篇名为《关于空中飞行》的学术报告,他通过仔细地分析鸟类的解剖结构和观察鸟飞行的动作,特别是通过比较鸟和人的肌肉比重,认定人不可能像鸟那样通过自己扑打双翼而飞行,但是对于鸟来说,获得升力而离开地面,与在空中获得一定的速度而飞行,是相互独立的两种功能。因此克雷的结论是,人类完全可以通过使用固定翼来获得升力,同时再使用另外的动力进行推进。克雷的研究成果是人类迈向天空的第一步,即认识到从滑翔机开始才是正确的起点。他甚至成功地制造了一架无动力滑翔机,乘载着一个小孩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当然他那个时代尚不存在合适的驱动动力,因此他的成功也就只能止于此,但他的飞机设计思想为后来者奠定了坚实基础。乔治·克雷爵士曾实验了各种固定翼的飞行器,并使用了尾舵及升降舵,以帮助飞行及方向的控制。在各种实验之中,他发觉成上弯弧度的机翼表面比外形平坦的机翼可以产生更多的升力。他的推论后来广泛运用在所有的机翼,如滑翔机的原理,由于发现并提出这一论点,他被视为现代空气动力学的先驱者之一。

后来,真正把乔治·克雷发现的原理拿来运用的则是30年后的另一位英国人,他叫约翰·史托费罗。他制造了一架单翼飞行器,试飞的结果是:只飞到40多米就摔了下来。

当时,还有很多人想利用蒸气机制造飞机,不过这都没有实现。更不幸的是,还有许多人,如毕加、菲力浦、契珂逊等,他们都带着征服蓝天的志向丧命于蓝天。

英国人威廉姆·汉森于1841年设计了第一架由螺旋桨驱动的飞机,该设计为双翼总长约46米、拥有三个降落轮并附有尾翼的单翼机。这一设计为后来的飞机设计和制造奠定了宝贵的基础,可惜的是,这个计划最终只是个纸上的构想,汉森并没有把它做成一架真实的飞机。

法国海军军官腾勃于1857年也构想出由螺旋桨来驱动的飞行器,可惜也没有完成飞行。在此同时,俄罗斯却宣称,一名叫做亚历山大·莫扎耶斯基的俄国人完成了飞行的任务。可是,当时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该次飞行的真实性,并且这次所谓的飞行还被质疑为仅仅是滑翔而已。

19世纪后期,由于工业革命促使发动机制造技术得到了飞速发展,所以,热衷于发明飞机的人开始把注意力集中到如何在提高发动机功率的同时,减轻它的重量。在1885年左右,最轻的蒸气机平均每马力重60磅,到19世纪末期,就迅速减轻到每马力10磅,而内燃机也达到了每马力12到15磅。发动机方面的飞速进展同时极大地刺激了人们对于飞机的欲望,以至于当时普遍认为飞机上天已经是指日可待的了。但是,发动机方面的进步显然在一定程度上把人引入了歧途,就是一味追求在飞机上安装尽量精巧的发动机,而忽略了提高飞机的可操纵性这个方面。

例如阿德尔在法国政府的巨额资助下,一连设计制造了3架飞机,无一成功。同时,致力于进行滑翔机研究的德国人利连撒尔和英国人皮歇尔先后在飞行试验当中献身。

许多伟大人物像伦纳德·达·芬奇、爱迪生和亚历山大·格雷厄姆·贝尔等人都想过飞行,但这些人的努力带来的只是粉身碎骨和希望的破灭。

为了从事飞行研究,威尔伯和奥威尔早把自行车商店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负责管理的好朋友爱德多次提醒他们不要干这种劳而无功、且有生命危险的飞行事业,但他们似乎充耳不闻,依然我行我素。

一天,弟弟奥威尔对哥哥威尔伯说:

“虽然我们已经学了不少飞行知识,可我们究竟能不能像鸟类一样飞上蓝天呢?”

“飞上蓝天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现在,美国的兰菜和英国的马克辛正在研究装上蒸汽机的6行器。我认为他们这一理想很难实现,因为,连飞行器在空中飞行是什么样子还没搞清楚,怎么能飞上天呢?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

“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认为,一个飞行器应该具有很好的操纵系统,为保持侧向平衡,应有一种方式将左右翼以不同的角度对着风。不仅如此,对一个驾驶飞行器的人来说,不仅应懂得这些道理和操作的技术,而且要灵活,有应付突然事变的能力。我认为,利连撒尔正是没有学会正确地操作滑翔机,所以才出了事故。” 奥威尔向威尔伯表达自己的看法。

“的确如此,从前的人们总是急于飞上蓝天,结果总是犯急躁的毛病,最终他们都吃了大亏。我们可不要急于求成,不要急于制造飞机一类的东西,而应从最简单的东西开始,从风筝、滑翔机开始。”

“嗯,我也是这么看的。”奥威尔应和道。

欲速则不达,急躁使我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这些惨重的代价往往使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再继续进行我们的工作和事业。所以,从低处着手,一步步地进取,环环相扣,看似很慢,结果却往往是最快的。

通过三年的理论研究。到了1898年,威尔伯和奥威尔收集到了他们能够找到的一切资料,研究了有关飞行的一切形诸文字的东西。通过理论研究,莱特兄弟掌握了大量有关飞行的知识,为日后制造和试飞滑翔机奠定了基础。

虽然理论研究能够给我们很大的启发,但仅仅通过理论研究还远远不够,因为,这种方式容易让我们局限在前人的思维方式和知识圈中。

4.向鸟类学习

在飞行研究中,威尔伯和奥威尔被德国滑翔机专家利连撒尔的一句话深深地打动了,他说:“每只鸟都是飞翔技术表演者,谁要飞行,谁就得模仿鸟。”

某个人的一句话,特别是那些先驱者和权威的一句话,其中蕴含的深义就可能解决我们正面临的难题。

“利连撒尔讲得太精彩了,鸟类在空中展开翅膀,平衡找得很好。好好地观察它们飞行的姿势,然后再造一架滑翔机。”

“哦,我竟然忘了。我们从前经常观察老鹰飞翔,为什么不模仿一下老鹰呢?”

“对!”兄弟二人突然觉得茅塞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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