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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00000015

第15章 迷一样的男孩

整个上午,雅玲忙于学习,肖峰和晓娜约会,张力又在外躲避王思梦,独剩下了标一个人。

每当这个时候,标都习惯性地去图书馆消磨时光。

读书时,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不觉间,已经晌午了。标习惯性的伸了一个懒腰,很不情愿地从安静的图书馆向喧闹的食堂走去。

独自一人,不免感觉这个中午有些孤寂。

还未走进食堂,熟悉的气味已经扑面而来。像往常一样,食堂里并没有多少可口的饭菜,标胡乱买了一份菜,就径直向一张空着的餐桌走去。

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食堂

“哎呀!”冷不防的,感觉肩膀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手里的菜洒了一地,标不免一声惊叫。

待标正欲发作时,却看见了一张正在冷笑的脸,是王佐。

“不好意思啊,撞到文学院的大天才了。”王佐一副挑衅的样子。

“你有病吧。”标同样以冷冰冰的语气回击他。

“我倒是很正常,”王佐倒也不怒,依然不紧不慢的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失望的样子。”

“我失望什么?”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这么费力地把我们送进去,结果我们又被解除嫌疑放回来了,你不会很失望么?”依然是这种怪声怪调。

“哼!”标冷笑了一声,“我从来不和不正常的人对话,请你能走多远走多远。”标并不打算和这种人纠缠,正欲离开。

“廖世标!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看的!不要脸的东西!”王佐几乎是恶狠狠地说了这句话。

“你……”标气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虽说学历和素质无法划等号,但看见眼前这个五官让人厌恶的人,标根本无法把他和文学院研究生的字眼联系起来,可他偏偏就是,标无语了。

食堂里的人越聚越多,虽然标很想狠狠地反击一下那个骂自己不要脸的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标不想再一次成为笑柄。

或许是标的沉默,或许是王佐认为他占了上风,总之,他没有再和标纠缠。

标想努力平复心情,再去重新买一份饭菜,然而,却感觉自己已经没有胃口了。

当标打算离开食堂时,发现还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那是王旭那双美丽的眼睛。

标大脑开始有些混乱,刚走了王佐,又来了王旭,如果没猜错,他肯定也是来和自己“秋后算账”的。

在标踌躇之际,王旭已经径直向我走来了,不过从他那哀伤甚至略带恐惧的眼神来看,他似乎并不是来报复的。

“廖世标,”王旭的声音怯生生的,很出乎标的意料,“我听说王兰昨天死了。”

他居然会提到王兰,标更加迷惑了。

“是的,昨天凌晨,死在宿舍里。”标的语调有点飘,或许是因为猜不透王旭问话的用意,心里有些发虚。

王旭开始大口地喘气,白皙的脸庞开始渗透出滴滴汗珠,脸色也越来越差,嘴里不停地念叨,“王兰死了,王兰也死了……”

标彻底被他搞糊涂了,但仅仅糊涂了一瞬间。在下一刻,标突然记起了,伟梦死后、楼管死后,王旭都是这个表情,惊慌混同着恐惧!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标下意识的抓住了王旭的胳膊,“王旭,你怎么了?”

“我……我没……没事……”王旭惊慌失措地说。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王旭的表情,标又试探性地问。

“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王旭开始语无伦次了。

王旭越是这样,标就越感觉事情不正常,趁着自己还有一丝理性,趁着自己还残存着一点正义感,标迅速把他拉到食堂外的一个角落里,“王旭,你听我说,学校里接二连三地出事,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就一定要说出来,不要再隐瞒了,这些秘密已经不属于你了!你不愿意告诉我也没关系,你可以把你知道的提供给公安局,让他们尽快破案,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这关乎着人命!你明白吗?!”标的语气愈来愈急躁了。

“我……标你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王旭一边说着,一边挣脱了标,随即逃开了。

“王……”还未等标再开口,王旭早就跑远了。

标的心跳不由开始加速了,也越来越确定,王旭一定是一个知情者!急于知道王兰死亡真相的标已经缺失了最后一丝理性,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中午十一点五十分食堂

坐在餐桌旁,看见快步向我走来的雪糕时,标突然有些后悔了。雪高是王旭最亲近的朋友,标约他来探听王旭的隐私,会不会有些太唐突?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雪高已经坐在了标的对面,“嗨!大天才!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吃饭了?”他还是那么快人快语。

标微微一笑,但有些苦笑的意思,今天已经有两个人称呼自己“大天才”了,只不过一个是讽刺,一个是打趣。“很久没见你,想你了。”标还营造了一个温馨的开场白。

“不是吧,”雪高一脸坏笑,“是不是感情出现困惑了,来找我倾诉啊。”

“呵呵,”标终于不再苦笑了,“你猜错了,就是想你了。”

“好酸啊,牙都倒啦。”雪高还是欢快的笑着。听到他的笑声,标仿佛轻松了许多。

“诺,点你喜欢的菜吧。”标把菜单推到雪高面前。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啦!”

看着雪高饶有兴致的挑选着自己心爱的菜肴,标的心里却在一直掂量拿捏着最好的询问方式。

“雪高,我……有些事情想问你。”踌躇再三,标终于开口了。

“我说嘛,就觉得你有事,说吧!”雪高倒是很痛快。

标决定硬着头皮说下去,“学校里最近出的事你肯定也都知道吧,我担心王旭……会有危险。”为了能让雪高尽快明白事情的原委,标不得不采用这种单刀直入又有些危言耸听的方式。

“什么!?”雪高顿时呆住了,“你说这些命案能威胁到王旭?!这……这是怎么回事?”

“伟梦出事的那次车祸已经查明原因了,是有人蓄意破坏;楼管不用说,是被人杀死的;还有昨天文学院王兰的死也很有问题。刚才我和王旭打过照面了,我感觉对这些人的死他应该知道些什么,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说,我非常担心,如果王旭真是这几起杀人案的知情者,那他会很危险的!”标开始解释道。

“天哪!你说公交事故是人为的?!文学院的王兰是他杀?!”雪高惊讶地喊了出来。

“嘘!”标忙示意雪高小点声,毕竟这还是很敏感的话题。

“哦,知道。”雪高也有所收敛,“标,你刚才说有话问我,是什么?”

“雪高,你是王旭最亲近的朋友,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他和伟梦、楼管以及王兰之间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关联?或者是他有什么秘密和这些人有关?”

“这个……”雪高似乎有些犹疑。

“雪高,我知道不该问得这么唐突。”标想努力消除雪高的疑虑,“可我……真的是担心王旭,我总感觉他知道些什么。并且……王兰死后,刑警队的人也嘱咐过,如果发现了有利破案的线索,要及时提供给他们。我想,如果王旭真的能提供一些内情,或许能帮助破案也说不定,毕竟……学校不能再出事了!可王旭什么都不肯说,我真的……”标说的很真诚。

“不,”雪高赶忙打断了标,“你误会了,我知道你是好心,也并不感觉你唐突,而是心里很疑惑,你怎么就能确定王旭是这些死亡事件的知情者呢?”王旭的表情从犹疑转成了疑惑。

“难道你不觉得王旭对这几件事的反应都很怪异么?”或许是对雪高的问题也没有太大的把握,标只得如此反问。

雪高叹了口气,“没错,他的反应的确不正常。学校里每一次出事,她的情绪都会受到影响,但她什么都不肯说。我也一直没有在意,认为他是还没有从伟梦死亡的阴影中摆脱出来,可今天听你说这些事还另有隐情,也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

“那依你对王旭的了解,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不正常的反应呢?”标的声音里夹带着真诚和忧虑。

“我可以把我了解到的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除非是有助于破案的线索,不然一定要替王旭保密。”雪高很小心地说。

“好,我答应你。”标点点头。

“其实伟梦死前,他和伟梦的感情就有问题了。”雪高开始叙述。

“哦?”雪高这样的开场白倒是让标十分惊讶。

雪高点点头,接着说,“伟梦很花心,除去别人的风言风语不说,我自己就两次亲眼看见伟梦搂着一个男孩逛街,并且我确定,两次不是同一个男孩。”

“什么?!你是说伟梦对王旭并不忠心?”虽然标对伟梦此地步没什么好感,但真没有想到他会令人厌恶到如此地步

“是的。”说到伟梦,雪高也不禁流露出反感之色,“并且我还听说,有人亲眼看见他和一个男孩从校外的旅馆走出来!当然,这个人肯定不是王旭。”

“天哪!那……王旭知道么?”标忙问。

“不清楚他是否知道,至少没听他说起过。”雪高很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雪高欲言又止。

“雪高,还有什么?”标很温和地问。

“我感觉王旭心里还想着他的前女友。”犹豫了一阵,雪高还是说了出来。

“前女友?!”居然雪高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带给标惊异。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了解的并不多,也不知道她前女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王旭对此更是讳莫如深;但我能感受到,他心里一直装着这个人。”说到这里,雪高不禁叹了口气。

“是不是伟梦知道王旭有过女朋友,才疏远他的?”标提出了心里的想法。

“哼!”王旭冷笑一声,“伟梦才没有那么性情化,王旭和前女友的分手就是因为伟梦的介入。我从两人的争吵中就能听得出来,并且从前认识王旭的同学也都能证实。”

“还有这样的事?”标彻底糊涂了,“王旭怎么会为了伟梦这种人而放弃他从前的女友呢?”

雪高苦笑,“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片刻的沉默。

此时的标已经意识到,再继续追问王旭和伟梦的感情话题,已经没有太多意义了,便转而说,“那王旭和楼管以及我们学院王兰的关系如何?”

雪高的眼神飘向了别处,像是在记忆中努力搜索,最终他无奈的耸耸肩,“抱歉,这个我真不太清楚,王旭和楼管是比较熟,但我觉得没什么特别的;至于王兰,我并不认识她,所以也不确定王旭是否认识她,至少我没有听王旭提起过这个人。”

“哦。”标会意的点点头,“雪高,谢谢你的信任。”

雪高笑了,“不用客气,我相信你是真诚的想帮助王旭。”

望着雪高远去的背影,标感到有些惭愧。为了探知王兰的死亡真相却无意中了解到王旭如此多的隐私,但直觉也同时告诉标,王旭故事的背后不简单。

走出食堂,忽然感受到了阳光,但标心里却依然有些凉意,因为想起了王旭,伟梦心猿意马,作为男友的他岂能不知?在标心里,王旭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帅气、高傲,聪明的男孩,而只是一个被女友欺骗的可怜男生,想到这里,标不禁有些心酸,更有些疑惑,王旭怎么能放弃了心里仍想着的前女友而和伟梦走到一起了呢?标百思不得其解。

王旭,真是一个谜一样的男孩。他到底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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