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当头,他们就都走到了叶恬缨的门前,这时徐大夫才缓了一口气,“哎呀,我说王穰(rǎng)啊,你急啥子,我不是说了只要她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吗,你这样带着我急走,我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王穰听闻连忙作揖道歉道:“徐大夫,万万对不住了,您也知道,我这是老来得女而且就只有这一个女儿,自是疼她万分,还望徐大夫您不要见怪。”
话说这王穰吧,现在已经五六十岁了,这女儿吧现如今也才十岁,可谓是老来得女啊,先前穷,成家也成得晚,所以三十多岁才娶了亲,那娶的妻也不知是身子不好还是怎了,五年后才生下一个儿子,当初差点母子都没命了,也正因此王穰也没指望妻子会再怀上,谁曾想,在王穰差不多五十岁的时候又有了还是个闺女,过了两年有给添了一个儿子,这可让王穰高兴坏了,因为只有一个女儿而且王氏自怀着这孩子开始后身子越发好了,没像以前一样多病多痛,不然怎么能在两年后又生一个啊。
见父亲如此愧疚,那男子也作揖劝道:“家父自小妹幼时即是万分疼爱,现今妹妹身子不好更是着急,难免有些冲动,还望徐大夫海涵。”
王辰也背着徐大夫的药箱赶过来,见父亲哥哥都在向徐大夫赔罪,王辰也学着哥哥作起揖来,“徐大夫,您就等会再怪罪我爹吧,先去帮我姐姐看看。”
这一轰动可是引起了在厨房熬药的王氏的注意,赶紧走了过来,徐昌盛看到王氏急走过来就怕了,这一家子人等会全给自己赔罪自己可受不起,就赶紧扶起他们来,说:“老夫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王穰啊,你这急也急不来这一下子就好,更何况你也得考虑我这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这折腾啊。”
见到那几人又想对自己作揖赔罪,徐昌盛不忍地说道:“好啦好啦,有这闲工夫在这门口耗着还不如带我进去看看,之前不是急得很嘛,现在就不急了啊。”
王穰一听赶紧直起身来打开房门,说道:“徐大夫,您请。”
徐昌盛进入内室时,叶恬缨紧闭双眼睡着了,可是王穰一看就急了,这闺女之前不是醒了吗,怎么现在又跟之前没两样呢,咋会这样,想到这王穰有点怨念地看向自己的儿子,说:“衡儿,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嫱儿不是醒了吗?怎么现在还是之前一样。”
王衡赶紧答道:“嫱儿先前是醒了一会,娘还喂了口粥给嫱儿喝,可是嫱儿吃了一口就不愿吃了,所以就让嫱儿躺下去休息,现下估计是睡着了。”
在这当口,徐昌盛已经把上脉了,心想,这个王穰真是有名地疼女儿,俗话说养儿防老,可这王穰老来得女疼得不得了,也亏王衡这孩子懂事才没闹出啥毛病来。
徐大夫细细地把着脉,感觉这脉象比先前好多了,先前的脉恍若游丝,若有若无,之前还担心是否保得住,现在这脉象虽说还是很细,但是多了些力道,不再似有似无的,可见,这女娃子是留下了。
王穰见徐昌盛一边把脉一边抚着自己的胡子,气淡神闲地样子可真是急得要死,想张口问吧又怕突兀了徐昌盛,只好在房内左右徘徊,走来走去。而王衡和王辰兄弟俩就直勾勾地盯着徐昌盛那把脉的手,心都是悬着地。王氏也是紧张地扭着自己的衣角。
徐大夫一停了脉,就听到了几个声音问道:“徐大夫,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