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不该让你哭啊。”
“呜……”我努力平稳心情,哽咽道:“蒙昭南,我是叶晴!”
“小晴?”蒙昭南惊讶的神情更是触动了我的心,他低下头有些失望所致的样子,再抬起头,他坚定的眼光注视着我,“我没有把你当成曦儿!”
“昭南……”
“你就是小晴,我只能对不起曦儿了。”蒙昭南顿时满是愧疚。
“昭南,你……”是我一直误会他了吗?他竟没把我当成秦曦儿。
“即使你和曦儿长得一模一样,但也仅限于此,曦儿忧心寡断,郁郁寡欢,从不为自己争取什么,小晴却是相反,她时而天真时而成稳,喜怒哀乐都尽呈,她努力地争取自由,坚强的跨过一切难关,我好希望有一天她累了,可以回头看我一眼,我永远都会在她身边的。”
我不得不承认蒙昭南打动了我,看着他对着我的阳光笑脸,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即使我一直把他当铁杆的朋友。
“昭南,谢谢你,她会明白的。”我接着说:“刚刚我见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是不是他救了我们啊?”我这才想起来要把事情给弄清楚。
“实不相瞒,小晴你刚刚说的白胡子老头正是我师父。师父他喜好云游四海,估计是喜趣,会在这山谷内住段时日。掉落水中时我把你从水里救了起来才遇到师父。”
“原来是你救了我啊,昭南,谢谢你!”
“小晴,你不用说谢谢,这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他就是太白道人啊,不好意思,我对刚刚的不敬表示惭愧。”
“没关系,师父也不会介意的。”
“嘿嘿……那你刚刚去哪了?”
“我去摘些驱寒的草药。”
我低下头,又是为了我吧。我在心里谨记他的每一分好,即便以后真如太白道人所言梦续魂归,我也不会忘记,千言万语终须过。
“你不要呆在这儿了,等下着凉就不好了。”
“好。”
我一直没有去询问太白道人,尽管我很想知道回家的路怎么走,但也知道定是曲折。可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去解决,我不可能坐隐山中,心里揪着的矛盾冲击我的脑袋,没有来之不易的事,上天也不可能眷顾着每一个人。
我踏着青草,朝着正于桃树下的大石上盘腿而坐闭目养神的太白道人而去,离他有几米之远时,像是预料我会来一般,他开口道:“去吧,前世因,今世果,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似无情却有情,弄花捉影见月明,梦里云雾谁是真,别样离愁花尽落。”
“梦里云雾谁是真,别样离愁花尽落。”我回味着他的话,他似乎能看透一切,难道如诸葛亮一般神算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是真?或许他是在提诫我该从哪来回哪去。“谢谢太白师父!只是这崖下要从何而上?”
“见潭犹明。”
“您是说……只是……”在我瞧着那潭水再转头看向太白道人时,已是空无一人。“郁闷,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啊,这水又冰又深的,我又不会游水,难道叫我再死一次啊?”死?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太白道人的意思吗?
“小晴,你在这啊。”蒙昭南前来说道。
“太白道人呢?”
“师父已经走啦。”
“他没告诉你什么吗?”
“没,师父只让我前来寻你。”
“原来如此。蒙昭南,我们出去吧。”
“师父说你聪慧,定是知道出路了。”
“才不是……”我摇头,“是你师父根本就是一个活神仙,神算子!”
“是啊,这次不知道又会有怎样的变数,师父只道天机不可泄露。”
“该来的逃不掉,不管怎样都要去面对的。”
“小晴,不管怎样都还有我在你身边。”
我不语,嫣然一笑。清风荡荡,衣袖飘飘。
“咳咳……我不行了,不行了……”蒙昭南扶着我到达岸边,我坐在岸边直呼难受,那潭水深千尺,让人惊异的是淹不死人,不过我还是被水呛得厉害,没想到的是崖底竟能通往外界。
“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
我捂住跳动得厉害的心口,它就像要蹦出来一样,又闷闷的,让我异常难受,就像是发病的征兆让我有些害怕,好不容易从鬼门关回来了,难道老天真的那么容不下我吗?
“小晴,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我好像又要发病了……”
“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蒙昭南抱起浑身颤抖的我,“我先带你去把这身湿衣服换掉。”
好不容易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寻得一处落脚。蒙昭南抱着我急切地敲着这野外望眼过去唯一的一家茅草屋。
“什么人啊?”门内一个苍老的声音虚弱的传来。
“老婆婆,请您帮帮忙,开一下门吧。”
“什么事啊?”老婆婆打开了门,看着蒙昭南抱着难过的我,“哎哟,这小姑娘是怎么了,快进来,快进来。”待我们进来,老婆婆麻利的关掉门,引我们进了屋内,蒙昭南轻轻的把我放在床上,“老婆婆,可不可以请您拿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她全身的湿了。”
“你们等等,我去把我孙女的衣服拿件来。”说着转身走去,嘴里还念叨着,“怎么弄成这样啊,生病了怎么得了。”老婆婆转了一圈回来,“这是我孙女的衣服,小伙子将就着给你媳妇儿换上吧。”
蒙昭南脸立马红了,“婆婆,您误会了,她还不是我媳妇儿。”
“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虚弱的轻吐出声,疼痛郁闷折磨得我呼吸难过。
“她这样子怎么换得了啊,早晚都是你媳妇儿。”老婆婆不由分说把衣服塞在蒙昭南怀里,“你先换着,我去煮碗姜汤过来。”说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