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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 痴情误闯鬼院子

第三十四章:汴京街恶霸富坤痴情误闯鬼院子

叔原自小在京城长大,耳濡目染了上至帝王将相、文武百官,下至三教九流、市井百姓的诸多人物和故事,他正经的书读得不好,世俗风情却学到不少。他记事时就知道陈君龙这个人物,到汴京经济发展的鼎盛时期,更是一个腰缠万贯、有钱有势,令人惹不起的富豪了。

陈君龙生在京城一个富贵之家,长得膀大腰圆,性情浪漫,不好读书,父母对他百般宠爱,任由他的性子发展。他舞枪弄棒,赌博喝酒,打架斗殴,经常惹是生非,闹出事来家里就用钱为他了断,使他成年后变得越来越放肆了。他专搞哥们义气,在社会上交结一些狐朋狗友,渐渐地发展成为了帮会。因为陈君龙有钱有势,阴险狡诈,以金钱开路,出拳既重又狠,无恶不作,自然当上了帮会老大。他父亲死后,把祖传的绒线、皮革业传授给了陈君龙。他却不满足于这些产业,欺行霸市,变着手法挤垮同行业的铺子。赚了钱后又在京城开了缎子铺、绒线铺、细绢铺、生药铺、皮革铺等五、六处铺子。还嫌钱赚的不够,又设典当行,放高利贷,开酒肆旅馆,举凡朋党聚宴、花楼****,衣食住行中生活用品的百货,他都经营。或官场酬酢,高息盘剥,包赌包嫖,能赚钱的他都干。他带领一班帮会的兄弟,霸占京城的码头,外地客商运了几船大米到京城来卖,他强迫外地客商贱价批发给他,转手到城里大赚一把。他还在外边江湖上走标船,知道南京食盐紧缺,别处的盐商正在筹货,立即派人长途贩运,抢先一步送去货源,获暴利翻了几番。陈君龙的暴富引起官吏的忌妒,他意识到自己虽然有钱,却惹不起官府,于是以银两讨好权贵。陈君龙与官吏打交道,了解官场的秘密后,就与人把揽说事从中谋利,把送出的钱又赚回来了,还经常与当官的管些公事,连衙门的诉讼案件都包揽过来了。他的钱越赚越多,资产越滚越大,有了钱就拈花惹草,眠花宿柳。因为有钱,陈君龙身边总跟随一群为他卖命出力的哥儿们。夏公子就是与他勾结在一起的哥儿们。

陈君龙家财万贯,是汴京街头的一个泼皮无赖,他这种无德行的人为文人士大夫所厌恶,他越是丑行卓著,越是成为文人士大夫攻击之的。他每当看到批评他的文章,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想弄个官当当,送出了许多银两后,买到个理刑金吾副千户,这是个在官场上没有地位的武职,后在“怡红楼”里认识了夏公子,攀上了他父亲夏竦,提拔成为正千户提刑官,与夏公子共同经营仁王院的娱乐行业。二人都觊觎玉鸿的情色与才艺,成为了晏几道的情敌,为争夺这个名伶歌妓,双方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夏公子得到手下报告说,玉鸿和云萍都从仁王院逃到醉杏园里唱曲了,而且正与她们昔日的情人约会呢!听到这里,于是带领了几十个人将整个园子包围了。夏公子在捉拿玉鸿和叔原过程中,与她们发生冲突,举刀向二人砍去,将她们砍伤。站在一旁的张采萍立即阻止说:“这是晏相爷晏殊的儿子,你这样砍他不要命啦?你这是惹祸烧身,到时吃不了兜着走!”夏公子于是指挥手下将玉鸿和云萍带走了,撤回了醉杏园。

再说晏殊回到京城述职时,听说叔原为找恋人带着张采萍顺着玉鸿逃跑的路线,四处寻找她的踪迹,他很为儿子担心,于是亲自带着家人打听儿子的消息。他先到怡红楼,又来到仁王院,见仁王院里乐声嘈杂十馀里,击丸蹴踘,踏索上竿,歌舞百戏,奇术异能,热热闹闹。晏殊喜欢看看曲艺、杂技等表演,忽然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群猴子,叽呱乱叫着直向晏殊连蹦带串的飞速而来,只见冯秀国在这里摆了个大场子,猴子随着他的指令时而攀爬跃纵,令而怪相百出,吸引很多观众驻足观看,猴子手捧铜锣向观众打拱作揖,乞讨赏钱,一会儿赏钱就堆满了铜锣。冯秀国见到晏殊非常亲热,握手言欢尽叙旧情,晏殊拍着他的肩膀大声称赞他说:“你可真成了猴子王了,仿同指挥兵马啊!”冯秀国见晏殊乌纱官袍,高官显宦,一副儒雅书生之气,只是岁月不饶人,苍桑的皱纹镌刻在他瘦削的面容上,恭维他说:“晏大人博学多才,文辞华美,词令写得真好啊!学我祖却超过我祖冯丞相之诗词。特别是令郎小山,写的词令为世人称道,我等乐伎都以能读小山词令为快呢!”晏殊听他夸奖儿子笑容可掬地说:“老哥过奖了!我幸得你祖上冯丞相的那本词谱,否则我晏某写不出这许多的词令来。”“还不是你们父子努力的结果,我要感谢你们父子将我祖冯丞相词风发扬光大。晏大人得其俊,令郎小山得其深啊!”他拉着晏殊的手说,“走,我们进去看看猴子表演吧!”晏殊拒绝他说:“我是到这儿来找儿子小山的,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晏殊在人的指点下,终于来到醉杏园夏公子与叔原发生冲突的地方,只见儿子浑身伤痕,正捂着腿上的伤口踉跄的爬起来,张采萍给他讲了刚才发生的故事,晏殊简直要气疯了。他把儿子带回家中后,立即举报了夏公子和陈君龙的仁王院。不久,官兵到仁王院里将失魂落魄般的夏公子套上索具抓进了监牢里。

叔原养好伤后,仍然忘不了仁王院里的玉鸿和云萍,晏殊见儿子青春的面容显得清瘦,似有过度浪荡的迹象,心中好不生疼,于是坐下来劝导儿子抛弃烦恼,积极对待人生。这时,宝文阁直学士王靖听说晏殊回来了,邀请晏殊到他家作客。晏殊要叔原换了新衣,父子迤逦而行,到王靖家里做客。昔日同僚故交相会感慨颇多,都有一肚子的话尽情相诉,人老话多嘛!来到王家门前,但见几枝杨柳,一带粉墙,九曲朱栏,小桥流水。王靖忙将他们父子迎入室内,晏殊靓刚一进门即作词《木兰花》:“朱帘半下香销印,二月东风催柳信。琵琶旁畔且寻思,鹦鹉前头休借问。惊鸿去后生离恨,红日长时添酒困。未知心在阿谁边,满眼泪珠言不尽。”晏殊的词咏出后,王靖击节称赞,两个文仕相酬互答,气氛十分浓郁。酒席宴上王靖见叔原仪表堂堂,谈吐风雅,顿生爱慕之心,想把自己的二女儿许配给叔原为妻,要考考叔原的学问,几个人来到王家后院园亭,见花台月榭,玉砌雕梁,别有洞天,,幽雅非凡,王靖要叔原以庭花为题作词一首,叔原稍一沉吟,作词《蝶恋花》:“庭院碧苔红叶遍。金菊开时,已近重阳宴。日日露荷凋绿扇。粉塘烟水澄如练。试倚凉风醒酒面。雁字来时,恰向层楼见。几点护霜云影转。谁家芦管吹秋怨。”

王靖听后连连点头叫好,夸叔原才艺不凡,今后词令定能超过父亲。叔原依稀听见王靖对父亲说,要他们择日请媒人到王家提亲。他心里想着仁王院里的玉鸿和云萍,看见王靖昏蒙无神的眼睛不时流下眼泪,肿胀的黄脸上两腮松弛,满脸的皱纹,红鼻子气喘吁吁的,就借故托词溜出了王家。他向宣平坊仁王院方向走去,经由第一个十字街口,又转向另一十字街,走到了飞桥栏槛、五楼相向的“院街”,这里明暗相通,妓馆院舍众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他走进一个有点像仁王院的屋子,走进大门,见院子里的布置别有风味,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处处的透出雍容华贵,房门前面立了两面木制的屏风阻挡住后面汉白玉石质的台阶。

叔原一心要找到玉鸿和云萍,他穿过庭院,进了门厅,见有人影晃动,嘻嘻哈哈说笑着。他走过门厅右边的厢房,接着来到后院,走过花园荷花池中的长廊,忽然书房外似乎有人影闪过,叔原推开门扇往外张望,只见长廊空空,院墙外松柏古槐高耸如云,四周寂寥无声空无一人,但见花园门口的守卫走来走去地巡逻。此时秋风吹起,书房外的银杏树随风哗啦啦响起,金黄色的银杏树叶飘飘扬扬落下。叔原心里释然一笑道:“原来是树叶飘落的影子映照在窗户上了!”突然,他看见两个娇柔的妙龄女子,款款向他走来,一个长得像玉鸿,另一个恰似云萍的模样。亲昵地说:“叔原哥哥,让你久等了……”娇滴滴的话语吸引了叔原,他跟随二女子进门走进另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比前个院落更深更大,且屋里的摆设更是新奇,床帷桌椅就不用说了,就连屋梁上都雕饰着绚丽的彩画。两个女子把叔原带到一个房间后说:“我们俩个是玉鸿和云萍的姐妹,我们帮你去把玉鸿和云萍叫来,你在这里先等等吧!”

却说晏殊从王家出来不见爱子,起初尚不在意,到掌灯时分仍不见叔原回家吃饭,心中忐忑不安,估摸着他又到仁王院去了,便带着二个家人寻找儿子的下落。走到“院街”这里有点像仁王院的屋子,模糊听得窃窃私语声:“晏公子怪痴情的,真是于心不忍!”“我们戏他一戏,让他在这里等吧!”晏殊听到咯咯的笑声,于是走进门,但觉院子里的一方天地与别的院落有些不同了,神神秘秘的,恍惚间有亡灵魂魄不散,变成魑魅魍魉在其周边活动似的。莲池假山之中似乎有人影移动,但仔细一看,只有荷花池内衰败的荷叶下面黄色的睡莲静静飘在水中。晏殊带来的二个家人走进内室后喊道:“公子找到了!”只见叔原独自一人呆头呆脑地坐在内室的一个房间,痴情地等着见什么人似的。晏殊见到儿子后大为吃惊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叔原见到父亲后,如梦初醒地说:“我这是在哪?玉鸿呢,她没事吧?”

这时,一轮明月移上东窗,银辉洒落在鱼鳞般的屋脊上,如烟似雾涂抹着大地,叔原看到窗外木然地说:“月白皎皎,人自杳杳。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清辉空照。”晏殊知道儿子心事重重,和他年轻时恋上玉贞一样,到了痴情的地步,却好梦难圆,留下终身遗憾。想起这里便劝儿子回家,忽听得屋子里隐隐约约一阵子笑声,凝神一听似有若无,只有风掠树梢声。父子探看窗外,看到莲池假山之中冒出二团白雾,飘飘忽忽,竟变成二个娇艳的女子,****着身体揩着肌肤,扭动腰肢,隐入莲池假山稀疏的竹枝之中,一会儿就不见了。晏殊拉着儿子说:“这个院子神秘兮兮的,你在这里见不到玉鸿和云萍的,我们赶紧回家吧!”说话间房门被风吹开了,月色中有个女子飘然而至,叔原立即抓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马上消失一般。这个女子挣扎道:“我是玉鸿的妹妹云儿!”“你知道玉鸿在哪里吗?”这个女子说:“你就知道玉鸿,怎不认识我了吗?”于是手作琵琶状,粉脸绯红地唱出《蝶恋花》“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另一个女子也来到叔原面前说:“我是云萍的妹妹萍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你来这儿吗?”“你们不是说要我在这儿等玉鸿和云萍的吗?”这个女子不满地说:“你就知道玉鸿和云萍,我们没有她们长得好看吗?”自称云儿的女子说:“你刚才是不是看到我们姐妹洗澡了,你们男人好没羞耻,乱闯进院落,这种地方是你们来的吗?”

叔原好象被她们的话语堵住了似的,语无伦次地说:“你们不是玉鸿和云萍吗,怎么又成了玉鸿和云萍的姐妹呢?我脆弱的心灵本来就受到创伤,你们这样不是在我伤口抹盐吗?”

一位女子骂道:“真是个痴人!”另一位女子嗔怪叔原道:“我们已是魑魅魍魉,你孤身来到这里,本欲降罪于你,念你多情姑且放你一码,你赶紧离开吧!”说完两位女子飘然而逝,随即发出婴儿一样的啼叫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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