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夸张了吧，这妆都化得以为你去唱京剧。”
一个朋友新店开场，约我们去捧上场，燕子硬要跟了去，等了她大半天，浓妆艳抹出来了。
“你就说好不好看嘛？”
“整张脸都是画出来的，你说会不会漂亮。唉呀，离我远点，这香水也喷得太浓了吧，人家的只是呛人，你这还辣眼睛。”
我揉了揉眼睛，想骂她几句，但又不知道骂什么好。
她倒笑嘻嘻的，从包里掏出小镜子再仔细照了又照。
“人家店开张，我们去捧上场，你倒好，还想去唱主角啊。”
“嘿嘿，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她居然厚颜无耻地跟我说：“今天开张，肯定人很多，拍小视频的人也多，打扮得漂亮点，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成了网红了……”
“你想多了，忘了告诉你，等会儿不要口无遮拦，最怕你说些没有脑子的话。”
“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对不起我精心化的妆了。”
朋友的小店开在了街道人流量最大的一角，正门两边摆着长长的花蓝。
“喂，哥，你没有送花篮过来吧。”
“没有啊。”
“你看，这个花篮说是你送的，哼，弄虚作假。”
“少胡说八道，人家凑个数不行？”
“店好小啊，才一个门面呀，我还以为有电视台来拍，看，一个顾客都没有，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闭上你的乌鸦嘴行吗？我们是来给人家添人气的，你就是顾客，知道吗？”
“切，弄虚作假！”
燕子一脸不屑，真让我后悔带她来了。
“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我双手抱拳，向朋友道喜，燕子嘴角微微一扬，算是笑过了。
“你小妹好严肃。”
“她妆画得太浓，不能笑，等会儿一笑，粉会掉。”
“胡说！”她一双眼睛瞪得像两颗杏子，仰起头哈哈大笑二声。
阳光透过窗户射进店里，这二货的脸像一个蒸汽机扬起淡淡的，薄薄的蒸汽，让我好不尴尬。
店小，五分钟逛了好几遍，我装作饶有兴致地挑了几样东西卖回家，燕子却大大咧咧地坐在店里的椅子上玩手机。
“你看看，店里还缺少点什么吗？”临走时，朋友客套地问我。
“挺好，挺好，都齐了，都齐了。”
“我倒发现你店里少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燕子捧着手机抬起头来看着我们：“你们店里少了WIFI，店里没有顾客的时候，连电影都看不了，那多无聊。”
“你不讲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看着朋友脸都是灰的，我拉起燕子狼狈地溜了，一直跑到老远了，我才甩开她的手：“唉，这口无遮拦的毛病真的改，我实在是伤不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