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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2200000020

第20章

中宁酒厂的后事处理拖拖沓沓几年,在即将落幕之际又掀起了重大情节变故,原来胜算在握的啤酒公司同时出现了两个竞争对手,两个竞争对手的背景都不弱,势均力敌。市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提出了两个方案供三家选择,一是将中宁酒厂所有资产一分为三,各得一份,各取所需;第二是采取竞标的方式整体拍卖,由出价高者得,结果三方都求胜心切怕彻底落败,现已大致达成协议各取所需。啤酒公司是为了扩大规模建设,其余两家公司是为了炒地皮,于是三家分晋的局面形成,中宁酒厂这个巨人就算消失了。贺昌升任总公司副总的愿望没有达成,也不甚介意。

学校现在已扩大到九个班,十二个老师,两年来,曲羽虽然没正式算入股,但他算计着自己每年的收入,工资和自找的外水,虽比三位股东少些,可是不担本金风险,很惬意。但中宁酒厂一解体,危机随之就来到。

在中宁酒厂的资产处置中,学校没有被列入其中,而是明确由学校所在地的宁河区政府接管,这让学校的生存面临很大的问题。原来,三个主子在中宁子弟校办学,根本就没有正规办学资质和手续,是通过关系只和中宁酒厂资产处理委员会签订了一个不公开的学校代管场地协议。资产处理委员会几位负责人为了他们的一笔代管保证金,也碍于王一桓的姨父省长的原因,默认他们使用场地,而伪装不知道他们在办学。因为是私下签的协议,很不规范,甚至没有设定代管时限。包括王一桓在内的三人都相信凭省长招牌可以所向披靡,协议只是个形式。所以三位天不怕地怕的董事长拿着协议作通行证,踩着“省长”的影子,一时间迅速翻起的波浪,引来曲羽等一批跟随觅食的鱼儿。现在中宁酒厂处理完毕,这个委员会随之解散,学校的事也就落到了宁河区政府头上,因为当初委员会的几位经手人权枢重柄,宁河区领导也不便动不动拿这点小事去拉他们回来自擦屁股。协议可以作废,但数百人的学生作为一个实体活生生的存在了。

不巧的是王一桓的姨父省长此时被调任外省,根据人走茶凉的原理,他心里很不踏实。实际上即便是他的姨父省长不调,他也不敢轻易将这点事拿去麻烦他惹骂。他和贺昌二人在设法跑关系勾通,让学校继续活下去,没给曲羽任何交代,曲羽不便打听,他很担心二人和政府的谈判砸了。据覆巢之下无完卵的古训,自己也要牵连倒霉,失去稳定可观的收入,所以他更想来个生米煮成熟饭。新学期开始,曲羽马上准备招生计划,因为在他看来,学校已经复活并存在了这么一段时间,并且规模也逐步拉大了,只要新生一上课,谁也难以粗暴地将其喝散,即使区政府,到时也得要给条路子。他抱着这个简单生硬的想法,首先把周围餐馆的管理费收取放在自己荷包里稳妥。

二人的谈判始终没给曲羽传来任何信息,他电话问王一桓,他回答得很含糊,说正在商讨中,曲羽听着有不祥之感。新学期招生报名的最后一天,区教育局忽然又来人了,此次来的是另一位教育局副局长,姓张。姓张局长的光临,曲羽以为又有一场麻烦事来到。这次他不再自专,先给贺昌打电话,汇报再请求,贺昌不在中宁,去了云芝总部,指示请示王一桓,王一桓说正在省上学习,指示吴长啸处理。两位老大不在,一切应由吴长啸作主处理,小说家虽然清高傲然,目无众生,但这种品性是在王一桓类的强势人物提供的安全舒适环境中养成的。平时他只习惯跟随强势人物后面做事,骨子里是胆怯的,不敢也从未曾独立应付过交锋局面。他象只小狗,只在主人脚跟前才能快乐地摇尾戏耍,或者对着陌生人高吠几声。一旦主人不在,他们就只能蜷缩不动。吴长啸接到电话,半晌无语,末了吞吞吐吐地告诉曲羽,他夫人正在医院,他要陪她,然后他指示曲羽抱定先礼后兵的策略,尽可能的放缓口气,而且要装出挺客气的样式亲自给领导们倒茶。曲羽表示照办,但他不清楚如果礼不成,兵将安出?

可是,来的局长的态度格外的和蔼,他没有喝茶,而且主动地递了支烟给曲羽,看来他先“礼”了。他说要亲自来看看这些乡下来的孩子。曲羽忙陪着他走出办公室,张局长带着悲天悯地的表情在学校一边走走,一边看看,还不时用手在有些脱落的墙上摸摸,甚而至于叹了口气。他向曲羽打听有多少个班,有多少多少就读的学生,都是些什么来历,曲羽一一告诉了他。最后,他关切地问:“你们办学,也挺艰苦的,我们以前对你们关心不够,支持不够,重视不够,是我们工作中的不足啊,你要多多理解哟!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说说看吧?”

对方的关心让曲羽意外,他一点没想到可以向对方提什么“需要”,见副局长态度还有些真诚意味,他擅作主张,没拐弯地问:“要我直说吗?”

“……我来这儿,当然要听你们的心里话的哟!说吧,当我是朋友就说吧!”

“那我只希望你们不再给我制造麻烦,给学生们一个求学的机会,给我一口饭吃就谢天谢地了。”

对方尴尬地笑笑,说道:“你多心了!曲校长。告诉你,这次我来,也是特地邀请你,邀请你参加大后天在区里举行的关于大力发展民办教育的研讨会的。前次的事,我略知一二,我们以前对民办教育的看法,和上面的精神还有距离,可是现在我们的认识已经统一了,对,统一了,你不要用老眼光看事情喽。如果你还不能原谅我们的话,那我就代表周局长,再次向你陪不是!好,好,这是邀请书,大后天准时来吧!我等着你。届时还有区里、市里领导参加的,有什么问题正好谈,这是个机会哟,会上你还是准备说上几句?你们的春天来了哟!”姓张的局长说着,把邀请书给了曲羽。曲羽说要请示三人,对方说不介意,谁来都成。

曲羽接着邀请书,满腹狐疑,待送走领导后,他向作家汇报请示,把刚才的事儿再向他说了。

作家在电话里听着,又很久没说话,然后他问:“大后天?时间很急,唔……我思维一下,里面有什么情节。”

晚上过了八点钟,作家打来电话,他告诉曲羽说:“我已得知清楚,姓张的那名副局长名叫张荣华,新来的。没有什么圈套。区里确实要召开振兴民办教育的研讨会,临时决定的,这个会主要针对的是基础教育阶段的民办教育,而且要是平民化的教育,不是贵族学校。可是民办平民化教育在地方受打击受歧视。宁河区对民办平民化教育是如此态度,尤其是从事基础教育的,迄今为止只有六七家,都还处于地下状态,市教育局对他们这方面的工作有些意见,在区里开这个会,也就是对宁河区不动声色的的批评。宁河区教育局为了应付会议,要有几个在搞这类民办中小学的“当事人”在场,凑成个“会”的样子,所以悉数邀请了我们。以前,他们拿咱们当大毒草,现在又当救命草,情节够曲折的,好好。也许,民办平民化教育发展的机会真的来了,我们可以大投入了!届时,我吴长啸要亲自参加,你也去。”

研讨会是在区政协的小会议室里举行的,采用圆桌会的方式,足足有近四十来人与会。吴长啸看来做足了准备,穿扮很特别,从没扎个领带的他青丝领带扎得很专业;青色西装极有可能是才购买的,头发也是进高级理发店花重金整顿过的,一派要上国际舞台的错觉让曲羽不好意思和他并排走。他们到的时候,会议刚刚进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二人悄悄坐到安排的位置上。

曲羽座位左方的是另外六个民办学校的代表,大约都是校长。右方相邻的一位刚好是教育局局长,也就是第一次带人来到他学校里找碴的那位。曲羽看了看了面前的牌子,才得知他叫周宏川,他想假装不知道,可周宏川见到他,点点头,没出声地侧过身来,很主动地伸出手,脸上挂着歉意式的微笑,言外之意大约是表示和解,或者是抛开过去,面向未来。曲羽忙握着,也点点头,然后坐下。圆桌对面的三位主要人物一是市副市长兼教育局局长王晓,是位女子,四十岁左右,表情严肃,甚至可谓肃杀,好象谁天然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另一名则是接任书记刚好半个月的宁河区区委书记兼区长庄承权,庄承权年龄三十六七,面色皙白,胖胖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加上满头健壮的短发,他的整个头部象个毛球,曲羽打量了他两眼,总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没回忆起。另外还有市教育局副局长、副区长、市人大副主任、省调研员等人物。

庄承权和几位主要领导在逐个听取各民办小学校代表的发言,并做笔记,现在正在发言的是名叫江天小学的校长,曲羽认真地听着,原来江天小学的规模很小,一共只有七十三个学生,两个老师;接下来的几个学校,曲羽都没听说过,它们的规模都不大,学生最多的学校东凉乡民工小学,也只有一百八十二人,四个教学班,五个老师。而曲羽服务的中宁酒厂子弟校,这期的报名数已经突破了四百人。轮到他发言时,他赶快申明学校不是自己的,身边的这位才是主人,接着他隆重介绍吴长啸,准备再由他介绍学校组建情况。曲羽以为外观做足了充分准备的主人肯定腹稿也已经打到位了,哪知这位老是一有闲暇就做贵人梦的作家,没有反应,或许是经常的梦中只见到个把一般的贵人,而今天首次见到这么多现实的、活生生的县到市到省的贵人,超出了梦境,故而激动得灵魂出窍,做好的腹稿忘得干干净净,头脑中一片空白,以至口不能言,呆呆地坐着。不了解他的曲羽以为他中风,吓坏了,脚下使劲地踩了了两下,他才回阳转来,清清嗓子,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校长,还……还是你来。”

看来他那身服装白穿了,时间不容谦让,曲羽只得受命于危难之间,开始汇报工作,他简单谈学校的情况。当他刚把招生数量四百人的数目说出来,就引起了大家的一致惊讶,面容肃杀的王晓甚至再次核实这个数目的准确性,得到确切回答后,又直接向他打听学校的收费情况,然后又打听了他的名字,然后连说两声好,然后释放出了一丝笑意,并当众晓示,四百人这个数目,在她至今所了解到的,全市同类型学校的规模中大约排在前三位以内了。庄承权无意中得了这个可以为他颜面增色的材料,也喜形于色地打量着曲羽,跟在王晓的后面连说了三个好。

五个“好”字出自在场的两位最有份量的人物的口中,针对的又是在场六个民办学校校长中最年青的一位,曲羽立即引人注目了。曲羽旁边的教育局局长周宏川随即殷勤地补充:“小曲这所学校,我非常了解,我曾亲临学校考察指导过。那规模,嘿,真不小!教学质量也不错,是我区民教系统涌现出来的典范!小曲,嘿,很有才干,年青有为!”

王晓又说了两个好字,然后请曲羽介绍学校发展壮大的经历,曲羽补充谈了学校的股份情况,然后谈到“有些人”的刁难,姓周的局长立即又礼贤下士地把自己的茶递到他面前,让他先“润润嗓子再谈”,曲羽只好象赛车高手急转弯地把“有些人”解释成了“学校周围的小地痞”。姓周的局长终于放心了,表示要出面为学校撑腰,“把邪气压下去!”然后才从曲羽面前把茶杯端回来。庄承权也表示,要周宏川会后联系一下公安部门,好好解决——看来,“有些人”要遭遇无妄之灾了。

整个会议结束,吴长啸都木若呆鸡,其实他已缓过神来了。这种人虽然平时口舌功夫很次,可常常在暗中记录思维中分泌出来的精彩部分,常常在暗中组织精警动人的措辞,常常想寻找恰当的时机抖出来惊吓凡人。几天来苦心孤诣构思准备今天排上用场的、昨晚还在胸中翻腾不息的、关于国家教育发展的妙论,刚才因激动而受堵,不得宣泄。此时障碍解除,正可以滔滔出流时,主持人又宣布散会。满腹的锦绣被封死在了体内,如同受到无数座大山的压迫,痛苦难当。他走出会场,带着旷世的憋闷一言不发地扔下曲羽扬长而去,曲羽百思不解。

会议结后的第二天,庄承权居然亲自带着教育局的周宏川、张荣华等一批人风风火火地来曲羽的学校视察了,他们坐着两个小车来到学校的操场停下。三位主子仍然不露面,他们都电话支曲羽暂且作主,甘愿垂帘听政。曲羽看见这些人来,有些意外,忙忙的安排蒋小枫、黄颐等几位教师放下手中的工作,一起接待他们。

原来这些领导昨天会后就准备到各学校现场考察的,因为别的事情耽误了,所以今天才来成行。学校的情况其实依旧难以入观,这大家一眼就明白了,庄承权根本没在意,他在众人的陪同下,一边看,一边随意地问问,一边思索着什。没有任何一人对学校的恶劣环境说半个字,显然早已达成默契。一行人逗留了约二十分,忽然,庄承权忽然地把曲羽叫到一边,小声问:“你叫曲羽?真是歌曲的曲,羽毛的羽?”

曲羽感到莫名其妙,认真地回答:“是。”

“噢,你不是股东之一?”区委书记问,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还没等曲羽回答,忽然又问:“曲羽……你和曲商是否有什么关系?”

“啊,曲商,是我的兄长,他已过世约三年了。”

庄承权沉吟着说道:“你是曲商的兄弟?嗯。曲商生前是我的好朋友,虽然我和他没有左伯桃、羊角哀之谊,但决非泛泛之交。他英年早逝,乃天公不公,我深惜之。你大约不知道我。”

曲羽猛然回忆起,原来这位庄书记,曲商去世前夕,自己在兄长和李欣的住处的相册上见到过他的照片,相册上他和曲商的合影是最多的,当时据兄长讲,此人那时还是区长。曲羽忙说:“庄书记太客气,谢谢你还挂记着他。”

他纳闷,庄承权怎么知道自己是曲商的兄弟,难道曲商生前向他谈起过自己?

这次区里领导考察后,贺昌、王一桓几人就半个月没有影子,甚至电话也没打来,三位主子现在的作风是只要每学期收到钱,别的事就不太过问,放心地交给曲羽处置。这么久没谁主动来电话,曲羽不祥之感减轻了,以为调任外地的王一桓的姨父的影响力继续存在,他们和区政府的谈判已经妥完美收官。学校依然在正常运行,没事请求他们,找不到给他们打电话的理由。

事情却和他的判断相反。

这天,贺昌突然来到学校,告诉曲羽,说学校的事不妙。曲羽忙问原由。原来区里庄承权带队现场考察事后,上下一致认定该学校就是所误人子弟的学校,必须整顿,否则规模越大,遗害越大。他们已决定性先由政府暂时接管,同时命所有根本不懂教育的投资人退出,元陵区的王一桓和吴长啸简直是猫行犬道,不务正业;而且是跨界乱为,跑到宁河区的园子里来瞎搞。区里已告之市公安局,希望他们以后约束好系统员工。二人可能要受到处理。贺昌为非官场自由人,无官可削,无职可免,区里只能让他退出了事。这场关于学校的惊天巨变就在这半个月内发生的。贺、王二人和区里主要分管领导及教育局官员就三人的赔偿问题谈判了三次,毫无结果,区里不作任何让步,不给任何人面子。昨天,最后谈判没成功,区里关于学校的处理意见已这样基本敲定,马上要行文执行。

台风在上面刮得飞沙走石,自己在下面浑然不知,曲羽怎么也没想到如日中天的事业会轰然倒塌,不幸说来就来,而庄承权来学校视察的时候还主动和套近乎!一群阴险家。他感到痛恨,自己还没成为正式股东,而且每年两万左右的可观收入也要泡汤。不自觉地加入不满庄承权的行列,又转而气愤一向信任的贺昌。他问:“那怎么办?”

“区里为了避免激起社会矛盾,让教育局马上安排老师和校长来取代这里一切,平稳过渡,先把工作拟到路上,再进行整顿。”

“我是问,你们就是这样撒手,是不是太窝囊?”

贺昌本来对此事不甚放在心上,他当初所以花点儿钱陪王一桓办学,不过是和王一桓套近乎,利用王一桓接近省长而已。可他同样感到窝囊,因为他是服软不服硬的人,几次谈判,区里寸步不让的态度被他当成了对他的蔑视。当然最不能接受的是吴长啸,因为他投资近乎倾家荡产,现在差点病倒了。

“着实欺人太甚!”贺昌说。

相对而言,曲羽成了四人中最没受损的人,两年来存折上多了约三万,按月算这可相当于政府公布的去年全省职工年平均工资的二倍。可甜蜜的日子已然划上句号,他同样感到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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