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又震动，还是老家，还是关于那段事，文茹没听几句，挂了电话，调成静音。
三天不见，赵老夫人气色还好，坐在轮椅上歪着，见文茹进来也吃了一惊。房间还坐着一个特护。文茹简单的含喧了几句，赵老夫人没有说话和表示，文茹就盘腿坐在地毯上，保持着一个很近的距离，却没有接触。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还是文茹先开了口：“老夫人，您愿意在这住吗？”赵老夫人看着文茹的眼，没有回答。
想了想文茹又说：“老夫人，翠姨希望您过的好，我想知道您是什么想法。您愿意回家还是在这住？”
赵老夫人还是只看不答。
文茹又说：“您要回去，我会尽力尽责，齐尚在外面，我们现在就可以走；如果您想留在这，我相信赵家也会好好照顾您的。老夫人，请您给我个明白让我知道去留。”
“你家里的事办完了？”赵老夫人终于口齿不清的说，但文茹连猜带琢磨听懂了。
“都办妥了，老夫人。”文茹点点头，却没有多说一句家里什么事。忽然想起来，文茹又说：“翠姨下葬那天，刘律师去了医院，说您让她下午到家里来有事。那天您病发的急，不能表达什么，所以刘律师走的时候说等您好转再叫她。现在用叫她来吗？”
两个人又一次沉默。
“你回去吧。”赵老夫人再次说。
文茹答应着就起来准备告辞，总觉得这事拖泥带水的不利索，终于又蹲下说：“老夫人，您希望我离开吗？我说的是远远的离开。”
“把家看好，我过些日子回去。”赵老夫人说。
文茹点点头，想了想说：“那我明天还来看您？您需要什么我明天给带来。”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过来，是秦景蓝，后面跟着阿文。
“赵家什么都有，就不用你费心了，表姑需要休息，以后你不用来打扰她了。”秦景蓝气息不稳的说。
文茹不屑的笑了笑，对赵夫人秦景蓝说：“我该叫你一声表嫂是吧？我不能听你的话，这可怎么办呢！”
秦景蓝说：“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你无非是贪财，可你也太贪了——”
阿文背后制止了秦景蓝。他面无表情说：“文小姐，老夫人在这您放心吧。只要老夫人愿意，你当然可以来看她。刚才你是要走吗？我送你。请。”
文茹又看了赵老夫人，赵老夫人点点头。文茹站起来对秦景蓝说：“表嫂，那就麻烦您了。我明天还会这个时间来，到时候您家的门卫不会听不到门铃声吧。”
把个秦景蓝气的，她也看了看目光犀利的赵老夫人，说：“我只是怕你打扰表姑休息，只要表姑同意你随时可以来。”
文茹和送客的阿文一路无话，出了大门，倒是迎上来的齐尚热情的叫了一声：“大小姐”，然后打开车门请文茹进去。文茹手机又震，她钻进车里接起手机，一言不发的听着。
齐尚关上车门，挑衅的叫了一声：“文哥。”阿文点点头算是回应。
一天无事，回去真不愿意回去，在外面又无事可做。齐尚建议在外面吃午饭，然后带着文茹去她授课的武馆看看。武馆平日没人，文茹坐在那看齐尚练拳。
晚上还是要回去，两个人打开了家里所有的灯，如昨天一样的看电视。齐尚察颜观色话添了许多，文茹的状态虽不鼓励但却象默认，齐尚不觉意气风发起来。
大门外，一辆车驶来减速，哪都有灯亮，唯独门卫室没有灯。车驶过去了，车里的人面色阴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