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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上

天亮后楚曦鸾便进了宫,去向太后赔不是,让她老人家担心那么久是她的错。她从小失去母亲,姑母一直待她好,前世若不是楚太后,她或许更早的就死在后宫里了。而她死后,除了楚国公一家,最悲痛的便是楚太后了吧。

一进入寿康宫,楚曦鸾便朝着楚太后狠狠的跪了下去。

“鸾儿,你这是做什么?”楚太后见状赶紧然人把楚曦鸾扶起来,自己也赶忙向楚曦鸾走过去。

楚曦鸾甩开了来搀扶她的单嬷嬷的手,朝着楚太后磕了个头,说:“鸾儿知道错了,鸾儿是来向姑母赔罪的。”说罢,又磕了一个头。

楚曦鸾还想继续磕下去,但楚太后哪里会让她真的磕呢?之前不过是没有拦住罢了。看着楚曦鸾要继续磕,楚太后忙自己将楚曦鸾扶了起来。

“傻孩子,姑母不怪你。”看了看楚曦鸾微微发红的额头,忙让单嬷嬷去把冰肌雪肤膏拿来给楚曦鸾抹上。

楚曦鸾看着轻柔地给她抹药膏的太后眼眶微微泛红。

“姑母,鸾儿不该任性的,不该让你和爹爹这般为鸾儿操心的,只是鸾儿明白的太晚了。”楚曦鸾对楚太后说。

“好了好了,以后进宫之后,有姑母在,总委屈不了你的。”

楚曦鸾正和楚太后说着话,有宫女便进来回话说皇上正朝着寿康宫走来。

听到萧灏要来,楚曦鸾本能的不想看到他,便向楚太后请辞。楚太后只当她是害羞了,便只是朝着她暧昧的笑笑,便放她回去了。楚曦鸾也适时的红了脸告退了。

其实楚曦鸾是知道萧灏去找楚太后的原因的,但今生的她已没有那么在意了。

萧灏并不是楚太后的亲身儿子。这也是楚曦鸾为什么只是名义上的表妹的原因。

当年楚太后还是楚皇后的时候多年来一直无所出,而那时萧灏的生母唐淑容因为生萧灏是难产而亡,于是萧灏便被先皇抱养给了楚皇后,并记在了楚皇后的名下,成了名正言顺的嫡子,后来的太子,现如今的皇帝。

也许是自己没有孩子的原因,楚皇后对萧灏便像亲生儿子那般疼爱,也没有瞒着他生母的事情。是以,唐氏一族依旧可以算是萧灏的外家,哪怕唐氏一族其实并不显赫。

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一直以来哪怕萧灏敬重太后,礼遇楚家,却也仍旧和唐家走的很近。也就从而结识了唐家的嫡姑娘,他的亲表妹唐心柔。

而这次萧灏去找楚太后,也正是为了唐心柔的事。

楚曦鸾已经在努力避开萧灏了,却还是在寿康宫门外和萧灏撞了个面对面。

“臣女楚曦鸾,参见皇上。”既然比不过去,楚曦鸾就硬着头皮上前问安。只怕是萧灏心里又要觉得她这是故意和他来个巧遇了。楚曦鸾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

而萧灏也确实是觉得楚曦鸾是故意的。原本他对楚曦鸾这个表妹并无太大的感觉,说不上喜欢,却也不讨厌。哪怕是以前楚曦鸾喜欢缠着他,他也没有真正讨厌她。但自从她以死来威胁也要进入皇宫之后,他对她的感觉便是有些许的厌恶了。其实他并不希望楚家人入宫,哪怕楚太后对他很好。但他妥协了,他让楚曦鸾进了宫。

萧灏皱着眉头的看着楚曦鸾,若是换成从前的楚曦鸾怕是看不到萧灏皱起的眉头,早就迫不及待的跑过去拉着萧灏的袖子撒娇了吧,而萧灏显然是不喜楚曦鸾这般的。因为每次萧灏都会把袖子从楚曦鸾手里抽出来,然后后退几步。只是当时的楚曦鸾不知道罢了。但现在的楚曦鸾已经知道了萧灏不喜她的靠近。即便是没有看到萧灏皱起的眉头也不会像以前这么做的。她只是恭恭敬敬地福着身,萧灏不叫起,她便不起来。

“起来吧。”萧灏虽然对她这次没有黏上来感到疑惑,但更多的或许是庆幸吧。萧灏喊了起后便匆匆从楚曦鸾的身边走过,并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许是怕她会和以前一样会缠着他吧。

不过这样也好,她也不想和他有太多的交集,刚刚的见面,若不是她压制着自己,怕是早已让恨意在萧灏面前表现出来了。

她决定再次入宫,不仅仅只是不让楚国公和楚太后为难,更重要的是她想要报仇,她要让前世害她的人都生不如死。

萧灏走后,楚曦鸾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慢慢平息了心里的恨意,才继续往前走。紫彤只当是楚曦鸾因着萧灏的冷遇感到受伤,也没多说什么。

“儿臣见过母后。”萧灏进了寿康宫向楚太后行礼问安。

“刚才儿臣在来的路上遇到了曦鸾表妹。”

“哦,是吗?”楚太后示意萧灏坐下,让单嬷嬷上了茶。“鸾儿是来给哀家请安的,也为着之前的不懂事来请罪。”

“哀家知道之前是鸾儿不懂事,但不日她就要入宫了,还望皇上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对鸾儿照顾一二。”

“只要表妹不惹事,朕自当不会差待了她。”

萧灏虽没说会待楚曦鸾好,但楚太后看到萧灏表的态也已满意了。她也只望着楚曦鸾能懂事些。

“不知皇儿打算给鸾儿什么份位?”

“依母后看,该给什么份位呢?”他本便是为着此事而来的。

“哀家不想委屈了鸾儿,却也不会为了鸾儿坏了规矩。”从萧氏皇朝建国以来,初入宫的嫔妃是不能直接予以高位的,所以楚太后哪怕再疼楚曦鸾也不会为了楚曦鸾坏了规矩。

“母后觉得嫔位如何?”萧灏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楚太后看了眼萧灏,对于新晋妃嫔而言,正五品已是高位。而萧灏既然肯给楚曦鸾这么的一个高位必是有所图的。

“既然皇儿觉得好,那便嫔位吧。”

“哀家觉得若是鸾儿一个人进宫也不太好,哀家看唐家的嫡姑娘也甚好,不若和鸾儿一同入宫吧。”楚太后知道萧灏想要的是什么。他给了她想要的,她自是也要给他他想要的。

“还是母后考虑的周到。”萧灏笑着说。

之前的选秀唐心柔因着身体不好缺席了,本以为要再等三年,结果却闹出了楚曦鸾的事。萧灏之所以答应让楚曦鸾进宫,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便是为了唐心柔。

他与唐心柔可谓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唐家的身份不够高,那么此时的皇后也不会是蒋若薇了。至于为什么楚曦鸾不是皇后,一则萧灏娶太子妃的时候楚曦鸾还太小,二则他不想让楚家的权势进一步的扩大,三则就是萧灏本就不喜欢楚曦鸾。

“那此事就这么定了,一个月后让唐家的姑娘和鸾儿一同入宫。”

萧灏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又小坐了片刻,便向楚太后告辞了。

萧灏走后,楚太后坐在主位上,目光晦涩难懂,心里叹着气,真不知让鸾儿进宫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

“桂枝你说,哀家让唐心柔进宫是不是错了?”桂枝是单嬷嬷的名字。

“奴婢不知道,但奴婢知道娘娘这么做定是为了曦鸾小姐好。”

“哀家这么做也是想让灏儿能对鸾儿好一点。”楚太后的口气幽幽的,她知道萧灏不喜欢楚曦鸾,喜欢的是唐心柔。

“曦鸾小姐那么好,相信皇上会看到曦鸾小姐的好的。”

“但愿哀家没有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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